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比斗开始_欧皇[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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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比斗开始

  比斗之日在即,筑基期的比斗不需要挑选人选,可是炼气期却需要从弟子之中挑选五人出来。

  七局五胜,听起来极不公平,可是这就是现实和规则,在所有的利益面前,一些人会变得没有理性。

  七个人中,鹤凌与朝纵是内定的人选,因为朝纵要出战,所有的弟子们没有一个反对的,就小魔鬼那么厉害的剑法,上去只有他虐别人的,没有别人虐他的。

  至于鹤凌,他或许不是最优秀的,可是他代表的是鹤家的颜面和下一辈的领导者,不论如何,他都必须上场。

  而剩下的五个人,就要从弟子之中挑选了。

  “不可伤人,点到为止,我们的敌人是刘家,而不是你对面的兄弟,”鹤霆负手站在演武台上说道,“我们鹤家的子弟,绝对不会对自己的兄弟下手,也绝对不会对自己的敌人留情。”

  他的声音振聋发聩,底下的弟子们认真聆听,即使有的人脸上还带着伤,在有人喊着必胜的时候,其余人也跟着喊了起来,一时之间响彻整个场地,连那天空上的白云好像都因为这样的声势而震颤。

  这要是搁现代,绝对是洗脑宣传的一把好手啊,朝砚站在鹤霆的旁边默默想着。

  与刘家的比斗还未开始,鹤家的选拔已经开始了,一局一胜,输者淘汰。

  这边的选拔进行的如火如荼,刘家内部却一片的悠闲自在。

  刘能的伤势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他是刘家家主最疼爱的儿子,即使受了那样重的伤,只要丹田未破,无数的天材地宝砸下去,不仅让他的伤势痊愈,更是更上了一层楼,达到了炼气六层。

  相比于鹤家演武场上的比斗,刘能与其他人坐在凉亭之中,花果盘摆了满桌,还有无数婢女在旁边侍奉的日子就悠闲享受的太多了。

  “鹤家可能死都不会想到我不仅伤势痊愈,还达到了如今的水平,也不知道他们知道了会不会后悔,”刘能享受着婢女递过来的果子,眯着眼睛说道,“还七局五胜,就鹤家那些废物,我们刘家七局七胜都能够拿过来。”

  “少主,你不是说之前伤你那个孩子已经进了鹤家了么?”他旁边一个炼气五层的修士说道,“他若像您说的那般厉害,我们不能不防。”

  “防当然是要防的,”刘能听他提起朝纵,眸中闪过了一丝痛恨和畏惧,之前那两剑给他的阴影实在太大,若是不能够将那孩子铲除,只怕他一生都会止步于炼气六层。

  此次若非他运气好,哪里能得来修为半分寸进。

  “不过不由我防,”刘能对于朝纵的情况自然是如实汇报的,丢人事小,若是到时候刘家输了被赶出去事大,“而是由陈兄负责对付那小子。”

  他对着桌子对面正在低头饮酒的男人笑了笑道:“此次还要拜托陈兄帮忙废了那个小子,但是也别打死了。”

  “应该的,”对面的陈涌挑起略粗的眉毛应了一声。

  “如此我便先谢过陈兄了,”刘能拱手道,随即吩咐着对面的婢女道,“好好伺候,陈兄可是贵客,别怠慢了。”

  “是,”婢女们声音清甜,劝酒愈发殷勤了些。

  那炼气五层的修士目瞪口呆道:“陈兄可是炼气八层的修士,你让他去打那小孩儿,真替那小孩儿感觉担忧。”

  “哈哈哈……”刘能看他故作的忧虑姿态笑了起来,也沉了一下脸故作忧伤道,“是该担忧,小小年龄就要身死道消了,真是天妒英才啊,谁让他得罪的是我们刘家,没办法。”

  “哈哈哈,那可不能让那小子知道了陈前辈的存在,要不然不得吓的躲在他娘怀里不敢出来了,”那炼气五层的修士说道。

  刘能嗤笑出声:“不,咱就得让他们知道,还跟我们刘家比,缩在被窝里面瑟瑟发抖吧。”

