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我们是专业的，不会笑，真的专业
“我要说的事。”沈项咽了一口口水，对着值班的民警说道：“你们千万别害怕啊。”
“我们是警察，我们不会怕，您请说。”
“我刚才。”沈项一个战术后仰，认真的说道：“被狗头人袭击了。”
两位民警对视了一眼，问道：“狗头人是哪一位？”
“不是哪一位。”沈项在记忆里思索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举起手想要描绘一般，说道：“就是狗头人，一半是狗，一半是人的狗头人，喂，狗头，你们别拿笔画，别画错啊。”
沈项生怕这两个民警跟自己来一句是专业的，不会笑的。
“是不是同一系列的案件？”其中一位民警悄悄的问了一句，另外一位点了点头，随即对着沈项说道：“最近我市出现了一系列的袭击事件，根据目击者统计和我方的调查，这类犯人有着共通点，就是会带着动物的卡通头罩对人进行袭击。”
“不是头罩，是……”
“还会模拟动物进行捕猎是吗？行为举止都是和动物一模一样的。”
沈项啊了一声，点了点头，这个说的没错，但不是头罩啊，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头变成了狗头，怎么可能会忽然变成头罩了呢？
但是……一系列的案件？自己不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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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他也松了一口气，他就怕自己见到的东西，别人不肯相信。
“沈先生你先坐一下，这起案件由专门的部门负责，他们的人很快会来。”民警给沈项倒了一杯水，说道：“先冷静一下，仔细回忆一下发生了什么。”
“多谢，多谢。”
沈项伸手接过水，然后坐在边上的椅子上等了起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群人放过自己了，但好在进了警察局，自己的安全应该是能得到保障的。
呼。
他拿起了手机，继续看起了小说。
……
“你好，沈先生，我们是……”
听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沈项皱着眉头看起头看了一眼，结果看到了一个寸头、穿着制服的年轻男人，他在记忆里回忆了一下后，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李博然？”
“沈项？还真是你啊。”
那男人见到沈项的脸后，也微微诧异了一下，脸上露出笑容说道：“没想到在这遇到你啊。”
“你现在当公务员当警察了啊，我也没想到会遇到你。我听人说，你不是去了南都了吗？”沈项脸上惊讶的表情也变成了笑容，李博然是他高中时的同班同学，两个人关系吧，不近也不远，大学以后也没怎么联系过，但此时忽然见到，还是有那么一点惊喜的。
其实很多人对高中同学的印象不太深刻了，但李博然是那群不太联系人中的一个例外，因为这家伙以前特别喜欢讲一些奇奇怪怪的超现实的东西，所以几乎所有男生对他的印象都很深刻。
“刚调过来一阵子。”李博然笑着说道：“你呢，现在在哪上班呢，我记得你高考挺好的是吧，是去珞珈大学了？还上的最好的专业吧，现在在哪高就呢？”
“哦，苹果康。”
“啊？哦哦哦，在那里啊，坐办公室啊，也不错啊。”李博然心想那不是工厂吗，不过也没多想，随口多接了一句。
“没，当一名光荣的工人呢。”
“工人？”感觉到身边传来的低气压，他清咳了一声，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对着沈项说道：“这位是我领导，姓苏。沈项，有些事情我们需要和你问清楚，其他的事情，等过一会再说吧。”
沈项现在才把视线转向李博然边上那位浑身上下透露着冰冷的女性。
可惜不是冰山美人，这年龄看起来起码四十岁了吧。唔，难道此刻不应该出场一个警花之类的角色吗？
“行，今晚遇到的事情也够奇葩的，既然是你负责那最好，我说起来也好说一些了。”
