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人类进化的尽头是……
阿食本来准备的身体，那都是给沈项用的高科技人工培育的肌肉纤维，都是黄肤色。但现在迦尔纳一过来就忍不住这么一烤，把自己又变回到了褐色。虽然一些传闻中说迦尔纳的肤色应该是白色，沈项也搞不清楚，他这皮肤到底是晒黑的呢，还是天生黑的了。
“具体的情况，先知大人已经在过去的时空与我叙说了。”
迦尔纳身上有一种“佛”性，说的简单点的话，那就是慢。根据他自己所阐述，是对自己对当初年少不知事，因为身世因为经历而痛定思痛，一心修禅。禅了几千年，他现在就认为自身的一切都是外物，认为除了苍生，没有任何需要过多在意，过多生气的东西。
饕餮城第四十六楼指挥部，会议室，处于决策权的几个龙脉者以及高层都汇集一堂，当作欢迎一下这一位从过去来的援兵。
“在说其他事情前，请允许，去和那些被持有我心脏的人，伤害了的人民，道歉。”
他朝着苏愫开了口，大家都没有想到，这一位一过来，居然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这个。
“其实……”
苏愫想说，这其实不关迦尔纳的事情，相反因为迦尔纳的存在，他们才没有被冻死。大部分地下工程就算有配套设施，也没办法抵挡这无止尽的寒冷。
迦尔纳摇头打断了苏愫的话，指了指自己的心脏，道：“这是我，和‘我’，必须要做的事情。”
“好吧，他们还在休养中，道歉倒不必了，到时候迦尔纳你可以去看看有什么帮忙的，以你的阅历和年龄，对看病应该也有一点研究吧？”沈项在过去就和迦尔纳合作过，聊天过，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嗯。”迦尔纳点头，道：“以我血稀释于水，可驱体内寒气。”
ｍ．ｌｑｚｗ．ｏｒｇ
“有时候，我也真的不明白，像我应该是最恨基金会的人。”李博然叹着气感慨道：“但现在，看到基金会的人从过去来帮忙，我反而发自内心的感觉到了一种高兴，哎。”
李博然蛮纠结的。但现在已为人父了，他要考虑更多的事情，一个强大的古老者，可远比自己心中的那些小仇恨对这个世界更加的重要。
“一切因皆有果，若因果未了，李先生心中还有怨气。”迦尔纳对着李博然说道：“些许果，我替基金会担了，等一切稳定之后，我自会偿还当初的罪孽。”
“算了，我也不是小家子气的人，当初我哥的事情，直接的罪魁祸首和罪魁祸首的领导都被沈项和周佛给处理了，我和基金会的因果也算是了了。我们也杀了你们的人，冤冤相报没有头的。”
李博然往椅背上一靠，道：“我没事，你们继续吧，现在多了一个强大的人手，我们的事情应该能好做很多。对了，奧菲莉娅，你干嘛坐到那边去。”
会议室是长桌，桌子的一边是以赛亚、迦尔纳以及奧菲莉娅，象征着基金会的力量，另一半边是苏愫沈项李博然等人，代表的是特办的力量。只是，李博然这么一开口，原特办这一群人都看向了奧菲莉娅。
奧菲莉娅表情冰冷，很想说“我就是基金会的啊”。但又一想到，不管是先知还是迦尔纳，其实都是“过客”了，基金会在这个世界已经灭亡了，自己实际上，不算是特办，不算是基金会，应该算是第二军的能力者了。
这过去也不是，不过去也不是。派自己当间谍的一方不给自己出任务，自己卧底的拉一方反而像是在“争抢”一样希望自己过去表明立场。
“先坐那吧，会议室也不大，直接进入正题了。”苏愫替奧菲莉娅解了围，然后道：“迦尔纳先生，很高兴你愿意来帮我们，我也向你以及未来的你表示感谢，那我们需要了解一些事情。”
“我清楚。”迦尔纳主动说道：“我现在的力量在2-3成。”
2-3层，也就是相当于云分身的水平，能够和没有完全龙血化的龙九对战，也就是卡在二觉和古老者中间的层次。比二觉强很多，但距离真正的古老者还有一点距离。沈项分析了一下，这大概就相当于，打魔神时的自己吧？
“力量能够恢复，但是……我需要很多的热量。”迦尔纳转头看向先知，道：“听闻贵地已经开始进行核聚变反应，也就是人造太阳的实验，若是能让我吸收那一亿度高温的反应，我的力量会恢复到原先的八成——剩下两成是神之躯，这是我生父授予的，我无法还原。”
“八成也很好了，古老者的八成，其实和完全体差别也就是续航的差别了。”沈项点头，说道：“我们会尽快完成实验。争取把你力量恢复的。”
“感谢。”
迦尔纳紧接着说道：“可惜的是，我没有获得那时候的记忆，现在我的心脏内，只留下一些情感，没有了记忆。”
“这是意料之中的。”
以赛亚的手放在了桌子上，合拢后，对着苏愫沈项等人说道：“这段时间，我会帮助迦尔纳尽快恢复力量。下一站直达北方，拿到那支部队后，你们……我们的处境会变得好很多。”
………………
“巴巴托斯先生。”
“沈将军。”
鹰钩鼻深邃眼眶的魔神巴巴托斯，见到沈项等人过来了之后，站起身微微低头示意。
“能聊几句吗？”沈项朝着这位残存魔神的领袖，和人类共存的种族代表询问了一声，巴巴托斯抬起头，看了眼以赛亚后，说道：“单独的话，可行。”
