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相携(捉虫)_欧皇[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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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相携(捉虫)

  当一个男人被说不太行的时候,不管是哪一方面不太行,都不是特别值得高兴的事情,如果这句话是别人观后评价的,朝纵可能会让他知道不管其他方面行不行,武力值是可行的,奈何说这个话的人是朝砚,还是刚刚接吻过后说的,那就一定是大实话。

  朝纵搂着朝砚的腰身,手臂不断的收紧,十分想再来一次让某人看看他行不行,但是刚才发生的一切却是用最真实的反应告诉他,不太行是真的不太行,朝砚一点儿热衷的反应都没有。

  朝纵神情变化,朝砚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就怕崽儿一言不合就把老父亲扔下去,那老腰可受不了。

  “你说学习,怎么学?”朝纵思虑良久,眸中闪过一道亮光后问道。

  “此间一定有人擅长此道的,”朝砚见他神情平复,手臂放松了,就着那被抱的姿势道,“一些人可能会著书立说,也有人会画更细致的,买来看看。”

  之前在潮庄让朝纵翻到的那些都还比较隐晦,世面上广泛流传的,放现代可能都比不上穿比基尼的杂志,虽说秘境的柱子上面有一些比较开放的内容,但是到底没有讲怎么细致的来的。

  修真界人口这么多,朝砚觉得撒下重金,怎么都能教会一个新手的。

  “好啊,”朝纵便算是答应了。

  “那你放我下来,”朝砚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都不用去滚一滚了,虽然知道他家崽儿的臂力不错,但是一直抱着也不是事。

  朝纵不动,突然的身份转换,他不知该与朝砚如何相处,但是却极想与他待在一处,随即坦诚道:“不想放。”

  以前他家崽儿绝对没有这么黏他的,朝砚心疼他站着比较累,指了指椅子道:“那你坐着抱。”

  刚刚谈恋爱都要有一个热恋期,也许过了三个月热情就退却了,这都是套路。

  朝纵果然转身坐下,只是也不去做什么,就是揽着朝砚的腰认真的看着什么。

  老父亲虽然平日脸皮比较厚,但是被这么盯着想睡睡不着的,朝砚与他对视笑了一下道:“你看什么?”

  “我总觉得有点儿不真实,”朝纵开口说道,人在怀里,近在咫尺,可是他总还有一种好像在做梦的感觉,脑袋冷静下来了,就怕梦醒了这一切都只是他在想象一样。

  “那你要怎么才真实?”朝砚坐在他的腿上没有半分的不自在,毕竟一起睡觉都睡过不知道多少次了,虽然只是纯粹的睡觉,但是彼此之间气息也算是熟悉了,大概做儿子和做爱人之间后者更粘人一点儿,这完全不是事。

  朝纵摇了摇头:“不知道。”

  他的眸中有一种纯稚的茫然,像是极度渴望却又不知所措,又像是抱着一堆糖不知道从何吃起的孩子一样。

  朝砚思索着以前看到的谈恋爱的方式,无非就是亲亲抱抱……那种画面一般也不会在电视上播,方式很多,但是万变不离其宗。

  朝砚捏住了朝纵的下巴,在那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问道:“这样呢?”

  抱正抱着呢,亲也亲了,应该真实了吧?

  朝纵转眸,若他亲的话,只恨不得亲遍他的全身,可朝砚此举却像是在哄孩子一样。

  朝纵抿唇道:“刚才有一点点真实了,你一离开又不真实了。”

  朝砚折扇抵着唇道:“那我靠你脖子上保持那个姿势不动?”

