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第四世 · 对峙
服毒的过程是痛苦和难熬的。更让林幻绝望的是韩大夫几番实验后，并未找到解毒之药。
每天，他都泡在小屋里，时时刻刻和药材打交道，林幻虽不识字，但他聪明，跟着韩大夫的这几日，他多少的也明白一些药性和药理。
用韩大夫的话说，解药和毒药其实在本质上一样。这种药在某些时候是解药，但换做另一个人，另一个时刻，便变成毒药。反之亦然。
解药和毒药的关系是相辅相成，相爱相杀。
韩大夫的一句相爱相杀让林幻脑袋里蹦出一个想法：解小姐之毒的解药或许就在小姐中毒的地方。相爱相杀嘛，如果知道小姐在那里中毒了，去哪个地方，或许便可以找到解药。
林幻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韩大夫。
韩大夫拍着大腿说：“小子，你是个人才啊。才几天你就琢磨出这个道理了。倒是我，虚活了几十年啊。”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找他。”林幻说。
“他是谁？”韩大夫问。
林幻知道，小环并未把玲玲和郑德圣的私会的事情告诉他们。小环的心思，林幻能理解。毕竟，小姐还未出阁，若是私会男人的消息传出去，可比让她死还要严重。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林幻跑出张府，径直跑去郑举人家。
郑举人家没有张府大，但设计的很合理，比张府显得有格局。林幻站在门口，看着门头上“诗书传家”的匾额，他忽然又自卑了。
尽管自己很喜欢张大小姐，为了她，林幻甚至可以牺牲自己的性命。但站在张大小姐的角度考虑，在郑德圣和自己之间做个选择，很显然，任何人都会选择郑德圣。
他的这份情从开始就注定毫无结果。她本就是天上的云，是自己太不自量力了，非要摘下来，捧在手心里。能捧在手心里的便不是云了。
门开了，出来一个小门童。小门童上下打量着林幻，问：“是你敲门？”
“你把郑德圣给我喊出来，我要见他。”林幻说。
小道童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的笑话，他笑的都快要直不起腰了。好一会，他才忍住笑，用鄙夷的语气说：“你一个臭要饭的还要见我家公子？是谁给你的胆量，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你自己啥德行。”
“我再告诉你一遍，把郑德圣给我喊出来。”林幻冷冷的说。
“你别给我囔囔了，我知道你要啥。你给我等着……”小道童转身回去了，不多时，他拿着一个馒头回来。小道童把馒头丢在地上，依旧用鄙夷的语气说，“捡起来吧。”
林幻用手指了指小道童，他转身走了。看着林幻的身影，小道童冷笑道：“臭要饭的，脾气倒不小。不吃，我拿去喂狗。”
小道童弯腰捡起的馒头，回府了。
林幻来到“土地祠”，钱不多好几天没有见林幻了。他迎过去，问：“帮主，这几日你干什么去了？帮内的兄弟都想你了。”
“帮里可出事了？”林幻问。
“没有。”钱不多说，“这几日没见你，帮里的兄弟都担心你出事了。”
“老钱，你去把弟兄们给我召集来。”
“帮主，你要干什么？”
“我要给咱们丐帮正名。”林幻说，“平静日子过得太久了，城里的人都忘记丐帮的厉害了。是时候叫醒那些人了。”
“帮主，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把人给你找来。”
半个时辰后，钱不多把帮内的兄弟都喊来了。林幻带着众乞丐杀赴到郑举人门口。钱不多正要派人去砸门，林幻忙拦住了。
“郑举人是读书人。咱们应该先礼后兵。”林幻说，“老钱，你去敲门。”
钱不多走到门前，举起手中的打狗棒，“啪啪”一阵敲门。很快，门开了，门内站着的依然那个小道童。小道童看到门外站着的众乞丐，立马吓傻了。
林幻走到门口，说：“还认识我吗？”
小书童低着头，用眼睛余光瞥见了林幻，他点点头。
“现在，你可以把郑德圣叫来了吧？”林幻问。
小书童怕外面的乞丐打他，他撒腿便跑，一口气跑到了书房，郑德圣正在书房读圣人之书呢。小书童一把推开房门，他冲的太猛了，身子没有刹住，一下子摔倒了房间里。
郑德圣放下手中的书，冲小书童怒吼：“研磨，我告诉你多少次了，做事要沉稳。还有，在我读书的时候，不要来打扰我。是不是我平日里待你太好了，你便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公子，不好了。外面好多乞丐。”小书童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指着门外说。
““要饭的在大门口，你去拿一个馒头把他们打发走。这点小事你还办不到吗？”
“公子，那些乞丐不要馒头。他要见你。”
“你告诉他们，我没空。”郑德圣说，“乞丐要见我，你也回复？本公子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和那些臭要饭的见面呢。”
