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谁没个曾经
对于现在特办所拥有的力量而言，世界上大部分想让死的人，那肯定会死。而不像让他们死的人，进了地狱都能给拉出来。
一个自杀的普通人，根本不是什么问题。但问题就在于，为什么会要自杀。
这个答案，沈项已经猜到了。但即使猜到了，还是得当面问清楚才行。
现在路晋还在昏迷中，如果他醒过来了，发现自己的老婆出现了这种那种意外，毫无疑问，路晋绝对会拼命的。他愿意在外面浴血奋战，堵上自己的性命，就是知道，不管如何，他的上司他的同僚他的组织都会让她的妻子能够拥有无忧无虑幸福安康的一生。
如果醒来，老婆没了。
沈项不觉得路晋会有太多理智听那么多解释。
带着苏愫来到了路晋的家门口，沈项看了眼守在门口的卫兵，道：“辛苦了，今天的事情就当没看见吧，回去吧。”
“是！”
小区这边有执勤的军人。毕竟，军方控股的公司，已经把这个小区的物业给盘了下来。看似是保安，其实都是现役军人。
沈项看了眼被撬开的门，又看了眼窗户，之前是通过窗户发现里面的问题，然后才破门而入的。
他看了眼苏愫。
ｍ．ｌｑｚｗ．ｏｒｇ
“好修的好修的。”苏愫自然明白，道：“先进去看看吧。”
走进去，沈项才发现，鲜血铺满了整个客厅，而路晋的妻子，坐在客厅的餐桌旁，眼前摆着的是燃烧光的拉住，以及两份动都没有动的晚餐。
她的手臂垂在边上，流逝的鲜血已经带走了她的生命，带走了她的温度。桌子上一封遗书，工整的折叠好，压在了酒杯的下面。
沈项走了过去，想要伸手把那封遗书拿出来，但手伸到一半，还是停下来了。
“气氛有点太伤感了。”苏愫看得出来，路夫人是隆重的自己选择了离开这个世界，走之前，特意换上了衣服。甚至还打扮了一下，甚至连割腕的刀，都工工整整的摆好在桌子上。一切都弄得特别的整洁。
“嗯，动手吧。”
“行吧，不然感觉，在这里待着太压抑了。”
……………………
当路夫人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看到的，是熟悉的天花板。在这里已经住了一段时间了，家里的一切自然都熟悉无比。
这位优雅的少妇用着有些痴的目光看了一会天花板之后，才把手举在了自己的眼前，看着那根本没有任何伤口的腕部。
我是人，是鬼？
“醒了？刚开始可能有些不太适应。一会脑袋就清楚了。毕竟身体和思维有一些脱节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传了过来，她转动头部，发现自己家的客厅中，坐着一个眼熟的女孩，她在那里举着茶杯示意了一下，道：“忙了半天，有点口渴了，希望别介意。”
“请自便。”
看到他了以后，路夫人也明白了一些。
路晋提过她，自己也见过她，说能多走动走动就多走动走动。这人救过他的命，以后搞不好还得指望他救更多人的命
“我以为，你们没那么快能发现的，起码也会过了十二个小时。”
她坐起身，转过头看向坐在单人沙发上的沈项，道：“沈先生，很高兴能看到你平安回来，这就意味着，胜利的是你们。”
沈项一直都对路晋的老婆挺有好感的。
别误会，不是有那方面的。而是挺尊重他老婆的，一方面路晋成天在别人面前夸他的老婆，另一方面，经过少量的接触，沈项也清楚，眼前这个几乎是所有男人大众情人的标准。长相外貌无可挑剔，性格也非常的完美，在家里能管好小家的一切，也会给自己男人温暖，也知道该怎么给自己男人长脸。换做任何人，取了这么一个好媳妇，也都会觉得自己积德了很久。
不仅如此，作为一个“军嫂”，她也能够给自己丈夫足够多的体贴和谅解。大家提起路晋，都会觉得，这家伙真的是走了狗屎运啊，自己找老婆都能找到一个这么完美的，还这么喜欢互相恩爱的，真的是不容易。
但那只是过去的想法。
沈项现在看着路夫人，沈姐姐，脸上并无任何欣赏的神色，而是充满了质问。
“看过了吗，那封信。”路夫人懂了，低声道：“很抱歉，在我的身份上，我欺骗了你们。所以，现在是需要逮捕我吗？能让您亲自出手，我或许该感觉到一些荣幸吧。”
“从最开始接近路晋，就是一个安排，还是说，你是后来被策反的。”
没有任何的其他可能性。
路晋的老婆，是基金会安排的人，是基金会安排在他身边的暗线。是他们用来掌控龙九炎动向的工具。沈项忽然明白了一点，路晋为什么空有一身能力却束手束脚，还说什么自己老婆不喜欢烤肉，要给孩子积德什么的。现在懂了，很多东西都是有意为之的。
“最开始。”
路夫人没有必要否认，和沈项撒谎，没有任何的意义。她死了都能把自己救回来，和沈项他们进行对抗，已经是没有必要的事情了。
“他猜到了吗？”
“以我对他的了解，没有。”路夫人摇了摇头，道：“我没有任何会引起他怀疑的举动。”
“你在他身边的任务是什么？”
“盯着他，定期和上线汇报他的身体状况。”
“你上线是谁？”
“我不知道。”路夫人道：“一个网站，在上面写一份报告。”