  “少主,此事张扬出去是否不好?”另外一位修士低头说道,“若是让那鹤家有了防备,只怕于我们不利。”

  “防备?他们可能找到三十岁以下的炼气八层修士?”刘能不屑道,“又不是天选城那群怪物,想突破就突破呢。”

  “可若是他们觉得不敌,豁出全部投靠了那天选城,吃亏的就是我们了,”那修士继续说道。

  蚊子再小也是肉,天选城不可能放弃送到嘴边的肉,若是真帮了那鹤家,只怕不利的真是他们。

  “那便罢了,等到比赛当天再说吧,真想看看他们惊慌失措的样子,”刘能满脸期待道。

  刘家不说,却并不代表着鹤家无法得到消息,选拔进行了一半的时候,鹤霆收到了探子传来的消息,他坐在主座之上展开纸条,虽是指骨微微泛白,瞳孔收缩,却在下一秒恢复了正常,就好像看到了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消息一样看着满场的弟子。

  可到了今日的选拔结束以后,鹤霆再次召集了长老,也邀请了朝砚参加了会议,告知了那条消息。

  “有一修士名陈涌,炼气八层,近日加入了刘家,”鹤霆沉了一口气道,“二十九岁,堪堪还有一年满三十,岭佑城也有炼气修士过来,两名炼气六层,一名炼气五层,再加上那刘能据说也突破到了炼气六层,此局于我们不利。”

  会议厅内顿时静默,连带着今日选拔带来的热切都有几分冷却了些,他们鹤家能够准备,那刘家也能,并且还能准备的比他们更充分。

  他们只以为刘家会重点准备筑基期的比试,却没有想到他们将重心压到了炼气期上,便是连一丝的机会也不想留给他们鹤家。

  “那炼气八层的修士可是用来对付燕小公子的?”鹤眉长老忧心忡忡的看着朝纵道。

  他们虽然知道朝纵厉害,这是所有鹤家弟子反应的情况,小家伙能力卓绝,即便是对上炼气六层也不见得会输,可是那是炼气八层的修士,一层之差天差地别,对于灵气的领悟程度不同,打击更是不同。

  说是对付,那样大的差距更像是想废了他。

  “人员安排他们是后手,”鹤霆沉声道,“无法错开来安排。”

  如此便是十万分的被动了。

  若是小家伙被废,燕巢这个做父亲的又会如何看待他们鹤家?

  “若这是我们鹤家的命数,便不能让燕小公子上场了,”鹤略长老叹了一口气道,如今天资卓绝,若是因为他鹤家被废,不仅可惜,而且他们与燕巢不想结仇也只能结仇了。

  朝砚从听到这条消息时一直没有说话,此时听他们所言,却是转头看了看旁边正襟危坐的朝纵道:“崽儿,你觉得呢?”

  “我要去,”朝纵答道。

  朝砚笑了一下道:“那就去吧。”

  “万万不可,”鹤裕伸手阻止道,“我知燕前辈宠爱孩子,可那样会害了他,到时候悔之晚矣啊。”

  朝砚轻笑,用扇子扇着风道:“无事,这是小家伙自己决定的,便是有任何后果也由我们自己承担,不会怪罪鹤家。”

  “我们并非此意,只是觉得惋惜,”鹤眉长老叹了一口气,却也明白朝纵做了决定,朝砚支持的事情只怕不容易更改了。

  场面再度沉默,鹤霆蓦然开口道:“既然燕小公子一定要去,距离比斗开始还有十日的时间,燕小公子可要前往福地一番,虽不知淬骨能加上几重保障,但是能保一分是一分,燕前辈以为如何?”