  要不然一直亲感觉跟啄木鸟似的。

  朝纵泄气,告诉自己现在的一切比之前未曾得到前已经好太多,随即板着一张脸道:“我会好好努力学习的。”

  学到有一天可以轻易的撩拨起这个人的欲.望。

  当晚朝纵一夜未归,留下朝砚这个刚刚有了恋人的人独守空房,看起来十分的可怜,然而某人睡的十分的四仰八叉,没有一点儿刚刚有了恋人的小窃喜和辗转反则睡不着。

  而等到朝砚跟周公挥手说拜拜的时候,还未睁开眼睛时便感觉到了睫毛上微微痒意,朝砚猛地眨了一下眼睛,伸手挥了挥,待到睁开之时便看清了那坐在床畔的人还有床上堆的极为厚实的书。

  朝砚撑着起身,还没有来得及去看那是什么,便觉眼前黑影靠近,唇上落下一吻,那道优雅的声线响起:“早,昨晚睡得好么?”

  朝砚:“……”

  他家崽儿还学会早安吻了呢。

  “睡的不错,这是什么?”朝砚伸手从那书堆之上拿过了一本书,翻开了来,猝不及防就被两个抱着的小人给冲击的一下视觉,书页上写着清心诀,内里的内容却跟书名完全相反。

  “我连夜准备的,”朝纵握住了他的手腕,缓缓在上面摩挲着道,“这些够学习了么?”

  朝砚翻了几页头也不抬的评判道:“嗯,图画的不错,当杂志看挺好的。”

  这书的质量倒是比在潮庄的要好上很多,还上了色,但是里面的东西却是换汤不换药,就是只有姿势而无教程,不专业。

  朝砚看的面不改色,一点儿脸红心跳也没有,只有津津有味,朝纵原本看着那些书想着他还觉得满意,此时却觉得碍眼了起来:“这有我好看么?”

  朝砚抬头,诚恳的摇头道:“没有,这上面画的当然没有崽儿你好看。”

  “叫我朝纵,”朝纵抽出了他手上的书,凑近期待道,“叫我的名字,或者叫……纵也可以。”

  他的心脏噗通噗通的跳着,十分期待从朝砚的口中吐出这样亲昵的称呼出来。

  然而朝砚的表情竟是有些复杂的,然后在朝纵期待的目光之中脸色扭曲到了一种奇怪的状态,终是没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崽儿,你在哪儿看的这么油腻的叫人的方式,哈哈……”

  他笑的浑身发抖,竟是有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

  朝纵本该生气的,奈何看到他这样的开心气都被打散了不知道多少。

  待到朝砚好容易停了下来,抬眼看了看朝纵板的笔直的脸色,咳了一声。

  “好笑么?”朝纵板着脸问他。

  朝砚屈指抵了一下鼻子,违心道:“也不怎么好笑,爱称嘛,崽儿这个啊称呼不是很好?”

  “这个称呼总会让你把我当成孩子,”朝纵郑重的看着他道,“我是你男人,不是……”

  朝砚的唇角没忍住又勾了一下,朝纵的话说不下去了,嘴角下压,略带了三分的委屈:“我说的不对么?”

  朝砚抬手摸着他的脖颈安抚了一下他的情绪道:“你说的对,但是不管你是谁,首先是为父的崽儿啊,其次才是爱人。”

  至少目前这个位置不会调换。

  “哦?那我是不是应该喊你……爹爹?”朝纵这个称呼出口的时候,却莫名感觉到握着的手腕轻微的一颤,脉搏似有加快了些。

  朝纵的声音很好听,尤其是刻意压低的情况下总是带着别样的韵味,此时难得叫了这个称呼,朝砚竟莫名有点儿羞耻又刺激的感觉,心口处微微热了一下随即转瞬而逝,抓不住那种感觉,便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到底是什么回事。

  “你喜欢这个称呼?”朝纵心中有些微微的沸腾,他目前没有要求很多,只要朝砚能够给他些许的回应便觉得心满意足,唇角微勾,朝纵眼睛亮了些许,轻轻喊道,“爹爹……”

  “哎,”朝砚下意识的应声,却没有刚才的感觉了,大概是刚刚晨起有些神经没有跟随着一起起床的反应,朝砚直接忽略了那种怪异的感觉,拍着朝纵的肩膀道,“以后这么叫也行,你以前不在人前都不好好的叫爹。”

