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西幻逆袭01
一列身着白色长袍、头披纱巾的神侍们正安静地穿过教廷的走廊，他们的手中正拿着金色的托盘，托盘上放着各种零零碎碎的小物件。领头的是一位看起来较为沉稳的女士，她是神侍长艾丽莎。
“小心点，这是明日洗礼仪式上的用品。”艾丽莎转身严肃地告诫着身后的这些新人们，“愿光明神保佑你们不出差错！”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有人哐当一下失神，托盘里的东西洒落一地。
艾丽莎皱眉，正打算再批评两句，好叫这些新人们长长记性，就听见年轻的神侍颤抖着手指，指着她的身后说道：“圣……圣……”
圣什么？
“圣……圣女……”年轻的神侍终于把这句话说完整了。
艾丽莎这才急忙地回身，她向来冷静的脸上难得浮现慌张之色，但是长年累月的职业素养还是让她按耐住自己的心情问安。
“圣女，您又要去忏悔室了么？”艾丽莎的礼节无懈可击，但是声音间不经意地颤抖还是泄露了几分激动的情绪。
薇薇安点头走近，弯下腰将洒落在地上的东西一一收拢，小心地放回托盘上，而后微笑地交给年轻的神侍，柔声细语地嘱咐道：“下次小心点。”
少女是光明神最完美的作品，浅金色的头发和微微倾泻而入的阳光交织，仿佛是最完美最圣洁的一幅画卷，哪怕只是靠近都是一种对神明的亵渎。
“是、是。”年轻的侍从脸上爬满了红晕，只知道重复着说着这个字。
薇薇安没有再多说，告别后便走向了忏悔室。
明明就是那样一个圣洁的人，是最接近神的人，却常常去忏悔室忏悔。圣女对自己也太严格了吧……
艾丽莎敬仰地看着圣女的背影，一边感慨道。
空无一人的忏悔室里，光明神洁白的雕像垂眸看着下方，慈悲圣洁的眼神注视着每一个前来忏悔的教徒，好像神能够宽恕任何忏悔的罪人一样。
薇薇安虔诚地跪在地上，双手合十放在胸口，她摘下了脖子上的项链，轻轻地合上双眸，如蝴蝶翅膀般的婕羽轻轻颤动，她对着神的雕像忏悔，仿佛一个再忠诚不过的信徒。
这样的人到底要忏悔什么？
“我要忏悔我的懦弱。”她的声音如同清泉一般悦耳动听，她继续开口说道，“请原谅我的背叛，因为我是黑暗神永恒的信徒。”
霎时间，她的发色如同颜料褪色一般，从灿烂的浅金色逐渐一寸一寸地变成黑色，当她睁开眼时，她那被誉为“光明神的恩赐”的金色瞳孔竟然也变成黑色。
黑发黑眸，这正是异端的象征！
教廷的钟声响起，窗外的白鸽不安地煽动着翅膀，沐浴在圣光下的神像似乎也染上了阴翳。苏粟充满兴趣地拿起了身旁少女刚刚摘下来的项链把玩。
原来如此，不被需要的神么？薇薇安，你的愿望我接收到了。
【来自圣女薇薇安的心愿委托：拯救黑暗神。】
这个世界是一个人人都信仰光明神的世界，黑暗神逐渐地因为没有人信仰，在某一天毫无理由地突然消亡。薇薇安是黑暗神唯一的信徒，但是一直没有勇气说出自己的信仰，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暗神消亡。因此，她希望苏粟能够拯救黑暗神，替她说出真实的信仰。
苏粟整理了片刻剧情，然后淡定地将项链戴了回去，果然她的头发和眸色都变了回去，她站了起来，向外面走去。
洗礼仪式。
“圣女，开始吧。”
在艾丽莎的示意之下，苏粟走到了圣台中央。教廷每月一次的洗礼仪式，是对教众的回馈，只要前来参加的教众都可以接受薇薇安的治疗。
想想还真是有点荒诞，明明出生就是黑发黑眸的“异端”薇薇安，却偏偏拥有最纯正的光明魔法天赋，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她的身份才一直没有被揭穿。