他是真的怕以赛亚，也是真的看到以赛亚都会起应激反应，以赛亚在的话，他根本没有办法好好谈话。
“那就和我单独聊吧。”
沈项朝着身后的苏愫以及以赛亚点了点头，进入到了巴巴托斯的办公室中，他的办公室背后，是一个巨大的落地窗，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剩下扎根于饕餮城地下处理系统，肥沃无比的魔神柱。他在透过玻璃看那几个魔神，那几个魔神也睁开了一双双眼睛看着他。
不死的家伙们也被光灭了啊。
“有什么事情吗？”
魔神和饕餮城的合作，是为了生存的需要，掌管着不死核心的阿食，可以胁迫魔神做任何的事情，他们胆敢有任何不从，阿食就会碾碎魔神瓶，让唯一残存下来的魔神，也彻底的消失殆尽。
某种意义上，他们也算是在饱受酷刑，但……他们这个种族，很奇怪，只要活着，给人打工，给人当小弟，甚至是给人吃，都完全可以接受。
“坐，有些事情想再次请教一下。”沈项看着这位巴巴托斯，魔神是生物，不算是能量体，有血有肉，所以，他们也都在星徒的排除范围内，他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有一天和魔神坐在一起讲话。
“请说。”
巴巴托斯算是比较沉默的人，原本只是高级魔神的他，在至高四柱全灭的情况下，成为了新的魔神大君。他也没太多的心思，世界都没了，抢夺世界也没任何的必要性了。
“之前我们聊天时说过，在摇光的战斗中，因为我和希西家，七十二魔神柱重现人间，一起对抗摇光。但战斗初期，你就被光芒破坏失去了意识，等醒过来了之后，连魔神瓶都只剩下最后几个。其他都自行消亡了。”沈项把之前从巴巴托斯那里聊出来的内容重新复述了一下，道：“我现在对你们的来历有些好奇，你们到底是从哪里来？怎么来到我们的星球的。”
“沈项将军要是想听，那我再重复一次。”
巴巴托斯把之前说过的事情再说了一遍，无外乎，魔神其实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生物，但因为世界被毁灭，他们作为最后的七十二个幸存者，开始寻找离开的奇迹。当他们七十二柱合体时，能够进行空间的跳跃，在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穿梭后，最后花了好几百年功夫，才找到了地球。结果，一来就撞到了当时还在的上帝手上。
上帝打败了他们，但却没有杀了他们，而是将他们赐予了所罗门王，让他们传播知识和力量。后来，上帝不见来了，他们心就活了，想要占据着整个世界。
这就是魔神的以前的故事了。
“那你们，知道自己的故乡，是怎么被毁灭的吗？”
“不知道。我们诞生自我意识时，就已经被毁灭了。”巴巴托斯将手放在了桌子上，握紧后，才说道：“我们是族群的最后传承，每个魔神脑海里都有关于数学、文学、天文等相关的知识，巴尔大君带领我们，在永眠于死地之前，来到了这里。”
“其实，你们对上帝的敌意，你们自己都不清楚吧？”
“厌恶。”
“包裹对以赛亚，你们是不是在厌恶他身上的光？”沈项反问道：“你们的故乡被毁灭，是不是因为，和现在的地球遭遇到了同样的事情。而你们，原先也只是碳基生命，但为了生存变成了无所不吃，为了团结进化到将意识共享，为了战斗将能力也共享。而掌控了负面情绪的至高四柱……是不是因为，在进化之前，在你们故乡被摧毁之前，你们的科技、生产力、人，都已经变得和圣人一样，变得没有任何的欲望了。所以，才需要这些欲望的掌控者，情欲，暴食，甚至是恐惧，愤怒，懈怠等，来重新激活一个生物应该有的七情六欲。”
巴巴托斯的眉头皱起，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你自己也不觉得奇怪吗？当巴尔他们这几个掌控欲望的至高四柱消失后，你和剩下活下来的家伙们，变得有些……佛系了。没有什么欲望，这不像你们。好吧，我的确是在黑魔神，但你们现在……除了外观，一点都不像魔神了。”
当以赛亚这次过来了以后，沈项动了一点心思，既然迦尔纳还留下来了东西，那是不是希西家、犼、巨龙这几个家伙，也有可能也都落在这片土地上。所以他想问问巴巴托斯能不能找到自己的同伴从而锁定希西家。但在来之前，以赛亚却把“魔神可能是人类未来的一种选择”这一句话告诉了沈项，让沈项想了很多事情。
是啊，如果人类一切都发展到了极致，到最后，搞不好就真的成一滩烂泥了，变成魔神这种样子了。
然后，引来了星徒的注意。
“无法反驳。”
巴巴托斯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我和我的同类们，对你的猜测，表示认可。因为我们吃人，吃人的情绪，是因为，我们没有了这一些，所以我们才需要这一些。”
魔神区域……一开始在饕餮城里是绝对的禁地，但这一年来，这几个根活下来的魔神柱甚至有了“二柱子”的名号，就算人类在他们身上割肉，他们都没有任何想要吞噬掉人类的念头了，给垃圾就吃垃圾，无所谓，反正都可以活。其他的事情，都不太想了。
巴巴托斯说道：“我的脑海里有丰富的知识，却没有历史。”