  朝纵再没有感觉到那脉搏的加快,此时看着朝砚盘腿坐在床上的姿势,轻轻开口道:“我不。”

  他们已经是爱人了,关于亲生父子的关系也要尽快的澄清,没有血缘不会给他们造成什么阻碍,但是恐怕还是会有一些思维古板的人会觉得他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的。

  朝砚:“……”

  朝纵起身,将那些书收了起来,拿起一旁的衣衫给朝砚细致的穿戴,而朝砚只用负责抬手,抬脚,站起来被系衣带,比以前过的还废。

  “崽儿你以前都不帮我穿衣服的,”朝砚打着哈欠道。

  朝纵低头弯腰,抬眸道:“对待父亲和爱人是不一样的。”

  “哪儿不一样?”朝砚低头询问着,却瞄到了朝纵的睫毛,睁开的时候不觉,垂目的时候却发现细密的让人嫉妒。

  从前即使是崽儿也不能乱摸,现在可是对象,想摸就摸,朝砚伸出手挑了挑那睫毛:“你这睫毛生的真好。”

  朝纵的呼吸滞了一下,抬眼看他的时候却知道他只是单纯的在就事论事,随即调整好了那玉貔貅的位置道:“做爱人我可以让你吃饭不用自己拿筷子,吃虾吃螃蟹不用自己剥壳,走路不用自己走,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取来,走路可以全程用抱的,比做父亲好一万倍。”

  也比做父亲多了一倍的吸引力,朝砚想想那样的生活,觉得是挺好的,所以说目前做爱人是他赚了。

  可是老父亲凭什么受委屈啊。

  “为父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竟然媳妇娶过门,父亲丢过墙,”朝砚居高临下的说道。

  太不孝顺了这孩子。

  朝纵一听就知道某人又开始了胡说八道的模式,随即开口道:“父亲又不能时时陪我,父亲只能陪伴人生的前半段,可是爱人却是陪我一生的,而且为父亲做那些事的人,应该是你的另外一半,也就是作为你的男人的——我。”

  论起胡说八道的本事,朝纵这个徒弟可是经常把朝砚拍死在沙滩上的。

  “说的很有道理,”朝砚掸了掸衣袖,张开了手臂示意道,“来来来,抱。”

  他倒是一点儿也不隐藏自己心中的想法。

  可是如此坦诚,朝纵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忧该喜,只能抿唇将人轻松抱起,低头道:“你不怕被他们知道么?”

  睡着了还好说,清醒时以这样亲密的姿态下去,只怕所有人都会知道他们的关系。

  “为什么要怕人知道?”朝砚懒洋洋的觉得可美,这样的姿势他还能再睡一个回笼觉,“你怕人知道?”

  “自然不怕,”朝纵坚定道。

  朝砚唔了一声:“这修真界对于父子好像是有一点儿忌讳,不过不用担心,我们本无血缘,以后跟别人说也可以说之前的养父子关系只是假称,或者你跟别人说我在上面。”

  他是老牛吃嫩草为老不尊的那个,朝砚对名声这种事情也不是很在意,这样的事情传出去顶多有个为老不尊的流言,免得他家崽儿被人说以下犯上了。

  朝纵以灵气引开了房门,迈步走了出去道:“你想的美,我是上面的。”

  朝砚揪了一下他的耳垂试图跟他讲明白这个道理:“这不是上下的问题。”

  “不听,”朝纵迈步下楼,颇有些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意味。

  朝砚:“……我还管不了你了是吧?”