艾丽莎看着已经按照次序排好队的略显迫不及待的教众们，朝着身边的神侍点了点头，然后也走到圣女的身边，对着大家说道：“请大家按照次序，一个一个到圣台前接受圣女的洗礼。”
站在最前面的比尔最是激动，为了这次的洗礼他可是一连加了好几个日夜的班才请到假，从早上开始就忙忙碌碌的，先是刷牙洗脸，然后是洗澡，衣服也是全新的，甚至还骚包地在领口放了一个香包，虽然有点疲劳，但想到之前几个月都排不上号的情况，他的内心暗自得意，现在他可是排在第一位呢。
比尔走了上去，看着薇薇安圣洁柔和的面容，心不由得颤了颤。
哦，天，这果然是光明神最完美的作品。
苏粟皱眉，面前的人十分年轻，看上去也没什么毛病，这也需要治疗么？她视线一扫，那队伍中的大部分人都神色正常，并没有受到病痛折磨的迹象。而且……前来的教众虽然发色各异，但是唯独没有黑色。
看苏粟久久没有动作，艾丽莎在旁边轻轻地提醒道：“圣女？”
苏粟回过神来，她心随意动，指尖便出现一个金色的透明小球，指尖一点，那小球便融入比尔的身体之中。比尔猛地身躯一振，瞬间就神清气爽的，好像一直以来附着在身体上的污浊之气都被洗清，整个人焕然一新，接连加班的身体重新充满了活力。
“谢谢圣女。”比尔激动地看着苏粟，然后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下走下台。他没有离去，反而坐在下面的长椅上，安静地观看着洗礼仪式，激动的心情久久没有退去，他的脸上依旧带着一种不正常的潮红。这是被允许的，事实上，有很多人都会选择留下来继续观看仪式。
教众都带着期待的眼神，一个一个走到圣台中间接受治疗，苏粟也面带微笑一个一个耐心地为大家治疗。开玩笑！即便薇薇安是假的圣女，对待任何工作，苏粟都是认真的！
“咚”地一声，有人撞开了门，扑倒在地上，打断了洗礼仪式。
“什么人！”艾丽莎厉声道，她的身体做出警戒的姿势，但在看清楚地上的少年的发色之后又放松了下来，不屑地说道：“像你这样的人是没有资格参加洗礼的。”说完吩咐身边的神侍把人带走。
少年双手撑着地面，摇摇摆摆地站了起来，他黑色的短发有点凌乱，墨色的瞳孔好像盛不进任何的情绪，眼角有一道鲜红的划痕，还在往外渗着血液，显然是新的伤口，白皙如玉的手臂上有一条一条的抓痕，显得触目惊心的。但在场没有一个人同情他的遭遇，反而对他流露出厌恶的眼神。
尼尔是被人恶作剧推进来的，但他没有为自己辩解，好像受到这样的待遇是家常便饭。在神侍们走过去粗鲁地将他带走的时候也不反抗，他对这些习以为常。
“等等——”苏粟喊住抓着尼尔的神侍。
“圣女？”艾丽莎不解地看向苏粟，在她看来恶意破坏洗礼仪式的罪名就足以将这个异端关起来。
“让他过来。”刚才有一瞬间，那个眼神让苏粟感到很熟悉。是他么？苏粟内心不是很确定。
“圣女……”艾丽莎似乎想到了苏粟要做什么，不可置信地看着苏粟，还想要劝说她，“这家伙黑发黑眸，可是最卑贱最肮脏的异端！”
“让他过来。”苏粟又重新说了一遍，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艾丽莎只能妥协，无奈地说道：“圣女……您就是太善良了，这些异端可不值得您的同情。”
神侍将尼尔带到圣台前，苏粟如同之前的治疗一样，在他身上施放了治疗术，和之前可有可无的治疗不同，尼尔眼角的伤痕不再流血，逐渐开始愈合，手臂上的陈年旧伤也渐渐地消失，直到他的手臂又重新变回莹白如玉的状态。
这才是该受治疗的人嘛！苏粟满意地看到一切。
