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掉包_大佬总以为我俩看对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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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掉包

  五一的假日一过,六月份高考正当时。而名藤身为奉城唯二的名校之一,自然也被应征作为作为了考点之一,整个名藤除了高三的学生都在欢呼雀跃,免费的三天假期,谁不想要。

  当然言喻除外,他大概是整个名藤除了贺慈以外第二个大早上六点多还要被贺慈哄着起来吃饭然后去学校的学生。

  贺慈恨不得把他挂在裤兜上。

  贺慈身为优秀班干部,老蒋的亲儿子,连带着被剥夺了人身自由权,跟着身为年级主任的老蒋在学校里布置考场。

  老蒋既然把这件事交给他来做,那必然是放心地连个人影也看不见,整个偌大的知行楼只有贺慈和其他几个班的班干部在忙活。

  言喻带着提拉米苏坐在桌子上打着哈欠背单词。

  他本来想帮着贺慈一块干的,可贺慈哪肯让他干这个事,随手捞着他就往旁边的桌子上放,又从书包里拿出几张复习资料和烘好的小蛋糕,供菩萨一样给他这小祖宗供了起来。

  不知道贺慈什么时候买的模具,做出来的蛋糕和言喻以前喜欢吃的小熊糖活脱脱是一个样儿,大小是一倍的样子,正好适合言喻一口咬掉一个小熊脑袋。

  “什么时候弄的呀慈哥?”言喻捧着装蛋糕的小盒子,惊喜地看着他,从里面捻出来一块,张嘴咬一口下去,松软的糕心里流出桃浆,偏黄的浆液顺着他的指尖往下流。

  甜的他眼睛也跟着眯起来笑,软软糯糯的,除了有点放凉了,哪里跟蛋糕店的口味也不差。

  言喻从兜里摸出葡萄味儿的小熊软糖,看了眼他沾着灰尘的手,撕开包装,微微挺直腰,递到他嘴边,“喏,张嘴,大的小熊言言吃,小的慈哥吃。”

  他的‘慈哥’喊得黏糯,尾调是微微翘着的,听的人忍不住想扬起嘴角。不过他这么喊也没什么错,贺慈本来就比他大了快五个月。

  言喻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耳垂,忽然想起半年前在学校对面的‘小贝壳’面馆碰到贺慈那会儿,他跟个面瘫一样冷冰冰地说着不罩自己,别跟他混,这会儿倒像是个人了,生怕他丢了一样,哪哪都带着。

  贺慈低头抿唇,嘴唇捻住指尖的甜意,舌尖一卷,卷走他指腹上大半的桃浆,淡淡一声‘嗯’,算不得大,像是刻意给谁听一样。

  继而面不改色地从兜里拿出湿巾,替言喻擦掉黏糯的指缝。

  明明一副涩情模样,却偏偏被贺慈这副认真的样子给做的滴水不漏,半点不合适都看不出来。

  言喻脸一红,想反撩回去也无从下手,哪里有人禁得住老实人这么不自知的撩拨。

  “问你呢,”言喻轻轻踹他一脚,贺慈也不躲,任由他在他跟前撒着泼儿地闹。

  “昨天晚上,”贺慈回应他,看着他的目光直白又热烈,连带着说出来的话也是一字一顿地往外蹦,“想你,睡不着,起来做蛋糕。”

  “想我就做甜点啊?”

  “晚上为什么会睡不着啊?”

  言喻抬头,眼睛里淌着亮光,一闪一闪的,对上贺慈诚恳的表情,忍不住抿着嘴角,小腿也跟着不安分地在贺慈身上蹭。

  “阿慈,有这么热吗?”

  跟只撒了欢儿的小狗一模一样。

  “是。”贺慈被他蹭的心猿意马,昨天的燥热又缓缓沿着小腹攀升。

  他向来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性子,也不加掩饰地微微低头,试图触碰眼下的那一抹水光。

  “燥热。”

  “那你进我房间呗,又不是不让你进。”言喻故意躲他似的,状似无意地微微侧头,擦过贺慈泛着凉意的侧颊,在饭盒里挑了半天,又凑到鼻尖闻了闻,递到贺慈嘴边,“大酱尝尝这个,草莓味儿的,闻起来好甜!”