  朝纵停下了步子,看着他道:“管得了,你说的其他的我都听,这个不行。”

  是他冒犯在先,没有理由让朝砚承受他人异样的眼光。

  朝砚呃了一下,竟有些受宠若惊,因为他家崽儿原来是真的不听话,老父亲说的话想听的听,不想听的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阳奉阴违做的可美,现在竟然愿意听话了。

  对比太明显,新晋的爱人心情也得复杂。

  “那就顺其自然好了,”朝砚笑道,“由他们去想。”

  反正说两句又不会掉肉,都是陌生人爱说就去说,没理由为了陌生人的说法就不去好好对待自己在乎的人。

  他俩看起来亲密无间,身材修长的俊美青年以极为亲密的方式抱着慵懒的男人,连说话的时候都贴的极近,看起来就像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一样,站在一起没有一丝的不般配。

  只是他们旁若无人的说话,陈涌和孔儒在看到这样的画面时齐齐张大了嘴巴,用最本能反应展露他们的惊讶。

  陈涌知道他这个主人或许会被拿下,但是万万没想到这么快,毕竟朝砚再心大也不可能在清醒的状态下让朝纵这么抱着下楼,如果是,他就是傻子。

  事实证明陈涌不是个傻子。

  孔儒则是拉了拉陈涌的衣袖,面颊红红的小声嘀咕:“朝前辈他们是不是在一起了?”

  陈涌点头。

  孔儒哦了一声又开始发愣,在一起的好快啊,不是说朝前辈特别冷酷无情么,看那天叶小公子哭的稀里哗啦的就知道朝前辈是多么有原则的一个人了,虽然朝前辈跟朝小公子在一起的几率最大,可是事到临头,孔儒是又吃惊,又开心,又难过。

  开心的自然是朝砚找到了喜欢的人,虽然朝前辈偶尔说话不可信,可是做出这样的决定一定是慎重的,难过却是有些莫名,其中以失落最多,朝前辈有了喜欢的人,孔儒有点儿小小的羡慕和一点点难以品味的嫉妒。

  当然这样的情绪一闪而过,在饭桌上他们已经顾不得什么吃惊嫉妒了。

  “啊,”朝纵夹了一个搓的极为饱满的丸子递到了朝砚的嘴边,眼睛里面就只有朝砚一人,其他坐在饭桌上的人仿佛都是空气。

  朝砚很给面子的一口咬下,有些惊喜道:“这个里面的馅是牛肉的,好吃。”

  “再尝尝这个,”朝纵夹起了另外一颗递到了朝砚的嘴边。

  桌上荤菜很多,只以口味为重,并不注意什么营养搭配,修士也并不需要以这些食物来补充什么营养,主要的是提取其中维持生命的物质和汲取一部分灵气罢了。

  朝砚再尝,细细品味后道:“这个是乳鸽,兔子的厨艺越来越好了。”

  孔儒对上朝砚看过来的视线,一个没注意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他连忙站了起来道:“我去拿一双新的筷子。”

  “用我的……”朝砚的话还没有说完,孔儒奔进厨房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然后拿筷子的身影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朝砚:“……”

  这是现造筷子去了么?

  刚才的汤汁微微沾到了唇边,朝砚正打算拿帕子擦去,便被一只手掰过了头,柔软的唇吻上,朝纵离开时舔了舔唇道:“还真的有乳鸽的味道。”

  然后陈涌的筷子也掉了,同样踏上了造筷子的路途。

  只有米果儿嘴里的肉啪嗒一声掉在了盘子里面,它甚至顾不得去梳理自己的皮毛,张口结舌道:“你,你们怎么回事啊?!”

  这怎么突然还亲上了呢?

  “脏脏的,全是油,好好吃饭,”朝砚拿起了自己的筷子,虽说被人喂是很省时省力,但是没有自己夹的吃着香,朝砚说完了朝纵,看着米果儿很是自然的道,“我们在一起了,看不出来么?”

