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调令
“这人说真的说假的啊，偷渡又遇到海难，现在又不是一百年前，哪有那么多海难啊。”
晚上十二点多，沈项等到瑞拉和平安回家后，给两人准备了一些夜宵，然后聊起来了他们今天的任务。听到海难这个词，他倒是觉得最近好像听到的有些多了。
他回忆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因为推送算法的问题，还是事实就是如此，最近好像经常听闻一些海上不太平的事情，甚至还有一些网友连海妖的存在都编造出来了。
海，其实一直是人类没有完全探测清楚的地方，而这个占据了地球大部分的区域，他的生态链，他的资源丰富程度也是比地面更加壮阔。目前特办，甚至是其他国家，对海洋里可能存在的超凡力量，都有些摸不透。
大概率是有的。
因为特办知道的兽种里，已经有河鲜了，一条鲤鱼精。还是个妹子哦，滑溜滑溜的，在南都。
“谁知道他说的真的假的的，但他身上有命案，就算是真的我们也不会放他走的。”瑞拉享受着沈项的按摩，道：“国际通缉犯的话，超联有专门的悬赏金，不过我们一般都是自己关押起来，研究力量比拿钱可赚得多了。”
“你说会不会是海底的兽种们跑出来了啊，我一直认为海底肯定有东西的。”
沈项正好现在也无聊，干脆就闲聊道：“最近出这些事情，恰好是八月底开始的吧。我没记错的话，八月底的时候，特办不是轰轰烈烈的把整个浅海区域翻了一个底朝天吗？会不会那一次影响到了海兽种，然后他们跑出来闹事情了？”
之前黄旭刚留下的那个吞城大法，的确让特办感到很头痛，但头痛之余，特办也派了不少人马将里面彻底扒了一个清清楚楚，大家都想去把黄旭刚留下来的东西给吃透。老黄的确是一个天才，他玩过的东西，尤其是有机无机的结合，真的令特办的人都眼界大开。不过就那次研究，浩浩荡荡的，一边弄一边把翻海底，听说导致水质都变差了不少——魔都这边东海水质本来就不好，也无所谓了。
“谁知道，李博然反正会管的，而且如果涉嫌东海，也并非是我们魔都一家的事情，这种肯定还是南都那边牵头查。我们光是负责境内的偷渡人就手忙脚乱了，好不容易兽种都抓的差不多了，外国人又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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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拉感觉上班是真的累，好不容易一个任务完成了，就有下一个任务过来了。
李博然整天骗她说“忙过这一阵就好了”，她现在总算明白了，忙过这一阵，然后就开始忙下一阵吧。
“辛苦我们的彩队长了。”
“羡慕你，为什么还可以在家待着。”
“我也不明白啊，李博然说另有重用，那就等着呗。小安，吃好了就去洗澡，别在这磨蹭了。”
“嗷~”
……………………………………
“你在干嘛？”
“聊SOUL啊。”
瑞拉和沈项躺在了床上，因为小安在家的缘故，瑞拉就没太折腾，只是抱在沈项的身上看他玩手机，看着看着，她发现有些不对劲，问道：“这不是交友软件吗？嗯？”
“哎，给你看，我没乱和别人聊啊，就是看看会不会有人加我。”沈项把手机拿给瑞拉看，道：“我在想，会不会有基金会的人通过这种方式来认识我。想逗逗他们呢。”
瑞拉翻了一个白眼，把他手机拿过来检查下，还好的确没有聊骚，她无语地说道：“你怎么巴不得基金会的人找过来啊？”
“这叫伪装，他们不出现，我其实心里很难安的。”沈项解释道：“你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出来，从什么地方出来，但如果已经现身了，那就方便了，只要对方在我身边安插了人，我不去揭露她，那只要防备她一个人，不用再担心会有其他暗箭了。”
“你哪来的自信确定自己能认出基金会的人啊？”
“有啊，我把新认识的人，一律当基金会的看待不就行了。”
沈项倒是挺想玩一次谍战的，可惜基金会的人不配合，这两个月根本没来看他，他甚至在家附近，小屋门口都装满了监控，让阿食分析窥探自己行程的人，但也一个目标都没发现。
没劲。
“对了，李博然让你明天跟他一起去一个大学。”
“哦，行。”
“睡了吧，时间不早了。”
“好，我关灯。小安在隔壁。”
“知道，别紧张，让你缓一缓。”
第二天的中午，沈项就被李博然一个电话给喊出门了，最近老李同学还挺忙的，沈项起码两三个礼拜没见过对方了。不过，对于今天要出门的目的，他倒能猜测到一些。
和基金会有关。
