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敢问苍天饶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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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小风被盯得全身都有些不自在的时候，若水终于移开了目光。慢慢说道。
“我也想回去，可是很难，虽然现在不知道我们身在何处，可是我们天水云阁距离北荒可谓是有着万水千山般的遥远，就算御空飞行，日夜赶路也需要好两个月的时间。”
“这样啊，那怎么办？”
小风挠了挠头，其实他也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第一次玩在没有白姨的陪同下离开北荒。心中突然就没有了目的地。
说要去天水云阁，也是小风实在不愿意就这么尴尬下去，没话找话而已。
一轮明月缓缓从天边升起，昏暗的夜色终于多了这么一丝丝光亮。
远处偶尔有几声虫鸣传来，微风飘荡，吹起一丝丝涟漪。
“小风。”
若水望着天上的明月，轻声开口。
“额。”
“谢谢你。”
声音很轻，却掷地有声。小风的眉梢终于涌上了一抹喜色，还未等他开口，若水接着说道。
“谢谢你之前救了我，不过。”略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我也恨你。”
我也恨你……四个字如同巨锤一般，狠狠的砸进了小风的心里。
脸上的笑意，也逐渐凝固。眉心慢慢散开，变得面无表情。抿了抿嘴唇，却终究没有说话。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也恨你，也许在别人眼里看起来根本没什么，开两句玩笑，过段时日终究会慢慢遗忘。
可是，他不行，这四个字放佛一把刀，小风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这把刀将他自己与若水之间那一缕若有若无的联系给生生切断了。
有些话，一旦说了，就再也收不回去了。有些事，一旦做了，也很难挽回了。
小风不懂人情世故，而若水却依旧不了解小风。
“你知道吗？一个平常的女孩子除了自己认定的夫婿，是不会让任何人碰她的。”
说到这里，小风心中就已经了然了。
“我跟你相识并没有多长时间，虽然是你救了我，可是，我的心里对你还是有着一丝丝的恐惧，也许是我们太过陌生了吧。也许是因为你来自北荒吧。”
“北荒啊！那可是。”
若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纵然她因为北荒得救，纵然她也许是九龙大陆之上，第一位从北荒安然出来的人，可是那心中对于北荒的恐惧早已根深蒂固。
“对不起，我对你始终抱着一丝怀疑的态度。”
说完这句话，若水深深的低下了头。
她也不想这样子的，可是有些话不说明白，堵在心里只能更难受，等到来日，恐怕会更加严重。
想起白姨曾对她说过的话，若水的眼泪又差点流出来。死死咬着下唇，心中早已说了无数声对不起。
可是，现实永远不会如计划一般美好，这才刚刚离开北荒，就发生了这种事情，若水不知道等以后再见到白姨的时候该怎样去面对。
现在的她，只能尽力不让自己去想这些事情，可是又该怎么处理自己和小风之间的关系，若水不知道。
小风沉默了一会，脸上忽然浮现了一抹自嘲的笑容，摇摇头。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
是啊，有些人注定只能是陌生人而已。
夜色愈发的黑暗，不知为何，九龙大陆的夜空似乎越来越暗，天上的群星逐渐隐没，连同那明月似乎也黯淡下来，变的朦胧了许多。
这样的变化是从最近几天才开始的，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只有那些晚上没事的，喜欢仰望天空的人，才会有所发现，只是这并不能代表什么。晚上，本来就应该是昏暗的，不是吗？
然而奇怪的是，天空之中并没有乌云，好像就那么自然而然的暗了下来。
一丝丝阴冷的气息拂过，对于那些普通人可能只是打个寒颤就可以了，可是对于那些有着不俗修为的人，感觉就不一样了。
似乎每当到了晚上，当群星隐没的时候，总有那么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天水云阁，主峰。
玉真子双手背负而立，仰望着夜空。眼底闪过一抹忧色。事发之后，他曾一人前往金海沙漠，查看虚实，然而并没有丝毫的线索。