  “看不出来啊!”米果儿拍桌焦躁,它之前也是习惯了朝砚跟朝纵的相处模式,什么抱啊背啊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喂个饭也只能说明朝砚懒惰的等级又升了一些,它也只是觉得他们之前的气氛有点儿微妙,万万没想到竟然在一起了。

  “所以现在告诉你,”朝砚夹了一颗丸子往嘴里送,“别太生气。”

  “我要吃,”朝纵在一旁要求道。

  朝砚瞅了瞅马上到嘴的肉丸子,又看了看朝纵,确定他是想吃自己筷子上这颗后直接递了过去。

  朝纵张口含入,眼睛之中都仿佛泛起了桃花:“好吃。”

  “我很生气!!!”米果儿道。

  “我也觉得好吃,”朝砚仿佛找到了同道中人,“兔子的厨艺真的……”

  “你夹的好吃,”朝纵补充说明道。

  朝砚确定自己的筷子上面没抹蜂蜜,不会让丸子变得更好吃,他揣摩了一下终于恍然大悟,了悟到这应该属于爱人之间的小情.趣,随即夹了一颗放进了自己嘴里,发现好像跟崽儿夹的是一个味道的。

  “我说了我很生气,你们听到了没?!”米果儿看着旁若无人的两人十分心累。

  “嗯,你夹的也比我夹的好吃,”朝砚违心道,该哄人的时候一定要哄人,这不是欺骗,也是善意的谎言。

  “真的么?”朝纵问道。

  朝砚点头:“当然了。”

  “那你放下筷子我夹给你吃,”朝纵看着朝砚频频伸着的筷子道。

  朝砚握紧了自己的筷子,猛地看向了一旁声嘶力竭的米果儿道:“你刚才说什么?”

  用行动表示他是不想放下筷子的。

  朝纵脸上没表情,手下没忍住戳了一下朝砚的腰,表示自己生气了,朝砚这个大骗子!

  米果儿莫名觉得刚才吃下去的肉好像变成了狗粮的味道一样,毛毛脸上满是复杂道:“我可是他母亲,你跟他在一块儿都不用告诉我的么?”

  朝砚仿佛没有察觉到戳在腰间的手,郑重道:“现在就在告诉你。”

  朝纵虽是有些小气,但是更多的却是高兴,已经都抑制不住的高兴,他太享受这种在所有人的面前宣布所有权的感觉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诉别人朝砚是他的,这是毕生追逐的满足感,因此对上米果儿的质问,他悠悠道:“告诉你做什么?你给聘礼么?”

  米果儿:“……”

  它都这么穷了,哪有聘礼啊,等等,不对。

  米果儿兴奋的叠爪子道:“儿子你在上面呐,哈哈哈哈,天道好轮回啊,朝砚你也有在下面的一天。”

  “下面怎么了?”朝砚懒洋洋的托着腮道,“下面不累,多好啊。”

  米果儿的笑声戛然而止,觉得这跟套路不太一样啊,大家一般都不争着做上面的么?可到了朝砚这里……朝砚如果有一天死了,那一定是懒死的。

  “对,很好,特别轻松,”朝纵搭腔道,顺便看了米果儿一眼,于是米果儿也掉筷子……不是,掉肉了。

  朝砚托腮看向了朝纵:“既然这么好,那你在下面试试?”

  “我不舍得你累,”朝纵敛眸看向他道,眸中朵朵桃花,看起来情深一片。

  “噗……”朝砚拼命的遮住了扬起的嘴角,这种土味情话在电视剧上看着还好,但是真的说的时候真的是…让人憋不住笑。

  朝纵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心中泛起了一丝隐隐的无力,那些话本上东西朝砚明明看的津津有味,可是他一用,某人就笑的跟点了笑穴一样。

  “我没笑,”朝砚放下手后努力抿直唇角说出了善意的谎言。

  朝纵:“……”

  更气了!

  早饭结束,又到了朝砚的冥想时间,奈何今天是没有办法冥想的,因为为了日后和谐的夫夫生活,有些理论是一定要学会的。

  书到用时方恨少这种事可不能发生,要不然直接就是菊花残满地伤了。

  “以后咱们吃饭还是单独辟出来吧,”朝砚懒洋洋的被朝纵牵着手踱步。

  “为何?”朝纵一遍一遍的摩挲着他的手指,“你不是说不必避讳?”