  鹤家福地一年只能进入两人,每次进入都会尽量的待更长的时间,以发挥更好的作用,以往鹤家人进入,待上三五个月都是有的,鹤霆本想此次结束让他们淬骨一番,可是现在却不得不提前了,也不知道十日能达到什么样的地步。

  虽然可能不到期限就会出来,但是此时谁也顾不上那时间的浪费了,连那鹤清都不计较之前被丢了满床蛇和蜈蚣的报复了,直言劝慰道:“还是去一趟吧。”

  他虽然当初排外,总是以为外来者来坐收渔翁之利,可是却也不想看到天才陨落。

  朝砚扭头道:“我跟你一起去。”

  就他俩崽儿的运气,稍微离开一会儿都能在人家福地出点儿事,不过好像从他家崽儿真正引气入体以来,运气似乎不像原来那么差了,多少好了一点儿。

  朝纵点头。

  两人同入的决定已下,鹤霆也不拖拉,直接就带着他们二人前往。

  绕过长廊,他们在到达一间屋子前停下,鹤霆站在门口对着侍卫道:“我带他们前往福地一趟。”

  那侍卫点头让步,朝砚看过两个侍卫,竟也是炼气九层的修士。

  鹤霆似乎猜测到他在打量,绕过房间的暗格,打开了一间密室道:“那两位是我父亲的贴身侍卫,同我父亲出生入死,并不位列长老之中。”

  “原来如此,”朝砚不再好奇,只是想到了鹤凌身边的鹤摇和鹤泉,想来也是这样的存在。

  从小培养感情,不管是对家主还是家族的忠心都比常人更甚。

  密道通往地下,朝砚跟随着鹤霆前往,身后密室门直接关上,周围更是一片的安宁,只隐隐能够在前方听见些微的水声。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路一片红光,脚步到了尽头,柳暗花明,一片红色的湖泊呈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那湖泊红的像岩浆,可是靠近的时候却没有丝毫的热度,而在湖泊的岸边,还生着成批的淬火果,红艳艳的压弯了枝头,看起来极为的喜人。

  “这就是我鹤家的福地了,”鹤霆看着那一片湖泊道,“进入时必须赤身,初时会有些刺痛,但是不要紧,一旦淬骨成功,一定对于修为有很大的帮助。”

  他又从储物袋之中取出了一枚玉片递给了朝砚道:“若是有什么事,燕兄只管捏碎玉片即可,到时候我自会前来,你们闭关期间,我保证不会有外人进入此地。”

  朝砚接过玉片,眼睛在那片淬火果上瞟了一遍又一遍,在鹤霆转身要走时开口问道:“不知道那淬火果是……”

  “倒是我忘了提醒,淬火果多用于炼气期淬骨,乃是怕炼气修士不适应福地,所以需要提前服用,燕兄若有不适,可以随意取用,”鹤霆解释道。

  “原来如此,”朝砚笑道,“那我们便开始修炼了。”

  鹤霆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密道最顶上的门打开又关闭的声音传来,朝砚就开始解自己的衣带,外袍内里还有裤子,他不带丝毫含糊的脱下扔在了旁边的岩石上面,然后踩着那红彤彤的水试探的迈了进去。

  站在周围不感温度,进入的时候才发现温度有些偏高,只是不至于烫伤,朝砚试了温度,干脆利落的整个进入,正想转过身招呼他家崽儿赶紧下来的时候,结果一转头发现朝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了衣服下水,并且在离他几米远的地方只露出了一个脑袋出来,然后戒备的看着他。

  朝砚眨了眨眼睛:“崽儿,你很快嘛。”

  都好久没有跟他家崽儿一起洗澡澡了,好不容易脱一次,结果还是没有瞅见光屁股蛋,太不有利于培养父子感情了。

  幸好朝纵还小,不知道用快形容男人是一种极为不好的词,要不然怕不是要断绝父子关系。

  朝纵没有理他,将嘴巴都沉在了水面下面,只露出鼻子离水面一点点的距离,示意自己不能说话。

  朝砚转了转眼珠,站起身来朝着那边走了过去:“爹爹好久没有跟你一起洗澡了,一起洗呗。”