B1098，也就是那个被关在三角洲的瞬移能力者，现实中的身份是一所大学里的大四学生。而几个月前，过来处理黄旭刚事情最后被一个熊猫妹子直接抱大腿给围殴死的基金会成员，目前已经确认了身份，是一个国外大学的教授。巧合的是，他这次来国，正好是和那所大学进行学术交流。
所以特办就把视线投在了这所大学上了，认为一直潜伏在魔都，那个黑豹的主人，就在这所大学里。但可惜的是，他们已经寻找了借口对全校师生进行体检，却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一个学校的师生并不少，挺麻烦。
“我觉得还是在里面，你说对方的能力会不会和你一样，能够躲避检测的？”李博然开着车，对着沈项说道：“你说你能不能找出来这类人？”
“凭感觉吧，之前看到黄旭刚的时候，会有这种感觉，如果真的是龙九，我相信我应该能察觉一二。”沈项对着李博然问到：“你查查谁养猫啊，黑色的猫，那个豹子会变身的，找到那个豹子不就找到那个人了？”
“查过了啊，我傻，特办又不傻。”李博然嘀咕道：“所有手段都用过了，该甄别的都甄别了，我就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对了，我听瑞拉说，海里面最近不太平？”
“对。南都那边立项侦查了，但浅海还好，深海还真的挺麻烦的，不知道能查出来什么不。”李博然吐槽道：“我总不能让你那沈爷爷天天去深潜吧。算了算了，这事情南都负责了，我们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吧。”
“行。”
“诶，大学啊，我可没读过大学，你觉得大学有意思吗？感觉很多青春靓丽的女孩子啊。”
“有意思那是现充的事情，对我而言没什么意思。”
两个男人一边嘀咕着一边把车停在了学校的门口，军牌，就是敢停。
不过，倒没打算在学校里开着军车乱晃的意思，两人下了车了以后，就沿着洒满了枫叶的大道，慢悠悠的往里面走去。
沈项和李博然两个人都挺帅的，尤其是沈项，以前身上还有点减分项的颓废气质，但现在被刘医生的药补得整个人神采奕奕，而李博然呢，做了一阵子官老爷，身上也带了一些威严，两个人走在路上，男生女生都忍不住侧目多看了两眼。
“你觉得看你的多还是看我的多？”李博然总是会在奇怪的地方想和沈项比较一下。
“看你。”
“果然还是我比较帅啊。”
“不，是因为你假发歪了。”
“……”李博然拿起手机点开自拍，整理了下自己的假发后，说道：“不早点跟我说。”
“我以为你喜欢。”
“滚。”
李博然拉着沈项来到了校长室，出示了自己另外一个“刑警”的身份，表达来意是再一次调查失踪案件的，希望得到一些配合。其实特办已经把范围锁定在一部分人的身上，但也不确定，只能一个一个排除了。
他们把和两个人有过接触的人，都想办法叫了过来，单独聊了一个天。
只可惜，沈项看了不少人，也没发现能和黄旭刚一样，给自己触动的人。
“冯先章教授，你好，冒昧打扰你的时间了，我想了解下，钟良是您的学生吧。”李博然在那里问话，沈项也在打量眼前这位教授，很普通，戴着一副眼睛，老学究的样子。他是指导那位瞬移者，也就是B1098毕业论文的导师，王子琦来交流的时候，他也在交流团的名单中。
“钟良有消息了吗？”冯先章关切的问道：“已经好几个月了，是找到他了吗？”
“我们还在努力。”李博然询问道：“能谈谈你对钟良的印象吗？”
冯先章沉思了一会，说道：“其实我们对本科生的接触也不是很多，但钟良这个孩子我还是有些印象的，他在学校里很受欢迎，对师长也很尊敬。是一个好孩子。”
谁也不知道表面好孩子坏起来有多坏，沈项所接触过的基金会人员里，这个瞬移的家伙绝对在恶劣榜的前列。
李博然和冯先章聊了一会，然后把视线投向了沈项，沈项摇了摇头，眼前这个人并没有给他任何的异样感觉。
“多谢您，一旦有钟良的消息，我们会立刻通知学校的。”
“谢谢警察同志。”
“呼，弄了半天，还是什么异样都没发现。”李博然无奈地吐槽道：“到底是多会躲啊。”
沈项思考了一会后，说道：“排除外省户口的学生，主要去看在学校任职五年以上的人。”
“如果说魔都这边的基金会负责人一直是一个人的话，那五年前，近六年前，我们毕业时的那个时间也是他安排的，这就意味着这个人在魔都已经扎根六年甚至更久了。如果真的是这个学校里的人，教职工的可能性更大。”
“对方的能力目前已知类似催眠，体检这个事情可能对对方无效，他随时可以控制医务人员伪造体检结果。”
“查消费明细，那头黑豹不可能不吃东西，以我对那家伙的了解，胃口还不小，肯定需要进食很多东西。消费明细可能会伪装，快递数量也是一个查找的方向。还有就是调查每个人的行踪，肉联厂之类的地方也有可能是他的地盘。”
“对方是一个老狐狸，隐藏那么多年，肯定还有备用的手段。”
