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轮到我了
竹青枫下意识地想劝阻练溪川，却在对上那双漩涡般沉郁的眸子后熄了心思。练溪川此时的状态他再熟悉不过，连细微的表情都和出手重伤阮红袖时如出一辙。
和练溪川相处这半个月来，心思细腻的竹青枫多多少少出了这家伙的部分脾性。
练溪川大多数时候都属于好捏好的软包子，除了修炼和两只毛团子，几乎不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对外界的闲言碎语更是充耳不闻，不喜不悲。但这并不是因为练溪川多么超然物外，他只是单纯地懒，宁愿晾着肚皮晒太阳也懒得去教训那些看热闹的人。
然而或许正是因为练溪川这副散漫模样，才使得阮家这群人更加看轻他，得寸进尺、步步紧，直至一脚踩到他的底线上……
‘被彻底触怒的练溪川……啧啧~’竹青枫想想都觉得牙疼，考核时猫妖杀气凛然的模样，着实让人心惊。
冥离也没想到练溪川的思路这么跳脱，前脚还和人家好声好气地商量，后脚居然就上擂台打生打死了。
妖修的炼神期对应人修的结丹期，炼神期巅峰和元婴初期看似只有一小重的差距，实则云泥之别。简单来说，一千位结丹期巅峰的修士中，兴许只能有一位渡过天劫孕出元婴。
五部十五界的能担上天才称呼修士的数以亿万，然而能够横跨大境界挑战的却不过万数，这类人往往有更为独特的称呼——妖孽。
这会儿练溪川以炼神期巅峰的修为挑战元婴初期的阮焦之，围观的众人先是震惊其胆大包天，之后便只觉得可笑。自不量力，当然可笑至极。哪怕阮焦之仅是阮家支脉，可不大不小也是个天才，战力不是那些靠丹药和法宝堆起来的货能比的。
“那个……”冥离生怕练溪川把自己的猫命搭进去，连忙传音劝阻：“修老弟，咱没必！”
“不让接任务咱们就不接呗，我这儿还有不少灵石。再让我爹娘给转账过来点儿，够咱们修炼一年了。挺过这一年，我们就能组队接学院外的任务了。”
冥离在练溪川耳边絮絮叨叨、权衡利弊，显然是不想他冒这种风险。
而另一位当事人阮焦之，对于练溪川提出的挑战，他第一反应便是：实在是不自量力！
但练溪川的眼神太过淡然平静，丝毫没有热血上脑后的追悔，顿时让阮焦之疑窦丛生，看向练溪川的视线也带上了几分考量和慎重。
阮焦之深深凝望练溪川许久，试图看透对方到底何来底气，让他敢跨大境界和自己战生死擂。事实上，无论练溪川有什么依仗在身，此次挑战他都必须接下。他打压练溪川是为了挣回阮家的脸面，而不是为了让阮家再次出丑。
将自己的身份玉牌拍在桌面上，阮焦之半眯起眼睛，目光锋锐如神兵：“我接下了。”
大厅的空气凝滞了几秒钟，随即便像倾滚油般轰然炸开了锅，围观的学员们压根没想到自己能吃着这么大的瓜，熟人之间嚷嚷不休：
“这是真打起来的节奏？”
“生死擂！刚入学几天就上生死擂，这新生到底明不明白生死擂的意思？”
“他叫修燃是不是？他是和阮家杠上了？”
“那可是阮家……别说他必输无疑，哪怕他侥幸获胜能怎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打阮家的脸，阮家能放过他？”
“说句实话，事情可都是阮家挑起来的。当初不是阮红袖强买强卖，也不会挑出这桩破事来。”
“其实无论他拼命反抗还是逆来顺受，我觉得都不会有什么区别。这些豪门世家霸惯了，本来也不会轻易放过他。就算有规则束缚着，在书院内不能做的太明显，他也不可能蜗居一辈子。”
……
围观者一面倒地唱衰练溪川，让冥离本就提溜着的心吊到了嗓子眼，他用手肘使劲儿怼了下练溪川的腰侧，传音：“老弟，你有把握吗？”
“我三叔正好在中苍界，我已经传音让他过来了。哪怕你打不过，也坚持久一点好嘛？我三叔会来救你的。”