  他站起身来,红色的液体顺着他的肩胛和胳膊倾泻而下,露出了洁白的几乎能刺痛人眼睛的胸膛出来,而且那胸膛还在不断的靠近,晃眼的很。

  朝纵想起了之前在他的背面看到的像是玉石一样触感的脊背,在人的面前这么光明正大的袒胸露背,实在是太失礼了。

  “你不要过来!”朝纵后退了一步,靠在岩石上伸出小手表示拒绝,眼神恶狠狠的盯着,仿佛朝砚再靠近一步就能咬他一口。

  “崽儿,我给你搓背,”朝砚表示他要做二十四孝好爸爸,表情非常的纯良。

  “不要!嗯……”朝纵拒绝着,却突然一声闷哼,眉头蓦然皱了起来,他分明在忍着突如其来的疼痛,却还是拒绝朝砚的靠近,“你别过来……”

  那声音闷闷的震荡着水波,好像带了点儿哭腔似的,让朝砚直接站在了原地不敢动弹了。

  他也能感觉到从皮肤密密麻麻传来的刺痛感,只是似乎没有朝纵那样疼得嘴唇泛白。

  朝砚朝着岸边走去,从那里摘了几颗淬火果交到了朝纵手上道:“试试这个,人家都说了要先适应一下,你看迫不及待的受疼了吧。”

  朝砚弹了弹小孩儿的额头,在看到上面的红印子时揉了揉。

  朝纵吃下了淬火果,刚才浑身颤抖的状况果然好了一些,刚才没注意,他俩已然挤到了一块,朝纵痛苦减轻,又开始往旁边磨蹭。

  “好好待着,”朝砚闭着眼睛说了一句,“我不瞅你。”

  他家崽儿面对他这个老父亲都这么羞涩,以后怎么泡妹子娶老婆啊,朝砚感受到了深深的忧虑。

  朝纵抬眼看了他一眼,抿了一下嘴唇,开始打坐调息。

  红色的湖水在身边荡漾,两人皆是闭上眼睛,没有瞅到那一圈圈的湖水仿佛以他们形成了中心一样翻滚着。

  浸润在湖水之中的皮肤刺痛着,刚开始只是皮肉,到后来却是骨骼,就好像骨头缝里面被什么东西侵入了一样,随着灵气在经脉之中一次又一次的旋转,那样的力量浸润到了经脉之中,朝砚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经脉的力道似乎也有所加强。

  灵气比之前翻涌的更快,汇聚的速度同样加快,丹田之内灵气不断压缩,呈漩涡般旋转了起来。

  这一个打坐就不知道度过了几日,朝砚本来打着泡温泉边吃边修炼的主意,奈何又受到了学霸的牵引,中间还不能睁开眼睛。

  等到他觉得浑身刺痛感几乎已经没有的时候,朝砚睁开了眼睛。

  曾经深红如岩浆的湖水竟然变得透彻了起来,直接看下去能够看到自己的大腿,带着透明的红水,显得特别的有气色。

  这湖水掉色不会还给他们染色吧?朝砚从水里站了起来,欣慰的发现自己还是白白净净的,不仅没有红色,也没有硬汉的古铜色。

  一旁的朝纵还在打坐,朝砚也不去打断他,小孩儿醒着的时候随意调·戏逗两下没关系,这失神的时候故意去看就有猥·亵的嫌疑了。

  朝砚表示自己没这癖好,他可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虽然懒了点儿,废了点儿,但是仍然内心向红日茁壮成长。

  擦干了身上的水,穿上了衣服,朝砚内视了一下,筑基中期的修为本就稳固,现在似乎比之前更上一层楼了,如果勤加修炼,想要达到后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朝砚坐在地面上撑着头有点点小忧虑,这样下去他们家崽儿什么时候才能跟上啊。

