第181章 神明(5)_美人表里不一[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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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神明(5)

  郝宿在给范情检查的时候,似乎是担心对方会紧张,还时不时抬起头冲他笑笑。

  那种专注又柔和的样子,像极了夜间在范情的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痕迹时的神情。

  范情的手指开始想要蜷缩,掐紧。

  就连这样的事情,也都是他亲自教的对方。当时郝宿被他话里的内容听得直接红了脸,以至于最开始尝试的时候,都没有掌好分寸,不是吻轻了,就是吻||重||了。连带着,那些痕迹也都像是画笔没有蘸好油彩,颜料不匀。

  “这样可以了吗?”

  郝宿简直对这件事感到万分地为难,正直单纯的青年何曾这样跟他人在一起过,更不曾如此亲昵地用自己的唇|吻着他人的|身||躯。

  可即使是这样,他也还是没有一丝怨气,分外顾着范情的感受。问话的时候,语气里更是有着说不出来的柔情。

  “再……重些。”范情在郝宿的肩膀处缓慢地复制着,“就像这样。”

  牙齿和舌同时的,完成得尤为巧妙。

  郝宿太无经验了,偏偏他又追求完美,因此不断地做着尝试。只是他不太习惯被范情看到自己这副样子,于是又提出了一个请求。

  “您的注视会让我、让我感到紧张。”他的确是在紧张了,就连话也说得结结巴巴的,“我可以蒙上您的眼睛吗?”

  他这样诚挚地看着范情,一副不安的样子,真是让人心疼。

  爱谷欠之神答应了他。

  “可以。”

  “谢谢您。”客气的话让他们听上去就像是两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可实际上,他们却在做着如此违越的事情。

  郝宿说完,并没有选择将什么东西蒙住范情的眼睛,而是伸出手掌,直接盖在了他的眼皮上。

  最终,他在范情的头都已经仰得不行的时候,才在对方的锁骨处留了一枚极为漂亮且均匀的痕迹。

  可他没有选择立即结束,而是像给对方展示得来不易的成果般,又落了更多。

  神明|闷||哼|着,哭着,郝宿低声而迟疑地问对方:“您还好吗?”

  只是,那盖在眼皮上的手却不见松开半分。

  “没有。”

  古老的语言有了另一种韵味,浓雾般缭绕着。

  爱谷欠之神哪里看见,声音听上去忠厚老实的人眉目之间正含着笑意,以轻佻非常的模样,在询问着他,并且专往那些脆弱之处进击着。

  他一只手捂住范情的眼睛,另一只手却以一种肆意又熟练的方式,玩着对方的金链,让它随着范情的呼吸一起发生变化。

  “那么,我可以继续了吗?”

  郝宿俯身,在范情的耳边征求着对方的意见。可往往,都是只听见范情说了一个字,就会立即执行,让剩下那些话碎得非常。

  藏书室内,范情不由得庆幸,郝宿现在只能看见他的一双眼睛。

  他忍了又忍,才没有让手指蜷起来,可那冒红的指尖随着时间的流逝,看上去已经仿佛玫瑰一样。还有,他能感觉到身上的痕迹也在一并发热,图腾转化不止,浮红晕蔓。

  假如有谁将他的白袍完全解落,一定能够发现,神明此刻究竟美得有多惊-心-动-魄。

  在那种圣洁高贵的气质当中,范情的眼尾悄然红透。

  荆棘手镯就在距离郝宿的手不远的地方,他垂目检查的时候,就发现那手镯上的图纹似乎也在变化。

  郝宿将手指轻轻变换了位置,看上去有些苦恼的样子。

  “能告诉我,你是哪里不舒服吗?”他并没有检查出来这名清扫人员究竟是哪里不舒服,过分的善心让他在问话的时候带出了一些自责。

  面纱之下,范情抿了抿唇角。

  “我也不太清楚。”