  “避讳是不是避讳,”朝砚挥着扇子懒洋洋道,“你没看他们今天早上在厨房种了一早上树么?”

  这要等筷子造出来了,怕不是要最少等到十年后。

  朝纵仍然有些不情愿,看起来十分想在众人面前撒狗粮。

  朝砚扯了扯他的手道:“你想啊,单独吃饭想怎么喂就怎么喂,抱着喂……”

  朝砚的话还没有说完,朝纵就扭过了头来道:“极好,我们辟出来吃吧。”

  朝砚:“……”

  哄孩子他似乎找到了一些窍门。

  路上修士不少,认识他们的却算不得多,十余年不出现,再出现时却是不再去那外门修炼之地,也难怪有人不识。

  只是他们皆是气质出众之人,朝纵又生的格外好看,如此姿态倒是引来了一些学子的侧目。

  “似乎是道侣?”

  “虽是样貌不符,但是还挺般配的。”

  “我也想找个志同道合的道侣啊。”

  这样的话语不多,悉悉索索传过来的时候朝砚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发现自家崽儿的心情极好了,走路带风,这要是搁小楼里面,说不定还能哼一首歌出来。

  于是朝砚觉得自己应该做一个善解人意的老……爱人,他看着彼此交握的手道:“崽儿,你喜欢盘核桃么?我给你买两个文玩核桃怎么样?”

  听到送礼朝纵自然是高兴的,只是核桃,朝纵疑惑道:“为何是核桃?”

  难道床上能用?

  朝砚晃了晃两人牵着的手道:“我看你手不爱闲着,买个核桃盘出了包浆…啊!”

  朝砚的手指被捏了了一下,朝纵微微摩挲了一下笑道:“好啊,买吧。”

  朝砚:“……”

  有一种不妙的预感,当他有这种预感的时候,一般都会有极其不妙的事情发生。

  “崽儿,你生气了?”朝砚试探的问道。

  可是为什么,怎么就生气了呢?买对核桃不好么?

  朝纵也讲出了善意的谎言:“没有,我很开心。”

  朝砚:“……”

  骗人!

  崽儿说他就喜欢好的不学学坏的这句话倒是没骗人,就是全用他这个教人的身上了。

  “我真的很开心,”朝纵牵着他的手道,“我们买十对核桃吧。”

  “买那么多回去砸着吃?”朝砚接话道。

  朝纵点头:“嗯,不砸。”

  朝砚:“嗯???”

  不好的预感跟泉涌似的,不砸咋吃,整个吞下去?他们又不是蛇。

  朝纵不答,只是看起来真的兴奋了起来,而在他们打算离开的时候,却直接对上了一个颇有些憔悴的身影。

  素白的衣衫原本勾勒略微纤细的身形,此时穿在身上却有些宽大。

  朝砚看到来人时难得没有主动打招呼,毕竟此时打招呼仿佛扎心,一个扎叶问心的心,另一个,朝砚感觉衣袖下收紧的手,扎他家崽儿的心。

  既然在一起了,还是远离其他追求者比较好呀。

  “朝砚,”眼看着他们要走过去,叶问心忍了忍终是叫住了人。

  “叶公子何事?”朝纵直接开口道,他的身形转换,朝砚直接半躲在了他的身后,安全感十足。

  叶问心对上朝纵宛如实质的目光,以及朝砚明显不愿意靠近的行为,摇了摇头道:“无事,只是刚好路过,朝砚,你最近还好么?”

  “他挺好的,就算不好也有我照顾着,不劳叶公子费心了,”朝纵直言道,没有留下任何的情面。

  情面是留给朋友的,而不是敌人,叶问心或许已经放弃,但是他的存在也或许应该解决一下了。

  “你!”叶问心动气,看着两人牵着的手,终是没忍住道,“朝砚,你偶尔也要小心一下身边的人。”

  朝砚不明,却是笑着答道:“好,多谢。”

  朝纵闻言却是嗤笑了一声,看着叶问心的浑身颤抖道:“你让他小心谁,我么?”