  朝砚正吃着人家的淬火果思索着这个问题,就感觉身后一阵的灵气震荡,他转过头去,只见原本的湖水仿佛煮沸了一样沸腾了起来,里面的红色正在飞速的以朝纵为中心消退。

  而坐在中间的朝纵明显是要进阶了。

  只是修炼此地灵气还够,若想要进阶只怕后力不足。

  朝砚一察觉到端倪,吃剩下半个的果子往嘴里一塞就开始掏灵石箱子,灵石成批的往湖水里面倒,顿时周围的灵气充裕了起来,朝纵微微蹙起的眉头也松缓了下去。

  灵石之内灵气被用光以后就会化作齑粉,朝砚看着里面不断消耗的灵石,消耗多少他补多少,可能是倒的太开心,当他发现他把之前的钟乳泥还有一块奶酪倒进去的时候默默的告了一下罪。

  结果不等他去捞,就发现那钟乳泥随着湖水激荡游离到了朝纵的身边,吸附在了他的身体之上,而那块奶酪样的东西遇水即化,仿佛冰激凌一样弄得水里白乎乎的,又随朝纵的吸引淡化了下去。

  朝砚努力的思索了一下那冰激凌是什么东西,当想到了好像是很久之前挖的一块帝流石时放下了心来,能吸收的就是好东西。

  进阶还在继续……

  外面的比斗却已经开始准备了,城中心的石台整个由锻刚石打造而成,阳光之下威势赫赫,仿佛一头趴窝的黑色巨兽一般。

  而在石台的周围,刘家和岭佑城的人已然在他们的座位上坐了下来,相互问好了。

  “谢城主近来可还住的习惯?”刘家家主刘丰笑呵呵的问道。

  他生的中年的模样,脸上有几道横肉,看起来有些凶悍,即便脸上带笑,也能吓哭孩子。

  从前刘家势弱时还有人敢在教训孩子的时候用他吓唬两句,可是现在却没有人敢了。

  与他相比,谢成毅生的美缕美髻,两人坐在一起,反差着实明显了些。

  谢成毅笑道:“刘家的侍奉自然是极好的,只是若得了这整个鹤归城和鹤家多年的珍宝,想必能更上一层楼。”

  “哈哈,那就多谢谢兄吉言了,”刘丰颇为爽朗道。

  杨度坐在一旁,柳妙音正依偎在他怀里抚摸着自己新做的凤仙花蔻丹,吴德之死已经成为过去,可是因为吴德的死给了他们向鹤归城发难的理由,他们两夫妻的感情似乎又好到了从前一样。

  “夫君,你说这鹤家怎么还没有来啊,该不会是怕了吧?”柳妙音抬头娇俏的问道,三年已过,她已是炼气七层的修士,虽是早过了三十不能参战,可是保养得宜,更是在驻颜丹上花了心思,如今还如同那二八少女一般。

  美人说话,自然赏心悦目,杨度尚未说话,刘能接话道:“自然是怕了,要不然如杨夫人这般美貌,他们都不敢来看上一眼。”

  他平日皆由婢女侍奉,那些婢女虽然主动,可是哪里有柳妙音这般仿佛将媚骨揉进一举一动的风情,偏他平日多由别的女人讨好,此时说话却没有发现那话引得柳妙音微微蹙眉。

  杨度倒不介意自己的女人被别人觊觎,反之他极为享受自己女人被别人觊觎的感觉,越是觊觎,说明这个女人越有吸引力,只不过享受归享受,表态的时候还是要表态的:“刘公子谬赞了,内子不过是小家碧玉,哪里能跟刘家的女子们媲美。”

  “杨前辈谦虚,”刘能被那目光看过来,又收到了他爹的瞪视,连忙低下了头去再不言语。

  他虽不懂得讨好女人,但是头脑发热以后也知道当众夸另外一个男人的妻子乃是失礼之举,他们虽与岭佑城结盟,但是岭佑城的势力更胜一筹,更何况那杨度也是个筑基修士,轻易不能得罪。

  最起码现在不能得罪,为了个女人得罪盟友,刘能自认还没有蠢到那种地步。

  刘家这里起了小小波折,鹤家这里却是有些气氛紧急,鹤眉长老拧眉道:“燕前辈还有燕小公子还未出来?”

