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7 章
伊薇特在弗朗茨神父的房间装病，期间也应付了几波来探望和送饭的修士,到了晚上,当她嚼着朴素的香肠、面包和牛肉蔬菜汤时,忽然听到书房的窗户传来了砰砰的轻响,她小心谨慎地噤声走去,却看见一只带着格子领结的黑猫站在窗台上,一只爪子举起来在努力地挠玻璃。
黑爪子里五个粉红的肉垫,真可爱。
“总是对吾不敬的小姑娘，一定又在想一些亵渎的念头！快点把窗户打开！”马尔库塞不满地大叫。
来了来了,伊薇特迅速把窗户打开，黑猫嗖地一声就窜了进来，在桌上找个位置蹲下，然后眯着眼舔了几下爪子和身上的毛。
“圣菲利普教堂那名组织成员已经被你杀了喵？”
“……是的。”伊薇特听马尔库塞提及这件事，立刻明白了它就是组织安排的接应人员。
话说组织现在调配人手这么不靠谱了吗？这么大件事，给她塞来一只小萌物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知道她目睹了难以想象的离奇之事,希望用猫咪安抚她的理智？
不得不说，这个战略非常成功。
伊薇特刚要悄悄伸手,只见马尔库塞竖起尾巴，警惕地瞪着她：“收起你那危险的妄念，吾先来这里有重要的事。”
“？”
“除了尊贵的马尔库塞大人，还有一个棘手的家伙即将拜访你,他是精神系的超凡者,负责审查你这次的举动究竟有无异常喵。”黑猫罕见地以严肃的口吻说到。
精神系超凡者……伊薇特难免心脏咯噔一跳,她身上的秘密太多,幸亏在加入组织时，尤利西斯因为损坏的古代遗物的关系，建议她采用了取巧的方式，她经历的审查只是平凡先生的观察，他只能算是半个精神系超凡者，主要处理的是渗透和情报方面工作，但据说伦敦塔的总部里还有好几位真正的精神系，能够催眠、读心、共享感官那种。
如果被他们读到她隐藏的秘密……不用想也知道一定面临严重的后果。
“不过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喵，精神系超凡者的审查不会一开始就使用最终手段。直接读取思维，尤其是对方也是一名超凡者的情况下代价过于巨大，一切精神系超凡者都想要极力避免，所以他不会这样。呼噜呼噜……假如某一位先生，他有鉴别谎言的能力，他就会先进行简单的询问，如果对方的回答存在疑点，或者对他撒谎，他才会针对这部分问题，再进行深入地探索喵。”
伊薇特从马尔库塞那张猫脸上看到不自然的别扭表情，再联系到他说的“某一位先生”……这根本就是临考泄题划重点吧？这么说来其实在一定程度上避重就轻，就能够在隐藏秘密的情况下顺利通过审查。
“超凡者的精神十分脆弱喵，吾只是来奉劝你不要做傻事，被侵入的思维就像未愈合的创口，比其他任何时候都更难以抵御疯狂的侵蚀……”马尔库塞的猫爪无意识划拉着桌子，尾巴烦躁地甩来甩去。
伊薇特突然想起来，马尔库塞原本是人类超凡者，因为发掘法老王陵寝的过程中被随葬的木乃伊猫守护者诅咒，变成了猫的形态，而且精神状态也出现了一些问题。沙尔小姐说过他虽然古怪，但组织已经确定他没有什么危险，这个确定的过程难道……
伊薇特心疼地轻轻抓挠黑猫的下巴，这次他没有反对，一边发出安心的呼噜声，一边告诉她：“和吾同行的某位先生应该也快到了，他是精神系超凡者，用暗示通过其他愚蠢人类的盘问，并获得这个房间的位置并不是难事。”
像是在回应马尔库塞似的，几分钟后，伊薇特就听到了两人上楼的脚步声：“莱斯利先生，弗朗茨神父的房间就在这里，他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早上就患上了疾病，如果有您这样好心的朋友来看望他，我想他一定会很高兴！”