练溪川帅猫无语，斜睨冥离一眼，传音：“你盼着我点好成吗？”
对境界更高的阮焦之来说，越早战斗对他越有利。他刚突破元婴期不久，短时间内战力难以提升。练溪川距却离元固体期只差临门一脚，若是将生死擂的时间拖得太久。练溪川在备战期间突破的话，阮焦之的胜算则会骤降。
考虑到这一层，阮焦之脆地堵死了练溪川的退路：“什么时间？”
“可不拖上三五个月，我还有任务在身，没空和你这个闲人耗。”
将睡醒的小兔子塞回筐，压根没考虑那么多的练溪川脆：“你着急的话，就现在吧。”
“你早死了早净，我也好早点赚学分。”
“我和你可不一样……”甩开饿得咬着自己手指不放的般般，练溪川漫不经心：“我还有家养呢。”
阮焦之没逞口舌之争，只是冷笑。反正在他看来，练溪川已于尸体无异。
在练溪川和阮焦之前往擂台的时候，二人打生死擂的消息如飓风般传遍了整个书院。新学期第一场生死擂、新生和老生的争斗、阮家的颜面之战、结丹期强挑元婴期，单拿出来任何一点都是天大的噱头，更何况全部包含在内。
但凡能抽出空闲时间的，甭管老师还是学员，都一溜烟地往擂台那边跑去，生怕去完了赶不上好戏的模样。
再说回练溪川他们这边，连带着打算围观战斗的学员们，呼啦啦百十来人来到了擂台的位置，就等看护擂台的袁叱长老开启防护罩。
说来也巧，袁长老就是当初询问练溪川为什么斩草不除根的那位考官。练溪川这次的对手仍旧是阮家人，主事的仍旧是袁长老。
可能上天注定了，袁长老就是阮家天才们黄泉上的引路人吧。
半个月没见，袁长老还是那副‘你们所有人都欠我五百万灵石’的表情，连嘴角下耷的角度都没变。
袁长老站在擂台正中，按部就班地开始走流程：“生死擂的规则相信你们都了解过了，如果没什么疑问的话，战斗将在鼓声后开始。”
“袁长老。”练溪川将手举得高高的，好像他是多么听话的好学生似的：“我想问一下，我赢得胜利之后。他的储物戒指归我，不必充公，对吧？”
袁长老：“……”这题超纲了，往年那些打生死擂的天才们怎么可能为了这点小钱斤斤计较？
可堂堂书院长老，哪能说不知呢？那不显得自己很无知吗？
所以袁长老坦然点头：“是。”反正无论哪一方输了，都得凉透。储物戒指什么的，一点儿意义都没有。
练溪川心满意足地点头：“谢谢袁长老，我没疑问了。”
开启防护罩，袁长老退出擂台范围：“生死擂倒计时，开始。”
“五……”
将筐摘下来放到擂台边缘的位置，练溪川摇头晃脑：“说实在的，我真不懂你们这些世家的人。”
“四……”
屏息凝神待战的阮焦之冷哼一声，面露嘲讽：“我们传承上千年古族的荣耀，你这种山沟沟里跑出来的野猫当然不可能懂。”
“三……”
“不是这个。”重新站回阮焦之的对面，练溪川微笑：“我不懂的是，好好地当你们的修二代不舒服吗？嘛一心求死呢？”
“二……”
“阮红袖是，你也是。”
“一……”
“可惜了，你的运气可没有阮红袖好。”
生死鼓骤然炸起，沉闷的鼓点响彻整个擂台。与此同时，成人手腕细的紫色雷电直击在练溪川站立的位置。
擂台下，只敢从手指缝隙观看战况的冥离猛然抓紧竹青枫的胳膊，声音颤抖：“完了完了，姓阮这孙子上来就放九天玄雷，摆明了是弄死小燃燃！”
“臭不脸的，元婴打炼神还这么谨慎，小燃燃怕是挂了……”
抽回被鬼捏得死疼的手臂，竹青枫没好气儿地说：“你能不能盼他点好？”
冥离苦着张脸，涩声：“这是我盼不盼的事儿吗？境界差摆在那呢。”
“哪管剩一口气儿都行，这家伙可得给我挺住了，我三叔都在路上了。我是让他老人家来救人的，收尸也用不上这么大的腕儿。”
竹青枫：“……”小机灵宝，我们果然是捡到鬼了。
事实上，阮焦之的情况并不像台下围观者眼中那般乐观。雷系法虽为同阶最强，可消耗的灵力同样堪称恐怖，九玄雷劈下去，他丹田内储存的灵气便被抽空三分之一了。
尽管所在练溪川位置被电弧和尘土淹没，人影都无法看清，但阮焦之却能清晰地感应到旺盛的生命气息，并且丝毫没有衰弱的迹象。