满天的黄沙早已将所有的踪迹彻底掩埋。他还清楚的记得，当他走到沙漠尽头之时，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森林。也正是那片森林，断绝了他心中所有的念头，那是北荒！
不是他玉真子可以踏足的地方，纵然他身为天水云阁掌门，纵然他一身修为功参造化。但那是北荒！
“这几天怎么样？有什么线索吗？”
背后一名清秀的女子缓缓踱步而上。玉真子回过头，望着眼前这清瘦的女子。爱怜的神色浮现在脸上。柔声说道。
“还没有，不过，我会查清楚的，快了。”
女子手中托着一站魂灯，正是若水那一盏。
“柔儿，不用担心，我想若水这孩子应该没事的。只要魂灯不碎一切都有希望。”
被称作柔儿的女子沉默不语，其实两人心中都明白，若水多半是凶多吉少，只是他们心中始终不敢去承认，若水会这样没了。
“天玄师叔还不出关吗？”
玉真子微微叹了一口气。
“上次天玄师叔出门，受伤太重，估计还要一段时间。”
说到这里，玉真子的眼神愈发的凌厉起来。
“这都快二十年了啊，当初是谁伤的天玄师叔到如今也没有查明白，而现在若水和她的两位师兄又遭此变故，恐怕……”
“没关系，千年之前的那一场大变我们都过来了，更何况，天水云阁，怕过谁。”
平淡的话音里却饱含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怕只怕……”
柔儿欲言又止，紧紧握着玉真子的一只手，没有说下去。
如果天玄师叔没有受伤就好了。世人只知道天水云阁有掌教和六大长老，却从不知道天水云阁还有着一位老古董，天玄！
九龙大陆一个普通凡人的生命大约在一百三十岁左右，一个修炼入门的修道之人生命大约会在两百四十岁。那些实力中等左右的生命会在三百岁左右。而那些精英人物一般都会在四百岁左右。再往上，就是各大门派的掌教和长老，实力虽然有所差别，但相差并不会很大，生命一般都会在六百岁左右。
当然这是指没什么意外的情况之下，如果遇上什么意外情况，被人杀了或者自己作死什么之类的，那也怨不得别人。
然而，这位天玄师叔就连玉真子都不清楚他已经活了多少岁月，只是知道，自从千年之前的那一场动乱，就一直活了下来。
而这位天玄师叔的存在，除了他和柔儿，便只有几位长老知道。
是天水云阁的一宗隐秘，这位天玄师叔的实力，绝对是天水云阁第一！甚至玉真子都曾怀疑，哪怕是现在的九龙大陆上，天玄师叔的实力也很有可能是第一位。
可是，就是天玄师叔这样的人实力，二十年前一次下山之后，几乎重伤垂死！回到天水云阁，天玄师叔对于在外面经历了什么，被何人所伤，只字未提，径直进入了闭关状态。
当时引起了极大的震动，而那时玉真子尚不是天水云阁掌教，但也正是因为天玄师叔受伤之事，玉真子才执掌了天水云阁。
因为当时掌教为了查明天玄师叔重伤一事，愤然下山，结果从那一去便杳无音讯。再也没有回来过。
天水云阁将此事隐瞒下来，一直暗地寻找任何可能的线索，但是这一找就是接近二十年，找遍了整片大陆依旧是没有丝毫线索，整个九龙大陆之上，似乎根本就未曾出现过掌教的身影。
似乎就是掌教一出山门就诡异失踪。没有任何人见过。
最终，天水云阁只能选择了放弃，由玉真子接任掌教之位。
天玄师叔一直处于闭关状态之中，如果不是魂灯始终未灭，玉真子几乎怀疑天玄师叔也在闭关中仙逝。
玉真子望着头顶上的夜空，月亮只有朦胧的光漂浮不定。视线所到之处一片昏暗。
“走吧，不早了。”
拉着柔儿的手，玉真子转身往回走去。
九天之上，似有笑声传来，轻狂、不羁、愤怒，没人发现那高空之上，一道道若有似无的黑气盘旋升腾，森然的盯着这片广袤的土地。
玉真子似是有所感应，脚步微微停顿，却依旧缓慢的向回走去。另一只手，却悄然握紧。
北荒。
这里是北荒最为神秘的地方，在这片地带除了郁郁葱葱的森林，和那一条蜿蜒的河流，再无他物。
每到夜晚沉闷的声音不断的从深处传来，似怒吼，似哀嚎，似狂笑。而最近几日，愈发的急促和猛烈。地面都开始有了微微的抖动。
大批大批的动物都感觉到了强烈的不安，整日整夜连滚带爬的向着远方逃去，更不会有什么不开眼的灵兽飞禽踏足这里。
然而就在今夜，这里却站着一位一身白衣的女子。
白衣似雪，月华如水。
朦胧昏暗的月光透过点点缝隙洒下来，点点雾气飘来荡去，将这里映照的更为诡异。
白衣女子眼中含泪，沉默的望着这里。
吼！轰轰！轰！
一声又一声，一次又一次。似乎永不疲倦。
“为何？为何？为何这一次又是这样……”
白衣女子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滴落，轻声问道。
骤然间，白衣女子双臂一展，仰天怒啸，澎湃的气势刹那间爆发开来，一排又一排的大树呈环形向外散射一般的倒飞出去。
轰！大地猛烈的震动起来，竟好似也在愤怒的咆哮一般。
为何！！！
敢问――苍天饶过谁！！！
敢问……苍天饶过谁！敢问苍天……饶过谁……
愤怒的声音回荡在这天地之间，久久不散。
