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红颜一怒_县主她娇媚撩人(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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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红颜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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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初八,宜远行,宜出嫁,乃是钦天监卜出的良辰。

  怀敏郡主远嫁和亲塔尔特,事关两国邦交,更事关大齐福祉。

  依着和亲的先例,怀敏郡主需提前一日进宫,被献庆帝封晋封为公主,翌日从内宫里以公主之身出嫁。

  薛亭晚下了马车,被内侍公公引至柔安殿中,这是怀敏下榻的寝宫,也是今日怀敏要出嫁的地方。

  德平公主早就带着宫人嬷嬷在此翘首以盼,望着薛亭晚走进了,欢欢喜喜地拉着她一同进殿,“阿晚,快快进殿,就等着你了。”

  今日怀敏出嫁,负责梳妆打扮的是太后宫里上了年纪的老嬷嬷,送花轿的全福人是朝中有头有脸的命妇,至于那一百多担聘礼,更是献庆帝从国库里拨出来的。

  这场婚事十分受献庆帝重视,然而勇毅王府作为怀敏的娘家,竟是没有派任何人前来为她送嫁。

  德平公主叹了口气,“别提了,就连昨日怀敏册封公主之礼,勇毅王府都没有派一个人来,今日一早,父皇打发人去勇毅王府请了两次,不料那怀敬是个冷血无情的,只道王府尚在丧期,本王不便出席喜事,怀敏嫁到塔尔特便为塔尔特之妇,勇毅王府百年忠烈,自然不能和塔尔特人有过多牵扯,真真是气煞人也”

  薛亭晚摇了摇头,“世上竟然有这样的哥哥罢了,怀敏今日一嫁,逃离了这利欲熏心的兄长的手心,也算是得了后半辈子的自由。”

  德平笑道,“不错,我瞧着,那塔尔特的二王子律琰对怀敏真心的很,如今律琰成了储君,想必怀敏嫁过去之后不久便会成为汗妃,以后再也不用看人冷眼,再也不用被怀敬当做筹码一般送来送去”

  薛亭晚笑着点点头,又听德平道,“阿晚,宛老太太最近可好皇祖母时常念叨,盼着宛老太太能进宫一叙”

  薛亭晚笑道,“祖母一切安好。祖母在京中呆了大半年,已生归心,再加上舅舅从余杭来信催了两三回,准备下个月启程回余杭去,昨儿个祖母还说,临走之前准备进宫向太后娘娘请安道别呢。”

  德平点点头,“到时候,我同阿晚一道去渡口送一送宛老太太”

  两人说话儿的功夫,已经进了内殿,一位红衣美人儿正端坐铜镜之前,被几位宫人嬷嬷服侍着梳妆盘发。

  献庆帝和皇后已经来殿中探望过,后宫四妃也差人送来了丰厚贺礼。殿中珍宝红匣罗列,宫人内侍进进出出,几位做傧相的贵女在此陪侍,人人皆是面带笑意,喜庆非常。

  薛亭晚被殿中的意气洋洋感染了,指了入画奉上六匹朱红织金的百鸟朝凤的缎子布匹,笑道,“今日公主远嫁,我没什么可送的,就送上几匹锦缎,恭祝公主像这锦缎上的凤凰一样,在塔尔特自在翱翔。”

  那朱红织金锦缎上,金线若隐若现,日光映照下,更显得金光粼粼,百鸟凤凰仿佛振翅欲飞。

  怀敏回头,笑着起身行礼,“什么公主不公主的你偏要呈口舌,在真公主面前打趣我。”

  说罢,她冲德平公主福了福身,德平亦是一笑。

  “哪里是打趣了。”

  薛亭晚上前,轻轻将怀敏按在铜镜前,示意宫人们继续为她梳妆,“塞外风光太过迷人,二王子律琰太过情深,我担心你乐不思蜀,忘了我们这些大齐姐妹,还另外为你挑选了个厨子,安置在你陪嫁的仆妇小厮中。日后到了塔尔特,你若想家,吃一口大齐的酒馔饭菜,便能想起我们一些”

