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选择
“……”
沈亦看着原本空荡的吧台上一下子就被堆满了，想起刚刚搬进来时还好奇要这么大的吧台干什么，现在算是给了他答案。
他打开袋子，见一袋是水果牛奶，一袋是各种零食。
进口的芒果、樱桃、草莓、椰青、山竹，还有各种口味的酸奶和纯奶，零食那袋则是饼干、干果和各种口味的薯片，好多都是沈亦从来未尝过的。
他把水果牛奶放进冰箱里，很快就塞满了。
他联想了一下，发现战队里大家的身材还都挺不错，除了赵风上了年纪有点啤酒肚外，没一个看着像每天都要吃这么多零食的人。
收拾完吃的，沈亦打开逐鹿，散排了几把保持手感，快到十点钟的时候起身洗漱，打算睡觉。
他走到落地窗边，打算把窗帘拉上。
这栋作为队员宿舍的别墅是个L形，赵风和裴凛的房间在L下面拐出去的那条横杠的位置，裴凛的房间在东侧，赵风的在西面，所以沈亦从窗户看出去，正好能看到裴凛房间的一扇侧窗。
他透过窗子看过去，见裴凛并没有拉上窗帘，房间内黑漆漆的，没有开灯。
现在才十点，以沈亦对他的第一印象，也觉得不像是会这么早睡觉的人，那估计就是没回来了。
关上窗帘，沈亦躺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对着天花板发了好一会呆，才慢慢地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早上八点，沈亦就醒了。
穿好衣服去了餐厅，果然没见一个人来吃早饭。
不过餐厅的供应并没有缺，只不过量不多，看来主要都是给基地里的行政人员准备的，没指望队员们会来吃。
这种猜测在一位阿姨见到沈亦进来以后，惊呼一声“这么早”之后得到了证实。
吃完饭来到训练室，也是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男生正在电脑前开直播。
见到沈亦进来，男生对麦说了一句：“有点事，先闭下麦。”
男生看起来年纪不大，脸有点圆圆的，奶膘还没退，，声音也有些软糯。
“亦哥，这么早？”男生站起来打招呼，“不多睡会吗？”
沈亦想了想，终于回想起他的名字，叫可乐。只不过应该也是个不爱说话的小孩，所以昨天在火锅店也对他没太多印象。
“昨晚睡得早。”沈亦答道，“你不也……”
“噢，我在补直播时长呢。”可乐笑了笑，“这时候看直播的人少，人多了我打不好。”
沈亦点点头，看了一眼训练室，发现就五台电脑，不知道自己该坐在哪里。
可乐直接继续开麦直播了，沈亦只得随意在一个座位上坐下，见每一台电脑前的外设都不一样，知道都是队员们根据自己需要选的，也就没有乱动。
他无事可做，干脆打开橘猫直播，搜索可乐，进了他的直播间，把手机改成静音。
直播间的观众不多，毕竟FTE战队早就在职业赛场上没了姓名，可乐又在打公认“秀不起来”的攻城手，更加没人想看。
他看到直播界面，才猛然想起可乐也是打攻城手的。
沈亦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进了一队，要挤掉的就是这个男生的位置。
这个念头让他从头到脚开始有些不自在起来。
过了半个小时，队员们陆陆续续就来了。
艾因打着哈欠先进来，后面跟着寒叶。接着是另外两个队员，打医疗兵的Star和打侦察手的温酒。
“卧槽，你怎么这么早？”艾因看到沈亦，眼睛瞪得老大：“我还以为我们这不到十点就来了，简直是盘古开天辟地头一遭了，没想到你这么早。”
可乐在一旁对着麦说道：“对，队员们来了，昨天休息，今天大家起得早……裴凛？他不在……裴哥不想直播我们也没办法呀……”
艾因在一旁听到，表情愤愤不平：“哼！就知道吵着看裴凛！我们难道不好看吗！”
可乐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对着麦克风笑出声：“对，是艾因，他吃醋啦。”
艾因瞪了可乐一眼：“瞎说！”
门外传来脚步声音，与此一起传进来的是一声冷笑：“谁又在嘀咕我？”
沈亦看过去，见裴凛今天换了一身修身的深青色西装，走进了训练室。
沈亦的余光正好瞥见手机上可乐的直播界面，只见屏幕上的弹幕瞬间密密麻麻地刷了起来。
“是我老公的声音吗！！是！不！是！”
“啊啊啊一定是！好久没听到了！！”
“裴总就不能随便在哪个队员的直播间里再出镜一下吗呜呜呜”
“我们在嘀咕你！老公看看我们吧！”
沈亦：“……”
这什么情况？
艾因瞥了一眼裴凛，幽怨地气若游丝说道：“可乐直播呢，你快去出镜吧，就靠你这张脸维持FTE那点微弱的人气……”
裴凛走向可乐的机位，弯下腰扯过麦，低声道：“FTE即将官宣一位新队员，大家可以期待一下。”
沈亦低头看着弹幕，听到他提到自己，指尖轻颤了一下。
裴凛说完就直起身，示意可乐下播。
可乐点点头，说了结束语，关了直播，起身出去了。
