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晋商
[欧巴]
完毕，客栈掌柜吩咐道“小二你还发愣做甚？快去让后厨给这位公子炒些好菜。”
“好....好..。”
刚被他掌掴，现在又要给他们上菜，小二极不情愿地去了后厨。
没一会儿，盘盘碟碟的小菜端上了桌，香味扑鼻。可怜早已饥饿不堪的朱祁镇三人，终于用上了餐。
“给我们安排五间客房。”
已经吃饱喝足的王员外几人纷纷站起了身。
小二应声道：“客官楼上请。”
掌柜的赶忙打断道：“既然是王员外的贵客，理应我亲自来招待。你在楼下招呼公子几人吧。”
“王员外请。”
说完欲领王员外几人上楼。
临终前王员外拱手对朱祁镇道：“公子吃好喝好，我等先去歇息了。”
朱祁镇回礼微笑道:“王员外不必客气，祝王员外一夜好梦。”
随后，几人踩着木头楼梯“咚咚咚”地上了楼。
上了楼后，掌柜露出阴狠之色道：“只差一步啊！没想到这毛头小子滑得很，竟然没喝下那酒。”
王员外哑笑道：“想来查我们的底却不知韬光养晦，这小子还是嫩了点。”
随后，他对衣着汉服的胡姬道：“鞑姬，还得劳烦您去通知官家。”
鞑姬微微颔首道：“嗯。”
客栈掌柜怫然道：“这点小事也用得着劳烦官家？我只需弄些手脚你们搭把手，就能解决了他们。”
“掌柜的不要胡来，那小子两名侍卫都是练家子，小心一点准没错。”
掌柜见王员外不愿出手相助，大为不满道：“我有的是办法，员外真不愿搭手吗？”
王员外还是那句话：“通知官家是最为稳妥得法子。”
哎........
朱祁镇目送几人上了楼后向小二招了招手。
店小二见他向自己招手，心里忐忑不已，生怕这位公子找自己麻烦。他小小心翼翼询问道：“公......公子有何吩咐？”
“刚才的事......是我侍卫过激了，本公子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桌上这几锭金子你拿去吧。正好你受了伤，算是给你作为赔偿。”
“竟有这种好事？”店小二每月只有二两工钱，这几锭金元宝足足能抵上他几年工钱了。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金灿灿的金元宝，眼里闪烁着贪婪的神色。他本对三人怨恨不已，但面对巨额金钱的诱惑，心里的怨气在片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公子，这...这也太客气了吧？”
朱祁镇似笑非笑道：“怎么？小二哥不肯收下？难道是视金钱如粪土？那……”
“别别，小的接受公子赔偿？”
店小二怕这豪门公子改口，立马伸出手将亮锃锃的金子薅在了怀里。
朱祁镇见他收下，会心一笑道：“既然小二哥收下本公子的金子，就代表已经不计前嫌咯？”
店小二听后心里隐约感觉不妙。这天上哪会无故掉馅饼？
果不其然，朱祁镇轻声问来：“刚才那桌人什么来路？你们掌柜好像很看重他啊！。”
店小二以为豪门公子会想着法子刁难自己，现在一看不过是对王员外的身份好奇罢了。心里悬着的心算是掉了下来着了地。
他回话道：“刚才向公子赔礼道歉的人是名商贾，人们都称他为王员外。以前常与胡商贸易往来，那高高瘦瘦的男子是王员外的家奴。另外的两男一女，好像是同王员外贸易的商人。至于.......姓名来路什么的，小的一概不清楚。”
“等等，你不是说商贾怕被鞑子劫掠，不来宣府了吗？”
店小二向四周看了看，悄悄道:“怕被劫掠的是小商贾，这些大商贾可有着门道呢。”
朱祁镇好奇道:“这里面有什么门道？难不成有官兵护送？还是组建了家奴护送？”
店小二摇头道:“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
“对了，这客栈有着什么背景？是何人开的？”
见朱祁镇问起这事，他一下谨慎了起来缄舌闭口。