“我告诉他们了，公子没空。可他们就是不听。那个还说了，公子要是不出去见他，他就放火把这里烧了。”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恐吓我，反了他了。走，带我去看看，到底是谁，敢出如此大的口气。”
小书童在前面带路，穿过圈门，郑德圣便看到门口站着一群乞丐，每个人都拿着打狗棒，给人的感觉，杀气腾腾了。郑德圣的傲气顿时没了，他躲在圈门后说：“这么多人啊，吓死我了。”
“公子，你还去见他们吗？”
“你去告诉我爹，让我爹想办法对付那些臭要饭的。”
不用小道童回禀，郑举人便知道门口乞丐闹事了。他叫来了府上的护院，壮着胆子来到门口。林幻上下打量着郑举人，问：“你就是郑举人？”
“你是谁？”郑举人打了林幻好半天，他并不认识林幻。
“我是‘义和帮’的帮主。”
“我听闻‘义和帮’换帮主了，没想到你这个新任的帮主如此年轻。”郑举人说。
“我今日来……”
不等林幻把话说完，郑举人插口说：“我知道你来的目的。本来，贵帮换帮主，我是应该给你们准备点贺礼。只是最近事情有点多，给忙忘了。今日，你既然带着人来了，我便不用再跑一趟了。老黄，去拿些馒头来，在场的人每人两个。”
老黄回去不久便拎着一个大袋子出来了，袋子里满了馒头，林幻让钱不多从老黄手里接过袋子。
“些许礼物，不成敬意。诸位请吧。”
郑举人这是要撵人了，林幻站在门口，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郑举人看着林幻，疑惑的问：“东西我都给你了，你还要什么？”
“我刚才本是要说话，是你打断了我的讲话。现在，我可以把话说完了吗？”林幻问。
“你说吧。”
“我来的目的有二；一，我要你家的小书童给我道歉；二，我要见你儿子。”
“你不是来要饭的？”
“我们是要饭的，但现在我不是来要饭的。”
弄了半天，郑举人发现他们并不是来要饭的，他有些心疼自己给出去的馒头了。当然，心疼也来不及了，给出去的东西不可能要回来了。
“你说让我家的小书童给你道歉，他怎么得罪你了？”郑举人问。
“你把他叫来。自然就知道了。”林幻说。
郑举人让人把小书童喊来。小书童正和郑德圣在一块呢，老黄喊他做门口，他是一百个不乐意。
“老黄，你就说我不在家。”小书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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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他都泡在小屋里，时时刻刻和药材打交道，林幻虽不识字，但他聪明，跟着韩大夫的这几日，他多少的也明白一些药性和药理。
用韩大夫的话说，解药和毒药其实在本质上一样。这种药在某些时候是解药，但换做另一个人，另一个时刻，便变成毒药。反之亦然。
解药和毒药的关系是相辅相成，相爱相杀。
韩大夫的一句相爱相杀让林幻脑袋里蹦出一个想法：解小姐之毒的解药或许就在小姐中毒的地方。相爱相杀嘛，如果知道小姐在那里中毒了，去哪个地方，或许便可以找到解药。
林幻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韩大夫。
韩大夫拍着大腿说：“小子，你是个人才啊。才几天你就琢磨出这个道理了。倒是我，虚活了几十年啊。”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找他。”林幻说。
“他是谁？”韩大夫问。
林幻知道，小环并未把玲玲和郑德圣的私会的事情告诉他们。小环的心思，林幻能理解。毕竟，小姐还未出阁，若是私会男人的消息传出去，可比让她死还要严重。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林幻跑出张府，径直跑去郑举人家。
郑举人家没有张府大，但设计的很合理，比张府显得有格局。林幻站在门口，看着门头上“诗书传家”的匾额，他忽然又自卑了。
尽管自己很喜欢张大小姐，为了她，林幻甚至可以牺牲自己的性命。但站在张大小姐的角度考虑，在郑德圣和自己之间做个选择，很显然，任何人都会选择郑德圣。
他的这份情从开始就注定毫无结果。她本就是天上的云，是自己太不自量力了，非要摘下来，捧在手心里。能捧在手心里的便不是云了。
门开了，出来一个小门童。小门童上下打量着林幻，问：“是你敲门？”
“你把郑德圣给我喊出来，我要见他。”林幻说。
小道童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的笑话，他笑的都快要直不起腰了。好一会，他才忍住笑，用鄙夷的语气说：“你一个臭要饭的还要见我家公子？是谁给你的胆量，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你自己啥德行。”
“我再告诉你一遍，把郑德圣给我喊出来。”林幻冷冷的说。
