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骑虎难下
“小婉……”
芝霁捂住嘴，不敢置信地看着刚刚已经“过世”的张婉。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小婉，你怎么……”
温晴惊骇不已。
“晴妹，我可不是什么小婉，我是你的宛姐姐啊！”温宛说着，缓缓将自己脸上的面具撕下来。
芝霁看了，更是吃惊不已。
温晴吓得连连后退，温宛不是已经死了吗？
“你不是……”
“怎么，你觉得我已经死了？”温宛笑道，“你的药早就叫人换成了普通的药粉，真是愚蠢！”
温太傅见到两个女儿都在殿上，心中诧异，现在连他都分不清谁才是温晴了，看着二人，道：“晴儿，你不是在城南养病吗？”
“晴妹，你究竟又用了什么诡计来陷害我？”
温晴先发制人。
“呵。”温宛冷笑，她觉得自己现在能全身而退不成？
“晴妹，这话应该问问你，我对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但是你总是设计陷害我，这已经是你第二次要害我的性命了。”
温宛既悲伤，又无奈地说道。
“你不要在这里大放厥词，什么叫做我陷害你，我才是温宛，我是你的姐姐！要是你现在认错的话，我还能求太后赦免你的罪，你最好识相一点。”
温晴依旧不死心，只是满口狡辩。
事情已经到了这般的田地，现在她也是骑虎难下。
温宛不慌不忙地说道：“晴妹，我想你是忘了我们的身份是很好辨认的。这还是多亏了娘亲手给我们姐妹刺上的字，你不会忘了吧？”
温晴下意识地用手掩在肩上，脸色难看至极。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温太傅看见温晴慌乱的样子，就知道她不是什么温宛。
“不是的，我才是温宛，你在胡说！”温晴依旧喃喃道，明明一切都成功了，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不是，那就检查检查，看看你究竟是温宛，还是温晴。”
太后见温晴到现在还在挣扎，说道。
随后，便命令宫女去扒温晴的衣领，温晴挣扎不过，众人便看见她肩上刺目的“官”字。
张杏儿见事情已经败露，也不敢说什么。
温太傅问温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前几天还去城南看你，你不是还在城南养病吗？”
温宛冷笑，这个当父亲的，还真是失职，被女儿骗得团团转。
“是啊，晴儿一直在养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其中应该有什么误会吧？”
张杏儿帮着辩解道。
误会？养病？
呵，真是可笑，既然是个误会的话，那么，就让这个误会继续下去吧！
温宛对太后说道：“太后，听了父亲和母亲的话，我想，晴妹应该是旧疾复发了。”
“哦？旧疾？”太后不知道温晴的旧疾是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
高烨云凑到温宛的身边，对着太后说道。
之前温宛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温晴得了癔症，现在看来，可以将温晴送进棣寺去了。
“那个是疯女人，得的病好像叫做什么癔症，是不是？”
高烨云笑着看向温宛。
温宛点点头，说道：“是啊，太后，晴妹的癔症，皇上和太子也是知情的。”
太后因问温太傅：“这件事情可是真的？”
温太傅羞惭地说道：“回太后的话，确有此事，只是，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发作了。不知怎么好好的，在城南养病又变成这样了。”
“我没有！”温晴争辩道，“我没有病，都是温宛胡说的，她冤枉我！”
“是吗？若是你真的没有得上癔症的话，那么，你几次三番设计陷害我，甚至是杀我，都是你在清醒的情况下做的了？晴妹，姐姐相信你应该不会这样狠心吧？”
温宛提箱温晴，若是不承认自己有癔症的话，就是杀人罪！
张杏儿听见温宛这样说，也觉得有道理，不如暂且当作温晴是有癔症，保全性命再说。
就算是要翻身，要报仇，将来还是有机会的。
“是啊，太后，我是晴儿的母亲，也是知道晴儿有癔症的，她做的事情都是无心的。她和宛儿的感情一向都很好，若不是因为癔症，怎么会去伤害自己的姐姐呢？”
张杏儿动容地说道。
“娘……你怎么能……”
温晴见一向宠爱自己的母亲，竟也说出这样的话来，呆愣了半晌。
张杏儿向温晴使眼色，示意她现在承认自己有病。