  鹤霆摇头。

  “那该如何是好?大公子可否进去叫他们出来,否则这开始的时间就要过了,”鹤裕长老忧心忡忡道。

  他们本就胜算不高,若是再少了燕巢他们,只怕只能一败涂地了。

  “三日前据说传来灵气波动,可能是在进阶,若是贸然打扰,只怕于他们自身有损,”鹤霆拧眉道,眉宇之间也有几分忧思,关系到家族的命运前途,即便他喜怒不形于色,也难掩担忧。

  “的确不能打扰,”鹤略说道,谁都知道若是强行打算进阶,只怕会损伤根基,日后再难进阶,他们鹤家想赢,却哪里能做那样败坏德行的事情出来。

  “为今之计,只能从之前的人中将备选之人带上,让人守在这里,一旦他们出来了立刻带来,”鹤霆没有说出不来这样的后果,在场诸人也没有人去提,鹤霆沉声道,“或许天命难违,我鹤家的事情终归是要我鹤家人自己去解决的,我们也不该将希望总是寄托他人身上。”

  “大公子说的在理,”鹤裕长老说道,长老们纷纷点头。

  鹤霆站起道:“那我们便出发吧,别让刘家的人小瞧了我们。”

  鹤霆在前,长老们纷纷跟上,鹤凌的身后带领着鹤家最年轻的一辈,他跟在队伍的后面,总想着再回头看一眼朝砚他们有没有来,硬生生的握拳忍住了,直到出门那一刻都没有回头。

  就像大哥所说的那样,鹤家人的事情应该靠鹤家自己解决,而不是总是依附于他人。

  鹤家人陆陆续续的出现在了看台之上,白衣鹤纹,人人身姿挺拔,微风吹来衣襟冽冽,端的是缥缈如仙。

  刘能见他们前来,嗤笑一声扬声道:“鹤家终于舍得出现了,我还以为你们吓得屁滚尿流不敢来了呢。”

  鹤凌还未就坐,从那日以后再度见到刘能,听他讽刺语言,只觉得牙根都是痒的,可他也知道此时不在家中,贸然开口恐怕引来祸患,因此硬生生的忍下了。

  “定的时间是辰时四刻,鹤家并未迟到,如何断定我等吓得不敢来了,”鹤霆开口说道,他声沉有力,直直的看向刘能更是毫无偏移。

  刘能一顿,却是主动转过了视线去,从前他巴结鹤家的时候最为畏惧的也是鹤霆,如今即便占了上风,曾经的畏惧似乎也没有彻底消散。

  他转的太快,想起来却觉得丢脸,只是看过去的时候鹤霆已然入座,再不看他。

  “既然鹤家人已经来了,那么比斗就开始吧,”刘丰的眼睛从鹤霆身上扫过道。

  鹤霆开口道:“可以。”

  他坐在那里,就像是鹤家的定海神针一样,让鹤家众人放心,也让鹤凌敬佩。

  一人拿着卷轴下去,开始宣读此次比斗的规则以及输了以后要付出的代价。

  规则不多,不过一刻就已经宣读完毕,刘丰再度问道:“鹤霆公子可有什么异议?”

  “规则是早已经商量好的,开始吧,”鹤霆也不废话,却让刘丰皱了一下眉头,摸不清鹤霆在打什么名堂。

  “家主,之前伤了少主的那个孩子并未前来,”有人在刘丰的耳旁汇报道。

  刘丰心下稍安,猜想着或许鹤家只是在故弄玄虚,不过不管他们耍什么花招,他们这边都赢定了。

  按照规则是鹤家先派人,刘丰伸手道:“那就请鹤家先出人吧。”

  鹤霆沉吟片刻,开口道:“谁愿先出场?”