咔！半空之中惊雷骤起，狠狠的劈在了白衣女子身前的地面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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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小风被盯得全身都有些不自在的时候，若水终于移开了目光。慢慢说道。
“我也想回去，可是很难，虽然现在不知道我们身在何处，可是我们天水云阁距离北荒可谓是有着万水千山般的遥远，就算御空飞行，日夜赶路也需要好两个月的时间。”
“这样啊，那怎么办？”
小风挠了挠头，其实他也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第一次玩在没有白姨的陪同下离开北荒。心中突然就没有了目的地。
说要去天水云阁，也是小风实在不愿意就这么尴尬下去，没话找话而已。
一轮明月缓缓从天边升起，昏暗的夜色终于多了这么一丝丝光亮。
远处偶尔有几声虫鸣传来，微风飘荡，吹起一丝丝涟漪。
“小风。”
若水望着天上的明月，轻声开口。
“额。”
“谢谢你。”
声音很轻，却掷地有声。小风的眉梢终于涌上了一抹喜色，还未等他开口，若水接着说道。
“谢谢你之前救了我，不过。”略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我也恨你。”
我也恨你……四个字如同巨锤一般，狠狠的砸进了小风的心里。
脸上的笑意，也逐渐凝固。眉心慢慢散开，变得面无表情。抿了抿嘴唇，却终究没有说话。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也恨你，也许在别人眼里看起来根本没什么，开两句玩笑，过段时日终究会慢慢遗忘。
可是，他不行，这四个字放佛一把刀，小风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这把刀将他自己与若水之间那一缕若有若无的联系给生生切断了。
有些话，一旦说了，就再也收不回去了。有些事，一旦做了，也很难挽回了。
小风不懂人情世故，而若水却依旧不了解小风。
“你知道吗？一个平常的女孩子除了自己认定的夫婿，是不会让任何人碰她的。”
说到这里，小风心中就已经了然了。
“我跟你相识并没有多长时间，虽然是你救了我，可是，我的心里对你还是有着一丝丝的恐惧，也许是我们太过陌生了吧。也许是因为你来自北荒吧。”
“北荒啊！那可是。”
若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纵然她因为北荒得救，纵然她也许是九龙大陆之上，第一位从北荒安然出来的人，可是那心中对于北荒的恐惧早已根深蒂固。
“对不起，我对你始终抱着一丝怀疑的态度。”
说完这句话，若水深深的低下了头。
她也不想这样子的，可是有些话不说明白，堵在心里只能更难受，等到来日，恐怕会更加严重。
想起白姨曾对她说过的话，若水的眼泪又差点流出来。死死咬着下唇，心中早已说了无数声对不起。
可是，现实永远不会如计划一般美好，这才刚刚离开北荒，就发生了这种事情，若水不知道等以后再见到白姨的时候该怎样去面对。
现在的她，只能尽力不让自己去想这些事情，可是又该怎么处理自己和小风之间的关系，若水不知道。
小风沉默了一会，脸上忽然浮现了一抹自嘲的笑容，摇摇头。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
是啊，有些人注定只能是陌生人而已。
夜色愈发的黑暗，不知为何，九龙大陆的夜空似乎越来越暗，天上的群星逐渐隐没，连同那明月似乎也黯淡下来，变的朦胧了许多。
这样的变化是从最近几天才开始的，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只有那些晚上没事的，喜欢仰望天空的人，才会有所发现，只是这并不能代表什么。晚上，本来就应该是昏暗的，不是吗？
然而奇怪的是，天空之中并没有乌云，好像就那么自然而然的暗了下来。
一丝丝阴冷的气息拂过，对于那些普通人可能只是打个寒颤就可以了，可是对于那些有着不俗修为的人，感觉就不一样了。
似乎每当到了晚上，当群星隐没的时候，总有那么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天水云阁，主峰。
玉真子双手背负而立，仰望着夜空。眼底闪过一抹忧色。事发之后，他曾一人前往金海沙漠，查看虚实，然而并没有丝毫的线索。
满天的黄沙早已将所有的踪迹彻底掩埋。他还清楚的记得，当他走到沙漠尽头之时，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森林。也正是那片森林，断绝了他心中所有的念头，那是北荒！