朱祁镇见他不愿说，脸色立即拉了下来。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小二陷入了两难，这要是说了自己定没好果子吃，可要是不说呢？那金元宝又实在诱人得紧呐。
哈铭伸手再次抓住了小二道：“既然不愿说，那就还爷们的元宝来。”
他心里做了几次斗争，最终还是选择了金元宝，毕竟这几锭金元宝够他花大半辈子了。他瞄了一眼楼梯口，没见着掌柜的身影。俯下身子悄悄道：“这是官家开的客栈。”
“官家？什么官儿？”
“就是宣府的大官。”
朱祁镇没好气道：“本公子问你是什么职位。”
小二回道：“好像是名将军。”“那将军叫什么名字？”
“不清楚。”
“哈铭见他不老实，挥起手又要掺去。”
小二惊慌道：“爷，小的只是个打杂的，哪里知道大官的名字啊？”
朱祁镇摆手示意哈铭停下，继续问道：“本公子听王员外的口音，不像是这附近的人啊？”
店小二被松开后，仰起头回想道:“这王员外好像是太原人氏，没发生土木堡之变时，别的小商贾都叫他们晋……晋什么来着。”
突然，朱祁镇脑海里冒出了一个词，脱口而出道:“晋商！”
“对对对，就是这词儿，那些小商贾都说晋商是黑良心。竟干小斗进，大斗出，小秤进，大秤出的事。”
店小二猛然地点着头。
一帮静静听着的袁彬冷不丁冒出了一句：“这太原府离这少说也有两百里吧？王员外冒着鞑子劫掠的凶险千里迢迢来这做生意？”
店小二不以为然道:“嗨，这商人走南闯北的，哪儿没他们的踪影？”
“回客房吧！”
朱祁镇起身往楼梯走去。
袁彬心里还有着疑惑，正要询问小二......见皇上吩咐了，也就停止了追问。
回到客房后，袁彬马上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皇上，这王员外有可能与鞑子私自贸易。”
哈铭听后惊讶道：“现我大明正与瓦剌交战，早就断了两边贸易。这王员外真是胆大包天.....实属国贼啊”
袁彬气愤道:“既然两国在交战，那这三名蒙古人如何进城的？难不成长翅膀飞进来不成？这一点臣一直想不明白。”
朱祁镇厉声道：“既然想不明白，就随朕查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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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毕，客栈掌柜吩咐道“小二你还发愣做甚？快去让后厨给这位公子炒些好菜。”
“好....好..。”
刚被他掌掴，现在又要给他们上菜，小二极不情愿地去了后厨。
没一会儿，盘盘碟碟的小菜端上了桌，香味扑鼻。可怜早已饥饿不堪的朱祁镇三人，终于用上了餐。
“给我们安排五间客房。”
已经吃饱喝足的王员外几人纷纷站起了身。
小二应声道：“客官楼上请。”
掌柜的赶忙打断道：“既然是王员外的贵客，理应我亲自来招待。你在楼下招呼公子几人吧。”
“王员外请。”
说完欲领王员外几人上楼。
临终前王员外拱手对朱祁镇道：“公子吃好喝好，我等先去歇息了。”
朱祁镇回礼微笑道:“王员外不必客气，祝王员外一夜好梦。”
随后，几人踩着木头楼梯“咚咚咚”地上了楼。
上了楼后，掌柜露出阴狠之色道：“只差一步啊！没想到这毛头小子滑得很，竟然没喝下那酒。”
王员外哑笑道：“想来查我们的底却不知韬光养晦，这小子还是嫩了点。”
随后，他对衣着汉服的胡姬道：“鞑姬，还得劳烦您去通知官家。”
鞑姬微微颔首道：“嗯。”
客栈掌柜怫然道：“这点小事也用得着劳烦官家？我只需弄些手脚你们搭把手，就能解决了他们。”
“掌柜的不要胡来，那小子两名侍卫都是练家子，小心一点准没错。”
掌柜见王员外不愿出手相助，大为不满道：“我有的是办法，员外真不愿搭手吗？”
王员外还是那句话：“通知官家是最为稳妥得法子。”
哎........