  “或许是我学艺不精,真是抱歉,没有帮上你的忙。”他的自责更多了,“或者,我能够请求供奉官大人,让他为你看一看。”

  就像刚才郝宿没有发现,所以范情擅自牵了他好一会儿手一样,此刻郝宿也没有立刻放开范情的手。

  “不用了。”

  范情摇头,连考虑都没有,直接就拒绝了郝宿的提议。

  如果对方告诉了托尔,那么就会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谎言。

  “可是你的身体……”

  “已经是老毛病了,没关系的。”

  范情只觉得手腕被郝宿触得怪诞倍增,图腾似乎也随之有蔓散的趋向。他不经意地让袖子往下盖了一下,怕郝宿看出端倪。

  可这样一来,对方的手也被一并盖在了袖子当中,看上去要比没有挡住时多了许多意象。

  “我不太习惯和陌生人相处,或许,等到你成为供奉官以后,可以再来帮我。”

  这句话同时解释了为什么他会在藏书室也会穿得如此严实。

  “你愿意吗?”

  “当然。”

  善良的青年怎么会拒绝帮助别人呢?几乎是在范情问出口的瞬间,他就答应下来了。

  一直搭着的手也是这个时候收了回来,然而撤离的时候,薄茧依旧对范情造成了一些影响。

  他的手又被白袍所掩,可指尖却在不住地发着抖,狼狈得厉害。

  图腾果不其然,在下一刻立刻蔓延至了手背上。

  “谢谢。”

  “不客气,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郝宿完全没有注意到眼前的人遭遇了怎样的困境,他甚至也没有考虑过自己会不会有失败的可能,因为他已经和那位爱谷欠之神交易好了。

  因此在回答的时候,他又一次地想起了对方。

  范情本就流散的图腾变得更加夸张了。

  他跟郝宿在一起的时候,那些图腾都要比平常更加艳丽。

  郝宿会为那些图腾感到惊叹,他曾经称赞过它们的美丽,甚至……

  范情闭了闭眼睛,郝宿甚至一度将那些图腾逼得,直接蔓延到了他的脸颊上,在即将接近眼尾的位置时,才堪堪停下。

  他还会以一种极淳朴的语气向他陈述着这一事实,话语不含任何其它意味,可又远胜一切。

  而后,郝宿又总会因为看着范情太过辛苦的样子,以一种格外的爱怜吻着他。

  那时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和对方究竟拥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或者,我们可以先休息一下。”他要他在图腾遍斥的情况下,什么都不做。

  分明是体贴的,但又包含了一种无知的过分。仿佛是故意藏着坏心,以此折磨着要自己丢却原则的神明。

  哪怕对方自己来,郝宿也还是叫他无能达到。

  范情不经意地想着,忽而郝宿站得离他更近了些。不过他看的并不是他,而是藏书室那些书。

  “这里的书好多。”郝宿看了一圈,“你平时清扫这里的时候,一定很辛苦吧?”

  他真会体谅别人,哪怕只是一个才认识的朋友,就能为他考虑到这里。

  “还好。”范情放任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你想要参观一下吗?”

  “我可以吗?”

  “藏书室本来就是对所有人开放的,当然可以。”

  神明哄骗着人类,将只属于自己的地方大方地分享给了对方。

  “好,那就麻烦你了。”

  双手合十表达着真诚,这几乎已经成了所有准供奉官们的习惯了。

  明明都是一样的动作,可范情总觉得由郝宿做出来的时候,要比其他人更好看。

  他甚至在想,当郝宿知道真相,以如此虔诚地模样跟他在一起时,又……会是什么样的。

  想不出来,因为只要有这样的念头,荆棘手镯就会用刺痛感来提醒他,应该遵守一名神明应有的准则。

  不得妄念。

  范情带着郝宿在藏书室里转了一圈,为了不让对方察觉到不对劲,他尽量将这里变成了普通藏书室的模样。

  主殿的任何一间屋子都是非常大的,藏书室也是如此。

  “你记住这条路就行了。”范情指着一幅用墨水绘画出来的平面图,简单跟郝宿说明了一下这里的布局,“如果要找跟植物有关的书籍,可以到这里,其它的书籍分别在……”

  他的声音带着些自然的疏冷意味,让人听了就能大致猜测出他真实的性格。

  “你每天都会在这里吗?”

