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威力越大的枪|械，后坐力越强而不易被控制，伊薇特要向马斯金证明自己的掌控力足够驾驭一具手|枪中的怪兽。
她现在手中这柄枪被设计来对付熊，连这样皮糙肉厚的猛兽也挨不了第二发子弹，可以说威力是相当惊人了，也只有基辅罗斯的战斗民族才会购买它。伊薇特站在十五步外，正面面对靶子举起枪，扣动了扳机。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靶子偏上方的位置开了一个洞，伊薇特打开枪膛，又往里塞了一颗子|弹，再次击发，这次距离靶心近了一点，但仍旧没有正中红心。
要正确控制推力，让弹头直线飞行果然还需要多多练习才行……
伊薇特正准备试射第三发，却被马斯金制止了。
“行了，你的确有自夸的资格，这口径对凡人来说只能做成单发，因为他们的腕力支撑不了连续射击，牺牲精准度和射程换个轮转弹仓意义不大，但对你来说就不一定了。如果我没猜错，你用了超凡能力吧？射击姿势一塌糊涂，正常情况下你的错误动作早该被弹起来的枪砸断了鼻梁骨，哪能手臂纹丝不动？”马斯金毫不客气地评价，“你该让法兰西决斗狂好好指导你的姿态，至少样子要做得像模像样，免得被一些凡人的枪手看出异常。”
“谢谢您。还有就是我的枪|管不需要做太长，短一点能够让弹头有个大致方向就可以了，无需太过精准。”伊薇特又加了一句，对她来说弹道是可以被能力修正的，用大口径的轮转弹仓已经有些庞大，如果加上比一般手|枪更长的枪|管，那就有些不便于携带。
“枪身上需要怎样的铭文？我的能力之一是在我制造的物品上铭刻符文，它们会让物品具有特殊效果，适合枪|支的有几种，提高射击准确度的鹰之精准，加快装填速度的燕之灵巧，强化穿透性的熊之力量……”
“有没有加固枪支本身的？”伊薇特问。
“有，但通常都用在刀剑上，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帮你做一支特别的手|枪。”马斯金似乎已经习惯了她奇怪的要求，没有提出异议，他拿出一盒卷尺，“让我量一量手的尺寸，我会为它配上最舒适的手柄。”
……
从马斯金的工作室出来，隔着一条街道的另一个街区被赋予了完全不同的功能，伊薇特在马车上暗中观察，这里咖啡馆、小酒馆、餐厅一间挨着一间，一些穿着夹克或者工装外套的市民在店铺间进进出出，一边往嘴里匆忙地塞三明治和麦酒。无数富有生活气息的叫卖声也在各个角落此起彼伏。
“刺菜蓟，新鲜的刺菜蓟，1便士一把！”
“先生，给您的餐桌添一条熏鲱鱼怎样？”
伊薇特不禁有些好奇，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几天，一直都待在尤利西斯的宅子里，却从来没有见过普通人怎样生活。
“温斯洛，我可以下去走走吗？”
“唔……这个街区治安不是那么糟糕，在街道散散步也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您最好不要离我太远。暴力犯罪或许很少遇到，不过偷盗扒窃无法完全杜绝。”温斯洛瞥了一眼街道两旁巷子的孩子，他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用一种直白的目光打量着路人，视线跟随他们腰间的钱袋转动。
“诶？我身上可没带金钱。”
“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钱，您的怀表、丝绸手绢、缎带，还有衣服上镶嵌的饰品纽扣都是值钱的东西，伦敦至少一半的裁缝私下在为扒手销赃，把衣料改头换面再次出售。”
“谢谢你的提醒，温斯洛，我会小心的。”
这时，一些比较独特的叫卖吸引了伊薇特的注意。