“是这间房吗？那我就不继续占用您宝贵的时间了，您好像还有告解的预约吧？”一个听起来极其亲切的声音体贴地说。
“哦……对，告解室还有人等我……”神职人员用一种梦呓般的语调重复着，然后转身匆匆向楼下走去，就像是前者的牵线木偶。
不愧是精神系能力者。
伊薇特和马尔库塞相视一秒钟，然后迅速分开，马尔库塞跳上书桌，装作不认识她的模样，用爪子翻阅着弗朗茨神父的日记。
门外咚咚响起敲门声，伊薇特打开门，只见一位穿着普通旧旅行外套，带着毛毡猎鹿帽的先生站在在门前，他面容红润，极其亲切和蔼，让人一眼就产生信赖之感。
“您就是‘天秤’吧？久仰大名，您可以叫我‘读心者’。”
伊薇特连忙把他迎进门，读心者看到在书桌上聚精会神研究弗朗茨神父遗作的黑猫，又呵呵笑着温言说：“马尔库塞大人，没想到您竟然比我快，果然猫的形态行动比人类方便太多了，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吸引了您的注意力，让一向安逸闲适的您迫不及待急着进入这里。”
刚刚马尔库塞好像是一扇窗一扇窗地找她的，就为了把读心者的能力泄露给她，让她有充足的准备。只是这喵第一次和她合作时就有些好逸恶劳，认识他的人应该都知道，现在突然勤快起来，难怪读心者会多问一句。
“哼，愚蠢的人类，吾这样做自然是这里有吾看重的事。”马尔库塞嚣张地回答，它又低头瞄着脚下的书页，“呼噜呼噜，原来如此，这个死掉的人类是信仰多明我教派，想必也不是本土人，而是外来者喵！”
原来如此，先是模棱两可的暧|昧回答，然后提及一件看似有联系却实际不相关的事情，这样就可以让读心者误认为它急着赶到这间房，为的是早一点找到弗朗茨神父的遗物，毕竟马尔库塞因为探寻超凡知识失去人身，现在对蛊惑了弗朗茨神父的东西感兴趣也说得过去。
果然，读心者没有丝毫怀疑，只对马尔库塞提及的障眼法若有所思。
“是多明我教派？怪不得他会仇恨妓|女……”
伊薇特疑惑地问：“这个教派有什么特别吗？莫非是邪教？”
“愚蠢。”马尔库塞一副高冷的样子：“不学无术的呆瓜，多明我教派在1217年由圣多明我(SaintDominic)创立，1232年他控制了异端裁判所，主张对异端和异教徒要用铁血手段清除和教化，15世纪的教皇伊诺森八世又任命多明我教派的雅各布·斯普伦格和亨利·克雷默主持进行反巫术崇拜活动，书架上这本《女巫之锤》就是他们写的，被视为欧洲大陆猎巫运动的始祖。这个教派十分推崇传说由圣母亲自授予圣多明我的《玫瑰经》。”
简单地说，就是那种狂信徒吧？
伊薇特知道在这个世界，欧洲大陆那边以前是有很多超凡生物和古神信徒的，教廷对异端可以说十分残酷，如同古代战争也动辄屠城杀俘，后来却对俘虏有日内瓦公约保护。现在已经是工业革命时代了，虽然多明我教派在现在还存在并且也算得上天主教主流之一，可教义也已经发生了改变，更何况就连教廷内部，真正信仰三位一体宗教的人也很少了，现在拿着中世纪的书说要扫清异端，就和在华夏的现代社会看到男女朋友牵手上街就骂有伤风化要把别人浸猪笼一样可笑。
这时，读心者那双深沉的眼睛又看向了伊薇特：“天秤小姐，虽然我一直在伦敦塔为组织服务，但您的名字我早有听说，多亏了您的活跃，我们调查到好几件有潜在威胁的超凡事件，把危机消弭于无形，我个人是相信您一定有确凿的证据和充分的理由击毙了‘园丁’，但按照组织规定，我必须按照程序进行询问和鉴别，希望您能理解。”
伊薇特点点头：“您希望从哪里开始了解呢？”
“就从您来这里的原因吧，据我所知，您的负责区域应该是伦敦，为什么您却来伯明翰调查一件与您完全无关的事呢？”