温宛看在眼里，心中觉得好笑，这就是自己的母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后母呢！
“母亲说得是，晴妹跟我的感情……一向是好的。”温宛说着，嘲讽地看着张杏儿。
“太后，是微臣管教无方，让小女出来生事，请太后责罚。”
温太傅无奈，一肚子的气没有地方撒气。
温晴一向都是聪明的，但是这段时间，连番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只会影响到他的仕途！
简直就是不像话！
“罢了，姑念温晴是温宛的妹妹，好好带回去医治，不可再放出来害人才是，毕竟害的也是你的另外一个女儿。”
太后见温晴有病在身，就算是想要苛责，也是不能的。
高烨云忙道：“太后，这件事情发生的也不是第一次了，这样的疯女人说不定哪天就又要偷偷跑出来害小宛儿了！”
太后沉吟半晌，觉得此话也是颇有道理，但是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了。
高烨景见状，悠悠说道：“太后，孙儿看，温太傅国事繁忙，温夫人又是一妇道人家，更是温晴的生母，难免会有心软的时候，让温晴在家里治疗的话，只怕又会生出不少的事端来。”
太后点点头，说道：“你考虑的倒是也周全，只是依你说，现在应该怎么办？”
“太后，我朝不是有一个叫做棣寺的地方，是专门看守这些疯子的吗？”高烨景说道。
温晴大骇，说道：“我不要去棣寺，我不要去棣寺，我没有病！”
张杏儿也是心疼不已，原只是想着借口温晴生病了，可以逃过这次的罪责，但是没有想到竟要被送到棣寺那样的地方。
因说道：“太后，请你不要送晴儿到那样的地方去，我一定会好好照看晴儿的！再也不会让她出去了！”
温宛冷冷地看着张杏儿，若是换做自己，只怕她是不会为自己这样求情的，还真是疼爱温晴啊！
高烨云指着张杏儿道：“你这人还真是偏心啊！上一次小宛儿被那疯女人害过一次，你都没有好好看住她，明知道她会伤害小宛儿，你还是放任！小宛儿被她下毒，你一句都没有关心小宛儿，现在却依旧为了她求情，你有没有想过，小宛儿那么无辜，为什么总是要受到那个疯女人的迫害！”
这一席话，叫张杏儿哑口无言。
温太傅道：“请太后开恩，微臣膝下无子，宛儿又出嫁了，现在就剩下这么一个女儿在身边，若是送到了棣寺，微臣和贱内的余生，如何是好？”
“温太傅，你这话说的就有点不合情理了，难道为了你们的天伦之乐，就要牺牲我二嫂不成？难道我二嫂就不是你们的女儿了？”
高烨景说道。
像是原主的情绪来了一般，温宛竟觉得有点伤感，不禁哽咽起来。
“爹，娘，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从小到大，你们一直都不喜欢我，一直都偏心晴妹。我也是你们的女儿，为什么你们从来没有认真对待过我？”
温宛悲戚的样子，叫人动容。
温太傅和张杏儿都没有说话。
高烨云握住温宛的手，安慰道：“小宛儿，我就是你的家人，我只偏心你，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温宛泪眼婆娑地点点头，又向太后说道：“太后，我也不想让晴妹去那样的地方。若不是因为晴妹这次欺骗的人是阿云，我是断断会隐忍的。若是这次我真的遭遇不幸的话，现在站在阿云身边的就是晴妹了，我实在不能想象，她会对阿云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这话既表明自己的不忍心，不愿意伤害自己的妹妹，又表示自己对高烨云的心疼。
温宛就是看准了太后是十分疼爱高烨云，断然是不会让高烨云涉险的，因此才有此说法。
其目的就是要太后下定决心，将温晴送到棣寺去。
温晴恨恨地说道：“温宛！你不要假惺惺的！你就是想置我于死地，是不是？”
“晴妹，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明明伤害我的人是你……可是你却……”
温宛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
高烨景道：“你倒是真会颠倒是非黑白。”
芝霁在一旁，见温宛那样悲伤的样子，心中也实在不忍，说道：“太后，奴婢有一句话。奴婢自小就是跟着小姐的，知道小姐在温家的生活有多糟糕，二小姐总是抢小姐的东西，之前害过小姐一次，但是小姐命大，没有死。现在又……奴婢真的不敢想象，今后小姐会不会还有性命之忧。”
说毕，竟抽抽噎噎哭起来。