那个网站啊。沈项知道那个网站，只有基金会内部人才能登陆的一个网站。只有被他们总部开通了权限，才能在上面交流，每次登陆，只要旁边有其他人，都无法登陆，就会跳到其他网址去。他从其他基金会的人里了解过一些，也知道，有足够的权限就可以在上面查阅各种被编号的人和物。
阿食都没反追踪成功过，怀疑用了现代科技和超凡力量结合的力量管理着那个网站。
“都是假的？你们之间的恩爱。你在为基金会做事。”
沈项叹了一口气。
“对。”路夫人点了点头，道：“是假的。我爱上他，遇到他，是命运的注定。是基金会的安排。”
以赛亚……你居然无耻到把能力用到这个方面？命运的安排？
不做基金会你去做月老都能发展一大堆信徒吧。
沈项的手捏紧了一下，道：“为什么要自杀。即使不自杀，你也不会暴露，相反，因为自杀，你的身份才会被我们知道。”
“累了。”路夫人简短的说道：“我知道路晋这一次会死，哪怕，我只是和过来找我的人说了他出去任务了。但我也知道，他没机会会活下来。我不能反抗基金会的命令，我也没有这个脸，以他的遗孀的身份，安然理得的活在这个世上。所以，我想走了。”
“不过既然活了，在你们眼前，我也没机会死。”她笑着说道：“监狱也好，获得了惩罚，或许能够轻松点。”
“……”
沈项沉默了许久以后，道：“是真的吧。爱上了他。”
“不知道，起因或许是错误的，但爱，或许是真的。但也是假的。”路夫人的话语中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矛盾，她虽然面带礼貌的笑容看向沈项，但她的眼睛却变得越发的空洞。
有的人，救了回来后，灵魂却早就已经不在了。
“你知道路晋会死？”
“嗯。”她颔首，道：“来找我的人是议员，要成功，路晋就会死。你回来了，就说明，威胁解除了，基金会成功了。”
“如果他没死呢？”
“我希望如此。所以我写了遗书，期盼他能听到我的一声抱歉。”路夫人道：“不管如何，我已经和上面的人接洽了，有一次，就会有两次，这一次他活下来了。下一次我还会做同样的事情伤害到他，威胁到他，所以我该死了。所以，他没死是吗？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
说着，她笑了起来，没有哭，只是很平静的和沈项请求道：“在把我抓回去前，可以给我半个小时时间吗？家里的东西他经常找不到，我想给他留个便签条。他的东西经常乱放，明明三十岁的人了，还跟一个小孩子似的。所以我不想那么早要小孩啊，一个大宝一个小宝，头会很痛的。可以吗？半个小时足够了，剩下的，我可以回去跟你们说。”
“只是，我知道的也不多。我们是单向联系，除了知道自己的职责，知道该如何汇报之外，我唯一见过的，就是白天找过我的那个男人。很抱歉，我不能透露他的情况给你们。其他的我会尽量配合你们的调查……”
沈项看着对方的眼睛问道：“为什么还要帮基金会隐瞒？明明他让你那么痛苦，过得那么煎熬，是以赛亚的祝福在控制着你吗？”
她摇着头，却没有解释为什么。
“告诉我答案。告诉我理由。”沈项眼睛眯了起来，道：“不然，来审问你的，就不是我，而是路晋了！”
路夫人张开了嘴，惊讶地看向沈项，最后化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
“沈先生，你真的是一个很狠的人，但也好，有你在，路晋他不会吃什么亏。”路夫人不断的摇着头，最后才说道：“我是基金会的家养子，基金会给了我生活，培养我长大，也给了我选择我人生的权利，在一直留在基金会和出来做基金会的眼睛之间，我选择了后者。”
“家养子？”
沈项第一次听这个词。
“指从小在基金会的那些普通人。”苏愫适当的补充了一些信息，对着沈项解释道：“基金会收容所里的工作人员，都是家养子，他们一部分，是内部人员结婚后生养的普通孩子，这一批人高学历高知识的很多，他们为了信念加入了基金会，另一部分是……从世界各处找来的，战争孤儿、弃儿、残疾儿童，无法适应社会的老兵，超凡事件的受害者。”
她看着路夫人，说道：“这部分对基金会信仰最忠诚的人，是基金会的真正基石，不是那些威逼利诱过来的人能比拟的。他们到死，都不会怀疑以赛亚。而且，不是被洗脑，后来收留的人，在长大成人后都有权利选择后续人生的权利，进入就基金会内部，忘记一切成为普通人。像她这样。就像是爱国情结那样，生他们养他们的是基金会，所以，他们才会为基金会做一切的事情。”
死海基金会，基金会……还真的是搞慈善的基金会？
沈项在心里想道：怪不得以赛亚是如何聚集起这么多的人。
他最懂神明那一套了，恩威并施。
这才是他们真正庞大的地方。只要这个世界还有战争，还有仇恨，还有贫困，还有疾病，那基金会，永远都会有新鲜血液进来。维持了几千年的庞然大物，超凡的力量就如此恐怖，世俗界的渗透，不会比想像得少。
“忘记路晋，忘记基金会，我给你选择的机会，你会选哪一个？”
沈项抬起头，看向路夫人。