民警让了一件房间给三个人使用，沈项跟着他们两人走进去，就把今天晚上自己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们。
“狗头人？”李博然眉头微微皱起，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张放大过有些模糊的照片，说道：“是这个吗？”
沈项定睛看了看，这显然是一张从监控中截取出来的照片，一个脑袋是狗的人穿着雨衣，鬼鬼祟祟的样子。但沈项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这个，这个狗，狗头不对，这是黑色的，我今天晚上遇到的是黄狗，嗯，就跟土狗那种差不多。”
李博然转头看了眼沉默不语的领导，然后把照片收了回来，道：“你是说，你是下楼了以后，发现那个人在吃你的外卖，然后你骂了一句，所以对方才攻击你的是吗？”
“对，是这样。”沈项想起来了什么，紧张的问道：“我记得那时候外卖小哥的车还在外面，他人呢，他没什么事情吧？”
“在医院里，人没事。”
李博然看了下手机，刚才他的同事已经发来了那边的口供，说是对方抢了外卖，然后把自己给打晕了的。现场也留下了一些没吃干净的牛肉饭的痕迹，只是，这理由……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那群家伙虽然是兽性的，但同时也拥有了人的智商和控制力，不至于为了外卖闹这么一出吧？难道是饿着了？
“那就好，不然我怕那小哥以后不敢给我送外卖了。”
沈项松了一口气。半夜附近接单的就那几个小哥，他都已经混熟脸了，要出了什么事情他还真的心里会挺难受的。
“小李。”
“是。”
听到自己领导呼唤，李博然也站起了身，对着沈项说道：“你说的情况我们大致已经了解了，这是一个披着头套的恶性犯罪团伙，如果以后你还见到这样类似的人，可以直接打我的电话。”
沈项很想说，那不是带着头套的，但见对方在谈话中多次往这个方向引导，他也意识到了一些东西，就没纠结这个点，说道：“行，那我清楚了。”
“你稍等下，我们去隔壁处理一些东西，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一会我送你回去。”
“好。”沈项点了点头。
李博然跟着自己的领导来到了隔壁后，民警早就已经把监控给拿了过来，他操控着控制器，把小区里几个摄像头拍摄的东西重新给放映了一遍。
“小区摄像头有三处损坏，而且就是今天事件发生前损坏的，都是正面的，看来那群人是来这里寻找什么东西。有预谋的犯罪。”
李博然指着一个远处摄像头记录下来，那两人闻着味道来到了沈项所住的楼前的那个画面，说道：“他们的目标，应该是这栋楼。”
“这个小区附近有什么其他的报警案件吗？”
“有，有人报警说有一只猫在怪叫。”李博然点了点头，而那位苏领导双手抱胸，分析道：“难道他们的目标是猫？往回看录像。”
李博然倍速往回倒着监控，终于看到了下午时，一只猫在垃圾桶边上肯吃东西的画面，那只猫仿佛很饿很饿，连塑料袋，泡沫都一起吃进了肚子里。
“进化需要很多的能量，这些动物在进化之前，会产生出无止尽的进食欲。”苏领导看着这只猫跟疯了一样开始往楼上爬，可惜角度的缘故，看不到它到底爬到哪里去了，不过过了一会后，就掉落了下来，她把画面定格，说道：“对方的目的已经很清楚了，但是，小李，已经一年多都没出现新的兽种进化案例了……”
“如果真的是进化的话，就说明这群家伙手上掌握了一些东西。”李博然说道：“但不应该啊，我听说科研那边也没一个结果，他们那些脑袋瓜子怎么会弄的出来呢？这群家伙不就是下水道里的垃圾吗？除非……”
“不管怎么说，对我们人类来说，都是非常危险的东西。”苏领导打断了李博然的话，说道：“我得回去请示一下，在这边加大人手，不管出于保护人民的安全还是其他目的，都得尽快找到它。要知道进化的过程不是一天两天的，这进化的一周，甚至更长的时间内，这只猫都有可能造成损害甚至是凶杀案，你去联系下，抓紧时间调天网。”
“是！”李博然敬了一个礼，领命，然后又问道：“那我那老同学呢？可以走了吗？”