  “为何要小心你?”朝砚抬头问道。

  叶问心蹙眉,惊讶于朝纵的直言,下一瞬却见朝纵直视着朝砚道:“因为他知道我爱慕你,怕我以下犯上。”

  他的话语如此直白,叶问心脸色大变,在还没有想明白事情的始末时便听朝砚开口道:“多谢你了,我跟朝纵已经在一起了。”

  “什么?为什么?”叶问心在如此的事实面前简直不敢置信,朝砚之前拒绝他的情态还在眼前,他说他们不合适,让他不要浪费时间,可那时他对朝纵分明也没有什么情意,“他合适你么?他……”

  叶问心眼前黑了一下,闭了闭眼,眼睛却仍然酸涩道:“为什么,我不信你这么短的时间爱上他了,你喜欢他么?”

  朝纵的手指收紧,看向叶问心的目光愈发不善。

  朝砚觉得自己应该是喜欢的,至少他不抗拒朝纵的吻,但是如果别人要亲他一下,他会想揍人的,随即道:“嗯,我喜欢他。”

  “你撒谎,我不信,在我跟你说的时候你还没有喜欢,”叶问心陷入了未解之中,“那个时候为什么不选我呢?为什么两个都不喜欢不选我呢?”

  被戳中了真相,朝纵也是下意识的看向了朝砚,只听他道:“因为……我不想让他难过。”

  朝纵那略微的不甘心被压了下去,即使是这个理由,他也觉得高兴。

  “不想让他难过,因为他是你重要的人是么?”叶问心有些失魂落魄道,“我对你来说无所谓,所以不必在意我的心情是么?!”

  朝砚微微愣了一下,再度开口时笑道:“如果你认为是就是吧。”

  他的一些考量也不必尽数说给别人听。

  疏离的感觉蔓延了上来,叶问心心头的恐慌比之前更甚,他混沌的脑子好像一瞬间清明了一样,几乎是拼命的拦在了朝砚的面前,语无伦次道:“朝砚,朝砚对不起,我知道你是为我考虑的,你是为了让我长痛不如短痛,可是我好难过,我真的好喜欢你,你为什么不能喜欢我呢?明明是我先来的……”

  他哭的声嘶力竭,因为身形的单薄而显得格外的可怜。

  朝砚蹲下了身去,看着他道:“问心,感情这种事不分先来后到的,你知道什么叫做合适么?就是我说一句话,不用费心去解释,朝纵就会理解我的话是什么意思,若被他误会了,我也会去解释,这就是合适,可是问心,你理解不了,我也不想解释,这就是不合适。”

  这话说的明明白白,却也扎心的很,叶问心怔怔的看着他道:“对不起……”

  “没关系,”朝砚笑道,“作为朋友呢我说两句,感情的事要认真,但是不合适的时候也要学着放下,当你放下的时候,也许会发现真正适合自己的就在身边,我有朝纵了,你也要学会放下。”

  朝纵站在他的身后,目光看向叶问心的时候闪过了一丝杀气,叶问心抬头对上的时候,浑身都僵了一下,他艰难开口道:“那你知道朝纵……”

  “我把他养大,认知很全面,”朝砚起身起身走到了朝纵的身边道,“好了,不生气了,就说这一次,保证没有下次了。”

  让爱人喝干醋可不是什么好事。

  朝纵面色不善,看了叶问心一眼,拉着朝砚直接御剑离去。

  叶问心看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跌坐在原地久久没有起身,他喜欢的早,却察觉的晚,可是此事却又不分先后,朝砚说的没错,他对于朝砚的话总是后知后觉,非要别人点醒才知自己犯错,或许犯错不是要紧,朝纵纵使再严谨,又怎会不犯错,可是朝砚愿意去包容他,却没有那个理由去包容他叶问心。