阮焦之骑虎难下，只能着头皮召唤出了蕴养多年的一套法器。十八柄飞剑结合为剑阵，挟着浩大声势直扑进飞扬的尘烟当中，顿时兵刃相接的铮鸣声不绝于耳。
在阮焦之单方面‘殴打’练溪川将近一刻钟之后，哪怕围观群众再怎么迟钝，都意识到似乎哪里不对：
“阮焦之打了半天，怎么修燃一点反应都没有？难已经死了？”
“动动你核桃仁大的脑子好不好？修燃是死了，阮焦之为了鞭尸给自己累得满脑门汗？他有病不成？”
“阮焦之的灵气不足了，无论是雷法还是剑阵，消耗都很吓人的。”
“所以修燃到底怎么回事儿？他就抗？还是他有什么防御性的法器？”
……
见练溪川似乎没有生命危险，冥离松了口气，索着下巴开始瞎琢磨起来：“小燃燃不可能有这么厉害的防御性法器，他穷的，已经到连两只崽子都快喂不起的地步了。”
“阮红袖储物戒指里的那些东西，还是我出手帮他卖的呢！”
竹青枫轻咳两声，视线扫过周围一只只竖起的耳朵，提醒：“你也不必把修兄的家底扒得这么详细，还有外人在呢。”
冥离后知后觉地环视周围，这才发觉自己身边围了一群[让我听听]表情包。
就在冥离和竹青枫传音分析练溪川到底是什么情况的时候，阮焦之的灵力彻底消耗一空。
体力不支地跪倒在擂台，脸色苍白如纸的阮焦之喘着气，十八柄飞剑失去控制重回剑匣，豆大的汗滴从鬓角流到下巴，然后‘啪嗒’‘啪嗒’地平整的石板上砸出细小的花。
一优雅的暗色身影迈着轻巧的步伐走出弥漫的烟雾，尾巴百无聊赖地在贴近地面的位置晃荡着，金瞳的黑猫走到阮焦之面前。
张开的垫弹出反着银光的利爪，黑猫歪着脑袋，微微透粉的耳朵转动：“阮师兄，到我了吗？”
没错，妖孽眼中的战斗是回合制的。还是不管谁先手，最后肯定是对方身死消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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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练溪川相处这半个月来，心思细腻的竹青枫多多少少出了这家伙的部分脾性。
练溪川大多数时候都属于好捏好的软包子，除了修炼和两只毛团子，几乎不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对外界的闲言碎语更是充耳不闻，不喜不悲。但这并不是因为练溪川多么超然物外，他只是单纯地懒，宁愿晾着肚皮晒太阳也懒得去教训那些看热闹的人。
然而或许正是因为练溪川这副散漫模样，才使得阮家这群人更加看轻他，得寸进尺、步步紧，直至一脚踩到他的底线上……
‘被彻底触怒的练溪川……啧啧~’竹青枫想想都觉得牙疼，考核时猫妖杀气凛然的模样，着实让人心惊。
冥离也没想到练溪川的思路这么跳脱，前脚还和人家好声好气地商量，后脚居然就上擂台打生打死了。
妖修的炼神期对应人修的结丹期，炼神期巅峰和元婴初期看似只有一小重的差距，实则云泥之别。简单来说，一千位结丹期巅峰的修士中，兴许只能有一位渡过天劫孕出元婴。
五部十五界的能担上天才称呼修士的数以亿万，然而能够横跨大境界挑战的却不过万数，这类人往往有更为独特的称呼——妖孽。
这会儿练溪川以炼神期巅峰的修为挑战元婴初期的阮焦之，围观的众人先是震惊其胆大包天，之后便只觉得可笑。自不量力，当然可笑至极。哪怕阮焦之仅是阮家支脉，可不大不小也是个天才，战力不是那些靠丹药和法宝堆起来的货能比的。