他摸着下巴继续分析的线索，而李博然也点着头说道：“特办的智囊团也给出了类似的提示，但还是一无所获。”
“以魔都驻扎部队的名义。”沈项提议道：“和这所学校建立起对口团建关系，把所有可能的嫌疑人邀请到我们基地来做客。甚至以团建的名义……请他们参加三角洲监狱。”
“卧槽。”李博然对着沈项说道：“你好阴险啊，三角洲监狱啊，对方敢去吗？”
“不敢就是高风险对象。敢去，三角洲监狱不是对能力者有压制吗？去了还能分辨不出来正常人和能力者？当然不是开放核心区域，而是弄一个招待的厅出来，然后以安全检查为由，再次检查指纹虹膜甚至是血液。他还能在三角洲监狱里发动能力不成？”
沈项哼哼的说道：“这就叫做请君入瓮。”
“你越发阴险了啊沈项。”李博然感慨道：“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被黄旭刚夺舍了，怎么感觉你现在坏点子越来越多了啊。”
“老李，如果对方还在潜伏着，就说明这个身份很有用，甚至，顺着这个身份能抓出来一片基金会的人，也能找到他们在现实中的联络方式出来。”沈项拍了拍李博然的肩膀，说道：“这可是大功劳。”
“行，就听你的安排。”李博然说道：“我去写份报告，你知道的，三角洲监狱不归特办负责，要申请的话得走很长的流程。”
两人商定好了后续措施后，就准备先撤了，然而刚走出走廊，经典的镜头就出现了。
一个慌慌张张的女孩子，忽然撞在了沈项的怀里，然后跌倒在了地上。
“疼疼疼。”
沈项伸出手，把这个显然是混血儿的大眼睛美女女孩拉了起来，关切地问道：“没事吧？”
深邃的大眼睛，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嘴唇，好看，特别想送手工面膜。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看路。”女孩子赶紧跟沈项道歉，但和沈项视线交汇了以后，好像被帅到了，忽然红了一下脸，说道：“学长对不起，你没受伤吧？”
“没事。”沈项笑着对女孩子说道：“能加个联络方式吗？”
李博然呦吼了一声，怪味的看着沈项，不过很快他就察觉到了什么，也露出了花痴的形象，对着那女孩说道：“带我一个吧，三个人一起比较开心嘛。”
“……”
女孩认为自己遇到了变态，低着头跑掉了。
“切。”
“切。”
两个男人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还以为能遇到什么神奇的发展呢，原来不是啊？
“我说，沈项，你刚才是不是太急躁了啊。”
“如果不是你忽然说什么三个人在一起，人家也不会被吓走啊，正常女孩子都会被吓走吧？再答应显然就暴露了吧。”
“不过，还真的挺糟糕的。”李博然摇着头说道：“这种必须对别人保持戒心的感觉，太糟糕了。基金会给人的心理压力实在是太大了。我前阵子回去相亲，看到人家介绍的对象，第一反应也是思量会不会是基金会对我的安排。”
“哎。”
虽然能以嬉笑的语气，甚至主动去寻找基金会的探子，但其实沈项也明白，这种不知不觉就有可能钻进别人陷阱里的感觉太糟糕了。明白了这一点后，感觉人与人之间的信赖就变得不复存在了。
他拍了拍李博然的肩膀，道：“没事，你可以单身一辈子。”
“滚哦。”李博然推了下沈项，等走出了学校，上了车了以后，才说道：“你的任命马上要下来了。”
“是什么？”
“调你进京。”
沈项一脸莫名的看向李博然，道：“我作为一个魔都市的土著，怎么把我选到帝都去了呢？”
他才不干，在这里待得好好的换个地方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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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特办知道的兽种里，已经有河鲜了，一条鲤鱼精。还是个妹子哦，滑溜滑溜的，在南都。
“谁知道他说的真的假的的，但他身上有命案，就算是真的我们也不会放他走的。”瑞拉享受着沈项的按摩，道：“国际通缉犯的话，超联有专门的悬赏金，不过我们一般都是自己关押起来，研究力量比拿钱可赚得多了。”
“你说会不会是海底的兽种们跑出来了啊，我一直认为海底肯定有东西的。”
沈项正好现在也无聊，干脆就闲聊道：“最近出这些事情，恰好是八月底开始的吧。我没记错的话，八月底的时候，特办不是轰轰烈烈的把整个浅海区域翻了一个底朝天吗？会不会那一次影响到了海兽种，然后他们跑出来闹事情了？”