这个问题没什么隐瞒的，伊薇特向他介绍自己闲得蛋疼又喜欢无事生非的好友们，读心者也理解了她的难处。幸亏有马尔库塞的示范，她知道了读心者是不能被蒙蔽，但是可以被话术诱导的，接下来，伊薇特就着重介绍了在警察局得到的档案，叙述自己的推理过程，并且强调在教堂外那起案子后，凶手表现出来的犯罪目的开始产生变化，从泄愤变为享受，而销赃的黑店也没有找到自教堂外死者开始的遗物。
“……那天晚上，我在雨夜的街头巡视，看到了一具曾出现在教堂的患病妓|女尸体，不久后我又巧遇了弗朗茨神父，他明明打着伞，可后背是湿的，只有长时间蹲在雨中才会有这样的脊背，这让我产生了警惕，所以当他邀请我去教堂歇息时，我明智地拒绝了，我本想把这件事报告给组织，让人好好调查他，但是在擦肩而过时，他先攻击了我。”
伊薇特选取了几点事实的真相，这么组合到一起，任何人也会得出结论：弗朗茨神父行凶后担心被同僚发现端倪，于是企图杀人灭口。
读心者闭着眼睛似乎在分析判断，过了好一会，他才睁开眼对伊薇特和善笑着说：“您说的都是事实，我想这件事结果已经很明确了，‘园丁’的死是他罪有应得，幸亏您足够机智和顽强，才让他的罪行最终败露。”
看样子是过关了？伊薇特总算放下心来。
“我这边的事已经结束，现在我去回收‘园丁’的尸体。至于超凡纹章鉴定学实在不是我擅长的，只能让马尔库塞大人处理了。”读心者站起来，向他们告别。
原来读心者是来分辨叛徒究竟是谁的，如果鉴别伊薇特没有背叛的嫌疑，那么组织塞来的小萌物马尔库塞就负责诊断她不断流血的伤口究竟是出于什么能力造成的，毒、诅咒、奇物……每一种都有不同的解决人选。
“现在，伸出手来喵。”马尔库塞迫不及待跳到她腿上，不容置疑地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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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菲利普教堂那名组织成员已经被你杀了喵？”
“……是的。”伊薇特听马尔库塞提及这件事，立刻明白了它就是组织安排的接应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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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这个战略非常成功。
伊薇特刚要悄悄伸手,只见马尔库塞竖起尾巴，警惕地瞪着她：“收起你那危险的妄念，吾先来这里有重要的事。”
“？”
“除了尊贵的马尔库塞大人，还有一个棘手的家伙即将拜访你,他是精神系的超凡者,负责审查你这次的举动究竟有无异常喵。”黑猫罕见地以严肃的口吻说到。
精神系超凡者……伊薇特难免心脏咯噔一跳,她身上的秘密太多,幸亏在加入组织时，尤利西斯因为损坏的古代遗物的关系，建议她采用了取巧的方式，她经历的审查只是平凡先生的观察，他只能算是半个精神系超凡者，主要处理的是渗透和情报方面工作，但据说伦敦塔的总部里还有好几位真正的精神系，能够催眠、读心、共享感官那种。
如果被他们读到她隐藏的秘密……不用想也知道一定面临严重的后果。
“不过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喵，精神系超凡者的审查不会一开始就使用最终手段。直接读取思维，尤其是对方也是一名超凡者的情况下代价过于巨大，一切精神系超凡者都想要极力避免，所以他不会这样。呼噜呼噜……假如某一位先生，他有鉴别谎言的能力，他就会先进行简单的询问，如果对方的回答存在疑点，或者对他撒谎，他才会针对这部分问题，再进行深入地探索喵。”