  “是的,我只负责这块地方。”

  说话之间,两人渐渐熟络了起来。郝宿开始跟对方分享起了自己来到神殿以来发生的一些趣事,等交谈结束,就发现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了。

  “我应该要走了,如果不忙的话,你可以跟我一起去看一看玫瑰。我保证,你一定会震撼于它们的美丽,任何人都不应该错过。”

  看得出来,他非常喜欢这位新交的朋友。说起那些玫瑰,郝宿还高兴地拿手比划了一下,这使得他的胳膊不小心碰到了对方。

  手臂与手臂的抵力极其轻微,但似乎又充满了某种不可言说的亲密。郝宿在发现这一点的时候,还冲着范情笑了笑。

  “如果你今天没有时间的话,我们可以约着明天再看。整天待在这里会把人闷坏的,我想你可以经常到外面走一走。”

  在神殿服务的人并不需要一直待在某一个地方,他们也有自己休息的时间。经过供奉官教导的准供奉官们对于神殿内的诸般规矩,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

  范情在郝宿靠近的时候,又产生了一种过分的假想,他没有表露出来,而是跟对方约定了明天。

  “明天你可以再来这里找我吗?”

  “好。”郝宿看着范情,眼里流露出了一种了然。

  他将清扫人员看成了那种因为过于恐惧跟他人相处,所以害怕独自出行的人。

  范情没有解释什么,而是带着郝宿从这里走了出去,然后指给了他一条不会碰到其他供奉者们的路。

  是在他的心意之间新开辟出来的,只属于郝宿一个人的“门”。

  “下次你来找我的时候,可以从这里过来。”

  “我会的,期待和你的下次见面。”郝宿有礼节极了,言谈举止,都是说不出的绅士。

  范情就这样看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下一刻,身影就从原地消失,再次回到了自己的藏书室内。

  郝宿来之前的那本书被他束之高阁,并且上面还被特意打了一道封禁。

  即使如此,他看着那本书放着的地方,也还是有些气息不稳。

  就这样,郝宿在剩下七天的考核里,交上了一位新的朋友。他的这位朋友非常特殊,平常不会有太多话,甚至面对他的时候,神情也有些疏冷。

  只是不管郝宿跟他说什么,范情也都不会忽略。甚至有时候郝宿只是提到了一句,对方就会默默记在心上。

  第二天中午,郝宿在约定的时间找到了范情。

  神明依旧是昨天的模样,不过那种禁欲之下的浮荡却好了一些,因为刻意的控制,矜冷的气质也更强烈了。

  然而郝宿有时无意的举动,又会打破清扫人员的那股冷淡气场。即使看不见他的模样,可依旧能感觉到,他那如花朵一样瑰丽非常的情致。

  比如现在,他正在教范情如何培土。

  “就是这样,不过要小心,不能弄伤了玫瑰的根茎。”

  他见对方一个人常年待在一个地方太过沉闷,所以便自告奋勇,带着他养植玫瑰。

  因为清扫人员动作的生疏,他便握着对方的手一起侍弄着。一边说,一边轻轻地笑着。

  “是不是很容易?”