直播关了，可是飘在直播间的弹幕却不减反增。
“新队员？？？卧槽卧槽是谁？？”
“老公的声音依旧那么苏啊啊耳孕了。”
“新队员官宣都不来个发布会吗哥哥！”
沈亦退出直播间，觉得自己心跳有些不稳。
虽然未提到自己的名字，不过他头一次感受到自己即将站在众人关注之下的压迫感。
“一会有外设的供应商过来给你选设备。”裴凛看向沈亦，“你先跟我去签合同和准备官宣材料。”
沈亦站起身，跟在他身后出去，进了电梯。
二楼是一队的训练室，裴凛按下了一楼的按键，说道：“我已经跟张林已经解约了，今早听说他另寻了东家。”
沈亦一怔，居然这么快，怕是之前早就有了二心，跟人谈过了。
裴凛继续说：“FTE现在在逐鹿世界联盟赛的排名你也知道，别说亚太区，连国内前十都进不去，能否在下个赛季逆风翻盘谁也不敢打包票。”
“以你的资质，完全可以去其他排名更好，更加有希望打出成绩的战队。”
“你想好了吗。”
被这么一问，沈亦突然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考虑过是否有其他更好的选择这个问题。
电梯来到了一楼，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
裴凛见他出神一般不出声，也没催促他，迈步准备走出电梯。
“但是……”
沈亦忽然在身后开口，裴凛的脚步顿住。
“但是只有FTE能接受我的打法，而且……”他顿了两秒，眼神慢慢坚定起来，低声说道，“肯相信攻城手不是废物职业。”
裴凛回过头看向他，眼中不知是什么情绪，电梯门在他身后又缓缓地关上，将两人关在了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连呼吸声都触耳可闻。
几秒后，他把这些情绪敛去，重新按开电梯门，大步走了出去。
“欢迎加入FTE。”
当时为了赚低保去注册了这个游戏，觉得在这个萌萌换装养崽游戏里填自己的真实资料实在有点羞耻，于是造了这么个身份。
他为自己刚刚有那么一秒钟差点信了这人的鬼话感到后怕。
对面过了好几分钟也没再回复，沈亦先去清了几个日常任务，仔细看了看他搭配的套装，发现真没几个不辣眼睛的。
他点开日常任务列表，开始一件件清任务。
看到“小女孩”这三个字，沈亦的耳边嗡了一声，然后迅速去看了一眼自己的资料。
果然填的是女，还是14岁。
沈亦一只手撑起下巴，一套套看过去，有时候看到一些简直不可理喻的奇怪搭配，忍不住捂住眼睛，无奈地笑一声。
回到待机页面，沈亦看着屏幕上的可爱崽子，从几天前每天不变的朴素衣衫变成一身光鲜漂亮的套装，收敛了唇边还未消退的笑意，眼中弥漫起繁复的情绪。
他换了个话题：“任务清了吗？”
“您好，我们是基地餐厅的工作人员。”站在前面的男人说道，“这是这三天的零食补给，给您送来了。”
沈亦还未作出反应，两个人就直接越过他，伸手把两个袋子放在了门边的大吧台上，着急忙慌地跑下一间宿舍去了。
连ID都是上网搜的“可爱网名”，挑了个“折耳兔叽”的名字。
……没想到现在看来，反而觉得比写自己真实资料更羞耻了。
游戏设定的任务很繁琐，甚至还包括洗衣服和做饭，差不多是个家长模拟器了，但是他对此一直保持着足够的耐心。
清完任务后，沈亦又打开衣柜，试图把这些Cold搭配出来的丝毫不搭的套装改得顺眼一点。
努力了许久，他最终还是觉得对这位氪金大佬的品味无力回天。
Cold又不回复了。
沈亦见他回复得一阵一阵的，大概在忙着什么，自己去清任务去了。现在入了队也不知道能不能继续开直播，以后大概也不再需要直播带来的微薄的收入，不过也舍不得不玩了，感觉弃游就仿佛把崽子遗弃了一样。
有时候，谁也不知道明天、下个月、下一年，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是落魄潦倒，还是光彩加身。
刚刚下了游戏关上电脑，门外就传来敲门声。沈亦去开了门，见门外站着两个人，每个人手里提着一大袋东西，后面还停着一辆装满东西的小推车
“你们是？”
过了十分钟，Cold又发来消息。
他仿佛没看出这个“哦”字里暗含的意思，继续问道：“你一个小女孩还知道Cold？他退役的时候你才几岁。”
愣了半晌，沈亦回过神来，言简意赅地回了一个“哦”字。
沈亦看着这句话，大为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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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看着原本空荡的吧台上一下子就被堆满了，想起刚刚搬进来时还好奇要这么大的吧台干什么，现在算是给了他答案。
他打开袋子，见一袋是水果牛奶，一袋是各种零食。