伊薇特从马尔库塞那张猫脸上看到不自然的别扭表情，再联系到他说的“某一位先生”……这根本就是临考泄题划重点吧？这么说来其实在一定程度上避重就轻，就能够在隐藏秘密的情况下顺利通过审查。
“超凡者的精神十分脆弱喵，吾只是来奉劝你不要做傻事，被侵入的思维就像未愈合的创口，比其他任何时候都更难以抵御疯狂的侵蚀……”马尔库塞的猫爪无意识划拉着桌子，尾巴烦躁地甩来甩去。
伊薇特突然想起来，马尔库塞原本是人类超凡者，因为发掘法老王陵寝的过程中被随葬的木乃伊猫守护者诅咒，变成了猫的形态，而且精神状态也出现了一些问题。沙尔小姐说过他虽然古怪，但组织已经确定他没有什么危险，这个确定的过程难道……
伊薇特心疼地轻轻抓挠黑猫的下巴，这次他没有反对，一边发出安心的呼噜声，一边告诉她：“和吾同行的某位先生应该也快到了，他是精神系超凡者，用暗示通过其他愚蠢人类的盘问，并获得这个房间的位置并不是难事。”
像是在回应马尔库塞似的，几分钟后，伊薇特就听到了两人上楼的脚步声：“莱斯利先生，弗朗茨神父的房间就在这里，他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早上就患上了疾病，如果有您这样好心的朋友来看望他，我想他一定会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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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告解室还有人等我……”神职人员用一种梦呓般的语调重复着，然后转身匆匆向楼下走去，就像是前者的牵线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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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薇特和马尔库塞相视一秒钟，然后迅速分开，马尔库塞跳上书桌，装作不认识她的模样，用爪子翻阅着弗朗茨神父的日记。
门外咚咚响起敲门声，伊薇特打开门，只见一位穿着普通旧旅行外套，带着毛毡猎鹿帽的先生站在在门前，他面容红润，极其亲切和蔼，让人一眼就产生信赖之感。
“您就是‘天秤’吧？久仰大名，您可以叫我‘读心者’。”
伊薇特连忙把他迎进门，读心者看到在书桌上聚精会神研究弗朗茨神父遗作的黑猫，又呵呵笑着温言说：“马尔库塞大人，没想到您竟然比我快，果然猫的形态行动比人类方便太多了，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吸引了您的注意力，让一向安逸闲适的您迫不及待急着进入这里。”
刚刚马尔库塞好像是一扇窗一扇窗地找她的，就为了把读心者的能力泄露给她，让她有充足的准备。只是这喵第一次和她合作时就有些好逸恶劳，认识他的人应该都知道，现在突然勤快起来，难怪读心者会多问一句。
“哼，愚蠢的人类，吾这样做自然是这里有吾看重的事。”马尔库塞嚣张地回答，它又低头瞄着脚下的书页，“呼噜呼噜，原来如此，这个死掉的人类是信仰多明我教派，想必也不是本土人，而是外来者喵！”
原来如此，先是模棱两可的暧|昧回答，然后提及一件看似有联系却实际不相关的事情，这样就可以让读心者误认为它急着赶到这间房，为的是早一点找到弗朗茨神父的遗物，毕竟马尔库塞因为探寻超凡知识失去人身，现在对蛊惑了弗朗茨神父的东西感兴趣也说得过去。