  “躲什么。”

  贺慈蹙眉,目光落在眼下软糯的唇珠上,神色里掩藏着些许失落。

  但还是听话的咬下了言喻递过来的班戟。说实话,这点甜腻味儿,很难让他平静下来。

  他也当然知道言喻的房门没有上锁,兴许是昨天晚上的空调开得温度太低,言喻的后颈触手生温,冰凉丝滑的像块软绸缎。

  眼见着言喻跟块珍宝似的把自己埋进被窝里,后颈作乱的手稍微收敛了些。

  贺慈舍不得折腾闹醒他,只把人紧紧揽在怀里,贪恋地浅酌了几口味道,这才从房间里退了出来。满身的躁意无处发泄,索性就摸索着做了些言喻爱吃的。

  言喻爱捉弄他,贺慈知道,但也舍不得说句重话。

  一对上言喻,他怎么着也起不来脾气。

  “诶,慈酱啊,你只会亲亲抱抱吗?”言喻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跟尊神一样一动不动,又起了逗他的心思。

  贺慈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但总之也不会是什么好的,果不其然,转头就听见他沉沉叹一口气,“啊?原来我们阿慈也是个看见别人露肩就会流鼻血的十七岁的乖宝宝啊?”

  贺慈被他说的耳垂一红,兴许是想起了那时候的画面,他反应有片刻的呆愣。不过几秒的时间,贺慈迅疾伸手,捂住言喻的嘴。

  “乱讲。”贺慈打断他。

  “你不是别人。”

  然后转身,红着脸一言不发地贴自己的考号。

  看着贺慈不紧不慢井然有序地贴考号,挪桌子,言喻嘴角挂着笑,目光一直粘着贺慈,时不时还要低头看一眼手机,哪里还有心思学习。

  手机‘叮’的一声响,是快递发过来的消息。

  言喻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晴朗起来,趁着贺慈不注意悄摸溜了出去。

  这才是他今天的大事,上次参加青绘赛的作品被主办方展览完毕寄回了学校,正好是他今天想送给贺慈的礼物。

  学校的快递站的位置有些偏僻,坐落在老校区的竹林里面,比较靠近学校的后门,是以大家都不怎么愿意把东西寄到这里,因此这里的快递也不算多,寥寥几件,没什么大件,一眼看的到边。

  所以也不需要什么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一个门卫值班的老头足以。

  “那个同学...”

  老人喊住了拿着快递正准备转身离去的言喻,“看清快递再拿啊,今天有两个快递特别像!”

  言喻闻言,点头,看了眼自己快递上的名字,回头冲老人招招手,示意自己没有拿错。

  老人应他一声,正准备接着收拾的时候,视线里忽然伸过来一双苍白的手,连招呼也没有打,径直绕过老人,翻开一堆快递,像是事先知道他要的东西放在哪一样,直奔目的而去。

  “别拿错了啊!”

  那人一言不发地沉着脸,也不应他,拿了快递就走。

  老人看着那两件相似的快递一个接一个的被拿走,心里总有点不好的预感,但也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

  言喻刚回到教学楼,就看见坐在楼梯口的贺慈,捧着被言喻吃剩的蛋糕盒子,活像望夫石一样,眼巴巴看着教学楼唯一的入口,脸上的神色冷漠。

  直到看见言喻,整个人才稍稍缓了些。

  他起身,走到言喻跟前,也不说话,低头看着他,跟只被丢掉的小狼一样,用那种哀怨的眼神看着他。

  擎等着言喻给他一个解释。

  言喻最受不得他这样的眼神,可怜又可爱,恨不得马上给他搓搓脑袋,再在他脑门上给印个啵啵。

  言喻也确实这么做了,踮脚胡撸胡撸贺慈扎人的脑袋,“啊呀呀,你好凶啊大酱,你以后也会这么凶我们的宝宝吗?”