  两人本就蹲在一起,是非常近的距离。因为郝宿转头的动作,导致他们连半边身子都差不多靠在了一起。

  白袍当中,金链不小心被触动了一下,发生了不明显地晃荡。

  这好像是在跟郝宿交上朋友以后,时常会发生的一些事情。

  但每次都是被意外引发,让范情没有办法避免。

  “嗯,很容易。”

  兜帽之下,范情的耳朵尖在止不住地冒红,连那金发发尾的打卷程度都好像变得更厉害了。

  “你可以自己试一试。”

  郝宿放开了手,不过退开之前,他似乎看到了什么,又朝着范情倾身过来了一点。陡然当中,就好像他是要亲吻对方一样。

  范情的瞳孔都在忍不住地放大了,金链和手镯造成的截然不同的感觉在同时发生,让他处于一种奇怪的煎熬当中。

  难受又舒服。

  但郝宿只是帮他拉了一下兜帽,就连手都没有碰到他的脸。

  “帽子好像要掉了。”

  神明的兜帽是不会掉落的,他身上的白袍是为了维护他的纯洁和高贵,是不容侵犯的代表。

  但白袍的材质看上去柔软堆叠,会让人以为要掉落也不奇怪。范情再一次地没有产生怀疑。

  可郝宿的没有触碰给范情带来的感觉,似乎比直接触碰到更浓。

  那只手带着的温度在他的脸颊边缘擦过,隐约的,有一种烘闷的错觉。

  好像它们并没有随着郝宿一起离开,而是永恒地停留在了他的脸上。

  范情拿着铲子,一言不发,有淡淡的玫瑰香气自他身上弥漫开来。

  他不担心会被郝宿察觉到,因为他们本就在玫瑰丛中。

  只是范情不知道的是,他身上的香气和玫瑰纯粹的香气是有区别的。

  夜间和白天,一个放纵,一个克制。可无论是哪一种,添加到玫瑰的香味里时,都会令它变得独一无二,不可复刻。

  让人,能够清晰地辨认出来。

  郝宿替他将兜帽整理好以后,就退到了一边,看着范情按照自己的教导重复了一遍步骤。

  这个时候,他并不是跟人蹲在一起的,而是会站到范情的身后,弯着腰,两只手撑在膝盖上。

  这个姿势能够让他更方便地看到范情有没有弄伤玫瑰,可同时,说话的时候呼吸也会不自觉地扑洒在范情的周边。

  神明一心两用,一边栽种玫瑰,一边捕捉着郝宿的气息。

  而后,藏在兜帽里的脸就越来越红。

  可郝宿总是这样,给了两分以后,就点到为止,不肯再给出更多了。

  就连神明暗中收集起来的气息,也是少得可怜,哪怕竭力保存,也还是很快就消散了。

  “做得很好。”

  郝宿盛情地夸赞了范情的表现,并将他拉了起来,看到对方的手上沾了一些泥土时,还丝毫不见外地替他拍了拍。

  那种手与手之间的接触,哪怕一点暧昧意味都没有,也还是会令范情的眼睫发生轻微|颤|动。

  郝宿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非常仔细的,就连替范情擦泥土的时候也是如此。

  拍过以后,他又会拿出一条干净的手帕,仔仔细细再替他擦一遍。连手指缝里都不会放过,神情认真得就像是在做一场严谨肃穆的祈祷仪式。

  他和他总是有些不太会保持界限,可当事情做完以后,那种界限又会自然而然地出现,让你立刻意识到,两人只是普通的朋友。

  范情被郝宿擦得有些招架不住,因为郝宿在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检查。

  这样的情形在夜间的时候也是有过的。

  跟郝宿白天相见的七天,两人完全-颠-倒-了过来。郝宿不会再时不时想起晚上的事情,倒是范情,每每都会想起对方在同一时刻的不同表现。

  那是第一回的时候,郝宿像是有些被惊吓到——他总是这样,让范情喜欢得厉害。

  于是范情便用手沾起了一些,当着对方的面尝了一下。

  “您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做?”