进口的芒果、樱桃、草莓、椰青、山竹，还有各种口味的酸奶和纯奶，零食那袋则是饼干、干果和各种口味的薯片，好多都是沈亦从来未尝过的。
他把水果牛奶放进冰箱里，很快就塞满了。
他联想了一下，发现战队里大家的身材还都挺不错，除了赵风上了年纪有点啤酒肚外，没一个看着像每天都要吃这么多零食的人。
收拾完吃的，沈亦打开逐鹿，散排了几把保持手感，快到十点钟的时候起身洗漱，打算睡觉。
他走到落地窗边，打算把窗帘拉上。
这栋作为队员宿舍的别墅是个L形，赵风和裴凛的房间在L下面拐出去的那条横杠的位置，裴凛的房间在东侧，赵风的在西面，所以沈亦从窗户看出去，正好能看到裴凛房间的一扇侧窗。
他透过窗子看过去，见裴凛并没有拉上窗帘，房间内黑漆漆的，没有开灯。
现在才十点，以沈亦对他的第一印象，也觉得不像是会这么早睡觉的人，那估计就是没回来了。
关上窗帘，沈亦躺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对着天花板发了好一会呆，才慢慢地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早上八点，沈亦就醒了。
穿好衣服去了餐厅，果然没见一个人来吃早饭。
不过餐厅的供应并没有缺，只不过量不多，看来主要都是给基地里的行政人员准备的，没指望队员们会来吃。
这种猜测在一位阿姨见到沈亦进来以后，惊呼一声“这么早”之后得到了证实。
吃完饭来到训练室，也是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男生正在电脑前开直播。
见到沈亦进来，男生对麦说了一句：“有点事，先闭下麦。”
男生看起来年纪不大，脸有点圆圆的，奶膘还没退，，声音也有些软糯。
“亦哥，这么早？”男生站起来打招呼，“不多睡会吗？”
沈亦想了想，终于回想起他的名字，叫可乐。只不过应该也是个不爱说话的小孩，所以昨天在火锅店也对他没太多印象。
“昨晚睡得早。”沈亦答道，“你不也……”
“噢，我在补直播时长呢。”可乐笑了笑，“这时候看直播的人少，人多了我打不好。”
沈亦点点头，看了一眼训练室，发现就五台电脑，不知道自己该坐在哪里。
可乐直接继续开麦直播了，沈亦只得随意在一个座位上坐下，见每一台电脑前的外设都不一样，知道都是队员们根据自己需要选的，也就没有乱动。
他无事可做，干脆打开橘猫直播，搜索可乐，进了他的直播间，把手机改成静音。
直播间的观众不多，毕竟FTE战队早就在职业赛场上没了姓名，可乐又在打公认“秀不起来”的攻城手，更加没人想看。
他看到直播界面，才猛然想起可乐也是打攻城手的。
沈亦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进了一队，要挤掉的就是这个男生的位置。
这个念头让他从头到脚开始有些不自在起来。
过了半个小时，队员们陆陆续续就来了。
艾因打着哈欠先进来，后面跟着寒叶。接着是另外两个队员，打医疗兵的Star和打侦察手的温酒。
“卧槽，你怎么这么早？”艾因看到沈亦，眼睛瞪得老大：“我还以为我们这不到十点就来了，简直是盘古开天辟地头一遭了，没想到你这么早。”
可乐在一旁对着麦说道：“对，队员们来了，昨天休息，今天大家起得早……裴凛？他不在……裴哥不想直播我们也没办法呀……”
艾因在一旁听到，表情愤愤不平：“哼！就知道吵着看裴凛！我们难道不好看吗！”
可乐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对着麦克风笑出声：“对，是艾因，他吃醋啦。”
艾因瞪了可乐一眼：“瞎说！”
门外传来脚步声音，与此一起传进来的是一声冷笑：“谁又在嘀咕我？”
沈亦看过去，见裴凛今天换了一身修身的深青色西装，走进了训练室。
沈亦的余光正好瞥见手机上可乐的直播界面，只见屏幕上的弹幕瞬间密密麻麻地刷了起来。
“是我老公的声音吗！！是！不！是！”
“啊啊啊一定是！好久没听到了！！”
“裴总就不能随便在哪个队员的直播间里再出镜一下吗呜呜呜”
“我们在嘀咕你！老公看看我们吧！”
沈亦：“……”
这什么情况？
艾因瞥了一眼裴凛，幽怨地气若游丝说道：“可乐直播呢，你快去出镜吧，就靠你这张脸维持FTE那点微弱的人气……”
裴凛走向可乐的机位，弯下腰扯过麦，低声道：“FTE即将官宣一位新队员，大家可以期待一下。”
沈亦低头看着弹幕，听到他提到自己，指尖轻颤了一下。
裴凛说完就直起身，示意可乐下播。
可乐点点头，说了结束语，关了直播，起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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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队员？？？卧槽卧槽是谁？？”
