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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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华这个及笄礼过的甚是舒心，收获太大了。
皇帝赐了厚礼，黄金千两，白银千两，外加一支白玉攒珠金凤钗，让长华一下子从赤贫跃迁到了富裕阶层，真真贴心。
何皇后虽不喜长华，但身为一国之母，她自然也不能没有表示，何皇后的笄礼是一整套黄金首饰，倒也价值不菲，只是，样式过时了些。
不过长华一点不在意，她更看重的是那套首饰的斤两，而何皇后出手，必然不会寒酸，那套金首饰的分量无疑很让长华满意。
再之后便是各宫嫔妃，虽然长华向来被人忽视，及笄这种事，多少还是让她有了些存在感。
再说，帝后都往经山送了笄礼，她们也不能失了礼数，张贵嫔阮贵姬，并长华的那些不比陌生人更熟悉的弟妹们，也都纷纷送了贺礼，杂七杂八地加起来，也甚是可观。
还有豫章王妃，她不辞辛苦地来了一趟，却也没空着手，她送的是一支碧玉雕花簪，不管是质地还是雕花工艺都属上乘，作为公主及笄时用的簪子也绝对够格。
想必豫章王妃晓得长华并不得宠，预备着皇帝和皇后无所表示，她这一支簪子便可派上用场，用心很是体贴。
除此之外，尚莲秾代表尚氏也送了及笄礼来，还有鲁青和那纪松川，礼物虽都不算重，但心意可贵，长华一一收下，叫汤阿姆登记造册，先存了库房。
另外皇陵诸人，祝陵令、阎主簿、包括朱冶之蹇三等人，都送了及笄礼，礼物轻重不一，却都是一番心意，长华甚是感激，一时间甚至有些感慨。
更叫她感慨的是，陆氏竟然也送了及笄礼来。
这还是陆氏头次往皇陵送东西。
虽然只是一套锦衣，但既然送了，长华便领情。
只是，锦衣华服，她在皇陵如何穿得？长华看了一眼，便叫汤阿姆收进了箱子里。
汤阿姆的神色也有些复杂，想说些什么，终究没能说出口，只得听从长华的吩咐，将那崭新的衣衫小心翼翼地收了。
除此之外，最叫长华诧异的是穆元景的笄礼，一整匣圆润硕大的珍珠，一整匣灿灿生光的金叶子，还有一整匣各色宝石，太过丰厚，简直叫长华咋舌。
长华寻了穆元景：“三弟，你近来很有钱？还是一直很有钱？”
穆元景也有些肉痛，虽说母妃给他留了不少庄子，但他的开销也不少，这些都是他一点一点攒出来的积蓄，如今忍痛割爱，大皇姐还要来问。
他木着脸道：“大皇姐什么意思？”
长华有种不好的预感，赶忙笑道：“没什么意思，就是问问。”
穆元景瞥了她一眼：“大皇姐要是不喜欢，可以退回来，我不会介意。”
“不不，我介意！”长华笑得谄媚：“我太喜欢三弟的礼物了，那珍珠，那金叶子，那宝石，都是三弟的心意啊，如此可贵，阿姐怎能不领情？阿姐必不会退的，三弟放心！”
穆元景哼了一声，唇角却不由自主地弯了弯。
这样轻松惬意的日子，仿佛又回到了母妃还在世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便是如此的快活。
这是他刚来皇陵时怎么也不敢想象的事。
本以为留在皇陵是苦楚，他甚至想借着这苦楚刺痛另一个亲人，没想到，短短数日，这苦楚便化作了琼浆，让他甘之如饴，乐在其中。
他期待每天早上，与大皇姐一道入献殿进香，然后同食汤阿姆精心准备的早膳，之后两人各忙各的事情，大皇姐与他都不忙的时候，两人还能一道读书习字，谈古论今。
大皇姐每每冒出的奇思妙想让他惊叹，她的义愤填膺和推崇备至都是那样的真实鲜活，让他也忍不住打开心扉，将自己的想法慢慢袒露，或激烈或温和的争辩后，他只觉得畅快淋漓，两人的观点趋于一致时，讨论又可以深入或发散……这种精神的盛宴，穆元景还是第一次享受。
这样的日子安逸极了。
那三匣子笄礼，与其说是穆元景的补偿，不如说是他的谢礼。
他庆幸当初做出了留在皇陵的决定。
至于大皇姐那个交易的条件，穆元景从未放在心上，他不相信大皇姐要攫取什么，毕竟，她要做的事情，他还没发现有做不成的，这样的人，又岂会真的需要谁的帮助？
有大皇姐相伴，便是在皇陵再待三年又何妨？
只可惜，大皇姐及笄了……穆元景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竟思量起适龄的世家子弟，而后他的眉越皱越紧，只觉得那些涂脂抹粉附庸风雅又或故作高深道貌岸然的公子哥们，没有一个配得上大皇姐……
不知穆元景正为自己的婚事操心的长华还在翻看笄礼的册子，美滋滋地盘算着这些财物可派上的用场。
鲁青那大船还在初期，暂时用不了这么多钱，可以先不必考虑，而尚莲秾那里，她之前付的差不多了，也不需开销，算起来，现在最主要的花项便在素女这些孩子们的身上——那日将素女三个带回来后，长华又收了不少无父无母的孤儿，这些孩子，她统一安置在尚氏的家学，但长此以往总不是办法，她得建个自己的学堂。
而且，对于尚氏家学教授的那些蒙学经论，长华只觉得不足，毕竟，那梦中的异世，学校里的课程可是多种多样，她没法照搬，但总可以选些实用的给孩子们开蒙。
但长华总不能亲自去教导孩子们课程，她定好章程，还得另找先生来教，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在大祁，满腹经纶的才子虽然少，但还是找得到，可涉及到天文地理生物医学之类的人才，那可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
这个问题是没法一下子就能解决的，只能慢慢来了。