“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路夫人带着笑容，反问着沈项。
沈项拿出手机，拨通了刘向阳的微信语音。
“到了吗？我给你开门……”
“刘叔，让以赛亚接电话。”
沈项打开了外放，放在了桌子上，路夫人诧异的看着沈项，以赛亚？难道说……沈项也是基金会的人？
“电话？”以赛亚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道：“说吧，我听着。”
“让那个A级，冯先章教授，配合我。”沈项直截了当的开口说道：“我需要他帮我让一个人忘记一些事情。”
“这么快就决定了吗？那我得召开议会，恭喜一下我们的新议员的到来了。呵呵。”
“我没有答应这件事情。”沈项对着电话说道：“一个人，换一个收容物，普通手段解决不了的不死收容物，你觉得麻烦的收容物，一换一。我知道我的能力在这一点上，超过了基金会的所有人。”
“十个。”以赛亚说道。
“一换一。”
“那就二十个人，换一个收容物。”以赛亚非常大方的说道：“带着我的钥匙，去见冯先章，从监狱出来后，他就会得到我的指示。至于收容物，不急，不急，不急。呵呵。”
沈项挂断了电话，看着眼前的路夫人说道：“我给你机会了。给我一个答案。”
“对于基金会来说，我的作用并非是无法取代的。但对于路晋来说，他却把我当成了生命中的唯一。”路夫人笑的很苦涩，眼中还有泪花，道：“我选择……”
“……让路晋忘掉我。”
…………
刘向阳瞥了眼嘴角一直挂着笑容的以赛亚，将手机收了回来，继续看着自己手上的育儿书籍。
以赛亚坐在客厅中，眼前摆着一壶茶，他现在已经改变了自己的容貌，像是一个和刘向阳差不多年纪大的普通中年外国人，没有任何的特殊。
刘向阳拿出了一支笔，在纸上记录着，要养一个孩子到底需要准备什么样子的东西。
“你在做什么？”
“爱雅。她要转世了，想我看看能不能帮忙。这是我要做的事情之一。”
“我不喜欢那个女人。”
“我也不喜欢你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
呼——
以赛亚轻轻吹起了杯中的茶叶，就像是吹起了命运的波澜。
“我曾经也和你挑选的孩子一样，是一个人。”
唰——正在书写的笔停顿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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ｍ．ｌｑｚｗ．ｏｒ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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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臂垂在边上，流逝的鲜血已经带走了她的生命，带走了她的温度。桌子上一封遗书，工整的折叠好，压在了酒杯的下面。
沈项走了过去，想要伸手把那封遗书拿出来，但手伸到一半，还是停下来了。
“气氛有点太伤感了。”苏愫看得出来，路夫人是隆重的自己选择了离开这个世界，走之前，特意换上了衣服。甚至还打扮了一下，甚至连割腕的刀，都工工整整的摆好在桌子上。一切都弄得特别的整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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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人，是鬼？
“醒了？刚开始可能有些不太适应。一会脑袋就清楚了。毕竟身体和思维有一些脱节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传了过来，她转动头部，发现自己家的客厅中，坐着一个眼熟的女孩，她在那里举着茶杯示意了一下，道：“忙了半天，有点口渴了，希望别介意。”
“请自便。”
看到他了以后，路夫人也明白了一些。
路晋提过她，自己也见过她，说能多走动走动就多走动走动。这人救过他的命，以后搞不好还得指望他救更多人的命
“我以为，你们没那么快能发现的，起码也会过了十二个小时。”
她坐起身，转过头看向坐在单人沙发上的沈项，道：“沈先生，很高兴能看到你平安回来，这就意味着，胜利的是你们。”
沈项一直都对路晋的老婆挺有好感的。
别误会，不是有那方面的。而是挺尊重他老婆的，一方面路晋成天在别人面前夸他的老婆，另一方面，经过少量的接触，沈项也清楚，眼前这个几乎是所有男人大众情人的标准。长相外貌无可挑剔，性格也非常的完美，在家里能管好小家的一切，也会给自己男人温暖，也知道该怎么给自己男人长脸。换做任何人，取了这么一个好媳妇，也都会觉得自己积德了很久。