尼尔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既没有感激，也没有高兴，他好像是一具没有生气的洋娃娃
一样，无论在他的身上施加什么，好的坏的他都会全盘接受。
“你还不感谢圣女！”一旁的艾丽莎不满地看着尼尔说道，果然是卑贱肮脏的人，圣女大发慈悲为他进行治疗，他居然一点都不感恩。
“谢谢。”尼尔听从艾丽莎的建议，毫无感情地说道。
“你——”任何对圣女的不尊重，就是对光明神的不尊重，艾丽莎看到尼尔的行为，正想要大声斥责，却没想到尼尔干出了更加不敬的举动。
少年竟然跨过桌子，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时候，飞扑向苏粟。
苏粟被他扑倒在地上，双眼露出了茫然的神色，少年柔软的双手穿过她的腰肢，使得她近距离对上少年的正面，少年黑色的瞳孔如同琉璃一般透亮，只是仍然是深不见底、没有情绪的样子。
“你在干什么！”艾丽莎提高音量，想要拉开尼尔，但是下一秒她停住了。
一把小刀刺入了少年瘦削的背部，少年的表情隐忍着承受着这一刀。他连一声呼喊都没有叫出来，只是微喘着仰头看着苏粟，漆黑如墨的瞳孔中此刻倒影着苏粟的身影。
可怜的少年，刚刚在苏粟这里受到治疗，就又添上了新的伤口。
“比尔！是比尔！”下面传来了尖叫声，一片混乱和骚动。
苏粟很快反应过来，她并不理会下面混乱的状态，那些自然有人处理。她冷静地伸手揽住了尼尔的腰，调整到了合适的位置，为他进行治疗。只是这把小刀是经过特殊处理的，上面刻有魔法纹路，苏粟多花了点功夫才止住了血。
“你叫什么名字？”苏粟问道。
“尼尔。”少年一如既往地沉静地回答道。
尼尔？原本有这个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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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点，这是明日洗礼仪式上的用品。”艾丽莎转身严肃地告诫着身后的这些新人们，“愿光明神保佑你们不出差错！”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有人哐当一下失神，托盘里的东西洒落一地。
艾丽莎皱眉，正打算再批评两句，好叫这些新人们长长记性，就听见年轻的神侍颤抖着手指，指着她的身后说道：“圣……圣……”
圣什么？
“圣……圣女……”年轻的神侍终于把这句话说完整了。
艾丽莎这才急忙地回身，她向来冷静的脸上难得浮现慌张之色，但是长年累月的职业素养还是让她按耐住自己的心情问安。
“圣女，您又要去忏悔室了么？”艾丽莎的礼节无懈可击，但是声音间不经意地颤抖还是泄露了几分激动的情绪。
薇薇安点头走近，弯下腰将洒落在地上的东西一一收拢，小心地放回托盘上，而后微笑地交给年轻的神侍，柔声细语地嘱咐道：“下次小心点。”
少女是光明神最完美的作品，浅金色的头发和微微倾泻而入的阳光交织，仿佛是最完美最圣洁的一幅画卷，哪怕只是靠近都是一种对神明的亵渎。
“是、是。”年轻的侍从脸上爬满了红晕，只知道重复着说着这个字。
薇薇安没有再多说，告别后便走向了忏悔室。
明明就是那样一个圣洁的人，是最接近神的人，却常常去忏悔室忏悔。圣女对自己也太严格了吧……
艾丽莎敬仰地看着圣女的背影，一边感慨道。
空无一人的忏悔室里，光明神洁白的雕像垂眸看着下方，慈悲圣洁的眼神注视着每一个前来忏悔的教徒，好像神能够宽恕任何忏悔的罪人一样。