  郝宿本来都已经敢看他了,如此一来,视线又一次放到了别处。

  这简直太、太荒唐了。他们在神殿中做出如此的事情已经够过分了,而范情还总是要挑战权威一般,将事情做得更不可面对。

  抱着这种心态,他难得地也没有问过范情的意见,就将他的手捉住,然后用手帕仔仔细细地擦干净了。

  末了,还要充满了羞窘地叮嘱他:“下一回,不要再这样了。我们已经很过分了,神、神会生气的。”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郝宿的神情实在是单纯到让范情想要更过分地-招-惹。

  眼下,郝宿只是将范情的手擦干净,就立刻放掉了。

  “下一回你可以带一条手帕,就不用担心手脏了。”他甚至只会为对方收拾这一回。

  “这条手帕可以送给我吗?”

  心底的失落再一次诞生着,白天的神明是无法从郝宿那里得到任何东西的,他所拥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名朋友会有的。

  “你喜欢吗?”

  手帕是准供奉官们进来神殿以后统一发放的,每人都有两条,哪怕他们以后离开神殿,也还是能够带走。它的材质昂贵,不管是对谁,都是不可多得的珍品,尤其是对于出身贫民窟的郝宿来说。

  只是听到范情的请求,他连一丝不情愿都没有,不过——

  “这条已经脏了,等回头我把干净的那条拿过来。”

  “不用,这条就可以,我可以自己洗干净。”

  范情喜欢的是郝宿用来给他擦手的这条手帕,跟干净与不干净没有关系。

  “好吧。”

  郝宿以为范情实在是很喜欢这条手帕,所以没有再坚持。他小心地将手帕叠好,就连这样的小事,在供奉官的课程里也都有出现过。

  他很快就将其折叠成了十分精致的样子,然后看了看范情。

  对方身上穿的衣服很明显没有适合放手帕的地方,所以他只能将东西放在了范情的手里。

  这再次地超出了应有的界限,但很快,他就收了回去,好像从未来过一般。

  这种反复地得到又未曾真正得到,令神明每况压抑。

  也因此,夜间的时候,他就变得更加不可控。浑身的谷欠态一夜比一夜盛,甚至郝宿都没有做什么,他已然是一副极度宕情的模样。

  金链每一天的模样都不相同,青年被这样的爱谷欠之神影响得无措至极。

  “您好像,比以前更敏感了。”

  这是白天的郝宿绝对不会跟范情说的话,他们的分寸会在夜晚消失殆尽。

  范情在白天失去什么,就会在晚上加倍地让郝宿弥补回来。

  可这样不但没有让他变得好一些,反而令情况越来越糟。

  多的越多,少的只会越少。

  范情在昼夜当中,几乎要被这种对待摧折得错乱。

  以至于到了白天的时候,人反而会比夜间更加容易-动-情。就算有荆棘手镯在帮着他,也仍旧无济于事。

  那只整天在神殿中飞来飞去的小鸟偶尔也会跟他们两个在一起待着,不过它非常奇怪,为什么神明和这名人类的相处模式看上去怪怪的。

  他们两个明明都很熟悉了,甚至它还知道,每天夜里,神明都会去找郝宿,可白天的时候,他们又都保持着一种熟悉但不亲近的样子。

  不过小鸟从不会将自己的时间浪费在思考这些对于它来说很无聊的事情上,它最近刚刚搬了新家,就在那颗橘子树最高的地方。

  那里有一颗超大的橘子,它花了好几天时间才吃完,然后略微整理了一下,还特地从别的地方叼来了许多东西装饰在里面。

  现在它有了一个超级豪华的小窝。

  小鸟又有点累了,它拍了拍翅膀,绕着郝宿和范情飞了一圈,就去了自己的新家。

  它没有在意神明又一次被郝宿影响得,看上去有些站立不稳的样子。

  “明天供奉官就要挑选出最后十八个人了。”郝宿没有察觉到身边人的变化,“接下来的三天,我就不能再跟你见面了。”

