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发疯的龙族少年
初等机械学校的人最近获得了一个任务，那就是在各大广场，公共场所安装电视的任务。
顾枫为了丰富地下城人民的精神生活，将电视制造了出来，让夏禹地下城的人在闲暇之余也拥有了娱乐时间。
狩猎队的基地、各种官方部门，还有龙神广场，机械学校都安装了电视。
虽然这些电视完全没有电视节目可以选择，都是播放一些顾枫从模拟器中拿出来的老电影，但电影中的情结和画面却深深吸引了地下城的人。
无论是机械神教的教徒，还是普通的地下城人民，都喜欢聚集在广场上看电影。
他们恨不得一天24小时聚集在这里，可是考虑到要生存，还是得去劳动。
老祝一家几口人，只要一有空，也聚集在最近的广场看电影。
“这就是地表的生活吗？”
“真是太令人向往了。”
“不，不，不，我在想人是怎么被装进盒子里去的。”
“爷爷，爸爸说这不是人装进盒子，机械学校说这是一种特殊的技术，人演戏，然后摄影，装进盒子里，这里面不是真的人，是人的影子。”…
起初人们还以为这是一种神奇的巫术，后来经过机械神教的科普，大家都知道这不是什么巫术，而是一种娱乐活动，叫做电影。
城主府外围高耸的墙壁上也按照了一个电视屏幕。
夏冰在乐园是见过电视的，也看过不少电视节目，但却从未看到过这种专门讲述人类的电影。
这些电影冲击着她的神经，
“真的有这样的人存在吗？地表世界根本就不是这样的，电影终究是电影，太荒诞了。”
“城主大人，要命令人拆掉吗？”
黑袍长老觉得这电影是对龙神的亵渎，怎么可能有人能生活在地表，还能过得这么幸福？
“这就是机械神教传播的另一种手段，想要控制人们的思维，经常看这样的电影，早晚脑子会出问题。”
夏冰冷漠地说道。
“那就下令全都拆掉，机械神教最近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按照他们这样发展，我们龙神教的教徒很多都会被迷惑。”
黑袍长老认真地说道。
“我认为不应该拆掉，电视的出现降低了10%的犯罪率，很多人都喜欢看电影，追求这种精神上的富足，不再抢劫妇孺的物资。”
治安队的团长光头孙说道，主要是他自己也很喜欢看电影。
“我也是这样想的。”
张之维也表示，城主不应该拆掉机械神教带给地下城的福利。
经过地下城的核心会议决定，电视与电影继续保留。
夏冰开始意识到顾枫也许是一个强大的威胁，会议结束后，她就进入密室，与乐园上级进行沟通和汇报。
“不过是播放一些电影，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为了让牧场的肉人长得更好，我们也会播放一些音乐和电影给他们看，丰富他们的精神世界，可惜他们永远不会知道，他们就是春天里的猪，活不到冬天的万恩节。”
上级对这件事似乎并不上心。
“可是，他播放的电影和我们以前接触到的都不一样，他好像…好像来自，来自另一个文明。”
夏冰斟酌着自己的语言，用她觉得最恰当的话说出了她的观点。
“不可能，人类怎么可能拥有文明，你这是在危言耸听。”
上级高傲地说道。
夏冰顿了顿，低下了头，继续说道，“您说的对，是我多虑了，可是我觉得他继续传播机械神教，对我们地下城是一种威胁，我希望可以清除他。”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尊贵的凯少爷还没有找到，你想要断掉我们唯一的线索？”
“不，我只是…害怕会失去地下城。”
“一个野生牧场而已，失去就失去了，大不了再建，凯少爷却只有一个，他已经失踪一个月零17天11小时，我希望你能头脑清醒一些，否则我们不介意换一个野生牧场代理人。”
“好的，我会配合灵女，加强对顾枫的监视，尽快找到凯少爷的下落。”
“这样就对了，别忘了你的身份。”
……
方舟内。
拥有一双澹金色童孔，被墨绿色鳞片覆盖，并且穿着得体，手脚都上了镣铐的龙族少年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开始在狭小的黑屋子中自残。
