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幕后的掌舵人
难得看到自家主子竟然会向自己赔礼道谦，虽说来得有点迟，但比没有还是强上不上的，方一行知道得知足，便道：“主子，事情已经搞成这样，我们如何懊悔也没有什么样，倒不如好好想一想，应该如何改变吧。”
“正在请教先生。”齐虎这个时候，发现自己确实是靠方一行了，毕竟这个时候，他再去找别人帮忙，恐怕也没有哪一个愿意帮自己。“这里不是说话的地，不如请先生去我家，在那里说如何？”
方一行摸了摸胡子，淡淡道，“也好。”
齐虎在担任捕快班头职务的这些年，也是积累了不少财产，但他也跟南陈建康时的钱万有一般，即便自己家财无数，却也不敢建个大房子，说到底他只是吏员，虽然是给一些达官贵人有过联系，这个联系也仅仅限于送礼和他没有犯错时，众人对他一点提携。
也正是因为感觉起来这些达官贵人对自己的厚家，这齐虎才会生出跟柳逸掰手腕的想法，结果真出了事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些人一个个都是那么不可靠。收钱时，个个笑眯眯的，好像什么事情交给他们都能摆平，结果真有事了，一个个都变成缩头乌龟，完全不认识自己了。
齐虎的房子在常安坊内，紧挨着城墙，离利人市还隔着好几个坊区，不过离城门倒不算特别远，仅隔着两个坊区，这位置说不算多厉害。但毕竟已经是大举城内了，一般的老百姓也只能是生活城外头，那可就是郊区了。
家不大，不过倒是有两个院子。齐虎这些年也捞了不少钱，虽然无法让自己的房子变得更大，但却在里面的设施上，弄得极尽漂亮一些。比如说，那床、那几案、那盆景，样样都是出自名家之手，花的钱也不少。
至于家里的那些丫环、妻妾，那肯定是要找最漂亮的，但院子里房间只有那么多，他呢，倒是会想方法，那就是哪个看着腻味了，便把哪一个拿出去卖，进行二次利用。
其实那个时候，这个妾和侍女跟妓其实没有多大差别，无非就是一人或是万人用罢了，买卖是很正常的。虽然朝廷的态度是不允许的，但有几个人遵守？就是那些官员对其事的态度，那也是睁一眼闭一眼，几乎不去管这个事情。
方一行已经不是第一次去齐虎的家里，这齐虎的家人对其自然也算是认识，很快待二人坐下后，便在一边煮着茶汤。
说起来这齐虎也是个能人，在他的家里，看不见一个男的，无论是管家还是看大门的，清一色女子，年龄倒是有大有小，不过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长的漂亮，没有一个难看，难看已经让他给卖了。至于是他孩子，也不知怎么搞的，虽然他女人无数，但到现在也没有生出一个儿子来，别说儿子了，就是女儿也没有一个。
这些女子，年长一些的，有三十四十的，这些女子虽然没有十五六岁女子那样的肌肤，但胜在其温情上，而且那成熟的风韵也不是这些小女孩子能比的。
比如现在正煮着茶的女子，看那模样，应该三十有余，在那个没有多少化妆品、整容术隋代，要长成温婉而又含有春意，那也是极难的一件事情，而且单单看倒水、洗茶、温杯，哪一个环节看下来都是一种享受。
齐虎以往呢，在喝茶之时，总是把这女子拥入怀中，然后一边嗅着这女子身上传来的体香，身体的第一个部分都感受着女子身上的柔软，再喝着带有女子味道的茶汤，那可真是一种极为上品的享受。
然而今天，齐虎却没了这种心思，他的眼中已经没了这位女子，他只看得见他的师爷——方一行。
被齐虎这么看着，方一行也很无奈呀，是以开口道：“班头，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齐虎被这一问，顿时就有些不知所以了，自己不是来问计于你的吗？怎么倒问起我来了？“先生，某正在问你呢，不知先生可有什么教我。”
方一行本想着趁这个机会好好敲打他一番，要不然也不会去他家了，这里确实很安全，出自你言，入之我耳，这些女人是不能把消息传出去的。
但现在方一行想想还是算了吧，现在说又有何意义，不过是给齐虎添堵罢了，“班头，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那些达官贵人，利用他们的手来替我们解决柳逸，经过今天这事，相信班头应该对自己的力量有充分认识了吧？”