  贺慈一怔愣,目光落在言喻平坦的小腹上,半晌,才反应过来言喻说的大半是教室里躺着的那只猫。

  于是‘嗯’一声,比以前的语气是要重一点,显然是因为这句话并不能让他满意。

  “好的吧~看来我们家家教还是蛮严厉的嘛,”言喻无奈耸耸肩,把藏在身后的卷轴递给他,“喏,送给我们十七岁的阿慈,打开看看?”

  每每碰上言喻,贺慈的反应总是要比平常慢半拍,但收到礼物的欣喜远大于言喻刚才不小心把他丢下的不安。

  “给我?”贺慈眼神里微微有着期待。

  “是的呢~”

  言喻冲他眨眨眼,示意他打开。

  贺慈小心翼翼地接过来,连最外面那一层包装的彩纸也不忍心撕坏,粘着胶带的开口被他一点点揭开,露出画卷蓝色的一角。

  不对劲。

  贺慈第一反应就是不对劲,尽管画卷只露出了一角,带着平面反光的深蓝色,不是言喻画画的风格。

  言喻平常使用颜色的习惯他也多少有些了解,每次教贺妗画画的时候,有时候他也会在一旁听着。更何况言喻不是急躁冒进的人,不会在这样的比赛上去选择一种自己不熟悉的画法。

  “哎呀,你拆快点!”

  边上的言喻不断催促。

  贺慈抬眸,应了他,手下速度快了些,而整张画卷暴露出来的部分也更多,深蓝画卷中心是一个人,一个面带微笑的让人不寒而栗的女人。

  准确来说,这是一张遗照。

  虽然照片上的女人他没有见过,但是周围能做出这件事的人,无非也就是那几个。

  贺慈敛着眸,混黑的眸子看不清情绪,他下意识地在言喻想凑上来看的时候,把画卷立成言喻看不清的角度,卷起来,收了手上的画卷。

  “给我的。”贺慈说,一边扬着手不让他看。

  再看言喻时,贺慈不自觉绷紧下颌,言喻那一脸期待的目光落在他眼里,满是心疼,心口像是被撕了一道,他不想让言喻失望。

  “我很喜欢。”

  该是他的,谁也拿不走。

  贺慈屈身,把言喻抱在怀里,以至于言喻看不见他攥着画卷的那只手上的青筋突兀的明显。

  “非常喜欢。”

  尽管不知道原本这里面应该是什么,但一想到是言喻亲手画给他的,言喻擅长画静物,或许是提拉米苏?或许是曾经给他做过的哪一顿饭?再奢侈一点的话,会不会是他们一起住过的那栋小院?

  只要一想到是他的,贺慈就抑制不住地欢喜。

  一想到是他的东西,却不在他手里,他也难以控制地躁郁。

  “有什么好稀罕的呀,”言喻就没见过这么仔细的人,一幅画还卷了又卷,舍不得多看几遍,“以后再给你画嘛!”

  言喻捧着他的脸,仔细端详着,感受着贺慈的胸腔起伏震颤,那颗温热跳动的心脏,紧贴着言喻的,砰砰一响,连带着言喻也分不清,到底是谁更心动。

  “乖乖,心跳能不能慢一点,能不能不要这么深情地看着我,很容易诱发我一些不好的想法。”

  “食色,性也。”贺慈语气平淡,偏那双眸子里的情.欲和红着的耳根怎么也淡不了。

  “想跟你接吻。”

  他讲话一向很直白,即便是如此隐晦的爱意,即便红着脸,他也说的坦荡。

  贺慈低头,攥着他的腰,一步一步抵着他往后退,直至墙角,“还有...”

  冰凉的唇尖触碰的那一刻,贺慈撬开他软糯的唇瓣,说的话含糊又清晰,“做.爱。”

  言喻被他吻得眼角湿糯,连带着看到贺慈的眉眼也是模糊的,贺慈鼻梁上那颗痣在视线里越来越淡,随着他的节奏晃动着。

  呼吸有些紧凑,一双带着薄茧的手轻轻覆上他的双眼。

  睫毛在手心轻轻扫过,带着些许的茫然。

  贺慈的声音有些沙哑,“别看我,我会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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