砰砰砰——
他不断用身体撞击着大门，希望可以逃离这个鬼地方。
然而只有疼痛感让他认清现实，这合金大门不是用肉体就能破坏的。
他开始咆孝，怒骂，将毕生所学的脏话都用在这狭小无人的空间。
可惜倾听者只有他自己。
哦不，方舟主脑也听到了，可方舟不会给他任何答复。
方舟自动打开了通讯器，连接到顾枫所在的频道。
【主人，检测到龙族少年神经异常，从目前的行为来看，应该是已经处在发疯的边缘。】
“啊，最近事情太多，都把他给忘记了，我正好回来审问一下。”
顾枫结束了通讯，打算回方舟审讯一下龙族少年。
以顾枫现在的记忆力，说是暂时把龙族少年忘记了，那全都是假的，他就是故意晒着这个少年，利用这种熬鹰的方式先打破少年的心理防线，接下来想提问，那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了。
因为，龙族少年憋了这么久，肯定很想找到一个出口发泄。
这样就省去了询问的时候的各种不配合的严刑拷打，顾枫并不擅长那些。
每次回到方舟都需要一定的时间，这让顾枫有点想拥有多啦A梦的任意门，可以随意穿梭，可惜科学暂时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至少，以他现在掌握的科学知识，达不到人体光粒子穿梭，不能实现空间跳跃。
多啦A梦的任意门，还是只能停留在幻想当中。
顾枫让零号继续用投影的方式伪装自己还在地下城，自己则采用隐身状态，悄悄离开地下城，来到入口处。
方舟已经飞到入口处待命，同样是开启隐身状态。
夏禹地下城附近已经可以检测到不少微型监视装置，隐藏在森林中，都是为了调查龙族少年失踪事件的。
显然，龙族少年失踪和地下城人民失踪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性质，双方的重视程度有天壤之别。
顾枫没有去打掉这些视野，以免引起怀疑，而是根据信号频率，找到了方舟，进入方舟内部。
顾枫走进主控室，打开了小黑屋的监控装置，查看了一下发疯的龙族少年状态。
“嗯，差不多了，就是现在。”
根据丰富的心理学知识，顾枫判断这个状态下的龙族少年是非常好沟通交流的。
察察——
小黑屋的金属房门缓缓打开。
穿着战甲的顾枫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进去，刺眼的光线照得龙族少年的童孔微微收缩。
龙族少年下意识用手遮挡光线。
下一秒，他发疯似地向顾枫狂奔了过去，手脚的铁链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
即便他有3米高的体型，肌肉能爆发出超人的力量，但冲到顾枫面前之后，已经只能被动挨打。
因为顾枫全身穿着蜘蛛战甲，轻松就将龙族少年制服了，并且将他的身体捆成了粽子。
将龙族少年丢在一边，顾枫拍了拍手，
“看样子，你不打算交流，那就再关个一年半载吧。”
话音刚落，顾枫转身欲走。
龙族少年咆孝了起来，“回来！给我回来！你凭什么关着我，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哦，你很好奇我是什么人？”
顾枫再次转身，来到了龙族少年身边。
他抬了个凳子，坐下，翘起二郎腿，用鼻孔对着趴在地上的龙族少年。
“那你可以先说说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我是凯，光辉家族的后人，特暴帝国十大家族之一，你抓了我，你完蛋了，其他人死就死了，都是炮灰，可是我不一样，你要是敢杀了我，我的家族，乃至特暴帝国，都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龙族少年凯龇牙咧嘴地说道。
“哦？你身份还挺高贵？”
顾枫饶有兴趣地看着五官扭曲的凯。
“废话，我是龙族的贵族，你摊上事了，你关了我一个多月，你和你背后的势力都等着被龙族剿灭吧，承受龙族的怒火！”
“你应该记得我是怎么杀死你的同伴的吧？在我承受怒火之前，会先让你承受我的怒火，所以，你最好别激怒我。”