“但你们的知识，大多是基础知识，和历史一样，都可能在传承中被刻意抹去了，因为不想再被光发现。”沈项微眯着眼睛，思考了一会后，说道：“如果你们也是星光毁灭的残存者，那你们身上，应该留有你们的先辈留下来的，进化出来，专门对付星徒的能力吧。”
巴巴托斯说道：“空间能力。”
“BINGO~”沈项打了一个响指，道：“我其实没见过，但我见希西家用过，你们的魔神可以碾碎虚空穿梭出来。”
空间能力，被他们推断为对抗星徒的关键手，但到底能不能用，他们需要拿那个处刑者作为一个试验。
“因为亚斯塔禄大人和派蒙大人在那位君主的手上，空间能力由他们二柱为主导。”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你这里是没有那个能力了吧。你能感受到他们吗？”
巴巴托斯摇头。
“我需要你的协作。”沈项对着巴巴托斯说道：“下一次去地表，我需要你们来帮忙。”
“对抗星兽？”
“不仅仅是。”
沈项微笑着说道：“还要帮我们当肉盾。”
“代价？”
“没有代价。你们是我的俘虏。”沈项从来都没有忘过这一点，道：“不答应的话，就杀了。抱歉，你们在我眼里都是大坏蛋。”
“……好。”
巴巴托斯点头。
算了，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有件事情我认为要和你说一声。”巴巴托斯看着沈项，道：“我们并非是完全不死的，就像是在面对摇光时牺牲的同胞一样，上帝曾有机会杀了我们，但却选择封印了我们。他……是星徒，但也不是星徒。”
“以赛亚会乐意听到这件事情的，我会转告他的。”
沈项站起身，道：“工作辛苦了，也感谢你为这个城市做的贡献，一码归一码，你们魔神有什么不违背我们法律的需求，也可以说出来。”
巴巴托斯闭上了眼睛，好像是在和自己的同胞们进行脑内沟通。
过了一会后，睁开眼，指向了窗外的一根魔神柱，道：“她希望你舔她一下。”
“拒绝。”
沈项想都没想，啪一声关门而走。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让我舔一下，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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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尔纳身上有一种“佛”性，说的简单点的话，那就是慢。根据他自己所阐述，是对自己对当初年少不知事，因为身世因为经历而痛定思痛，一心修禅。禅了几千年，他现在就认为自身的一切都是外物，认为除了苍生，没有任何需要过多在意，过多生气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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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
苏愫想说，这其实不关迦尔纳的事情，相反因为迦尔纳的存在，他们才没有被冻死。大部分地下工程就算有配套设施，也没办法抵挡这无止尽的寒冷。
迦尔纳摇头打断了苏愫的话，指了指自己的心脏，道：“这是我，和‘我’，必须要做的事情。”
“好吧，他们还在休养中，道歉倒不必了，到时候迦尔纳你可以去看看有什么帮忙的，以你的阅历和年龄，对看病应该也有一点研究吧？”沈项在过去就和迦尔纳合作过，聊天过，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嗯。”迦尔纳点头，道：“以我血稀释于水，可驱体内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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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也不是小家子气的人，当初我哥的事情，直接的罪魁祸首和罪魁祸首的领导都被沈项和周佛给处理了，我和基金会的因果也算是了了。我们也杀了你们的人，冤冤相报没有头的。”
李博然往椅背上一靠，道：“我没事，你们继续吧，现在多了一个强大的人手，我们的事情应该能好做很多。对了，奧菲莉娅，你干嘛坐到那边去。”
会议室是长桌，桌子的一边是以赛亚、迦尔纳以及奧菲莉娅，象征着基金会的力量，另一半边是苏愫沈项李博然等人，代表的是特办的力量。只是，李博然这么一开口，原特办这一群人都看向了奧菲莉娅。
奧菲莉娅表情冰冷，很想说“我就是基金会的啊”。但又一想到，不管是先知还是迦尔纳，其实都是“过客”了，基金会在这个世界已经灭亡了，自己实际上，不算是特办，不算是基金会，应该算是第二军的能力者了。