“昨天早晨，上周因谋杀案被指控的罗杰已被处决，想要知道绞刑师如何终结一个罪恶的生命？这里有最详尽的记述，只要半便士一份！”
“柴郡一八岁少年不慎被狂怒犍牛挑穿眼窝，死状惨不忍睹！”
“诺福克一起离婚案庭审宣判，任谁也不敢想象看似高尚体面的家庭，竟然暗藏那样的淫猥和罪恶！”
叫卖的都是一些年幼的孩童，他们举着一叠印刷粗劣的传单，一边大声呼喊着。
伊薇特用一种“那是什么”的眼神向温斯洛看去。
“街头小报，一种不正规的报纸，内容浮夸近乎荒诞，没有刊发的固定时间，当有人们感兴趣的事件发生时，一些三流记者会就该事件写一篇添油加醋的文章，交付印刷铺印制成小份的传单出售。”温斯洛无奈地摇摇头，“伦敦市民热衷谈论死刑、谋杀等一切关于罪恶的话题，这样的野刊总在事实的基础上搬弄是非，迎合人们的胃口，而且价格便宜，销量十分可观，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麻烦——”
“号外！号外！伊肯纳姆红磨坊杀人案！一夜间五人遇害，现场疑有某种恶魔崇拜仪式痕迹！是邪教徒吗？又或是魔鬼亲自带来灾祸……”一位报童鼓足了腮帮子吆喝，猎奇惊悚的关键词瞬间把几乎半条街的人吸引过来，一时间报童帽子里扔进铜板的声音响个不停。
温斯洛皱眉，目光变得凝重了。
“超凡事件的线索？我们不用追踪吗？”伊薇特问。
“伊肯纳姆并非我们负责的区域，没有必要特意去追查。而且这种报纸大多是道听途说，详细细节我比文章的撰稿人更清楚，如果您想知道，回去我可以慢慢告诉您。”温斯洛这样说着，却还是走到人群边。他个子很高，伸长了手臂从许多抢购的人头顶递过钱，也买了一份传单。
说是这么说，可你还是买了啊……真是口嫌体正直。
似乎看到了伊薇特的表情，温斯洛解释说：“虽然伊肯纳姆不是我们的辖区，但舰队街是，阿尔比恩绝大多数报社总部都在舰队街，如果这个事件造成了严重的负面影响，我们将利用报纸去平息。”
伊薇特拿过了传单，阅读上面的讯息，一边向温斯洛求证。
案件发生时正好是伊薇特来到这个世界的前几天，一个无星无月的雨夜，居住在伊肯纳姆郊外的磨坊主一家四口神秘死亡，这个家庭本应还有一名刚出生不久的婴儿，但目前已经失踪，推测活着的可能性不大。这个案子离奇之处在于死掉的四具尸体，他们都像是待宰的牲畜一样，头朝下倒吊在屋梁上，血被放的一干二净。
“是吸血鬼做的吗？”
“应该不是。”温斯洛摇摇头，“吸血鬼群体是一位古神的眷族混血儿后裔。历史上，他们与当时还隐藏于教会中的超凡者组织有过很多冲突，现在存世的都比较低调。绝大多数吸血鬼都具有魅惑能力，一次食量也不大，被吸取血液的人类事后往往回忆不起发生了什么……当然，也有少数患有心理疾病比如暴食症的吸血鬼，属于我们需要消灭的对象，但这次的确不是他们。由于以前和他们频频交手的原因，我们对吸血鬼的了解比较深入，侦测方式十分完善，如果有吸血鬼的痕迹，一些驱魔人血统的同僚早就能下结论了。”
“那么可否断定凶手是超凡者亦或是普通人？”
“暂时还不能，现场没有找到属于凶手的物品，也没有洒下凶手的鲜血或是留下衣物碎片，就算有预言系的超凡者也无法追踪，而且这方面的能力非常稀缺，往往也伴随着不菲的代价，很少用在一个没有确定的案件上。不管怎么样，先把这份传单带给爵士先生，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
“伊肯纳姆的警察都是白痴吗？我们早就通过了保护凶杀案现场的法案，他们有足够的权限把好事之徒封锁在500呎之外，为什么伦敦的小报记者还能得到现场的一手资料？”尤利西斯把传单攥在手里，像一团龙卷风似的在房间内走来走去，凡是他路线途径旁的东西都被他碰地东倒西歪。
“只死了4人，上次圣约翰礼拜堂可是有11位死者，伦敦市民应该更关注后者，关于后者的报道您不是已经安排下去了吗？”温斯洛无奈地说。