她转过头，看了下另一个屏幕上，定格在黄狗抢外卖的画面，叹了一口气，心想：果然不能用常理来推测这群兽类，看来这事情确实和那人无关，说道：“老规矩吧，派人暗中观察二十四小时，保密协议签好，你别送他了，要忙起来了。”
“嗯……就是这样，这个保密文件你先签一下，因为涉及到抓捕的过程，作为当事人，还请在抓捕完成前不要向外界透露这群人的动向。”
沈项扫了一眼后，确认没什么问题，就签了这个字了，刚想和老同学说点啥，对方就站起身，带着歉意说道：“这群人既然已经露了马脚，我们这边也得忙起来了，得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抓住他们，老同学，今天就没时间陪你多聊了，等我任务完成后再找你们几个高中同学聚一下。”
“行。”
沈项点头，他和李博然是那种介于熟和不熟之间的关系，见到时还挺惊讶的，但要真的聊太多的东西，他也没啥好聊，对方忙最好，自己也不用再应酬了。
“那感谢你为人民服务了。”
“应该的。”
相互之间添加了微信后，沈项就离开了派出所，这一折腾，虽然天还是灰蒙蒙的，但外面的小鸟都醒了过来，开始叽叽喳喳的喊着。
“都四点了啊。”沈项打了一个哈欠，要说困地话也不是特别困，白天睡的特别香。但打了一架，再加上跑了那么多路，自动代理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但等自己接管的时候，就能明显的感觉到肌肉的酸痛和疲惫。
“算了算了，就回家睡几个小时吧，让身体休息下，我可不想自己身体垮了不能熬夜了。”
不过……
沈项心里却还是在思考着今天凌晨发生的事情。
那肯定不是人，但好像也不是什么妖怪，自己一回想，对方除了力气大点，可怕点，也没有超出常理的东西存在，要说妖怪吧，更像是一些作品里的奇美拉，合成兽，甚至像生化危机里的生物工程产物。而自己那老同学，一直诱导自己往头套方面想，说明他们早就了解到了情况，这么做是为了一些消除影响。
见了鬼了，自己怎么遇到这种情况了啊。
还好，对方应该是临时起意抢外卖的，之后会蓄意报复我吗？
也得小心。
“自动代理回家。”
挂机就是最小心的方法，自己走路还有可能被偷袭，挂机倒是最好的方法了，还带最先进的避让功能。又多了一个理由开挂了，我不是懒，只是想谨慎!
沈项打了一个哈欠，任由身体往家前进，自己先眯了起来。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他忽然打了几个激灵清醒了下来。
等等，既然狗头人存在的话，那兽耳娘也会存在？萌萌哒的兽耳娘？
他眼中刚浮现出了一丝希望，但随即又变成了一个白眼，啥兽耳娘啊，变成猫头娘还差不多。
那么考验人性的问题来了，兽娘到底是人的身体动物的头好，还是人的头动物的身体好？
都没兴趣，现实又不是二次元，谁知道会变成什么恶心的奇葩啊。
“肚子饿了，牛肉饭都没吃成，还是点个外卖，哦不，自己做点东西吃再眯一会吧。”
第二天，沈项虽然感觉到有些疑惑，疑惑附近的人，包括保安都在当作昨天晚上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但还是回归到了自己的日常生活中去。
好好的上班，好好的睡觉，好好的追番。
仿佛一切又恢复到了之前那样波澜不禁的生活中。
直到第三天，下班回到家的时候，固定的节奏才发生了一些变化。
一个女人，站在自己家的门口，等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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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博然指着一个远处摄像头记录下来，那两人闻着味道来到了沈项所住的楼前的那个画面，说道：“他们的目标，应该是这栋楼。”
“这个小区附近有什么其他的报警案件吗？”
“有，有人报警说有一只猫在怪叫。”李博然点了点头，而那位苏领导双手抱胸，分析道：“难道他们的目标是猫？往回看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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