  怀敏闻言,眼眶已经泛起泪光,她点了点头,要起身道谢,却被薛亭晚制止了。

  德平公主也道,“此行一路天高日远,塔尔特的风土人情和咱们大齐大不相同,禁廷中有位宫人嬷嬷,曾伺候过先帝后宫的塔尔特嫔妃,颇为熟悉塞外风物,我将她寻了来,你带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贵女们纷纷奉上贺礼,江含霜也叫人呈上一只红木匣子,只见匣子里放了几本册子和一只瓷瓶。

  “这几本册子是历代名家的山水绘本,这瓷瓶里装的是京城如意湖畔的一抔黄土。公主此行一去塔尔特,归期遥遥,公主若是想家,便看一看画册上的大齐山水,闻一闻这瓷瓶里的大齐黄土,望能聊表慰藉。”

  话到此处,怀敏已经是泪如断线,泣不成声,她泪中带笑,千言万语只化成一句话,“今日远嫁,有诸位在侧,我怀敏何其幸哉”

  薛亭晚笑道,“大喜的日子可不许落泪快快穿了喜服,着了凤冠,皇上和皇后娘娘还在进殿前等着为公主送嫁呢”

  禁廷中,金殿上,丝竹管弦齐鸣,怀敏身着一袭公主嫁服,迤逦行上金殿,向九龙御座和凤座行三跪九叩之礼。

  良辰吉时已到,大太监张德忠宣送嫁之圣旨,尖利绵长的声音在金殿上盘旋,在偌大的金瓦红墙的禁廷上空回荡。

  今日,她别君主,离兄父,十几年的家巢变成母国,往后西风飒飒,旷野云低,雁门关外望京师,身在北地,为君之妇,再也不必问归期。

  圣旨毕,喜轿起,禁廷朱雀门大开,鼓乐阵阵,凤萧声声,送亲的人马车轿姗姗而动,蜿蜒越过十二座白玉桥,自朱雀门中缓缓行出,直往京师北方而去。

  薛亭晚和德平公主一早便约好,要送怀敏到京郊十里长亭亲眼看着她远行,不料临上马车,德平公主突然一阵头晕恶心,薛亭晚看她面色泛白,当即便叫宫人扶她下去休息。独自带着丫鬟婆子上了马车,送怀敏远行。

  京中百姓早就得知御命,知道这位郡主要远嫁塔尔特,为两国结下秦晋之好,皆是夹道欢送,欢声雷动。

  送嫁的队伍行行复行行,堪堪到了京郊杨柳堤岸,却生出了一场出人意料的事端来。

  马车骤然停下,薛亭晚眉头一皱,挑了车帘朝外头望去,见入画慌张来报,“小姐,不好了,长亭前有人席地嚎哭,阻拦和亲的车架”

  薛亭晚一惊,“何人如此大胆连奉旨出嫁的车架也敢阻拦”

  入画正欲回话,那厢,怀敏的贴身丫鬟匆匆跑来,拜倒在薛亭晚车架前,啼哭道,“是提督统领崔氏秉县主,崔夫人正带着一众家仆拦在车架之前,她们披麻戴孝,百般嚎哭不止,言语之间指桑骂槐,说说是我家小姐克死了那瞎了眼的崔公子,眼下还要远嫁塔尔特王子享清福求县主过去看看吧再这么闹下去,小姐这场婚事只怕要办成丑事了”

  那丫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咬着牙关讲了前方的事态,薛亭晚才听明白了先前怀敬一心拉拢提督统领崔氏,要把怀敏嫁给瞎了一只眼的崔公子,不料崔公子在草原上被猫头鹰啄瞎了另一只眼,整个人被病痛击垮,百念皆灰,滴水不进,没过两日便溘然长逝了。

  那崔氏仅此一个独子,又万分溺爱,崔公子死后,自然将满心的怒火和恨意都撒在了怀敏郡主身上,口口声声说是怀敏郡主克死了自己儿子。

  这件事薛亭晚也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崔氏竟是这般卑鄙无耻,专挑怀敏出嫁这日阻拦车马,寻滋生事摆明了是要在大喜的日子给怀敏触霉头找不痛快,实在是胆大包天