“那个……”冥离生怕练溪川把自己的猫命搭进去，连忙传音劝阻：“修老弟，咱没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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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离在练溪川耳边絮絮叨叨、权衡利弊，显然是不想他冒这种风险。
而另一位当事人阮焦之，对于练溪川提出的挑战，他第一反应便是：实在是不自量力！
但练溪川的眼神太过淡然平静，丝毫没有热血上脑后的追悔，顿时让阮焦之疑窦丛生，看向练溪川的视线也带上了几分考量和慎重。
阮焦之深深凝望练溪川许久，试图看透对方到底何来底气，让他敢跨大境界和自己战生死擂。事实上，无论练溪川有什么依仗在身，此次挑战他都必须接下。他打压练溪川是为了挣回阮家的脸面，而不是为了让阮家再次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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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擂！刚入学几天就上生死擂，这新生到底明不明白生死擂的意思？”
“他叫修燃是不是？他是和阮家杠上了？”
“那可是阮家……别说他必输无疑，哪怕他侥幸获胜能怎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打阮家的脸，阮家能放过他？”
“说句实话，事情可都是阮家挑起来的。当初不是阮红袖强买强卖，也不会挑出这桩破事来。”
“其实无论他拼命反抗还是逆来顺受，我觉得都不会有什么区别。这些豪门世家霸惯了，本来也不会轻易放过他。就算有规则束缚着，在书院内不能做的太明显，他也不可能蜗居一辈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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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睡醒的小兔子塞回筐，压根没考虑那么多的练溪川脆：“你着急的话，就现在吧。”
“你早死了早净，我也好早点赚学分。”
“我和你可不一样……”甩开饿得咬着自己手指不放的般般，练溪川漫不经心：“我还有家养呢。”
阮焦之没逞口舌之争，只是冷笑。反正在他看来，练溪川已于尸体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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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能抽出空闲时间的，甭管老师还是学员，都一溜烟地往擂台那边跑去，生怕去完了赶不上好戏的模样。
再说回练溪川他们这边，连带着打算围观战斗的学员们，呼啦啦百十来人来到了擂台的位置，就等看护擂台的袁叱长老开启防护罩。
说来也巧，袁长老就是当初询问练溪川为什么斩草不除根的那位考官。练溪川这次的对手仍旧是阮家人，主事的仍旧是袁长老。
可能上天注定了，袁长老就是阮家天才们黄泉上的引路人吧。
半个月没见，袁长老还是那副‘你们所有人都欠我五百万灵石’的表情，连嘴角下耷的角度都没变。
袁长老站在擂台正中，按部就班地开始走流程：“生死擂的规则相信你们都了解过了，如果没什么疑问的话，战斗将在鼓声后开始。”
“袁长老。”练溪川将手举得高高的，好像他是多么听话的好学生似的：“我想问一下，我赢得胜利之后。他的储物戒指归我，不必充公，对吧？”