不仅如此，作为一个“军嫂”，她也能够给自己丈夫足够多的体贴和谅解。大家提起路晋，都会觉得，这家伙真的是走了狗屎运啊，自己找老婆都能找到一个这么完美的，还这么喜欢互相恩爱的，真的是不容易。
但那只是过去的想法。
沈项现在看着路夫人，沈姐姐，脸上并无任何欣赏的神色，而是充满了质问。
“看过了吗，那封信。”路夫人懂了，低声道：“很抱歉，在我的身份上，我欺骗了你们。所以，现在是需要逮捕我吗？能让您亲自出手，我或许该感觉到一些荣幸吧。”
“从最开始接近路晋，就是一个安排，还是说，你是后来被策反的。”
没有任何的其他可能性。
路晋的老婆，是基金会安排的人，是基金会安排在他身边的暗线。是他们用来掌控龙九炎动向的工具。沈项忽然明白了一点，路晋为什么空有一身能力却束手束脚，还说什么自己老婆不喜欢烤肉，要给孩子积德什么的。现在懂了，很多东西都是有意为之的。
“最开始。”
路夫人没有必要否认，和沈项撒谎，没有任何的意义。她死了都能把自己救回来，和沈项他们进行对抗，已经是没有必要的事情了。
“他猜到了吗？”
“以我对他的了解，没有。”路夫人摇了摇头，道：“我没有任何会引起他怀疑的举动。”
“你在他身边的任务是什么？”
“盯着他，定期和上线汇报他的身体状况。”
“你上线是谁？”
“我不知道。”路夫人道：“一个网站，在上面写一份报告。”
那个网站啊。沈项知道那个网站，只有基金会内部人才能登陆的一个网站。只有被他们总部开通了权限，才能在上面交流，每次登陆，只要旁边有其他人，都无法登陆，就会跳到其他网址去。他从其他基金会的人里了解过一些，也知道，有足够的权限就可以在上面查阅各种被编号的人和物。
阿食都没反追踪成功过，怀疑用了现代科技和超凡力量结合的力量管理着那个网站。
“都是假的？你们之间的恩爱。你在为基金会做事。”
沈项叹了一口气。
“对。”路夫人点了点头，道：“是假的。我爱上他，遇到他，是命运的注定。是基金会的安排。”
以赛亚……你居然无耻到把能力用到这个方面？命运的安排？
不做基金会你去做月老都能发展一大堆信徒吧。
沈项的手捏紧了一下，道：“为什么要自杀。即使不自杀，你也不会暴露，相反，因为自杀，你的身份才会被我们知道。”
“累了。”路夫人简短的说道：“我知道路晋这一次会死，哪怕，我只是和过来找我的人说了他出去任务了。但我也知道，他没机会会活下来。我不能反抗基金会的命令，我也没有这个脸，以他的遗孀的身份，安然理得的活在这个世上。所以，我想走了。”
“不过既然活了，在你们眼前，我也没机会死。”她笑着说道：“监狱也好，获得了惩罚，或许能够轻松点。”
“……”
沈项沉默了许久以后，道：“是真的吧。爱上了他。”
“不知道，起因或许是错误的，但爱，或许是真的。但也是假的。”路夫人的话语中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矛盾，她虽然面带礼貌的笑容看向沈项，但她的眼睛却变得越发的空洞。
有的人，救了回来后，灵魂却早就已经不在了。
“你知道路晋会死？”
“嗯。”她颔首，道：“来找我的人是议员，要成功，路晋就会死。你回来了，就说明，威胁解除了，基金会成功了。”
“如果他没死呢？”
“我希望如此。所以我写了遗书，期盼他能听到我的一声抱歉。”路夫人道：“不管如何，我已经和上面的人接洽了，有一次，就会有两次，这一次他活下来了。下一次我还会做同样的事情伤害到他，威胁到他，所以我该死了。所以，他没死是吗？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
说着，她笑了起来，没有哭，只是很平静的和沈项请求道：“在把我抓回去前，可以给我半个小时时间吗？家里的东西他经常找不到，我想给他留个便签条。他的东西经常乱放，明明三十岁的人了，还跟一个小孩子似的。所以我不想那么早要小孩啊，一个大宝一个小宝，头会很痛的。可以吗？半个小时足够了，剩下的，我可以回去跟你们说。”
“只是，我知道的也不多。我们是单向联系，除了知道自己的职责，知道该如何汇报之外，我唯一见过的，就是白天找过我的那个男人。很抱歉，我不能透露他的情况给你们。其他的我会尽量配合你们的调查……”
沈项看着对方的眼睛问道：“为什么还要帮基金会隐瞒？明明他让你那么痛苦，过得那么煎熬，是以赛亚的祝福在控制着你吗？”
她摇着头，却没有解释为什么。
“告诉我答案。告诉我理由。”沈项眼睛眯了起来，道：“不然，来审问你的，就不是我，而是路晋了！”
路夫人张开了嘴，惊讶地看向沈项，最后化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
“沈先生，你真的是一个很狠的人，但也好，有你在，路晋他不会吃什么亏。”路夫人不断的摇着头，最后才说道：“我是基金会的家养子，基金会给了我生活，培养我长大，也给了我选择我人生的权利，在一直留在基金会和出来做基金会的眼睛之间，我选择了后者。”