顾枫平静地说道。
凯的身体微微一颤，想起了同伴们的惨死。
那还是身为龙族贵族的少年，第一次看到同伴在身边死去，而且是以那种方式被杀死。
对面的男人绝对不是开玩笑，他或许就是一个杀龙如麻的男人。
这世上怎么会存在这样的人类？
这和凯认知中的人类完全不同。
人类不应该只存在两种吗？
宠物人和肉人。
为什么他明明长得像宠物人，却拥有比肉人还强大的力量？
为什么他看到龙族一点都不害怕，还能虐杀龙族？
为什么他拥有这种超规格的飞船？
人类不应该生活在野生牧场，或者是家养牧场里吗？
凯开始怀疑自己曾经看过的教材书，怀疑同族传达的关于人类的知识，甚至怀疑龙生。
“你别乱来，我说过，我们光辉家族不会放过任何伤害我的人。”
“前提是他们能找到你。”
顾枫似笑非笑地说道。
“肯定，肯定能找到我，我们光辉家族拥有先进的探查技术，他们肯定能找到我。”
“你身上有什么特别的装置，能定位？”
“我…我没有。”
凯低下头。
“不用掩饰了，我知道你身上肯定有，可惜飞船内部可以做到完全屏蔽你们龙族的信号，即便有定位装置，也没有任何作用，不然你早就被找到了。”
顾枫解释道。
凯咽了口唾沫，眉头紧蹙，“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如果你乖乖回答我的问题，我不介意告诉你我是什么人？”
“你…还想知道什么？”
凯在思考自己存活下来的几率，如果自己乖乖回答问题，是否就能活下来。
根据他看过的各种电视剧题材，只有自己给出足够高的筹码，对方忌惮自己，或者看到从自己身上有利可图，也就是证明自己的价值，自己才能在这种被绑票的情况下活下来。
凯已经准备好讲一讲光辉家族强大的家族史，让对方知道，自己出自大家族，财大气粗，还睚眦必报。
顾枫身边，两只摄像头已经准备完毕，靠在他的左右两边肩膀上，像是两个凸出的眼睛。
“你信仰龙神吗？”
顾枫问道。
凯没有想到顾枫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他猖狂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龙神？龙神不过是我们编纂出来，控制你们这些野生肉人的思想的，我们怎么可能信仰龙神？我们就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我们就是神。”
“所以根本就没有龙神。”
“没错，根本就没有龙神。”
凯回答道，实际上他们龙族根本就不信神，他们只相信科学。
而此时，凯不知道的是，他的回答已经在夏禹地下城进行了全城直播，通过初等机械学校学员们安装在各大公共场所的电视。
“这是什么？”
“这…这是龙族！？”
“他竟然匍匐在地上！”
“他在说什么？根本就没有龙神？”
广场上，所有人都沸腾了。
凯的话刺激着他们的神经，颠覆着他们的观念。
“又是电影吗？”
“这简直是亵渎，是亵渎！”
“关掉这个东西。”
龙神教会的人冲了出来，想要关掉电视，可惜被其他人阻止了。
视频中，顾枫继续问道，
“牧场是什么？”
“牧场？牧场就是专门饲养肉人的地方，我们饲养肉人，以他们为食物，和人类饲养家畜是一个道理，这不是很容易理解的吗？”
凯不屑地说道。
“野生牧场又是什么？”
“野生牧场，就是你们所谓的地下城，我们每年都会来狩猎野生牧场的肉人，因为野生牧场里的肉人常年在劳作，肉质更鲜美。”
“夏禹地下城是野生牧场吗？”
“当然，它已经经营了200年，是口碑很好的野生牧场。”
“每年失踪的人，都是被你们狩猎走的？”
“对，我们春季的狩猎季会带走一些食物。”
顾枫没想到龙族少年凯这么配合，竟然自己问什么，他就老实回答什么。
而这场直播，已经达到了顾枫想要达到的目的。
尽管看不到夏禹地下城原住民此时脸上的表情，但他相信，一定会很震撼。