圣约翰礼拜堂就是伊薇特参与的事件，那次他们联系警方及时，而且事情发生在深夜，等到黎明到来时，现场一切可疑事物早就处置得差不多了，报纸上怎么写都可以，比如一个盗墓团伙分账不均引发内斗什么的。
“圣约翰礼拜堂我们可没留下放干血的尸体等着民众去发觉。红磨坊杀人案直到第二天下午警方才赶到现场，据说连磨坊的木板墙都被拆走了不少……呵，作为纪念品。”
伦敦的民众热衷议论猎奇恐怖的话题，谋杀案发生地点总是会成为旅游胜地，甚至还有陶制微缩模型周边售卖，一旦有犯人被处死，绞刑台周围的旅店房间可以卖出数倍的价格。尤利西斯几乎可以想象成吨的流言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飞到了各个角落，他捏着眉心继续抱怨：“我又得帮他们找个理由，让人们相信凶手把人吊起来放干血是正常的行为，而不让他们联想到吸血鬼或是什么祭祀撒旦的邪教……”
“如果凶手是被害者认识的熟人，他把被害者一家灌醉，然后杀死了他们。但凶手惧怕警方从被害者体内的血液中检测到酒精成分，从而推测出他的身份，毕竟谁也不会和一个陌生人喝得烂醉如泥。于是索性放干了血，伪造成邪教徒下手？”伊薇特思索再三，谨慎开口。
这未必是事实，而是根据现有线索制造一个“真相”，让民众能够相信这是一起普通的谋杀案。她前世卧病了很久，每天没事干就是躺在床上看小说，杜撰个可以让人接受的凶杀案桥段不在话下。
两人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怎么了？不行的话当我没说……”
“不，你真是位天才。”尤利西斯一个响指，“非常合理，就这么决定了。如果在法兰西，你的才智会成为最受欢迎的沙龙主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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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手中这柄枪被设计来对付熊，连这样皮糙肉厚的猛兽也挨不了第二发子弹，可以说威力是相当惊人了，也只有基辅罗斯的战斗民族才会购买它。伊薇特站在十五步外，正面面对靶子举起枪，扣动了扳机。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靶子偏上方的位置开了一个洞，伊薇特打开枪膛，又往里塞了一颗子|弹，再次击发，这次距离靶心近了一点，但仍旧没有正中红心。
要正确控制推力，让弹头直线飞行果然还需要多多练习才行……
伊薇特正准备试射第三发，却被马斯金制止了。
“行了，你的确有自夸的资格，这口径对凡人来说只能做成单发，因为他们的腕力支撑不了连续射击，牺牲精准度和射程换个轮转弹仓意义不大，但对你来说就不一定了。如果我没猜错，你用了超凡能力吧？射击姿势一塌糊涂，正常情况下你的错误动作早该被弹起来的枪砸断了鼻梁骨，哪能手臂纹丝不动？”马斯金毫不客气地评价，“你该让法兰西决斗狂好好指导你的姿态，至少样子要做得像模像样，免得被一些凡人的枪手看出异常。”
“谢谢您。还有就是我的枪|管不需要做太长，短一点能够让弹头有个大致方向就可以了，无需太过精准。”伊薇特又加了一句，对她来说弹道是可以被能力修正的，用大口径的轮转弹仓已经有些庞大，如果加上比一般手|枪更长的枪|管，那就有些不便于携带。
“枪身上需要怎样的铭文？我的能力之一是在我制造的物品上铭刻符文，它们会让物品具有特殊效果，适合枪|支的有几种，提高射击准确度的鹰之精准，加快装填速度的燕之灵巧，强化穿透性的熊之力量……”
“有没有加固枪支本身的？”伊薇特问。