不用于温宛，芝霁的伤心是真心实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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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霁捂住嘴，不敢置信地看着刚刚已经“过世”的张婉。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小婉，你怎么……”
温晴惊骇不已。
“晴妹，我可不是什么小婉，我是你的宛姐姐啊！”温宛说着，缓缓将自己脸上的面具撕下来。
芝霁看了，更是吃惊不已。
温晴吓得连连后退，温宛不是已经死了吗？
“你不是……”
“怎么，你觉得我已经死了？”温宛笑道，“你的药早就叫人换成了普通的药粉，真是愚蠢！”
温太傅见到两个女儿都在殿上，心中诧异，现在连他都分不清谁才是温晴了，看着二人，道：“晴儿，你不是在城南养病吗？”
“晴妹，你究竟又用了什么诡计来陷害我？”
温晴先发制人。
“呵。”温宛冷笑，她觉得自己现在能全身而退不成？
“晴妹，这话应该问问你，我对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但是你总是设计陷害我，这已经是你第二次要害我的性命了。”
温宛既悲伤，又无奈地说道。
“你不要在这里大放厥词，什么叫做我陷害你，我才是温宛，我是你的姐姐！要是你现在认错的话，我还能求太后赦免你的罪，你最好识相一点。”
温晴依旧不死心，只是满口狡辩。
事情已经到了这般的田地，现在她也是骑虎难下。
温宛不慌不忙地说道：“晴妹，我想你是忘了我们的身份是很好辨认的。这还是多亏了娘亲手给我们姐妹刺上的字，你不会忘了吧？”
温晴下意识地用手掩在肩上，脸色难看至极。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温太傅看见温晴慌乱的样子，就知道她不是什么温宛。
“不是的，我才是温宛，你在胡说！”温晴依旧喃喃道，明明一切都成功了，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不是，那就检查检查，看看你究竟是温宛，还是温晴。”
太后见温晴到现在还在挣扎，说道。
随后，便命令宫女去扒温晴的衣领，温晴挣扎不过，众人便看见她肩上刺目的“官”字。
张杏儿见事情已经败露，也不敢说什么。
温太傅问温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前几天还去城南看你，你不是还在城南养病吗？”
温宛冷笑，这个当父亲的，还真是失职，被女儿骗得团团转。
“是啊，晴儿一直在养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其中应该有什么误会吧？”
张杏儿帮着辩解道。
误会？养病？
呵，真是可笑，既然是个误会的话，那么，就让这个误会继续下去吧！
温宛对太后说道：“太后，听了父亲和母亲的话，我想，晴妹应该是旧疾复发了。”
“哦？旧疾？”太后不知道温晴的旧疾是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
高烨云凑到温宛的身边，对着太后说道。
之前温宛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温晴得了癔症，现在看来，可以将温晴送进棣寺去了。
“那个是疯女人，得的病好像叫做什么癔症，是不是？”
高烨云笑着看向温宛。
温宛点点头，说道：“是啊，太后，晴妹的癔症，皇上和太子也是知情的。”
太后因问温太傅：“这件事情可是真的？”
温太傅羞惭地说道：“回太后的话，确有此事，只是，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发作了。不知怎么好好的，在城南养病又变成这样了。”
“我没有！”温晴争辩道，“我没有病，都是温宛胡说的，她冤枉我！”
“是吗？若是你真的没有得上癔症的话，那么，你几次三番设计陷害我，甚至是杀我，都是你在清醒的情况下做的了？晴妹，姐姐相信你应该不会这样狠心吧？”
温宛提箱温晴，若是不承认自己有癔症的话，就是杀人罪！
张杏儿听见温宛这样说，也觉得有道理，不如暂且当作温晴是有癔症，保全性命再说。
就算是要翻身，要报仇，将来还是有机会的。
“是啊，太后，我是晴儿的母亲，也是知道晴儿有癔症的，她做的事情都是无心的。她和宛儿的感情一向都很好，若不是因为癔症，怎么会去伤害自己的姐姐呢？”
张杏儿动容地说道。
“娘……你怎么能……”
温晴见一向宠爱自己的母亲，竟也说出这样的话来，呆愣了半晌。
张杏儿向温晴使眼色，示意她现在承认自己有病。