之前黄旭刚留下的那个吞城大法，的确让特办感到很头痛，但头痛之余，特办也派了不少人马将里面彻底扒了一个清清楚楚，大家都想去把黄旭刚留下来的东西给吃透。老黄的确是一个天才，他玩过的东西，尤其是有机无机的结合，真的令特办的人都眼界大开。不过就那次研究，浩浩荡荡的，一边弄一边把翻海底，听说导致水质都变差了不少——魔都这边东海水质本来就不好，也无所谓了。
“谁知道，李博然反正会管的，而且如果涉嫌东海，也并非是我们魔都一家的事情，这种肯定还是南都那边牵头查。我们光是负责境内的偷渡人就手忙脚乱了，好不容易兽种都抓的差不多了，外国人又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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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博然整天骗她说“忙过这一阵就好了”，她现在总算明白了，忙过这一阵，然后就开始忙下一阵吧。
“辛苦我们的彩队长了。”
“羡慕你，为什么还可以在家待着。”
“我也不明白啊，李博然说另有重用，那就等着呗。小安，吃好了就去洗澡，别在这磨蹭了。”
“嗷~”
……………………………………
“你在干嘛？”
“聊SOUL啊。”
瑞拉和沈项躺在了床上，因为小安在家的缘故，瑞拉就没太折腾，只是抱在沈项的身上看他玩手机，看着看着，她发现有些不对劲，问道：“这不是交友软件吗？嗯？”
“哎，给你看，我没乱和别人聊啊，就是看看会不会有人加我。”沈项把手机拿给瑞拉看，道：“我在想，会不会有基金会的人通过这种方式来认识我。想逗逗他们呢。”
瑞拉翻了一个白眼，把他手机拿过来检查下，还好的确没有聊骚，她无语地说道：“你怎么巴不得基金会的人找过来啊？”
“这叫伪装，他们不出现，我其实心里很难安的。”沈项解释道：“你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出来，从什么地方出来，但如果已经现身了，那就方便了，只要对方在我身边安插了人，我不去揭露她，那只要防备她一个人，不用再担心会有其他暗箭了。”
“你哪来的自信确定自己能认出基金会的人啊？”
“有啊，我把新认识的人，一律当基金会的看待不就行了。”
沈项倒是挺想玩一次谍战的，可惜基金会的人不配合，这两个月根本没来看他，他甚至在家附近，小屋门口都装满了监控，让阿食分析窥探自己行程的人，但也一个目标都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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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学校的师生并不少，挺麻烦。
“我觉得还是在里面，你说对方的能力会不会和你一样，能够躲避检测的？”李博然开着车，对着沈项说道：“你说你能不能找出来这类人？”
“凭感觉吧，之前看到黄旭刚的时候，会有这种感觉，如果真的是龙九，我相信我应该能察觉一二。”沈项对着李博然问到：“你查查谁养猫啊，黑色的猫，那个豹子会变身的，找到那个豹子不就找到那个人了？”
“查过了啊，我傻，特办又不傻。”李博然嘀咕道：“所有手段都用过了，该甄别的都甄别了，我就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对了，我听瑞拉说，海里面最近不太平？”
“对。南都那边立项侦查了，但浅海还好，深海还真的挺麻烦的，不知道能查出来什么不。”李博然吐槽道：“我总不能让你那沈爷爷天天去深潜吧。算了算了，这事情南都负责了，我们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吧。”
“行。”
“诶，大学啊，我可没读过大学，你觉得大学有意思吗？感觉很多青春靓丽的女孩子啊。”
“有意思那是现充的事情，对我而言没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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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
“果然还是我比较帅啊。”
“不，是因为你假发歪了。”
“……”李博然拿起手机点开自拍，整理了下自己的假发后，说道：“不早点跟我说。”