加上有零号和机械神教的一批忠实拥护者在其中引导舆论，相信这个真相不会被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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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枫为了丰富地下城人民的精神生活，将电视制造了出来，让夏禹地下城的人在闲暇之余也拥有了娱乐时间。
狩猎队的基地、各种官方部门，还有龙神广场，机械学校都安装了电视。
虽然这些电视完全没有电视节目可以选择，都是播放一些顾枫从模拟器中拿出来的老电影，但电影中的情结和画面却深深吸引了地下城的人。
无论是机械神教的教徒，还是普通的地下城人民，都喜欢聚集在广场上看电影。
他们恨不得一天24小时聚集在这里，可是考虑到要生存，还是得去劳动。
老祝一家几口人，只要一有空，也聚集在最近的广场看电影。
“这就是地表的生活吗？”
“真是太令人向往了。”
“不，不，不，我在想人是怎么被装进盒子里去的。”
“爷爷，爸爸说这不是人装进盒子，机械学校说这是一种特殊的技术，人演戏，然后摄影，装进盒子里，这里面不是真的人，是人的影子。”…
起初人们还以为这是一种神奇的巫术，后来经过机械神教的科普，大家都知道这不是什么巫术，而是一种娱乐活动，叫做电影。
城主府外围高耸的墙壁上也按照了一个电视屏幕。
夏冰在乐园是见过电视的，也看过不少电视节目，但却从未看到过这种专门讲述人类的电影。
这些电影冲击着她的神经，
“真的有这样的人存在吗？地表世界根本就不是这样的，电影终究是电影，太荒诞了。”
“城主大人，要命令人拆掉吗？”
黑袍长老觉得这电影是对龙神的亵渎，怎么可能有人能生活在地表，还能过得这么幸福？
“这就是机械神教传播的另一种手段，想要控制人们的思维，经常看这样的电影，早晚脑子会出问题。”
夏冰冷漠地说道。
“那就下令全都拆掉，机械神教最近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按照他们这样发展，我们龙神教的教徒很多都会被迷惑。”
黑袍长老认真地说道。
“我认为不应该拆掉，电视的出现降低了10%的犯罪率，很多人都喜欢看电影，追求这种精神上的富足，不再抢劫妇孺的物资。”
治安队的团长光头孙说道，主要是他自己也很喜欢看电影。
“我也是这样想的。”
张之维也表示，城主不应该拆掉机械神教带给地下城的福利。
经过地下城的核心会议决定，电视与电影继续保留。
夏冰开始意识到顾枫也许是一个强大的威胁，会议结束后，她就进入密室，与乐园上级进行沟通和汇报。
“不过是播放一些电影，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为了让牧场的肉人长得更好，我们也会播放一些音乐和电影给他们看，丰富他们的精神世界，可惜他们永远不会知道，他们就是春天里的猪，活不到冬天的万恩节。”
上级对这件事似乎并不上心。
“可是，他播放的电影和我们以前接触到的都不一样，他好像…好像来自，来自另一个文明。”
夏冰斟酌着自己的语言，用她觉得最恰当的话说出了她的观点。
“不可能，人类怎么可能拥有文明，你这是在危言耸听。”
上级高傲地说道。
夏冰顿了顿，低下了头，继续说道，“您说的对，是我多虑了，可是我觉得他继续传播机械神教，对我们地下城是一种威胁，我希望可以清除他。”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尊贵的凯少爷还没有找到，你想要断掉我们唯一的线索？”
“不，我只是…害怕会失去地下城。”
“一个野生牧场而已，失去就失去了，大不了再建，凯少爷却只有一个，他已经失踪一个月零17天11小时，我希望你能头脑清醒一些，否则我们不介意换一个野生牧场代理人。”
“好的，我会配合灵女，加强对顾枫的监视，尽快找到凯少爷的下落。”
“这样就对了，别忘了你的身份。”
……
方舟内。
拥有一双澹金色童孔，被墨绿色鳞片覆盖，并且穿着得体，手脚都上了镣铐的龙族少年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开始在狭小的黑屋子中自残。
砰砰砰——