  洁身期间,准供奉官们都必须待在自己的房间,不能再出来。就连供奉官,也都不能去找他们。

  等到三天的时间结束,他们就会穿上特制的衣服,而后经过圣水的洗礼,被对方带着正式踏入神殿,在西尔郡所有人的见证下,站到戒谷欠台上。

  范情听到郝宿这样说,思维却飘荡到了夜间。

  他知道,即使郝宿要在自己的房间里洁身,以待走进神殿,可与爱谷欠之神的|纠||缠|也不会结束。他们会在如此圣洁的时刻,更加肆-意-妄-为。

  越是这样,就越会让此刻的他难以平静。

  连呼吸都已经被影响到了,范情现在很像是两个人刚见面时表现出来的那样。

  郝宿在迟迟没有等到范情的回话后,终于发现了对方的情况。

  但他已经不会再误会对方是故意在神殿做出不雅的举态,而是担忧非常地看着他。

  “你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担心太过,以至于没能顾及到其它,匆匆就掀起了范情的袖子,想要再一次看看他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上一次没有看出问题,所以后来我又请教了供奉官。”郝宿一边检查,一边解释道。

  那于夜间产生的斑-驳-吻-痕,若不是范情掩藏得及时,差一点就要被对方看到了。

  但这种心情在短瞬间的变化几乎要让范情发-疯,他的眼尾红得更为靡艳,喉咙里死死克制着,以防生出不堪的声音来。

  好想……被抱一下。

  郝宿总是不会吝啬拥抱范情的,当范情朝他伸手,他就会及时地将人拥住。

  但,那同样只限于夜间。

  范情没有在白天被郝宿拥抱过,明明都是他,可却只有在某个特定的时段,才能彻底地得到郝宿。

  于是渴望也就被压抑到了极致,在无可退让的时候,反弹强烈。

  花圃里的玫瑰被众准供奉官们养得非常好,因为明天就要被托尔挑选,所以今天大家都把玫瑰放了回来。

  清风阵阵,玫瑰莫名显得更烈了些。

  范情看着郝宿,在想象当中,已经同他在花丛极尽事宜,毫无仪态可言。

  而事实上,他们只不过仍旧站在这里,保持着相应的距离。

  郝宿不抱他。

  范情清晰地知道这是因为郝宿以为他只是一名清扫人员,他不过是将他当成朋友。

  可浑噩的思绪里还是有一种莫名而奇怪的委屈,那并不是针对郝宿,而是针对自己。

  神明难过得想要缩回到自己的神像中。

  与此同时,范情还产生了一个更可怕的念头。

  他希望郝宿再喜欢自己——在他是藏书室的清扫人员时。

  白天郝宿会跟清扫人员在一起,将藏书室化作幽会的场所。夜晚郝宿会跟爱谷欠之神在一起,将卧室当成临时居地。

  不同的他在郝宿不知道的时候,都跟对方做着僭越神殿的事情,范情为着这样的念头无可遏制地-激-动-兴奋。

  郝宿必然不会愿意如此,那么,他可以变得更坏地逼迫他。

  “还是没有发现什么,我想,你应该正式地去看一看医生,否则的话我会非常担心。”

  郝宿的声音将范情的遐想打断,让他回归现实。

  范情不禁往后走了一步,可对方却以为他是因为身体难受,以至于要摔倒,连忙将他抱扶住了。

  郝宿,抱了他,在白天的时候。

  他的手放在了跟夜间同样的位置,不过那个时候郝宿会问范情:“站着吗?”

  而现在,郝宿不会那么做,他只是问范情:“要不要坐着休息一会儿?”

  “我想……快点回到藏书室。”

  范情掐着指尖,才没有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过于不妥。他因为郝宿接近拥抱的动作,而满足非常。

  非常非常的。

  纵使戴着手镯,他也还是感觉到了内心的快乐。

  “你还可以走吗?”

  如果郝宿不在这里,那么范情随时都能原地消失,但郝宿还在。

  再加上白天连续的无法得到早已让范情的情绪溃乱非常,因此他没有让这样的亲近立刻结束。

  他甚至主动地将郝宿的手牵住,以一种病弱非常的姿态向对方寻求着帮助。

  “可以麻烦你,送我回去吗?”