  鹤家弟子看向他正待说话,就见鹤凌率先站了起来道:“于情于理都应该我先上,你们等下场吧,大哥,我去了。”他朝着鹤霆拱手。

  鹤霆微微垂眸道:“去吧,注意安全。”

  “我明白,”鹤凌一步一步的朝着那台子走了过去,他不仅要注意安全,还要赢了那个人,为鹤家争取更多的机会。

  这是他的使命,也是他的职责。

  鹤凌上台站立,剑柄被他握着牢牢贴在脊背上,他看向了刘家的位置道:“我已经上来了,你们刘家谁敢来战?”

  他这话不乏挑衅的意味,尤其是在刘能处不屑的滋味更甚。

  刘能没打算对付朝纵,却是一开始就打算对付鹤凌的,他咧嘴笑了一下站起了身来道:“既然鹤家的小少主都第一个出马了,我要是不上,岂不丢我刘家的脸。”

  鹤霆看似是鹤家的中流砥柱,但是只要废了鹤凌,鹤家就完了。

  刘能飞身上台,拔出了自己的剑,将剑鞘扔在了一旁指着鹤凌道:“你也就是炼气四层,我是炼气六层,这样吧,我让你三招,免得别人说我们刘家欺负你们鹤家。”

  鹤凌捏紧了剑身,观着刘能有些松懈的站姿,蓦然想起了一个月前这个人的姿态,也是这样的无礼,也是这样的瞧不起人。

  曾经他多有懈怠,不明白防人之心不可无,曾经他们相处,他对这个人的了解可能比想象之中还要多。

  “多谢,”鹤凌起手攻来,他的剑挽的比哪次都快,思维却比每次都要清晰,他知道他要做什么……

  一击割破手腕,挑飞那剑于空中,二击断其后路,让他只能往前跪立躲避,三……

  “啊!!!”痛彻心扉的吼声震颤了整个场地,刘家人纷纷站了起来,看着那躺在台上的刘能和那插在他丹田之上的属于他自己的那把剑,纷纷瞪大了眼睛。

  双方不过转瞬之间,刘家人本还未将这让的前三招放在心上,却没有想到只是一个错眼的功夫,刘能已经败了。

  “你用的什么阴诡邪术?!”刘丰心疼不已,可是看着躺在台上起不来的刘能,只能让人将他抬了下来。

  他伸手探去,腹部再度受伤,刘能的嘴角不断的溢出鲜血,显然痛的已有几分神志不清。

  “快让人去救治,”刘丰看着儿子被人带走,直接看向了那正缓缓下台的鹤凌道,“我想鹤公子应该给我们刘家一个交代吧?”

  “交代?我赢了为什么要给你交代?”鹤凌直直的看着他,下巴上抬,人阵都不输。

  刘丰眯眼道:“你这定是歪门邪道,你一个炼气四层,怎么可能赢得过炼气六层修士?”

  “我记得刘家主曾经是炼气八层时还赢过炼气圆满的修士,莫非也是歪门邪道?鹤凌身上并无魔气,既是凭本事获胜的,刘家主也不要因为儿子受伤而失了家主分寸,否则出尔反尔于结盟也是不利的,”鹤霆开口说道,顺便对鹤凌招了招手道,“鹤凌回来。”

  “鹤凌,赢得漂亮!”看台之上,鹤家弟子喊道。

  鹤凌笑了一下,几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道:“这次是运气,如果不是他让我三招,恐怕谁输谁赢还难说呢。”

  “反正赢了就行,赢了就是厉害,”鹤家弟子说道。

  “刘家主,无谓为一场输赢而失了风度,”谢成毅抬头说道,那三招赢得太快,可是是因为剑快而角度刁钻,并没有任何魔气的感觉,他看的清楚,只能怪刘能太过于自大,这样的结果不想认也只能认了。

  谢成毅发话,刘丰只能无奈坐了下来,将气硬生生的咽了回去道:“看来是老夫眼拙了,第一场就算你们鹤家胜了,下一场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下一场谁去?”鹤霆并未理他,而是看向了排排坐的弟子们。

  “我去,”一位炼气五层的弟子站了起来道,“大公子,让我去吧。”