“家养子？”
沈项第一次听这个词。
“指从小在基金会的那些普通人。”苏愫适当的补充了一些信息，对着沈项解释道：“基金会收容所里的工作人员，都是家养子，他们一部分，是内部人员结婚后生养的普通孩子，这一批人高学历高知识的很多，他们为了信念加入了基金会，另一部分是……从世界各处找来的，战争孤儿、弃儿、残疾儿童，无法适应社会的老兵，超凡事件的受害者。”
她看着路夫人，说道：“这部分对基金会信仰最忠诚的人，是基金会的真正基石，不是那些威逼利诱过来的人能比拟的。他们到死，都不会怀疑以赛亚。而且，不是被洗脑，后来收留的人，在长大成人后都有权利选择后续人生的权利，进入就基金会内部，忘记一切成为普通人。像她这样。就像是爱国情结那样，生他们养他们的是基金会，所以，他们才会为基金会做一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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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项在心里想道：怪不得以赛亚是如何聚集起这么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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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项抬起头，看向路夫人。
“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路夫人带着笑容，反问着沈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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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吗？我给你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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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项打开了外放，放在了桌子上，路夫人诧异的看着沈项，以赛亚？难道说……沈项也是基金会的人？
“电话？”以赛亚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道：“说吧，我听着。”
“让那个A级，冯先章教授，配合我。”沈项直截了当的开口说道：“我需要他帮我让一个人忘记一些事情。”
“这么快就决定了吗？那我得召开议会，恭喜一下我们的新议员的到来了。呵呵。”
“我没有答应这件事情。”沈项对着电话说道：“一个人，换一个收容物，普通手段解决不了的不死收容物，你觉得麻烦的收容物，一换一。我知道我的能力在这一点上，超过了基金会的所有人。”
“十个。”以赛亚说道。
“一换一。”
“那就二十个人，换一个收容物。”以赛亚非常大方的说道：“带着我的钥匙，去见冯先章，从监狱出来后，他就会得到我的指示。至于收容物，不急，不急，不急。呵呵。”
沈项挂断了电话，看着眼前的路夫人说道：“我给你机会了。给我一个答案。”
“对于基金会来说，我的作用并非是无法取代的。但对于路晋来说，他却把我当成了生命中的唯一。”路夫人笑的很苦涩，眼中还有泪花，道：“我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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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向阳瞥了眼嘴角一直挂着笑容的以赛亚，将手机收了回来，继续看着自己手上的育儿书籍。
以赛亚坐在客厅中，眼前摆着一壶茶，他现在已经改变了自己的容貌，像是一个和刘向阳差不多年纪大的普通中年外国人，没有任何的特殊。
刘向阳拿出了一支笔，在纸上记录着，要养一个孩子到底需要准备什么样子的东西。
“你在做什么？”
“爱雅。她要转世了，想我看看能不能帮忙。这是我要做的事情之一。”
“我不喜欢那个女人。”
“我也不喜欢你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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