  任何人都不能拒绝范情此刻的模样,那是一双充满了依赖与请求的眼睛。

  仿佛只要你摇摇头,他就会立刻破碎。

  更何况,郝宿对于朋友一向都是极为热心的,他不可能会对范情的话置之不顾。

  只见他将对方揽得更近了,手掌恰好贴在范情的腰侧,这本该是极为暧昧的举动,然而又因为郝宿眼里的单纯而失去其中的意味。

  “谢谢。”

  “不用客气。”

  他们相互都充满了礼貌,看上去再正常不过。

  可实际上,范情在郝宿揽住自己的那一刻,就已经将整个身体都朝对方靠了过去。而郝宿,则是在神明毫无防备的时候,以极为自然的姿态,给予对方更多的亲密。

  范情觉得自己连灵魂都在不住地|颤||抖,他甚至都有些不太清楚自己是怎么成功地走到藏书室的。

  但是在郝宿离开的时候,身体因为太过留念,以至于不自觉地又朝对方追了过去。

  “抱歉,我只是……”

  “你的身体没事最要紧。”郝宿并不介意朋友脆弱之时的倚靠,“我知道你不愿意麻烦供奉官,那么,我去请人为你找一个医生过来,这样可以吗?”

  范情知道,如果再不答应的话,就显得太过奇怪了,毕竟他现在看上去“病”得不轻。

  所以他没有再坚持,不过他告诉郝宿,在跟藏书室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一名供奉者从前就是医生。

  “你可以请他过来,帮我看一下。”

  “好,我现在就过去。”郝宿不疑有他。

  等他将神明特意变化出来的“医生”请过来,给范情看完了病,得知对方并不要紧后,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你看上去还有些不太舒服,下午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在这里陪你。”

  他将剩余的时间都给了自己生病虚弱的朋友,并且按照“医生”的叮嘱,时不时检查一下对方的情况。

  至于郝宿为什么检查不出来范情生病的原因,医生也做了解释。对方表示范情得的是一项极为罕见的病,不过也不用担心,只要按时吃药的话,很快就会康复。

  这检查是神明自己给郝宿安排的,可承受不住的也是他自己。

  因为郝宿会时不时地抚摸他的额头,查看他究竟有没有发烧,还会做出其它容易引人误会,但又的确没什么的举动。

  当天夜里,托尔检查了二十六名准供奉官们这七天以来培养的玫瑰,并且从中选择出了让玫瑰长势最好的十八个人。

  与其同时,爱谷欠之神也比平时更早地到来。

  从前是郝宿做完自己的事情,回到自己的房间会看到对方,而现在则是他还在外面,手腕上的玫瑰图腾就提醒着他,应该回房了。

  第一次发生这种情况的时候,郝宿还有些不明白,等听到范情跟他的说明后,才知道其中代表的含义。

  “当它在短时间内产生两次灼热的时候,代表着……我在召唤你。”

  对方以一种极为缱绻的模样说着,召唤两个字被他念得格外涩靡。

  这一回,郝宿同样感觉到了。他才进来自己的房间,就闻到了一室的花香。

  “您好像来得太早了。”他为难,又不似为难。

  “你不喜欢吗?”

  已经彻底跟随爱谷欠之神-堕-落的人被他这样的反问|弄|得面红耳赤,可又老实地回答着:“喜欢。”

  未来的供奉官,已经喜欢上了与纯洁违|背|的事情,并且,一再地着迷。

  “今天也要像昨天那样……吗?”

  “是的。”

  “可是,那会让您很辛苦。”

  “你不想知道那十八个人选都是谁了吗?”

  爱谷欠之神的一句话就让郝宿的可是结束,他的威胁永远都是这样有效。

  紧接着,他却又告诉了郝宿:“我说过了,你会一直在的。”

  他从不对郝宿是否留下的消息故作遮掩。

  “接下来的三天,你都要属于我。”w,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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