温宛看在眼里，心中觉得好笑，这就是自己的母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后母呢！
“母亲说得是，晴妹跟我的感情……一向是好的。”温宛说着，嘲讽地看着张杏儿。
“太后，是微臣管教无方，让小女出来生事，请太后责罚。”
温太傅无奈，一肚子的气没有地方撒气。
温晴一向都是聪明的，但是这段时间，连番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只会影响到他的仕途！
简直就是不像话！
“罢了，姑念温晴是温宛的妹妹，好好带回去医治，不可再放出来害人才是，毕竟害的也是你的另外一个女儿。”
太后见温晴有病在身，就算是想要苛责，也是不能的。
高烨云忙道：“太后，这件事情发生的也不是第一次了，这样的疯女人说不定哪天就又要偷偷跑出来害小宛儿了！”
太后沉吟半晌，觉得此话也是颇有道理，但是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了。
高烨景见状，悠悠说道：“太后，孙儿看，温太傅国事繁忙，温夫人又是一妇道人家，更是温晴的生母，难免会有心软的时候，让温晴在家里治疗的话，只怕又会生出不少的事端来。”
太后点点头，说道：“你考虑的倒是也周全，只是依你说，现在应该怎么办？”
“太后，我朝不是有一个叫做棣寺的地方，是专门看守这些疯子的吗？”高烨景说道。
温晴大骇，说道：“我不要去棣寺，我不要去棣寺，我没有病！”
张杏儿也是心疼不已，原只是想着借口温晴生病了，可以逃过这次的罪责，但是没有想到竟要被送到棣寺那样的地方。
因说道：“太后，请你不要送晴儿到那样的地方去，我一定会好好照看晴儿的！再也不会让她出去了！”
温宛冷冷地看着张杏儿，若是换做自己，只怕她是不会为自己这样求情的，还真是疼爱温晴啊！
高烨云指着张杏儿道：“你这人还真是偏心啊！上一次小宛儿被那疯女人害过一次，你都没有好好看住她，明知道她会伤害小宛儿，你还是放任！小宛儿被她下毒，你一句都没有关心小宛儿，现在却依旧为了她求情，你有没有想过，小宛儿那么无辜，为什么总是要受到那个疯女人的迫害！”
这一席话，叫张杏儿哑口无言。
温太傅道：“请太后开恩，微臣膝下无子，宛儿又出嫁了，现在就剩下这么一个女儿在身边，若是送到了棣寺，微臣和贱内的余生，如何是好？”
“温太傅，你这话说的就有点不合情理了，难道为了你们的天伦之乐，就要牺牲我二嫂不成？难道我二嫂就不是你们的女儿了？”
高烨景说道。
像是原主的情绪来了一般，温宛竟觉得有点伤感，不禁哽咽起来。
“爹，娘，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从小到大，你们一直都不喜欢我，一直都偏心晴妹。我也是你们的女儿，为什么你们从来没有认真对待过我？”
温宛悲戚的样子，叫人动容。
温太傅和张杏儿都没有说话。
高烨云握住温宛的手，安慰道：“小宛儿，我就是你的家人，我只偏心你，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温宛泪眼婆娑地点点头，又向太后说道：“太后，我也不想让晴妹去那样的地方。若不是因为晴妹这次欺骗的人是阿云，我是断断会隐忍的。若是这次我真的遭遇不幸的话，现在站在阿云身边的就是晴妹了，我实在不能想象，她会对阿云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这话既表明自己的不忍心，不愿意伤害自己的妹妹，又表示自己对高烨云的心疼。
温宛就是看准了太后是十分疼爱高烨云，断然是不会让高烨云涉险的，因此才有此说法。
其目的就是要太后下定决心，将温晴送到棣寺去。
温晴恨恨地说道：“温宛！你不要假惺惺的！你就是想置我于死地，是不是？”
“晴妹，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明明伤害我的人是你……可是你却……”
温宛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
高烨景道：“你倒是真会颠倒是非黑白。”
芝霁在一旁，见温宛那样悲伤的样子，心中也实在不忍，说道：“太后，奴婢有一句话。奴婢自小就是跟着小姐的，知道小姐在温家的生活有多糟糕，二小姐总是抢小姐的东西，之前害过小姐一次，但是小姐命大，没有死。现在又……奴婢真的不敢想象，今后小姐会不会还有性命之忧。”
说毕，竟抽抽噎噎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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