果然，读心者没有丝毫怀疑，只对马尔库塞提及的障眼法若有所思。
“是多明我教派？怪不得他会仇恨妓|女……”
伊薇特疑惑地问：“这个教派有什么特别吗？莫非是邪教？”
“愚蠢。”马尔库塞一副高冷的样子：“不学无术的呆瓜，多明我教派在1217年由圣多明我(SaintDominic)创立，1232年他控制了异端裁判所，主张对异端和异教徒要用铁血手段清除和教化，15世纪的教皇伊诺森八世又任命多明我教派的雅各布·斯普伦格和亨利·克雷默主持进行反巫术崇拜活动，书架上这本《女巫之锤》就是他们写的，被视为欧洲大陆猎巫运动的始祖。这个教派十分推崇传说由圣母亲自授予圣多明我的《玫瑰经》。”
简单地说，就是那种狂信徒吧？
伊薇特知道在这个世界，欧洲大陆那边以前是有很多超凡生物和古神信徒的，教廷对异端可以说十分残酷，如同古代战争也动辄屠城杀俘，后来却对俘虏有日内瓦公约保护。现在已经是工业革命时代了，虽然多明我教派在现在还存在并且也算得上天主教主流之一，可教义也已经发生了改变，更何况就连教廷内部，真正信仰三位一体宗教的人也很少了，现在拿着中世纪的书说要扫清异端，就和在华夏的现代社会看到男女朋友牵手上街就骂有伤风化要把别人浸猪笼一样可笑。
这时，读心者那双深沉的眼睛又看向了伊薇特：“天秤小姐，虽然我一直在伦敦塔为组织服务，但您的名字我早有听说，多亏了您的活跃，我们调查到好几件有潜在威胁的超凡事件，把危机消弭于无形，我个人是相信您一定有确凿的证据和充分的理由击毙了‘园丁’，但按照组织规定，我必须按照程序进行询问和鉴别，希望您能理解。”
伊薇特点点头：“您希望从哪里开始了解呢？”
“就从您来这里的原因吧，据我所知，您的负责区域应该是伦敦，为什么您却来伯明翰调查一件与您完全无关的事呢？”
这个问题没什么隐瞒的，伊薇特向他介绍自己闲得蛋疼又喜欢无事生非的好友们，读心者也理解了她的难处。幸亏有马尔库塞的示范，她知道了读心者是不能被蒙蔽，但是可以被话术诱导的，接下来，伊薇特就着重介绍了在警察局得到的档案，叙述自己的推理过程，并且强调在教堂外那起案子后，凶手表现出来的犯罪目的开始产生变化，从泄愤变为享受，而销赃的黑店也没有找到自教堂外死者开始的遗物。
“……那天晚上，我在雨夜的街头巡视，看到了一具曾出现在教堂的患病妓|女尸体，不久后我又巧遇了弗朗茨神父，他明明打着伞，可后背是湿的，只有长时间蹲在雨中才会有这样的脊背，这让我产生了警惕，所以当他邀请我去教堂歇息时，我明智地拒绝了，我本想把这件事报告给组织，让人好好调查他，但是在擦肩而过时，他先攻击了我。”
伊薇特选取了几点事实的真相，这么组合到一起，任何人也会得出结论：弗朗茨神父行凶后担心被同僚发现端倪，于是企图杀人灭口。
读心者闭着眼睛似乎在分析判断，过了好一会，他才睁开眼对伊薇特和善笑着说：“您说的都是事实，我想这件事结果已经很明确了，‘园丁’的死是他罪有应得，幸亏您足够机智和顽强，才让他的罪行最终败露。”
看样子是过关了？伊薇特总算放下心来。
“我这边的事已经结束，现在我去回收‘园丁’的尸体。至于超凡纹章鉴定学实在不是我擅长的，只能让马尔库塞大人处理了。”读心者站起来，向他们告别。
原来读心者是来分辨叛徒究竟是谁的，如果鉴别伊薇特没有背叛的嫌疑，那么组织塞来的小萌物马尔库塞就负责诊断她不断流血的伤口究竟是出于什么能力造成的，毒、诅咒、奇物……每一种都有不同的解决人选。
“现在，伸出手来喵。”马尔库塞迫不及待跳到她腿上，不容置疑地命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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