不是他玉真子可以踏足的地方，纵然他身为天水云阁掌门，纵然他一身修为功参造化。但那是北荒！
“这几天怎么样？有什么线索吗？”
背后一名清秀的女子缓缓踱步而上。玉真子回过头，望着眼前这清瘦的女子。爱怜的神色浮现在脸上。柔声说道。
“还没有，不过，我会查清楚的，快了。”
女子手中托着一站魂灯，正是若水那一盏。
“柔儿，不用担心，我想若水这孩子应该没事的。只要魂灯不碎一切都有希望。”
被称作柔儿的女子沉默不语，其实两人心中都明白，若水多半是凶多吉少，只是他们心中始终不敢去承认，若水会这样没了。
“天玄师叔还不出关吗？”
玉真子微微叹了一口气。
“上次天玄师叔出门，受伤太重，估计还要一段时间。”
说到这里，玉真子的眼神愈发的凌厉起来。
“这都快二十年了啊，当初是谁伤的天玄师叔到如今也没有查明白，而现在若水和她的两位师兄又遭此变故，恐怕……”
“没关系，千年之前的那一场大变我们都过来了，更何况，天水云阁，怕过谁。”
平淡的话音里却饱含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怕只怕……”
柔儿欲言又止，紧紧握着玉真子的一只手，没有说下去。
如果天玄师叔没有受伤就好了。世人只知道天水云阁有掌教和六大长老，却从不知道天水云阁还有着一位老古董，天玄！
九龙大陆一个普通凡人的生命大约在一百三十岁左右，一个修炼入门的修道之人生命大约会在两百四十岁。那些实力中等左右的生命会在三百岁左右。而那些精英人物一般都会在四百岁左右。再往上，就是各大门派的掌教和长老，实力虽然有所差别，但相差并不会很大，生命一般都会在六百岁左右。
当然这是指没什么意外的情况之下，如果遇上什么意外情况，被人杀了或者自己作死什么之类的，那也怨不得别人。
然而，这位天玄师叔就连玉真子都不清楚他已经活了多少岁月，只是知道，自从千年之前的那一场动乱，就一直活了下来。
而这位天玄师叔的存在，除了他和柔儿，便只有几位长老知道。
是天水云阁的一宗隐秘，这位天玄师叔的实力，绝对是天水云阁第一！甚至玉真子都曾怀疑，哪怕是现在的九龙大陆上，天玄师叔的实力也很有可能是第一位。
可是，就是天玄师叔这样的人实力，二十年前一次下山之后，几乎重伤垂死！回到天水云阁，天玄师叔对于在外面经历了什么，被何人所伤，只字未提，径直进入了闭关状态。
当时引起了极大的震动，而那时玉真子尚不是天水云阁掌教，但也正是因为天玄师叔受伤之事，玉真子才执掌了天水云阁。
因为当时掌教为了查明天玄师叔重伤一事，愤然下山，结果从那一去便杳无音讯。再也没有回来过。
天水云阁将此事隐瞒下来，一直暗地寻找任何可能的线索，但是这一找就是接近二十年，找遍了整片大陆依旧是没有丝毫线索，整个九龙大陆之上，似乎根本就未曾出现过掌教的身影。
似乎就是掌教一出山门就诡异失踪。没有任何人见过。
最终，天水云阁只能选择了放弃，由玉真子接任掌教之位。
天玄师叔一直处于闭关状态之中，如果不是魂灯始终未灭，玉真子几乎怀疑天玄师叔也在闭关中仙逝。
玉真子望着头顶上的夜空，月亮只有朦胧的光漂浮不定。视线所到之处一片昏暗。
“走吧，不早了。”
拉着柔儿的手，玉真子转身往回走去。
九天之上，似有笑声传来，轻狂、不羁、愤怒，没人发现那高空之上，一道道若有似无的黑气盘旋升腾，森然的盯着这片广袤的土地。
玉真子似是有所感应，脚步微微停顿，却依旧缓慢的向回走去。另一只手，却悄然握紧。
北荒。
这里是北荒最为神秘的地方，在这片地带除了郁郁葱葱的森林，和那一条蜿蜒的河流，再无他物。
每到夜晚沉闷的声音不断的从深处传来，似怒吼，似哀嚎，似狂笑。而最近几日，愈发的急促和猛烈。地面都开始有了微微的抖动。
大批大批的动物都感觉到了强烈的不安，整日整夜连滚带爬的向着远方逃去，更不会有什么不开眼的灵兽飞禽踏足这里。
然而就在今夜，这里却站着一位一身白衣的女子。
白衣似雪，月华如水。
朦胧昏暗的月光透过点点缝隙洒下来，点点雾气飘来荡去，将这里映照的更为诡异。
白衣女子眼中含泪，沉默的望着这里。
吼！轰轰！轰！
一声又一声，一次又一次。似乎永不疲倦。
“为何？为何？为何这一次又是这样……”
白衣女子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滴落，轻声问道。
骤然间，白衣女子双臂一展，仰天怒啸，澎湃的气势刹那间爆发开来，一排又一排的大树呈环形向外散射一般的倒飞出去。
轰！大地猛烈的震动起来，竟好似也在愤怒的咆哮一般。
为何！！！
敢问――苍天饶过谁！！！
敢问……苍天饶过谁！敢问苍天……饶过谁……
愤怒的声音回荡在这天地之间，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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