长华估算了一下大概的数目，忍不住扶额，太花钱了太花钱了，不行，她得再去催一催鲁青，叫他那边加快进程，明年她一定要看到大船下水，披荆斩浪，给她开一条一本万利的海上商道。
将要阖上册子之时，长华忽然看到了一项礼品，乃是一枚碧玉滕花佩，她不禁皱眉，之前清点笄礼时她可是一一过目，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一枚玉佩呢？
汤阿姆还在库房忙着，长华便叫了饴露来问，饴露苦苦思索了一阵，却没什么印象，倒是方才从库房回来的饴沙听见了，忙道：“我知道，这枚玉佩是二皇子送来的，汤阿姆却单独收了起来，所以公主和饴露姐姐都没看到。”
“汤阿姆单独收了起来？”长华不禁好奇，不过是一枚玉佩，汤阿姆为何要单独收起来，要知道，汤阿姆带着长华查看礼物之时，可是一件都没漏过，她说过所有的笄礼都要让长华看过，那枚玉佩，是汤阿姆忘了，还是另有玄机？
二皇子送来的么？
长华眨了眨眼，道：“去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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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皇后虽不喜长华，但身为一国之母，她自然也不能没有表示，何皇后的笄礼是一整套黄金首饰，倒也价值不菲，只是，样式过时了些。
不过长华一点不在意，她更看重的是那套首饰的斤两，而何皇后出手，必然不会寒酸，那套金首饰的分量无疑很让长华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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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帝后都往经山送了笄礼，她们也不能失了礼数，张贵嫔阮贵姬，并长华的那些不比陌生人更熟悉的弟妹们，也都纷纷送了贺礼，杂七杂八地加起来，也甚是可观。
还有豫章王妃，她不辞辛苦地来了一趟，却也没空着手，她送的是一支碧玉雕花簪，不管是质地还是雕花工艺都属上乘，作为公主及笄时用的簪子也绝对够格。
想必豫章王妃晓得长华并不得宠，预备着皇帝和皇后无所表示，她这一支簪子便可派上用场，用心很是体贴。
除此之外，尚莲秾代表尚氏也送了及笄礼来，还有鲁青和那纪松川，礼物虽都不算重，但心意可贵，长华一一收下，叫汤阿姆登记造册，先存了库房。
另外皇陵诸人，祝陵令、阎主簿、包括朱冶之蹇三等人，都送了及笄礼，礼物轻重不一，却都是一番心意，长华甚是感激，一时间甚至有些感慨。
更叫她感慨的是，陆氏竟然也送了及笄礼来。
这还是陆氏头次往皇陵送东西。
虽然只是一套锦衣，但既然送了，长华便领情。
只是，锦衣华服，她在皇陵如何穿得？长华看了一眼，便叫汤阿姆收进了箱子里。
汤阿姆的神色也有些复杂，想说些什么，终究没能说出口，只得听从长华的吩咐，将那崭新的衣衫小心翼翼地收了。
除此之外，最叫长华诧异的是穆元景的笄礼，一整匣圆润硕大的珍珠，一整匣灿灿生光的金叶子，还有一整匣各色宝石，太过丰厚，简直叫长华咋舌。
长华寻了穆元景：“三弟，你近来很有钱？还是一直很有钱？”
穆元景也有些肉痛，虽说母妃给他留了不少庄子，但他的开销也不少，这些都是他一点一点攒出来的积蓄，如今忍痛割爱，大皇姐还要来问。
他木着脸道：“大皇姐什么意思？”
长华有种不好的预感，赶忙笑道：“没什么意思，就是问问。”
穆元景瞥了她一眼：“大皇姐要是不喜欢，可以退回来，我不会介意。”
“不不，我介意！”长华笑得谄媚：“我太喜欢三弟的礼物了，那珍珠，那金叶子，那宝石，都是三弟的心意啊，如此可贵，阿姐怎能不领情？阿姐必不会退的，三弟放心！”
穆元景哼了一声，唇角却不由自主地弯了弯。
这样轻松惬意的日子，仿佛又回到了母妃还在世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便是如此的快活。
这是他刚来皇陵时怎么也不敢想象的事。
本以为留在皇陵是苦楚，他甚至想借着这苦楚刺痛另一个亲人，没想到，短短数日，这苦楚便化作了琼浆，让他甘之如饴，乐在其中。
他期待每天早上，与大皇姐一道入献殿进香，然后同食汤阿姆精心准备的早膳，之后两人各忙各的事情，大皇姐与他都不忙的时候，两人还能一道读书习字，谈古论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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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要阖上册子之时，长华忽然看到了一项礼品，乃是一枚碧玉滕花佩，她不禁皱眉，之前清点笄礼时她可是一一过目，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一枚玉佩呢？
汤阿姆还在库房忙着，长华便叫了饴露来问，饴露苦苦思索了一阵，却没什么印象，倒是方才从库房回来的饴沙听见了，忙道：“我知道，这枚玉佩是二皇子送来的，汤阿姆却单独收了起来，所以公主和饴露姐姐都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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