这过去也不是，不过去也不是。派自己当间谍的一方不给自己出任务，自己卧底的拉一方反而像是在“争抢”一样希望自己过去表明立场。
“先坐那吧，会议室也不大，直接进入正题了。”苏愫替奧菲莉娅解了围，然后道：“迦尔纳先生，很高兴你愿意来帮我们，我也向你以及未来的你表示感谢，那我们需要了解一些事情。”
“我清楚。”迦尔纳主动说道：“我现在的力量在2-3成。”
2-3层，也就是相当于云分身的水平，能够和没有完全龙血化的龙九对战，也就是卡在二觉和古老者中间的层次。比二觉强很多，但距离真正的古老者还有一点距离。沈项分析了一下，这大概就相当于，打魔神时的自己吧？
“力量能够恢复，但是……我需要很多的热量。”迦尔纳转头看向先知，道：“听闻贵地已经开始进行核聚变反应，也就是人造太阳的实验，若是能让我吸收那一亿度高温的反应，我的力量会恢复到原先的八成——剩下两成是神之躯，这是我生父授予的，我无法还原。”
“八成也很好了，古老者的八成，其实和完全体差别也就是续航的差别了。”沈项点头，说道：“我们会尽快完成实验。争取把你力量恢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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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尔纳紧接着说道：“可惜的是，我没有获得那时候的记忆，现在我的心脏内，只留下一些情感，没有了记忆。”
“这是意料之中的。”
以赛亚的手放在了桌子上，合拢后，对着苏愫沈项等人说道：“这段时间，我会帮助迦尔纳尽快恢复力量。下一站直达北方，拿到那支部队后，你们……我们的处境会变得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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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怕以赛亚，也是真的看到以赛亚都会起应激反应，以赛亚在的话，他根本没有办法好好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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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项朝着身后的苏愫以及以赛亚点了点头，进入到了巴巴托斯的办公室中，他的办公室背后，是一个巨大的落地窗，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剩下扎根于饕餮城地下处理系统，肥沃无比的魔神柱。他在透过玻璃看那几个魔神，那几个魔神也睁开了一双双眼睛看着他。
不死的家伙们也被光灭了啊。
“有什么事情吗？”
魔神和饕餮城的合作，是为了生存的需要，掌管着不死核心的阿食，可以胁迫魔神做任何的事情，他们胆敢有任何不从，阿食就会碾碎魔神瓶，让唯一残存下来的魔神，也彻底的消失殆尽。
某种意义上，他们也算是在饱受酷刑，但……他们这个种族，很奇怪，只要活着，给人打工，给人当小弟，甚至是给人吃，都完全可以接受。
“坐，有些事情想再次请教一下。”沈项看着这位巴巴托斯，魔神是生物，不算是能量体，有血有肉，所以，他们也都在星徒的排除范围内，他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有一天和魔神坐在一起讲话。
“请说。”
巴巴托斯算是比较沉默的人，原本只是高级魔神的他，在至高四柱全灭的情况下，成为了新的魔神大君。他也没太多的心思，世界都没了，抢夺世界也没任何的必要性了。
“之前我们聊天时说过，在摇光的战斗中，因为我和希西家，七十二魔神柱重现人间，一起对抗摇光。但战斗初期，你就被光芒破坏失去了意识，等醒过来了之后，连魔神瓶都只剩下最后几个。其他都自行消亡了。”沈项把之前从巴巴托斯那里聊出来的内容重新复述了一下，道：“我现在对你们的来历有些好奇，你们到底是从哪里来？怎么来到我们的星球的。”
“沈项将军要是想听，那我再重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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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打败了他们，但却没有杀了他们，而是将他们赐予了所罗门王，让他们传播知识和力量。后来，上帝不见来了，他们心就活了，想要占据着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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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知道自己的故乡，是怎么被毁灭的吗？”