薇薇安虔诚地跪在地上，双手合十放在胸口，她摘下了脖子上的项链，轻轻地合上双眸，如蝴蝶翅膀般的婕羽轻轻颤动，她对着神的雕像忏悔，仿佛一个再忠诚不过的信徒。
这样的人到底要忏悔什么？
“我要忏悔我的懦弱。”她的声音如同清泉一般悦耳动听，她继续开口说道，“请原谅我的背叛，因为我是黑暗神永恒的信徒。”
霎时间，她的发色如同颜料褪色一般，从灿烂的浅金色逐渐一寸一寸地变成黑色，当她睁开眼时，她那被誉为“光明神的恩赐”的金色瞳孔竟然也变成黑色。
黑发黑眸，这正是异端的象征！
教廷的钟声响起，窗外的白鸽不安地煽动着翅膀，沐浴在圣光下的神像似乎也染上了阴翳。苏粟充满兴趣地拿起了身旁少女刚刚摘下来的项链把玩。
原来如此，不被需要的神么？薇薇安，你的愿望我接收到了。
【来自圣女薇薇安的心愿委托：拯救黑暗神。】
这个世界是一个人人都信仰光明神的世界，黑暗神逐渐地因为没有人信仰，在某一天毫无理由地突然消亡。薇薇安是黑暗神唯一的信徒，但是一直没有勇气说出自己的信仰，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暗神消亡。因此，她希望苏粟能够拯救黑暗神，替她说出真实的信仰。
苏粟整理了片刻剧情，然后淡定地将项链戴了回去，果然她的头发和眸色都变了回去，她站了起来，向外面走去。
洗礼仪式。
“圣女，开始吧。”
在艾丽莎的示意之下，苏粟走到了圣台中央。教廷每月一次的洗礼仪式，是对教众的回馈，只要前来参加的教众都可以接受薇薇安的治疗。
想想还真是有点荒诞，明明出生就是黑发黑眸的“异端”薇薇安，却偏偏拥有最纯正的光明魔法天赋，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她的身份才一直没有被揭穿。
艾丽莎看着已经按照次序排好队的略显迫不及待的教众们，朝着身边的神侍点了点头，然后也走到圣女的身边，对着大家说道：“请大家按照次序，一个一个到圣台前接受圣女的洗礼。”
站在最前面的比尔最是激动，为了这次的洗礼他可是一连加了好几个日夜的班才请到假，从早上开始就忙忙碌碌的，先是刷牙洗脸，然后是洗澡，衣服也是全新的，甚至还骚包地在领口放了一个香包，虽然有点疲劳，但想到之前几个月都排不上号的情况，他的内心暗自得意，现在他可是排在第一位呢。
比尔走了上去，看着薇薇安圣洁柔和的面容，心不由得颤了颤。
哦，天，这果然是光明神最完美的作品。
苏粟皱眉，面前的人十分年轻，看上去也没什么毛病，这也需要治疗么？她视线一扫，那队伍中的大部分人都神色正常，并没有受到病痛折磨的迹象。而且……前来的教众虽然发色各异，但是唯独没有黑色。
看苏粟久久没有动作，艾丽莎在旁边轻轻地提醒道：“圣女？”
苏粟回过神来，她心随意动，指尖便出现一个金色的透明小球，指尖一点，那小球便融入比尔的身体之中。比尔猛地身躯一振，瞬间就神清气爽的，好像一直以来附着在身体上的污浊之气都被洗清，整个人焕然一新，接连加班的身体重新充满了活力。
“谢谢圣女。”比尔激动地看着苏粟，然后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下走下台。他没有离去，反而坐在下面的长椅上，安静地观看着洗礼仪式，激动的心情久久没有退去，他的脸上依旧带着一种不正常的潮红。这是被允许的，事实上，有很多人都会选择留下来继续观看仪式。
教众都带着期待的眼神，一个一个走到圣台中间接受治疗，苏粟也面带微笑一个一个耐心地为大家治疗。开玩笑！即便薇薇安是假的圣女，对待任何工作，苏粟都是认真的！
“咚”地一声，有人撞开了门，扑倒在地上，打断了洗礼仪式。