  薛亭晚沉声问道,“若我没记错,今日扈从出嫁队伍的乃是龙禁尉副统领,此时有人惹是生非,阻拦车架,这位副统领难道是瞎了眼吗竟也放任不管”

  那丫鬟抹着泪道,“扈从的副统领见有人寻滋生事,本想提剑上前驱赶,不料定睛一看,那些哭嚎之人是提督统领崔氏的家眷,竟然也不敢贸贸然出手,只好派人折返禁廷,向皇上请示该如何处置”

  “胡闹”

  薛亭晚顿时大怒,“方才从禁廷行至此地,已经耗费了半个时辰,倘若再耗上半个时辰等皇上的旨意回来,只怕崔氏寻衅滋事的丑事都传到塔尔特去了”

  怀敏出嫁的车马还未行出京城,便被崔氏传出克夫之命,若是传到塔尔特人的耳中,被有心人利用挑拨,只怕会对怀敏有所不利。

  怀敏不是忍气吞声的软弱性子,若是平时早就该打打该骂骂了,可坏就坏在,依着大齐祖制,公主和亲,车马未出京师重地,外嫁之女不得迈出喜轿一步。

  眼下德平公主身子不适,人在禁廷,能替怀敏出这口恶气的,也只有薛亭晚了。

  薛亭晚冷笑一声,掀了马车帘子,扶着入画的手下了车,扬手示意车旁随侍的龙禁尉下马。

  她今日穿了身郡主朝服,发髻上凤簪朱钗,华光熠熠,芙蓉面艳光摄人,令人不敢直视。

  那龙禁尉从善如流,翻身下了马,拱手行礼,正要问薛亭晚所为何事,不料,那金尊玉贵的永嘉县主一抬手,竟是抽走了他腰间的黑漆长鞭。

  “县主”

  “小姐”

  薛亭晚神色冷凝,樱唇微抿,掀了衣袍翻身上马,扬起下巴,将手中黑漆长鞭在空中甩了个空响,“本县主把话放在这里你们副统领不敢做的事,本县主来做,你们副统领不敢收拾的人,本县主来收拾马蹄铁鞭无情,通通给我让开”

  此言铮铮,声震四方,众人还未从惊愕中回过神儿来,薛亭晚已经扬鞭策马,朝怀敏的车架方向奔去。

  “我那苦命的儿子哟当初小王爷万般恳求,为母才答应娶那勇毅王府之女,为你们交换相看了八字,原想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能成一场美满姻缘,不料你那未婚的妻子克死你了不说,竟还和那塔尔特人私相授受,暗定私情你如今魂归西天,那女子却心若硬铁,要嫁娶去外享清福哟”

  “我苦命的少爷哟”

  “少爷少爷你睁开眼看看,这送亲的车马已经行到了京郊,少爷你的头七还没过,这对男女马上就要结为夫妇了哟”

  喜轿中,怀敏听着这一声声拐弯抹角指桑骂槐的哭嚎,气的脸色煞白,身形一动,就要掀帘子出轿,一旁的婆子跪地哭求道,“求小姐再忍一忍远嫁之女未出京师不得下轿,祖制礼法不能违啊”

  怀敏一口怒气哽在喉头,正欲发作,忽闻一声响彻晴空的清脆鞭响。

  那婆子掀帘子一看,抹泪狂喜道,“小姐,永嘉县主来了县主来了”

  崔夫人在喜轿前哭嚎半晌,见龙禁尉不敢驱赶,更加肆无忌惮,口中哭嚎的话语也变得越来越不堪入耳,极尽讽刺诋毁之言。

  薛亭晚纵马而来,见崔夫人带着一群魑魅魍魉在喜轿前叫嚣,登时气不打一处来,龙禁尉想上前阻拦,却被她一鞭子抽下了马背。

  “统统给我退下本县主也是你们能动得的”