“你别给我囔囔了，我知道你要啥。你给我等着……”小道童转身回去了，不多时，他拿着一个馒头回来。小道童把馒头丢在地上，依旧用鄙夷的语气说，“捡起来吧。”
林幻用手指了指小道童，他转身走了。看着林幻的身影，小道童冷笑道：“臭要饭的，脾气倒不小。不吃，我拿去喂狗。”
小道童弯腰捡起的馒头，回府了。
林幻来到“土地祠”，钱不多好几天没有见林幻了。他迎过去，问：“帮主，这几日你干什么去了？帮内的兄弟都想你了。”
“帮里可出事了？”林幻问。
“没有。”钱不多说，“这几日没见你，帮里的兄弟都担心你出事了。”
“老钱，你去把弟兄们给我召集来。”
“帮主，你要干什么？”
“我要给咱们丐帮正名。”林幻说，“平静日子过得太久了，城里的人都忘记丐帮的厉害了。是时候叫醒那些人了。”
“帮主，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把人给你找来。”
半个时辰后，钱不多把帮内的兄弟都喊来了。林幻带着众乞丐杀赴到郑举人门口。钱不多正要派人去砸门，林幻忙拦住了。
“郑举人是读书人。咱们应该先礼后兵。”林幻说，“老钱，你去敲门。”
钱不多走到门前，举起手中的打狗棒，“啪啪”一阵敲门。很快，门开了，门内站着的依然那个小道童。小道童看到门外站着的众乞丐，立马吓傻了。
林幻走到门口，说：“还认识我吗？”
小书童低着头，用眼睛余光瞥见了林幻，他点点头。
“现在，你可以把郑德圣叫来了吧？”林幻问。
小书童怕外面的乞丐打他，他撒腿便跑，一口气跑到了书房，郑德圣正在书房读圣人之书呢。小书童一把推开房门，他冲的太猛了，身子没有刹住，一下子摔倒了房间里。
郑德圣放下手中的书，冲小书童怒吼：“研磨，我告诉你多少次了，做事要沉稳。还有，在我读书的时候，不要来打扰我。是不是我平日里待你太好了，你便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公子，不好了。外面好多乞丐。”小书童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指着门外说。
““要饭的在大门口，你去拿一个馒头把他们打发走。这点小事你还办不到吗？”
“公子，那些乞丐不要馒头。他要见你。”
“你告诉他们，我没空。”郑德圣说，“乞丐要见我，你也回复？本公子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和那些臭要饭的见面呢。”
“我告诉他们了，公子没空。可他们就是不听。那个还说了，公子要是不出去见他，他就放火把这里烧了。”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恐吓我，反了他了。走，带我去看看，到底是谁，敢出如此大的口气。”
小书童在前面带路，穿过圈门，郑德圣便看到门口站着一群乞丐，每个人都拿着打狗棒，给人的感觉，杀气腾腾了。郑德圣的傲气顿时没了，他躲在圈门后说：“这么多人啊，吓死我了。”
“公子，你还去见他们吗？”
“你去告诉我爹，让我爹想办法对付那些臭要饭的。”
不用小道童回禀，郑举人便知道门口乞丐闹事了。他叫来了府上的护院，壮着胆子来到门口。林幻上下打量着郑举人，问：“你就是郑举人？”
“你是谁？”郑举人打了林幻好半天，他并不认识林幻。
“我是‘义和帮’的帮主。”
“我听闻‘义和帮’换帮主了，没想到你这个新任的帮主如此年轻。”郑举人说。
“我今日来……”
不等林幻把话说完，郑举人插口说：“我知道你来的目的。本来，贵帮换帮主，我是应该给你们准备点贺礼。只是最近事情有点多，给忙忘了。今日，你既然带着人来了，我便不用再跑一趟了。老黄，去拿些馒头来，在场的人每人两个。”
老黄回去不久便拎着一个大袋子出来了，袋子里满了馒头，林幻让钱不多从老黄手里接过袋子。
“些许礼物，不成敬意。诸位请吧。”
郑举人这是要撵人了，林幻站在门口，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郑举人看着林幻，疑惑的问：“东西我都给你了，你还要什么？”
“我刚才本是要说话，是你打断了我的讲话。现在，我可以把话说完了吗？”林幻问。
“你说吧。”
“我来的目的有二；一，我要你家的小书童给我道歉；二，我要见你儿子。”
“你不是来要饭的？”
“我们是要饭的，但现在我不是来要饭的。”
弄了半天，郑举人发现他们并不是来要饭的，他有些心疼自己给出去的馒头了。当然，心疼也来不及了，给出去的东西不可能要回来了。
“你说让我家的小书童给你道歉，他怎么得罪你了？”郑举人问。
“你把他叫来。自然就知道了。”林幻说。
郑举人让人把小书童喊来。小书童正和郑德圣在一块呢，老黄喊他做门口，他是一百个不乐意。
“老黄，你就说我不在家。”小书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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