“什么人！”艾丽莎厉声道，她的身体做出警戒的姿势，但在看清楚地上的少年的发色之后又放松了下来，不屑地说道：“像你这样的人是没有资格参加洗礼的。”说完吩咐身边的神侍把人带走。
少年双手撑着地面，摇摇摆摆地站了起来，他黑色的短发有点凌乱，墨色的瞳孔好像盛不进任何的情绪，眼角有一道鲜红的划痕，还在往外渗着血液，显然是新的伤口，白皙如玉的手臂上有一条一条的抓痕，显得触目惊心的。但在场没有一个人同情他的遭遇，反而对他流露出厌恶的眼神。
尼尔是被人恶作剧推进来的，但他没有为自己辩解，好像受到这样的待遇是家常便饭。在神侍们走过去粗鲁地将他带走的时候也不反抗，他对这些习以为常。
“等等——”苏粟喊住抓着尼尔的神侍。
“圣女？”艾丽莎不解地看向苏粟，在她看来恶意破坏洗礼仪式的罪名就足以将这个异端关起来。
“让他过来。”刚才有一瞬间，那个眼神让苏粟感到很熟悉。是他么？苏粟内心不是很确定。
“圣女……”艾丽莎似乎想到了苏粟要做什么，不可置信地看着苏粟，还想要劝说她，“这家伙黑发黑眸，可是最卑贱最肮脏的异端！”
“让他过来。”苏粟又重新说了一遍，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艾丽莎只能妥协，无奈地说道：“圣女……您就是太善良了，这些异端可不值得您的同情。”
神侍将尼尔带到圣台前，苏粟如同之前的治疗一样，在他身上施放了治疗术，和之前可有可无的治疗不同，尼尔眼角的伤痕不再流血，逐渐开始愈合，手臂上的陈年旧伤也渐渐地消失，直到他的手臂又重新变回莹白如玉的状态。
这才是该受治疗的人嘛！苏粟满意地看到一切。
尼尔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既没有感激，也没有高兴，他好像是一具没有生气的洋娃娃
一样，无论在他的身上施加什么，好的坏的他都会全盘接受。
“你还不感谢圣女！”一旁的艾丽莎不满地看着尼尔说道，果然是卑贱肮脏的人，圣女大发慈悲为他进行治疗，他居然一点都不感恩。
“谢谢。”尼尔听从艾丽莎的建议，毫无感情地说道。
“你——”任何对圣女的不尊重，就是对光明神的不尊重，艾丽莎看到尼尔的行为，正想要大声斥责，却没想到尼尔干出了更加不敬的举动。
少年竟然跨过桌子，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时候，飞扑向苏粟。
苏粟被他扑倒在地上，双眼露出了茫然的神色，少年柔软的双手穿过她的腰肢，使得她近距离对上少年的正面，少年黑色的瞳孔如同琉璃一般透亮，只是仍然是深不见底、没有情绪的样子。
“你在干什么！”艾丽莎提高音量，想要拉开尼尔，但是下一秒她停住了。
一把小刀刺入了少年瘦削的背部，少年的表情隐忍着承受着这一刀。他连一声呼喊都没有叫出来，只是微喘着仰头看着苏粟，漆黑如墨的瞳孔中此刻倒影着苏粟的身影。
可怜的少年，刚刚在苏粟这里受到治疗，就又添上了新的伤口。
“比尔！是比尔！”下面传来了尖叫声，一片混乱和骚动。
苏粟很快反应过来，她并不理会下面混乱的状态，那些自然有人处理。她冷静地伸手揽住了尼尔的腰，调整到了合适的位置，为他进行治疗。只是这把小刀是经过特殊处理的，上面刻有魔法纹路，苏粟多花了点功夫才止住了血。
“你叫什么名字？”苏粟问道。
“尼尔。”少年一如既往地沉静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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