朱祁镇目送几人上了楼后向小二招了招手。
店小二见他向自己招手，心里忐忑不已，生怕这位公子找自己麻烦。他小小心翼翼询问道：“公......公子有何吩咐？”
“刚才的事......是我侍卫过激了，本公子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桌上这几锭金子你拿去吧。正好你受了伤，算是给你作为赔偿。”
“竟有这种好事？”店小二每月只有二两工钱，这几锭金元宝足足能抵上他几年工钱了。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金灿灿的金元宝，眼里闪烁着贪婪的神色。他本对三人怨恨不已，但面对巨额金钱的诱惑，心里的怨气在片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公子，这...这也太客气了吧？”
朱祁镇似笑非笑道：“怎么？小二哥不肯收下？难道是视金钱如粪土？那……”
“别别，小的接受公子赔偿？”
店小二怕这豪门公子改口，立马伸出手将亮锃锃的金子薅在了怀里。
朱祁镇见他收下，会心一笑道：“既然小二哥收下本公子的金子，就代表已经不计前嫌咯？”
店小二听后心里隐约感觉不妙。这天上哪会无故掉馅饼？
果不其然，朱祁镇轻声问来：“刚才那桌人什么来路？你们掌柜好像很看重他啊！。”
店小二以为豪门公子会想着法子刁难自己，现在一看不过是对王员外的身份好奇罢了。心里悬着的心算是掉了下来着了地。
他回话道：“刚才向公子赔礼道歉的人是名商贾，人们都称他为王员外。以前常与胡商贸易往来，那高高瘦瘦的男子是王员外的家奴。另外的两男一女，好像是同王员外贸易的商人。至于.......姓名来路什么的，小的一概不清楚。”
“等等，你不是说商贾怕被鞑子劫掠，不来宣府了吗？”
店小二向四周看了看，悄悄道:“怕被劫掠的是小商贾，这些大商贾可有着门道呢。”
朱祁镇好奇道:“这里面有什么门道？难不成有官兵护送？还是组建了家奴护送？”
店小二摇头道:“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
“对了，这客栈有着什么背景？是何人开的？”
见朱祁镇问起这事，他一下谨慎了起来缄舌闭口。
朱祁镇见他不愿说，脸色立即拉了下来。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小二陷入了两难，这要是说了自己定没好果子吃，可要是不说呢？那金元宝又实在诱人得紧呐。
哈铭伸手再次抓住了小二道：“既然不愿说，那就还爷们的元宝来。”
他心里做了几次斗争，最终还是选择了金元宝，毕竟这几锭金元宝够他花大半辈子了。他瞄了一眼楼梯口，没见着掌柜的身影。俯下身子悄悄道：“这是官家开的客栈。”
“官家？什么官儿？”
“就是宣府的大官。”
朱祁镇没好气道：“本公子问你是什么职位。”
小二回道：“好像是名将军。”“那将军叫什么名字？”
“不清楚。”
“哈铭见他不老实，挥起手又要掺去。”
小二惊慌道：“爷，小的只是个打杂的，哪里知道大官的名字啊？”
朱祁镇摆手示意哈铭停下，继续问道：“本公子听王员外的口音，不像是这附近的人啊？”
店小二被松开后，仰起头回想道:“这王员外好像是太原人氏，没发生土木堡之变时，别的小商贾都叫他们晋……晋什么来着。”
突然，朱祁镇脑海里冒出了一个词，脱口而出道:“晋商！”
“对对对，就是这词儿，那些小商贾都说晋商是黑良心。竟干小斗进，大斗出，小秤进，大秤出的事。”
店小二猛然地点着头。
一帮静静听着的袁彬冷不丁冒出了一句：“这太原府离这少说也有两百里吧？王员外冒着鞑子劫掠的凶险千里迢迢来这做生意？”
店小二不以为然道:“嗨，这商人走南闯北的，哪儿没他们的踪影？”
“回客房吧！”
朱祁镇起身往楼梯走去。
袁彬心里还有着疑惑，正要询问小二......见皇上吩咐了，也就停止了追问。
回到客房后，袁彬马上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皇上，这王员外有可能与鞑子私自贸易。”
哈铭听后惊讶道：“现我大明正与瓦剌交战，早就断了两边贸易。这王员外真是胆大包天.....实属国贼啊”
袁彬气愤道:“既然两国在交战，那这三名蒙古人如何进城的？难不成长翅膀飞进来不成？这一点臣一直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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