“不知道。我们诞生自我意识时，就已经被毁灭了。”巴巴托斯将手放在了桌子上，握紧后，才说道：“我们是族群的最后传承，每个魔神脑海里都有关于数学、文学、天文等相关的知识，巴尔大君带领我们，在永眠于死地之前，来到了这里。”
“其实，你们对上帝的敌意，你们自己都不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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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裹对以赛亚，你们是不是在厌恶他身上的光？”沈项反问道：“你们的故乡被毁灭，是不是因为，和现在的地球遭遇到了同样的事情。而你们，原先也只是碳基生命，但为了生存变成了无所不吃，为了团结进化到将意识共享，为了战斗将能力也共享。而掌控了负面情绪的至高四柱……是不是因为，在进化之前，在你们故乡被摧毁之前，你们的科技、生产力、人，都已经变得和圣人一样，变得没有任何的欲望了。所以，才需要这些欲望的掌控者，情欲，暴食，甚至是恐惧，愤怒，懈怠等，来重新激活一个生物应该有的七情六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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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以赛亚这次过来了以后，沈项动了一点心思，既然迦尔纳还留下来了东西，那是不是希西家、犼、巨龙这几个家伙，也有可能也都落在这片土地上。所以他想问问巴巴托斯能不能找到自己的同伴从而锁定希西家。但在来之前，以赛亚却把“魔神可能是人类未来的一种选择”这一句话告诉了沈项，让沈项想了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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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巴托斯说道：“我的脑海里有丰富的知识，却没有历史。”
“但你们的知识，大多是基础知识，和历史一样，都可能在传承中被刻意抹去了，因为不想再被光发现。”沈项微眯着眼睛，思考了一会后，说道：“如果你们也是星光毁灭的残存者，那你们身上，应该留有你们的先辈留下来的，进化出来，专门对付星徒的能力吧。”
巴巴托斯说道：“空间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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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能力，被他们推断为对抗星徒的关键手，但到底能不能用，他们需要拿那个处刑者作为一个试验。
“因为亚斯塔禄大人和派蒙大人在那位君主的手上，空间能力由他们二柱为主导。”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你这里是没有那个能力了吧。你能感受到他们吗？”
巴巴托斯摇头。
“我需要你的协作。”沈项对着巴巴托斯说道：“下一次去地表，我需要你们来帮忙。”
“对抗星兽？”
“不仅仅是。”
沈项微笑着说道：“还要帮我们当肉盾。”
“代价？”
“没有代价。你们是我的俘虏。”沈项从来都没有忘过这一点，道：“不答应的话，就杀了。抱歉，你们在我眼里都是大坏蛋。”
“……好。”
巴巴托斯点头。
算了，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有件事情我认为要和你说一声。”巴巴托斯看着沈项，道：“我们并非是完全不死的，就像是在面对摇光时牺牲的同胞一样，上帝曾有机会杀了我们，但却选择封印了我们。他……是星徒，但也不是星徒。”
“以赛亚会乐意听到这件事情的，我会转告他的。”
沈项站起身，道：“工作辛苦了，也感谢你为这个城市做的贡献，一码归一码，你们魔神有什么不违背我们法律的需求，也可以说出来。”
巴巴托斯闭上了眼睛，好像是在和自己的同胞们进行脑内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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