“有，但通常都用在刀剑上，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帮你做一支特别的手|枪。”马斯金似乎已经习惯了她奇怪的要求，没有提出异议，他拿出一盒卷尺，“让我量一量手的尺寸，我会为它配上最舒适的手柄。”
……
从马斯金的工作室出来，隔着一条街道的另一个街区被赋予了完全不同的功能，伊薇特在马车上暗中观察，这里咖啡馆、小酒馆、餐厅一间挨着一间，一些穿着夹克或者工装外套的市民在店铺间进进出出，一边往嘴里匆忙地塞三明治和麦酒。无数富有生活气息的叫卖声也在各个角落此起彼伏。
“刺菜蓟，新鲜的刺菜蓟，1便士一把！”
“先生，给您的餐桌添一条熏鲱鱼怎样？”
伊薇特不禁有些好奇，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几天，一直都待在尤利西斯的宅子里，却从来没有见过普通人怎样生活。
“温斯洛，我可以下去走走吗？”
“唔……这个街区治安不是那么糟糕，在街道散散步也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您最好不要离我太远。暴力犯罪或许很少遇到，不过偷盗扒窃无法完全杜绝。”温斯洛瞥了一眼街道两旁巷子的孩子，他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用一种直白的目光打量着路人，视线跟随他们腰间的钱袋转动。
“诶？我身上可没带金钱。”
“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钱，您的怀表、丝绸手绢、缎带，还有衣服上镶嵌的饰品纽扣都是值钱的东西，伦敦至少一半的裁缝私下在为扒手销赃，把衣料改头换面再次出售。”
“谢谢你的提醒，温斯洛，我会小心的。”
这时，一些比较独特的叫卖吸引了伊薇特的注意。
“昨天早晨，上周因谋杀案被指控的罗杰已被处决，想要知道绞刑师如何终结一个罪恶的生命？这里有最详尽的记述，只要半便士一份！”
“柴郡一八岁少年不慎被狂怒犍牛挑穿眼窝，死状惨不忍睹！”
“诺福克一起离婚案庭审宣判，任谁也不敢想象看似高尚体面的家庭，竟然暗藏那样的淫猥和罪恶！”
叫卖的都是一些年幼的孩童，他们举着一叠印刷粗劣的传单，一边大声呼喊着。
伊薇特用一种“那是什么”的眼神向温斯洛看去。
“街头小报，一种不正规的报纸，内容浮夸近乎荒诞，没有刊发的固定时间，当有人们感兴趣的事件发生时，一些三流记者会就该事件写一篇添油加醋的文章，交付印刷铺印制成小份的传单出售。”温斯洛无奈地摇摇头，“伦敦市民热衷谈论死刑、谋杀等一切关于罪恶的话题，这样的野刊总在事实的基础上搬弄是非，迎合人们的胃口，而且价格便宜，销量十分可观，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麻烦——”
“号外！号外！伊肯纳姆红磨坊杀人案！一夜间五人遇害，现场疑有某种恶魔崇拜仪式痕迹！是邪教徒吗？又或是魔鬼亲自带来灾祸……”一位报童鼓足了腮帮子吆喝，猎奇惊悚的关键词瞬间把几乎半条街的人吸引过来，一时间报童帽子里扔进铜板的声音响个不停。
温斯洛皱眉，目光变得凝重了。
“超凡事件的线索？我们不用追踪吗？”伊薇特问。
“伊肯纳姆并非我们负责的区域，没有必要特意去追查。而且这种报纸大多是道听途说，详细细节我比文章的撰稿人更清楚，如果您想知道，回去我可以慢慢告诉您。”温斯洛这样说着，却还是走到人群边。他个子很高，伸长了手臂从许多抢购的人头顶递过钱，也买了一份传单。
说是这么说，可你还是买了啊……真是口嫌体正直。
似乎看到了伊薇特的表情，温斯洛解释说：“虽然伊肯纳姆不是我们的辖区，但舰队街是，阿尔比恩绝大多数报社总部都在舰队街，如果这个事件造成了严重的负面影响，我们将利用报纸去平息。”
伊薇特拿过了传单，阅读上面的讯息，一边向温斯洛求证。