袁长老：“……”这题超纲了，往年那些打生死擂的天才们怎么可能为了这点小钱斤斤计较？
可堂堂书院长老，哪能说不知呢？那不显得自己很无知吗？
所以袁长老坦然点头：“是。”反正无论哪一方输了，都得凉透。储物戒指什么的，一点儿意义都没有。
练溪川心满意足地点头：“谢谢袁长老，我没疑问了。”
开启防护罩，袁长老退出擂台范围：“生死擂倒计时，开始。”
“五……”
将筐摘下来放到擂台边缘的位置，练溪川摇头晃脑：“说实在的，我真不懂你们这些世家的人。”
“四……”
屏息凝神待战的阮焦之冷哼一声，面露嘲讽：“我们传承上千年古族的荣耀，你这种山沟沟里跑出来的野猫当然不可能懂。”
“三……”
“不是这个。”重新站回阮焦之的对面，练溪川微笑：“我不懂的是，好好地当你们的修二代不舒服吗？嘛一心求死呢？”
“二……”
“阮红袖是，你也是。”
“一……”
“可惜了，你的运气可没有阮红袖好。”
生死鼓骤然炸起，沉闷的鼓点响彻整个擂台。与此同时，成人手腕细的紫色雷电直击在练溪川站立的位置。
擂台下，只敢从手指缝隙观看战况的冥离猛然抓紧竹青枫的胳膊，声音颤抖：“完了完了，姓阮这孙子上来就放九天玄雷，摆明了是弄死小燃燃！”
“臭不脸的，元婴打炼神还这么谨慎，小燃燃怕是挂了……”
抽回被鬼捏得死疼的手臂，竹青枫没好气儿地说：“你能不能盼他点好？”
冥离苦着张脸，涩声：“这是我盼不盼的事儿吗？境界差摆在那呢。”
“哪管剩一口气儿都行，这家伙可得给我挺住了，我三叔都在路上了。我是让他老人家来救人的，收尸也用不上这么大的腕儿。”
竹青枫：“……”小机灵宝，我们果然是捡到鬼了。
事实上，阮焦之的情况并不像台下围观者眼中那般乐观。雷系法虽为同阶最强，可消耗的灵力同样堪称恐怖，九玄雷劈下去，他丹田内储存的灵气便被抽空三分之一了。
尽管所在练溪川位置被电弧和尘土淹没，人影都无法看清，但阮焦之却能清晰地感应到旺盛的生命气息，并且丝毫没有衰弱的迹象。
阮焦之骑虎难下，只能着头皮召唤出了蕴养多年的一套法器。十八柄飞剑结合为剑阵，挟着浩大声势直扑进飞扬的尘烟当中，顿时兵刃相接的铮鸣声不绝于耳。
在阮焦之单方面‘殴打’练溪川将近一刻钟之后，哪怕围观群众再怎么迟钝，都意识到似乎哪里不对：
“阮焦之打了半天，怎么修燃一点反应都没有？难已经死了？”
“动动你核桃仁大的脑子好不好？修燃是死了，阮焦之为了鞭尸给自己累得满脑门汗？他有病不成？”
“阮焦之的灵气不足了，无论是雷法还是剑阵，消耗都很吓人的。”
“所以修燃到底怎么回事儿？他就抗？还是他有什么防御性的法器？”
……
见练溪川似乎没有生命危险，冥离松了口气，索着下巴开始瞎琢磨起来：“小燃燃不可能有这么厉害的防御性法器，他穷的，已经到连两只崽子都快喂不起的地步了。”
“阮红袖储物戒指里的那些东西，还是我出手帮他卖的呢！”
竹青枫轻咳两声，视线扫过周围一只只竖起的耳朵，提醒：“你也不必把修兄的家底扒得这么详细，还有外人在呢。”
冥离后知后觉地环视周围，这才发觉自己身边围了一群[让我听听]表情包。
就在冥离和竹青枫传音分析练溪川到底是什么情况的时候，阮焦之的灵力彻底消耗一空。
体力不支地跪倒在擂台，脸色苍白如纸的阮焦之喘着气，十八柄飞剑失去控制重回剑匣，豆大的汗滴从鬓角流到下巴，然后‘啪嗒’‘啪嗒’地平整的石板上砸出细小的花。
一优雅的暗色身影迈着轻巧的步伐走出弥漫的烟雾，尾巴百无聊赖地在贴近地面的位置晃荡着，金瞳的黑猫走到阮焦之面前。
张开的垫弹出反着银光的利爪，黑猫歪着脑袋，微微透粉的耳朵转动：“阮师兄，到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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