“确实，我们是太过于弱小了，当初还以为自己有多强大呢，结果对于一个毛头小子的吼声，我竟然不敢发一声。”说起这个，齐虎就气极，不过，齐虎很快就话锋一转，“但是这群G娘养的，当我有事要求他们的时候，一个个竟然玩起了消失，好像从来不认识我一般，实在太可恶了。”
面对着齐虎对那些达官贵人的不理解，方一行却是表示理解，答道：“班头，这也不能怪他们。其实在大隋，不对，应该说在我们所处的每一个地方都是如此。那就是，每一个人都想着从自己的利益出发去做事情，班头，你想想，咱们皇上从宇文家族手里夺过皇权，对于宇文家族来说，公平吗？”
“自然是不公平。”说着，这齐虎情知失言，又加了一句，“但那是因为宇文家族已经不得人心，而当今皇上，仁义无双，又极是爱民，这天下自然有德者居之。”
“这样的话，若是说给那些贩夫走卒听，兴许有人会信，但你们还不知道这里头的事情吗？”方一行却笑了笑，“好，即便真是如此。可我们是知道的，这宇文家族即便再如何不堪，但对有些家族却是极好的，那为何没有看到一人为此舍去自家性命而跟当今皇上拼命呢？”
“不值得，这宇文家族太烂了。”齐虎答道。
“确实不值得，但却并不是宇文家族的问题。”方一行解释道，“其实呢，这么做不符合他们的利益。要知道，利益才是永恒的，至于什么道义，是没有人会为了它而舍弃性命的。而人只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战，就如同这事来说，若是打败了当今皇上，利到的利益不大，又有谁去争取？”
齐虎是越听越不明白，不由得出言问道，“师爷，你绕了这么大一圈子，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呢？”
方一行只能长叹一声，本以为自己这样讲，这齐虎能够靠自己的理解能力就能明白的，看来自己还是高估了他，这就是一个粗人，粗到令人发指的粗人，自己选择跟他也不知道有没有跟对人。
“好吧，我就讲的更明白一点儿。”方一行打算普及了，“当初班头去找他们，他们之所以不帮你，并不是他们人不行，不讲道义。仅仅只是因为那事是班头自己的事，办成了，班头你自己得利益，他呢，根本就没有任何利益，最多班头往后给的岁钱多一点罢了。”
“而他们达官贵人却要付出很严重的代价，不管事情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必然会惊动皇上，毕竟在这是长公主定的女婿，把他弄下来，哪能不惊动皇上？虽然皇上因为律法、各种牵绊，他一时无法处罚这达官贵人，但只要给皇上留下印象，还有这人的好果子吗？皇上真要处罚，还会找不出理由吗？时间长短而矣。”
“那先生可得教我怎么做呀。”听着听着，这齐虎就慢慢听出味来了，很明显，这方一行确实有怪罪自己的意思，可那又如何？本就是自己做错了，难道不应该认错吗？齐虎这人确实不太聪明，性子也比较急，幸好他认错态度不错，不会明知是自己的错，还死扛着不认错。
也因为这一点，方一行才会一直跟着他，否则，如果这齐虎身无长物，尽是缺点，那跟着何用？
方一行道：“现在，我们要把咱们的目标同他们的目标归为一处，如此，他们的利益便和我们的利益捆绑在一起。”
“这样他们就会跟我们一起走吗？那些人可不是那么好利用的。”齐虎现在可算是知道那些人的真面目，他可不会以为，单单就因为目标人物相同，就想着能够他们帮自己，那无异是痴人说梦。
齐虎都能明白，方一行自然更是知晓，“这个自然，我们去，目的只是求个机会，有他们在后面调度，我们所能获得的资源自然那就多了，再说了，现在若不依靠他们，我们还有机会反败为胜吗？”
“是倒是的。”齐虎提出了自己的置疑，“怕就怕，这些人什么事都把我们推出去，有功劳是他们的，而有了危险，他们就会把我们立刻放弃，这可怎么办？”
方一行答道：“班头，你以为还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吗？说到底，其实我们在司法司已经没有多少势力了，虽然是提拔了一些人，若我们身后没有大树，你觉得这些人还会跟着我们再犯险？别忘了，还有很多人因为跟着我们现在还在受苦，再说了，以我们的身份还想充作幕后的掌舵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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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请教先生。”齐虎这个时候，发现自己确实是靠方一行了，毕竟这个时候，他再去找别人帮忙，恐怕也没有哪一个愿意帮自己。“这里不是说话的地，不如请先生去我家，在那里说如何？”