他不断用身体撞击着大门，希望可以逃离这个鬼地方。
然而只有疼痛感让他认清现实，这合金大门不是用肉体就能破坏的。
他开始咆孝，怒骂，将毕生所学的脏话都用在这狭小无人的空间。
可惜倾听者只有他自己。
哦不，方舟主脑也听到了，可方舟不会给他任何答复。
方舟自动打开了通讯器，连接到顾枫所在的频道。
【主人，检测到龙族少年神经异常，从目前的行为来看，应该是已经处在发疯的边缘。】
“啊，最近事情太多，都把他给忘记了，我正好回来审问一下。”
顾枫结束了通讯，打算回方舟审讯一下龙族少年。
以顾枫现在的记忆力，说是暂时把龙族少年忘记了，那全都是假的，他就是故意晒着这个少年，利用这种熬鹰的方式先打破少年的心理防线，接下来想提问，那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了。
因为，龙族少年憋了这么久，肯定很想找到一个出口发泄。
这样就省去了询问的时候的各种不配合的严刑拷打，顾枫并不擅长那些。
每次回到方舟都需要一定的时间，这让顾枫有点想拥有多啦A梦的任意门，可以随意穿梭，可惜科学暂时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至少，以他现在掌握的科学知识，达不到人体光粒子穿梭，不能实现空间跳跃。
多啦A梦的任意门，还是只能停留在幻想当中。
顾枫让零号继续用投影的方式伪装自己还在地下城，自己则采用隐身状态，悄悄离开地下城，来到入口处。
方舟已经飞到入口处待命，同样是开启隐身状态。
夏禹地下城附近已经可以检测到不少微型监视装置，隐藏在森林中，都是为了调查龙族少年失踪事件的。
显然，龙族少年失踪和地下城人民失踪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性质，双方的重视程度有天壤之别。
顾枫没有去打掉这些视野，以免引起怀疑，而是根据信号频率，找到了方舟，进入方舟内部。
顾枫走进主控室，打开了小黑屋的监控装置，查看了一下发疯的龙族少年状态。
“嗯，差不多了，就是现在。”
根据丰富的心理学知识，顾枫判断这个状态下的龙族少年是非常好沟通交流的。
察察——
小黑屋的金属房门缓缓打开。
穿着战甲的顾枫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进去，刺眼的光线照得龙族少年的童孔微微收缩。
龙族少年下意识用手遮挡光线。
下一秒，他发疯似地向顾枫狂奔了过去，手脚的铁链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
即便他有3米高的体型，肌肉能爆发出超人的力量，但冲到顾枫面前之后，已经只能被动挨打。
因为顾枫全身穿着蜘蛛战甲，轻松就将龙族少年制服了，并且将他的身体捆成了粽子。
将龙族少年丢在一边，顾枫拍了拍手，
“看样子，你不打算交流，那就再关个一年半载吧。”
话音刚落，顾枫转身欲走。
龙族少年咆孝了起来，“回来！给我回来！你凭什么关着我，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哦，你很好奇我是什么人？”
顾枫再次转身，来到了龙族少年身边。
他抬了个凳子，坐下，翘起二郎腿，用鼻孔对着趴在地上的龙族少年。
“那你可以先说说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我是凯，光辉家族的后人，特暴帝国十大家族之一，你抓了我，你完蛋了，其他人死就死了，都是炮灰，可是我不一样，你要是敢杀了我，我的家族，乃至特暴帝国，都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龙族少年凯龇牙咧嘴地说道。
“哦？你身份还挺高贵？”
顾枫饶有兴趣地看着五官扭曲的凯。
“废话，我是龙族的贵族，你摊上事了，你关了我一个多月，你和你背后的势力都等着被龙族剿灭吧，承受龙族的怒火！”
“你应该记得我是怎么杀死你的同伴的吧？在我承受怒火之前，会先让你承受我的怒火，所以，你最好别激怒我。”