  崔夫人正哭的入戏,却看到一条鞭子打在自己身侧,登时吓得瘫坐在地,抬头朝来人看去。

  那女子高坐马上,手里紧紧握着一条漆黑铁鞭,她一身朱红色县主朝服,裙摆上綉着孔雀百鸟,翎羽华光,发冠上垂下来的东珠八宝璎珞和鎏金流苏粲然生辉,一张眉目如画的玉面上满是冷笑和嘲讽,

  “崔夫人,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什么叫私相授受,什么叫暗定私情你空口白牙,恶意中伤诋毁怀敏的名声,本县主今儿个便要与你理论理论”

  崔夫人没想到薛亭晚也在随行送嫁的队伍里,更没想到她和怀敏这般亲近,竟然会跳出来为她出头

  崔夫人心下暗忖,惊惶不定,身边儿为虎作伥的家仆见薛亭晚气势汹汹而来,也吓得噤声不言。

  薛亭晚冷冷一笑,朗声道,“今日红粉远嫁,怀敏以女子之力护江山安危,德比君子所为比那些空在其位,却心怀不轨,包藏祸心的虚伪之徒不知道清高多少崔夫人,敢问是崔大人给你的泼天脸面吗竟也敢对着这喜轿御撵谗口嗷嗷,大放厥词”

  崔夫人气的一阵青一阵白,咽不下这口气,“若不是怀敏克了我儿,我儿怎会双目尽瞎,早早丧命我儿头七未过,她却要和那外邦二的王子喜结连理、狼狈为奸”

  薛亭晚只觉得好笑,“崔夫人这话说的,可真是吊死鬼抹粉插花死不要脸崔公子是被猫头鹰啄了眼睛,与怀敏何干再者,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崔氏做了亏心事,报应到了你儿子身上自己儿子遭了秧,也好意思把错儿归咎到怀敏身上实在是厚颜无耻,狼心狗行”

  崔夫人被骂了个狗血淋头,气的脸面涨红,伸手指着薛亭晚,“你你你”

  “哦,对了,”

  薛亭晚甩了甩铁鞭,盈盈一笑,“方才听崔夫人说,怀敏嫁往塔尔特是为了享清福好哇,我看崔夫人虽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不如向皇上请了旨意,叫崔大人写一纸休书,崔夫人自己嫁去塔尔特享福如何说不定还能挣个布汗次妃的名分当一当呢”

  崔夫人听了这话,几乎是急怒攻心,险些背过气去,“你你身为人妇却这般这般凶悍跋扈,不守妇道”

  薛亭晚小脸儿一沉,张口便是痛斥,“妇道是什么东西你这黑心黑肝、巧言令色的妇人也配提妇道二字不错,本县主是身为人妇,可我夫君都没发话,哪里轮得到你来瞎操心崔夫人可真真是蝙蝠身上插鸡毛--你算什么鸟”

  “怀敏今日远嫁,往大了说,是为国为民,也为两国之邦交你们崔家在提督统领一职上立下过什么功勋打下过哪座城池你们崔氏满门之功,抵不上怀敏今日一嫁崔夫人,若叫本县主说,那菜市口的丧家之犬都比你叫的动听许多”

  这番话骂的痛快淋漓,直骂的崔夫人浑身哆嗦,说不出一字一句来。

  这十里长亭,杨柳堤岸,自古是远游送别之所。送嫁的人马浩浩荡荡,再加上这一场热闹喧哗,不一会便将长亭里送行的百姓们吸引了过来。

  百姓们围得水泄不通,对着崔氏一行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那崔氏被骂的没皮没脸,臊得无处可躲。

  护送的龙禁尉听了这一场酣畅淋漓痛骂,皆是吓傻了平日里,朝中显贵高门之间有恩有怨的多了去了,说话间夹枪带棒、绵里藏针的更是数不胜数,可哪有像这位永嘉县主一样,上来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拿鞭子抽人的

  她一边抽,一边骂,偏偏说的话斩钉截铁,义正言辞,愣是叫人挑不出半分错儿来

  若不是今日这场怒骂,险些叫他们忘了,这位天潢贵胄的永嘉县主是多么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哪怕如今已经嫁为人妇,红颜一怒的风姿竟也不输当年