  真的该放手了,不管是用三年,五年还是十年,他一定可以忘记。

  “在想什么啊崽儿?”朝砚看着旁边面无表情的朝纵问道。

  虽然看似生气了,但是又好像没有生气,还带着点儿诡异的喜悦掺杂在其中,他的话他家崽儿一下子就能够理解,可是他家崽儿的心思真是费了老父亲老牛鼻子的力气了,不知道死掉了多少脑细胞。

  “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朝纵瞳孔微缩,可以一次性解决掉孔宿和叶问心两个麻烦,虽是手下留情了些,但是效果一定足够的好。

  “什么好办法?”朝砚笑着问道。

  朝纵扭过了头来,笑意收拢:“不告诉你。”

  要记得他还在生气,不能轻易松口。

  朝砚:“……我不开心了。”

  两个人都不开心了,朝纵愣了一下,伸手去牵他的手道:“是排除异己的方法,我……”

  他的话说到一半,结果对上了朝砚笑意吟吟的眼睛,顿时止住了话头道:“你哪儿不开心了?”

  “刚才不开心,一听你说话就开心了,”朝砚揽上了他的肩膀道,“我是不是很好哄?”

  朝纵闷声点头:“嗯。”

  再也没有比朝砚难哄的人,也再也没有比朝砚好哄的人了。

  “所以不生气了,笑一个,”朝砚揽着朝纵的肩膀道,“我们可是要去挑选春.宫图的人,让人家看着我们丧着脸还以为是怨偶呢。”

  朝纵默了一下,伸手搂住了朝砚的腰,似有赌气道:“我不喜欢叶问心,他挑拨离间,还觊觎你。”

  宛如被欺负后的告状。

  此时说叶问心的好话那是不合适的,要不然他家崽儿分分钟得爆炸,毕竟生气时候的女人不能讲道理,男人有时候幼稚起来也是不能讲道理的。

  叶问心没有指名道姓,挑拨离间算不上,最多也就是提醒他要警觉一些。

  朝砚摸了摸朝纵的头发道:“嗯,他那么坏,所以我们不理他,见了他就绕道走。”

  “凭什么?我们又不理亏,要让他见了我们绕道走,”朝纵沉着声音道。

  朝砚默了一下道:“所以你刚才说的排除异己,除了叶问心还有谁?”

  朝纵揽着他的腰微微收紧,开口道:“孔宿。”

  “怎么还有他?”朝砚问道。

  “他干过的坏事太多,得罪我了,”朝纵对于孔宿做过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记得极为的清楚,朝砚不记得了,他还记得。

  “那就收拾他,为父给你撑腰,”朝砚拍着他的肩膀道,干过很多的坏事,欺负他家崽儿,老父亲是不能忍的。

  朝纵唇角露出了笑意,却没有站直身躯,而是看着御剑的方向有些不明:“我们去哪里?”

  “一个一定有那种书的好地方,”朝砚含着笑意道,“理论结合实践,你一定能学会的。”

  “实践?”朝纵本是疑惑,直到站到了一座建筑之前,上书——南风馆。

  南字通男,南风馆也就是小.倌馆,朝纵虽未进过这里,却也算是略有耳闻。

  朝纵心情复杂,却被朝砚拉着直接进去,进门倒无过重的胭脂水粉,乐声阵阵,虽是些吴侬软语的调子,但并不显乌烟瘴气。

  朝纵的脸色勉强好看些,就见一个男人满脸笑意的迎了上来:“二位客官真是风姿灼灼,楼上还是楼下啊?”

  楼下算不得清净,坐在那里的客人更是明目张胆的抱着一个个皮白面嫩的少年,还有的在看到朝纵时竟是也露出了垂涎的意思。

  毕竟论容貌,朝纵是一等一的好,胜过这里所有的颜色。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魏锦绵,叶小煜,糯米球,饿魔,梅梅梅梅梅小天使的地雷吖~

  朝纵: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朝砚【忍住】:……(哈哈哈哈哈哈……)

  朝纵:……

  辣鸡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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