方一行摸了摸胡子，淡淡道，“也好。”
齐虎在担任捕快班头职务的这些年，也是积累了不少财产，但他也跟南陈建康时的钱万有一般，即便自己家财无数，却也不敢建个大房子，说到底他只是吏员，虽然是给一些达官贵人有过联系，这个联系也仅仅限于送礼和他没有犯错时，众人对他一点提携。
也正是因为感觉起来这些达官贵人对自己的厚家，这齐虎才会生出跟柳逸掰手腕的想法，结果真出了事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些人一个个都是那么不可靠。收钱时，个个笑眯眯的，好像什么事情交给他们都能摆平，结果真有事了，一个个都变成缩头乌龟，完全不认识自己了。
齐虎的房子在常安坊内，紧挨着城墙，离利人市还隔着好几个坊区，不过离城门倒不算特别远，仅隔着两个坊区，这位置说不算多厉害。但毕竟已经是大举城内了，一般的老百姓也只能是生活城外头，那可就是郊区了。
家不大，不过倒是有两个院子。齐虎这些年也捞了不少钱，虽然无法让自己的房子变得更大，但却在里面的设施上，弄得极尽漂亮一些。比如说，那床、那几案、那盆景，样样都是出自名家之手，花的钱也不少。
至于家里的那些丫环、妻妾，那肯定是要找最漂亮的，但院子里房间只有那么多，他呢，倒是会想方法，那就是哪个看着腻味了，便把哪一个拿出去卖，进行二次利用。
其实那个时候，这个妾和侍女跟妓其实没有多大差别，无非就是一人或是万人用罢了，买卖是很正常的。虽然朝廷的态度是不允许的，但有几个人遵守？就是那些官员对其事的态度，那也是睁一眼闭一眼，几乎不去管这个事情。
方一行已经不是第一次去齐虎的家里，这齐虎的家人对其自然也算是认识，很快待二人坐下后，便在一边煮着茶汤。
说起来这齐虎也是个能人，在他的家里，看不见一个男的，无论是管家还是看大门的，清一色女子，年龄倒是有大有小，不过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长的漂亮，没有一个难看，难看已经让他给卖了。至于是他孩子，也不知怎么搞的，虽然他女人无数，但到现在也没有生出一个儿子来，别说儿子了，就是女儿也没有一个。
这些女子，年长一些的，有三十四十的，这些女子虽然没有十五六岁女子那样的肌肤，但胜在其温情上，而且那成熟的风韵也不是这些小女孩子能比的。
比如现在正煮着茶的女子，看那模样，应该三十有余，在那个没有多少化妆品、整容术隋代，要长成温婉而又含有春意，那也是极难的一件事情，而且单单看倒水、洗茶、温杯，哪一个环节看下来都是一种享受。
齐虎以往呢，在喝茶之时，总是把这女子拥入怀中，然后一边嗅着这女子身上传来的体香，身体的第一个部分都感受着女子身上的柔软，再喝着带有女子味道的茶汤，那可真是一种极为上品的享受。
然而今天，齐虎却没了这种心思，他的眼中已经没了这位女子，他只看得见他的师爷——方一行。
被齐虎这么看着，方一行也很无奈呀，是以开口道：“班头，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齐虎被这一问，顿时就有些不知所以了，自己不是来问计于你的吗？怎么倒问起我来了？“先生，某正在问你呢，不知先生可有什么教我。”
方一行本想着趁这个机会好好敲打他一番，要不然也不会去他家了，这里确实很安全，出自你言，入之我耳，这些女人是不能把消息传出去的。
但现在方一行想想还是算了吧，现在说又有何意义，不过是给齐虎添堵罢了，“班头，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那些达官贵人，利用他们的手来替我们解决柳逸，经过今天这事，相信班头应该对自己的力量有充分认识了吧？”