  薛亭晚解了心头盛怒,美目一瞪,扬起鞭子劈空甩了下去,怒喝到,“多看你们一眼都嫌脏了本县主的眼还不快滚”

  那铁鞭一下下摔下来,崔夫人吓得两股战战,抖如筛糠,家仆更是吓得屁滚尿流,抱头鼠窜。

  一旁的龙禁尉副统领见状,吓得几欲栽下马去,偏偏这尊贵的美人又是个极为不好惹的,副统领难为地急的团团转,却又不敢上前阻拦。

  他怕在这儿闹出了人命,无法向献庆帝交差,又怕薛亭晚伤到了玉体,无法向那位冷心冷面的裴国公交差

  殊不知,今日是怀敏大喜的日子,薛亭晚心中有谱,每一鞭子都打在崔夫人身边两寸远的地方,不会打出致命伤,却足以震慑。

  周遭无一人敢上前劝架,崔氏见自己颜面尽失,贻笑大方,忙带着一众家仆连滚带爬的退了下去。

  薛亭晚火气来的快,消得也快,她将手中的鞭子一扔,艳若桃李一张小脸儿才褪去怒容,“崔氏不过是一届内宅妇人,怎会有如此胆量,敢在喜轿前狂吠不止、刻意刁难想必那藏在身后指使的崔大人也需担上一半的罪过一会儿回宫之后,本县主自会在皇舅舅面前好好的参他们崔氏一本”

  说罢,她微微一笑,看向一旁的副统领,“说来,本县主和你那顶头上司苏易简颇有一番交情,今儿两国大喜的日子,本县主也不想动怒,偏偏那崔氏不长眼,惹得本县主和她争辩唉,实在是有失淑女风范。”

  她娇娇柔柔叹口气,面上自责惋惜,哪里还有半分方才拿鞭子甩人的嚣张模样

  “今儿个给副统领添了麻烦,来日,本县主定在苏统领面前为你美言几句,算作补偿。此去送嫁,一路崎岖艰险,副统领需尽心尽力才是。若是出了什么乱子,副统领,你项上人头不保,不用本县主多说罢”

  听着这番打一巴掌给颗甜枣儿的话,副统领抹了一把额上冷汗,忙拱手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此乃小人分内之责县主,眼看着车架已经行到长亭柳堤,再往前走便出了京城地界,为了县主的安危着想,小人斗胆,请县主銮驾折返。”

  薛亭晚本就打算把怀敏送到此地,点了点头,冲着喜轿启唇道,“怀敏,滋事的歹人已驱赶殆尽,本县主便送你到此地,提前恭贺新婚之喜,预祝百年好合,此地一别,前路遥遥,往后天高水阔,你定要多多保重”

  喜轿之中,怀敏听闻薛亭晚为她出气、怒骂崔夫人的一番仗义之言,已经是清泪满面,泣涕涟涟,她哽咽着,颤声答道,“怀敏拜谢永嘉县主”

  薛亭晚调转马头,行至路旁,看着络绎不绝的送嫁队伍从身旁经过,队伍慢慢地远了,远了,终成了渺小的一线,缓缓朝着远方一轮夕照行去。

  喜轿中,怀敏抽泣了许久,方微笑着用指尖拂去两颊的泪花,微微叹了口气,

  她幼年丧母,父亲和兄长常年驰骋沙场,未曾体会到半点父女兄妹温情。父兄狼子野心,把她当做一枚筹码牟图利益,她心有不甘,本欲以死明志,不料却于草原得遇良人。

  今日她远嫁塔尔特,从此脱离苦海,远离母国,一切都将从头再来。

  她心中有不安,有徘徊,塔尔特等待着她的一切都是崭新的未知,可不知为何,每每想起律琰的面容,她总是莫名心安。

  不知行了许久,轿子外的景观从城郭绿树变成了荒漠孤烟,有婆子笑着禀报,“小姐,前方探路先锋来报,二王子的人马已经在玉门关外等候着了”

  律琰如约在玉门关外迎接喜轿,却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十日,想来应是心急难耐的。

  怀敏双目闪着泪光,唇角不自觉含了一丝笑,心头阴霾尽扫,融融如春。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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