案件发生时正好是伊薇特来到这个世界的前几天，一个无星无月的雨夜，居住在伊肯纳姆郊外的磨坊主一家四口神秘死亡，这个家庭本应还有一名刚出生不久的婴儿，但目前已经失踪，推测活着的可能性不大。这个案子离奇之处在于死掉的四具尸体，他们都像是待宰的牲畜一样，头朝下倒吊在屋梁上，血被放的一干二净。
“是吸血鬼做的吗？”
“应该不是。”温斯洛摇摇头，“吸血鬼群体是一位古神的眷族混血儿后裔。历史上，他们与当时还隐藏于教会中的超凡者组织有过很多冲突，现在存世的都比较低调。绝大多数吸血鬼都具有魅惑能力，一次食量也不大，被吸取血液的人类事后往往回忆不起发生了什么……当然，也有少数患有心理疾病比如暴食症的吸血鬼，属于我们需要消灭的对象，但这次的确不是他们。由于以前和他们频频交手的原因，我们对吸血鬼的了解比较深入，侦测方式十分完善，如果有吸血鬼的痕迹，一些驱魔人血统的同僚早就能下结论了。”
“那么可否断定凶手是超凡者亦或是普通人？”
“暂时还不能，现场没有找到属于凶手的物品，也没有洒下凶手的鲜血或是留下衣物碎片，就算有预言系的超凡者也无法追踪，而且这方面的能力非常稀缺，往往也伴随着不菲的代价，很少用在一个没有确定的案件上。不管怎么样，先把这份传单带给爵士先生，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
“伊肯纳姆的警察都是白痴吗？我们早就通过了保护凶杀案现场的法案，他们有足够的权限把好事之徒封锁在500呎之外，为什么伦敦的小报记者还能得到现场的一手资料？”尤利西斯把传单攥在手里，像一团龙卷风似的在房间内走来走去，凡是他路线途径旁的东西都被他碰地东倒西歪。
“只死了4人，上次圣约翰礼拜堂可是有11位死者，伦敦市民应该更关注后者，关于后者的报道您不是已经安排下去了吗？”温斯洛无奈地说。
圣约翰礼拜堂就是伊薇特参与的事件，那次他们联系警方及时，而且事情发生在深夜，等到黎明到来时，现场一切可疑事物早就处置得差不多了，报纸上怎么写都可以，比如一个盗墓团伙分账不均引发内斗什么的。
“圣约翰礼拜堂我们可没留下放干血的尸体等着民众去发觉。红磨坊杀人案直到第二天下午警方才赶到现场，据说连磨坊的木板墙都被拆走了不少……呵，作为纪念品。”
伦敦的民众热衷议论猎奇恐怖的话题，谋杀案发生地点总是会成为旅游胜地，甚至还有陶制微缩模型周边售卖，一旦有犯人被处死，绞刑台周围的旅店房间可以卖出数倍的价格。尤利西斯几乎可以想象成吨的流言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飞到了各个角落，他捏着眉心继续抱怨：“我又得帮他们找个理由，让人们相信凶手把人吊起来放干血是正常的行为，而不让他们联想到吸血鬼或是什么祭祀撒旦的邪教……”
“如果凶手是被害者认识的熟人，他把被害者一家灌醉，然后杀死了他们。但凶手惧怕警方从被害者体内的血液中检测到酒精成分，从而推测出他的身份，毕竟谁也不会和一个陌生人喝得烂醉如泥。于是索性放干了血，伪造成邪教徒下手？”伊薇特思索再三，谨慎开口。
这未必是事实，而是根据现有线索制造一个“真相”，让民众能够相信这是一起普通的谋杀案。她前世卧病了很久，每天没事干就是躺在床上看小说，杜撰个可以让人接受的凶杀案桥段不在话下。
两人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怎么了？不行的话当我没说……”
“不，你真是位天才。”尤利西斯一个响指，“非常合理，就这么决定了。如果在法兰西，你的才智会成为最受欢迎的沙龙主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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