  鹤霆点头,那位弟子飞身上台,刘丰看向了一位炼气六层的弟子道:“只能赢,不能输。”

  虽说用一个炼气六层对付一个炼气五层的可惜了些,可是他们必须要一场胜利。

  “弟子明白。”那修士同样上台去。

  比斗一触即发……

  鹤家福地之内,湖泊之中的水已然完全澄澈干净,干净的可以看见底下光滑的大石头还有成堆的灵石以及湖中的小不点。

  朝砚在旁边摘了一圈的果子,挑最喜欢的吃,然后靠在湖边的大石头上背对着湖水吃着果子在那里算时间:“估计这会儿比斗已经开始了,崽儿啊,你要是再不醒,到时候鹤家输了咱们还得赔人家果子钱,温泉钱……”

  欠人情的滋味可不好受,还得时时记挂着,绝对影响睡眠质量。

  朝砚在那里嘀咕着,果子咬的咔嚓咔嚓作响,一会儿提醒一下道:“第二个应该已经打完了,输了,不能再输了。”

  他絮叨着,却蓦然听到背后水声停了,一道清凌凌的声音传来:“你好吵。”

  朝砚刚刚惊喜转身,结果就被泼了一脸水,毛都没有看见一个,等他擦干净脸上水的时候,小家伙已经在穿外套了。

  朝砚靠在那里看他系着衣带道:“你突破的时候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光了,现在遮也没用了。”

  朝纵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了他,白皙的小脸涨的通红,一看就是气的:“你!”

  朝砚觉得这么下去可能会把刚刚出炉热气腾腾的炼气七层小修士给气死,随即说道:“好了好了,我们该出发了,迟到不是好孩子。”

  朝纵脸上的红晕未退,拿起自己的剑直接就往上冲,誓要把某人抛诸脑后,以免看见他就想上去咬上两口。

  奈何他刚刚出了房门走了几步,身后朝砚问清楚了比斗的地方,直接卡住他的腰将他带入了半空中。

  “我觉得御剑飞行比较快,”朝砚低头看怀里的小不点笑眯眯的道。

  朝纵扭头不理他,但是鉴于那手还环着他的腰,没有吭哧上去咬上一口,以免杀敌一千,自损一万。

  “还生气呢?”朝砚看着前方的街坊,马车行走奔跑可能需要一个小时,可是御剑飞行却只需要几分钟,这简直就是高铁与飞机的差距,“好了,我没看,真的,我发誓,我就算比大小也不能跟你比是不是,你这这么……崽儿,你要是想体会一下蹦极的感觉呢?”

  朝砚看着那手上的牙印,觉得自己还是闭嘴吧,这要是摔下去了,一准弹不上来。

  朝砚闭嘴了,朝纵安分了,长剑在比斗台附近降落,朝砚从入口处看着台上的情况,那鹤家的弟子似乎与对手颇有焦灼之势。

  只是对方修为更高,只怕鹤家弟子坚持不住。

  而正如朝砚所料,那弟子虽然竭尽所能,仍然被对方的狼牙棒击打在胸口,倒飞了出去。

  那弟子一口鲜血吐出,鹤家弟子纷纷去扶,那刘丰冷笑了一声:“这鹤家人也不过如此嘛。”

  鹤霆的脸色委实算不上好看,却并非针对鹤家弟子,他吩咐了让人去疗伤,再想派人时,面对着弟子们的殷切却有了一瞬间的犹豫。

  朝纵一个月的训练或许有效果,可是却并非人人都有越阶挑战的能力,看着弟子被打,他作为鹤家人于心不忍。

  “鹤霆公子下一个派谁啊?”刘丰满脸的幸灾乐祸,“若是无人可派,不如直接认输,滚出鹤归城怎么样?”

  鹤霆拳头收紧,弟子们纷纷要争着上,却听入口处传来清凌凌的两个字。

  “我来。”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溪小天使的地雷x2,感谢玄幽幽,驴踢狐狸精,胖猫小天使的地雷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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