“老公的声音依旧那么苏啊啊耳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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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未提到自己的名字，不过他头一次感受到自己即将站在众人关注之下的压迫感。
“一会有外设的供应商过来给你选设备。”裴凛看向沈亦，“你先跟我去签合同和准备官宣材料。”
沈亦站起身，跟在他身后出去，进了电梯。
二楼是一队的训练室，裴凛按下了一楼的按键，说道：“我已经跟张林已经解约了，今早听说他另寻了东家。”
沈亦一怔，居然这么快，怕是之前早就有了二心，跟人谈过了。
裴凛继续说：“FTE现在在逐鹿世界联盟赛的排名你也知道，别说亚太区，连国内前十都进不去，能否在下个赛季逆风翻盘谁也不敢打包票。”
“以你的资质，完全可以去其他排名更好，更加有希望打出成绩的战队。”
“你想好了吗。”
被这么一问，沈亦突然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考虑过是否有其他更好的选择这个问题。
电梯来到了一楼，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
裴凛见他出神一般不出声，也没催促他，迈步准备走出电梯。
“但是……”
沈亦忽然在身后开口，裴凛的脚步顿住。
“但是只有FTE能接受我的打法，而且……”他顿了两秒，眼神慢慢坚定起来，低声说道，“肯相信攻城手不是废物职业。”
裴凛回过头看向他，眼中不知是什么情绪，电梯门在他身后又缓缓地关上，将两人关在了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连呼吸声都触耳可闻。
几秒后，他把这些情绪敛去，重新按开电梯门，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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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自己刚刚有那么一秒钟差点信了这人的鬼话感到后怕。
对面过了好几分钟也没再回复，沈亦先去清了几个日常任务，仔细看了看他搭配的套装，发现真没几个不辣眼睛的。
他点开日常任务列表，开始一件件清任务。
看到“小女孩”这三个字，沈亦的耳边嗡了一声，然后迅速去看了一眼自己的资料。
果然填的是女，还是14岁。
沈亦一只手撑起下巴，一套套看过去，有时候看到一些简直不可理喻的奇怪搭配，忍不住捂住眼睛，无奈地笑一声。
回到待机页面，沈亦看着屏幕上的可爱崽子，从几天前每天不变的朴素衣衫变成一身光鲜漂亮的套装，收敛了唇边还未消退的笑意，眼中弥漫起繁复的情绪。
他换了个话题：“任务清了吗？”
“您好，我们是基地餐厅的工作人员。”站在前面的男人说道，“这是这三天的零食补给，给您送来了。”
沈亦还未作出反应，两个人就直接越过他，伸手把两个袋子放在了门边的大吧台上，着急忙慌地跑下一间宿舍去了。
连ID都是上网搜的“可爱网名”，挑了个“折耳兔叽”的名字。
……没想到现在看来，反而觉得比写自己真实资料更羞耻了。
游戏设定的任务很繁琐，甚至还包括洗衣服和做饭，差不多是个家长模拟器了，但是他对此一直保持着足够的耐心。
清完任务后，沈亦又打开衣柜，试图把这些Cold搭配出来的丝毫不搭的套装改得顺眼一点。
努力了许久，他最终还是觉得对这位氪金大佬的品味无力回天。
Cold又不回复了。
沈亦见他回复得一阵一阵的，大概在忙着什么，自己去清任务去了。现在入了队也不知道能不能继续开直播，以后大概也不再需要直播带来的微薄的收入，不过也舍不得不玩了，感觉弃游就仿佛把崽子遗弃了一样。
有时候，谁也不知道明天、下个月、下一年，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是落魄潦倒，还是光彩加身。
刚刚下了游戏关上电脑，门外就传来敲门声。沈亦去开了门，见门外站着两个人，每个人手里提着一大袋东西，后面还停着一辆装满东西的小推车
“你们是？”
过了十分钟，Cold又发来消息。
他仿佛没看出这个“哦”字里暗含的意思，继续问道：“你一个小女孩还知道Cold？他退役的时候你才几岁。”
愣了半晌，沈亦回过神来，言简意赅地回了一个“哦”字。
沈亦看着这句话，大为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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