顾枫平静地说道。
凯的身体微微一颤，想起了同伴们的惨死。
那还是身为龙族贵族的少年，第一次看到同伴在身边死去，而且是以那种方式被杀死。
对面的男人绝对不是开玩笑，他或许就是一个杀龙如麻的男人。
这世上怎么会存在这样的人类？
这和凯认知中的人类完全不同。
人类不应该只存在两种吗？
宠物人和肉人。
为什么他明明长得像宠物人，却拥有比肉人还强大的力量？
为什么他看到龙族一点都不害怕，还能虐杀龙族？
为什么他拥有这种超规格的飞船？
人类不应该生活在野生牧场，或者是家养牧场里吗？
凯开始怀疑自己曾经看过的教材书，怀疑同族传达的关于人类的知识，甚至怀疑龙生。
“你别乱来，我说过，我们光辉家族不会放过任何伤害我的人。”
“前提是他们能找到你。”
顾枫似笑非笑地说道。
“肯定，肯定能找到我，我们光辉家族拥有先进的探查技术，他们肯定能找到我。”
“你身上有什么特别的装置，能定位？”
“我…我没有。”
凯低下头。
“不用掩饰了，我知道你身上肯定有，可惜飞船内部可以做到完全屏蔽你们龙族的信号，即便有定位装置，也没有任何作用，不然你早就被找到了。”
顾枫解释道。
凯咽了口唾沫，眉头紧蹙，“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如果你乖乖回答我的问题，我不介意告诉你我是什么人？”
“你…还想知道什么？”
凯在思考自己存活下来的几率，如果自己乖乖回答问题，是否就能活下来。
根据他看过的各种电视剧题材，只有自己给出足够高的筹码，对方忌惮自己，或者看到从自己身上有利可图，也就是证明自己的价值，自己才能在这种被绑票的情况下活下来。
凯已经准备好讲一讲光辉家族强大的家族史，让对方知道，自己出自大家族，财大气粗，还睚眦必报。
顾枫身边，两只摄像头已经准备完毕，靠在他的左右两边肩膀上，像是两个凸出的眼睛。
“你信仰龙神吗？”
顾枫问道。
凯没有想到顾枫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他猖狂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龙神？龙神不过是我们编纂出来，控制你们这些野生肉人的思想的，我们怎么可能信仰龙神？我们就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我们就是神。”
“所以根本就没有龙神。”
“没错，根本就没有龙神。”
凯回答道，实际上他们龙族根本就不信神，他们只相信科学。
而此时，凯不知道的是，他的回答已经在夏禹地下城进行了全城直播，通过初等机械学校学员们安装在各大公共场所的电视。
“这是什么？”
“这…这是龙族！？”
“他竟然匍匐在地上！”
“他在说什么？根本就没有龙神？”
广场上，所有人都沸腾了。
凯的话刺激着他们的神经，颠覆着他们的观念。
“又是电影吗？”
“这简直是亵渎，是亵渎！”
“关掉这个东西。”
龙神教会的人冲了出来，想要关掉电视，可惜被其他人阻止了。
视频中，顾枫继续问道，
“牧场是什么？”
“牧场？牧场就是专门饲养肉人的地方，我们饲养肉人，以他们为食物，和人类饲养家畜是一个道理，这不是很容易理解的吗？”
凯不屑地说道。
“野生牧场又是什么？”
“野生牧场，就是你们所谓的地下城，我们每年都会来狩猎野生牧场的肉人，因为野生牧场里的肉人常年在劳作，肉质更鲜美。”
“夏禹地下城是野生牧场吗？”
“当然，它已经经营了200年，是口碑很好的野生牧场。”
“每年失踪的人，都是被你们狩猎走的？”
“对，我们春季的狩猎季会带走一些食物。”
顾枫没想到龙族少年凯这么配合，竟然自己问什么，他就老实回答什么。
而这场直播，已经达到了顾枫想要达到的目的。
尽管看不到夏禹地下城原住民此时脸上的表情，但他相信，一定会很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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