“确实，我们是太过于弱小了，当初还以为自己有多强大呢，结果对于一个毛头小子的吼声，我竟然不敢发一声。”说起这个，齐虎就气极，不过，齐虎很快就话锋一转，“但是这群G娘养的，当我有事要求他们的时候，一个个竟然玩起了消失，好像从来不认识我一般，实在太可恶了。”
面对着齐虎对那些达官贵人的不理解，方一行却是表示理解，答道：“班头，这也不能怪他们。其实在大隋，不对，应该说在我们所处的每一个地方都是如此。那就是，每一个人都想着从自己的利益出发去做事情，班头，你想想，咱们皇上从宇文家族手里夺过皇权，对于宇文家族来说，公平吗？”
“自然是不公平。”说着，这齐虎情知失言，又加了一句，“但那是因为宇文家族已经不得人心，而当今皇上，仁义无双，又极是爱民，这天下自然有德者居之。”
“这样的话，若是说给那些贩夫走卒听，兴许有人会信，但你们还不知道这里头的事情吗？”方一行却笑了笑，“好，即便真是如此。可我们是知道的，这宇文家族即便再如何不堪，但对有些家族却是极好的，那为何没有看到一人为此舍去自家性命而跟当今皇上拼命呢？”
“不值得，这宇文家族太烂了。”齐虎答道。
“确实不值得，但却并不是宇文家族的问题。”方一行解释道，“其实呢，这么做不符合他们的利益。要知道，利益才是永恒的，至于什么道义，是没有人会为了它而舍弃性命的。而人只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战，就如同这事来说，若是打败了当今皇上，利到的利益不大，又有谁去争取？”
齐虎是越听越不明白，不由得出言问道，“师爷，你绕了这么大一圈子，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呢？”
方一行只能长叹一声，本以为自己这样讲，这齐虎能够靠自己的理解能力就能明白的，看来自己还是高估了他，这就是一个粗人，粗到令人发指的粗人，自己选择跟他也不知道有没有跟对人。
“好吧，我就讲的更明白一点儿。”方一行打算普及了，“当初班头去找他们，他们之所以不帮你，并不是他们人不行，不讲道义。仅仅只是因为那事是班头自己的事，办成了，班头你自己得利益，他呢，根本就没有任何利益，最多班头往后给的岁钱多一点罢了。”
“而他们达官贵人却要付出很严重的代价，不管事情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必然会惊动皇上，毕竟在这是长公主定的女婿，把他弄下来，哪能不惊动皇上？虽然皇上因为律法、各种牵绊，他一时无法处罚这达官贵人，但只要给皇上留下印象，还有这人的好果子吗？皇上真要处罚，还会找不出理由吗？时间长短而矣。”
“那先生可得教我怎么做呀。”听着听着，这齐虎就慢慢听出味来了，很明显，这方一行确实有怪罪自己的意思，可那又如何？本就是自己做错了，难道不应该认错吗？齐虎这人确实不太聪明，性子也比较急，幸好他认错态度不错，不会明知是自己的错，还死扛着不认错。
也因为这一点，方一行才会一直跟着他，否则，如果这齐虎身无长物，尽是缺点，那跟着何用？
方一行道：“现在，我们要把咱们的目标同他们的目标归为一处，如此，他们的利益便和我们的利益捆绑在一起。”
“这样他们就会跟我们一起走吗？那些人可不是那么好利用的。”齐虎现在可算是知道那些人的真面目，他可不会以为，单单就因为目标人物相同，就想着能够他们帮自己，那无异是痴人说梦。
齐虎都能明白，方一行自然更是知晓，“这个自然，我们去，目的只是求个机会，有他们在后面调度，我们所能获得的资源自然那就多了，再说了，现在若不依靠他们，我们还有机会反败为胜吗？”
“是倒是的。”齐虎提出了自己的置疑，“怕就怕，这些人什么事都把我们推出去，有功劳是他们的，而有了危险，他们就会把我们立刻放弃，这可怎么办？”
方一行答道：“班头，你以为还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吗？说到底，其实我们在司法司已经没有多少势力了，虽然是提拔了一些人，若我们身后没有大树，你觉得这些人还会跟着我们再犯险？别忘了，还有很多人因为跟着我们现在还在受苦，再说了，以我们的身份还想充作幕后的掌舵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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