“我以为你喜欢。”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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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沈项看了不少人，也没发现能和黄旭刚一样，给自己触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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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良有消息了吗？”冯先章关切的问道：“已经好几个月了，是找到他了吗？”
“我们还在努力。”李博然询问道：“能谈谈你对钟良的印象吗？”
冯先章沉思了一会，说道：“其实我们对本科生的接触也不是很多，但钟良这个孩子我还是有些印象的，他在学校里很受欢迎，对师长也很尊敬。是一个好孩子。”
谁也不知道表面好孩子坏起来有多坏，沈项所接触过的基金会人员里，这个瞬移的家伙绝对在恶劣榜的前列。
李博然和冯先章聊了一会，然后把视线投向了沈项，沈项摇了摇头，眼前这个人并没有给他任何的异样感觉。
“多谢您，一旦有钟良的消息，我们会立刻通知学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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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项思考了一会后，说道：“排除外省户口的学生，主要去看在学校任职五年以上的人。”
“如果说魔都这边的基金会负责人一直是一个人的话，那五年前，近六年前，我们毕业时的那个时间也是他安排的，这就意味着这个人在魔都已经扎根六年甚至更久了。如果真的是这个学校里的人，教职工的可能性更大。”
“对方的能力目前已知类似催眠，体检这个事情可能对对方无效，他随时可以控制医务人员伪造体检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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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疼疼。”
沈项伸出手，把这个显然是混血儿的大眼睛美女女孩拉了起来，关切地问道：“没事吧？”
深邃的大眼睛，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嘴唇，好看，特别想送手工面膜。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看路。”女孩子赶紧跟沈项道歉，但和沈项视线交汇了以后，好像被帅到了，忽然红了一下脸，说道：“学长对不起，你没受伤吧？”
“没事。”沈项笑着对女孩子说道：“能加个联络方式吗？”
李博然呦吼了一声，怪味的看着沈项，不过很快他就察觉到了什么，也露出了花痴的形象，对着那女孩说道：“带我一个吧，三个人一起比较开心嘛。”
“……”
女孩认为自己遇到了变态，低着头跑掉了。
“切。”
“切。”
两个男人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还以为能遇到什么神奇的发展呢，原来不是啊？
“我说，沈项，你刚才是不是太急躁了啊。”
“如果不是你忽然说什么三个人在一起，人家也不会被吓走啊，正常女孩子都会被吓走吧？再答应显然就暴露了吧。”
“不过，还真的挺糟糕的。”李博然摇着头说道：“这种必须对别人保持戒心的感觉，太糟糕了。基金会给人的心理压力实在是太大了。我前阵子回去相亲，看到人家介绍的对象，第一反应也是思量会不会是基金会对我的安排。”
“哎。”
虽然能以嬉笑的语气，甚至主动去寻找基金会的探子，但其实沈项也明白，这种不知不觉就有可能钻进别人陷阱里的感觉太糟糕了。明白了这一点后，感觉人与人之间的信赖就变得不复存在了。
他拍了拍李博然的肩膀，道：“没事，你可以单身一辈子。”
“滚哦。”李博然推了下沈项，等走出了学校，上了车了以后，才说道：“你的任命马上要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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