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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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富丽堂皇金懿殿上,漓国新君神色威严，语气带着些许薄怒，“屠磊居功自,犯上之罪不可饶恕！寡人已说过，胆敢求情者,杀无赦！”
彼时郭凡跪在下首,神色不卑不亢，缓缓开口：“国君息怒,只要国君答应放过屠府上下,我愿告知国君‘漓国秘宝’所在之地。”
“漓国秘宝？”国君微眯着眼睛狭长眼睛,望着郭凡。骤间想起那年,他还是齐王之时，听闻南境有一秘宝，吃了可保百年长寿,但那时他派郭凡苦寻未得。没想到如今郭凡竟以此为饵。
国君冷冷望着郭凡,拍着龙椅骂声：“郭凡！你好胆子,竟诓骗寡人！你当年分明告诉寡人没有秘宝！”
郭凡以头碰地,“此秘宝在漓国南境深山，危险重重，郭凡愿为国君以命换得,求国君放过屠府上下。”
国君冷笑着道：“当日寡人将屠秀秀赐婚于你,你拒不领命。不惜在我府前跪了三日三夜，逼我收回成命。怎么？如今不过短短几年，便对屠秀秀情根深种了？”
郭凡抬头看了一眼怒极反笑国君。
想起那年国君为齐王时，为笼络屠府，不惜以他婚姻为棋。当日他说得明白，他是有妻之人,心有所属，甚至不惜编心仪之人对他有救命之恩谎言。告知齐王绝不可能娶屠秀秀为妻。
可最后阴差阳错，屠秀秀还是成为了他妻子。
既屠秀秀是他妻子，那他便断不能看见屠府遭此劫难。
于是郭凡颔首道：“相守之情，足以令郭某赴汤蹈火。”
国君仰头笑，边笑边面带叹息地摇头道：“爱卿真是个多情之人。多情之人最伤人，你可还记得有个女子对你守候之情？她在你一无所有时嫁给你，在你奔赴战场时照顾你母亲，可却在你功成名就时香消玉殒。你可曾想过这一切，是为什么？”
郭凡是那样聪明人，听见国君话，猛地抬起头看他。
国君抬起下巴示意周边宦官说话，那宦官很快明白君主意思，便朝郭凡拱拱手开口道：“郭人应知晓，屠家嫡女仰慕你。”
屠家嫡女屠秀秀仰慕郭凡，是那年国都上至皇亲贵族，下至黎明百姓都知晓之事。屠秀秀自小众星捧月，性格高傲，郭凡不告而别留下书信离开屠府，她在府中发了好一顿脾气。
后来郭凡上战场那夜，屠秀秀放心不下，唯恐他死在战场上，于深夜策马闯入军营。彼时郭凡还不得齐王重用，只是营前一小小士兵。面对前来寻他屠秀秀，他亦觉匪夷所思。被人推搡着上前，朝着屠秀秀行了一礼道：“姑娘来此有何要事？”
屠秀秀着一身劲装黑衣，一头青丝用白玉簪子挽起，她跳下马，站在郭凡面前。她一贯是高贵傲气，此刻站在心仪人面前，小女儿家心思便显露来，她问郭凡：“为何不告而别？”
郭凡便道：“我记得姑娘说过，我若赢了府中侍卫便可自行离开。”两年前入府时屠秀秀便是这般说，而他没想过两年后屠秀秀早已换了心境。
会因他离开黯心伤，发雷霆。
屠秀秀心想，这人真是个木头，女子问为何不告而别，可不是真要你一本正经解释离开缘由。而是看你是否同她心境一般，多有不舍。
但面前人一脸茫神色，屠秀秀忍不住骂道：“呆子！”
她眉眼带笑，将手中包袱递过去，郑重道：“郭凡，你要凯旋归来。”
“这是？”郭凡不敢接她手中之物。
屠秀秀不由分说将包袱扔进他怀里，潇洒地翻身上马，脆生道：“护你平安之物！”她勒住缰绳，笑着开口：“若你回来，我要你许我一个心愿！”
说罢，她策马离去。
战后，郭凡一路上升，一跃成为齐王心腹手下。
他领着军凯旋归来，百姓一路夹道欢迎，他一身铠甲，清俊面庞不知惹得多少怀春少女暗许芳心。
那时漓国储君之位未定，齐王与临王争储君之位。齐王欲拉拢当时手握重兵屠将军，屠将军听临王之言，假意与齐王修好。于是答应齐王，他臣下将郭凡迎娶自家女儿屠秀秀之事。
为着此事，屠秀秀还开心了许久。
但令所有人未曾想到是，郭凡在齐王府外，整整跪了三日三夜，拒不领命。
后来好友问郭凡缘由，他为保护叶清云便编女子救她性命，他与她情定三生之言。
屠秀秀知晓这段风流佳话后，连夜闯入郭凡内室，问道：“你知晓齐王给你定下婚约女子是谁么？”
郭凡身子靠在绸缎枕上，轻点头道：“我知晓。”
“你不愿娶我？”屠秀秀颤着声问他。
郭凡心想，他不能伤害这个助他良多女子，于是他便说效忠之人政见不合之话。屠秀秀以为郭凡亦是喜欢她，只是碍于身份不能在一起。于是她当即撇下重话:“那我这就让父亲投靠齐王！让齐王去为我们求皇上赐婚！”
往事浮上心头，郭凡神色微变，瞧着那宦官，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是他所不知之事。
果那宦官说了下去，“屠秀秀仰慕你，非你不嫁。而你拒不领命，说自己已有心仪之人。屠秀秀以为那心仪之人便是她。但屠将军是何人，当即便知晓此事并不简单，为了爱女心愿得成，不惜写了一封信去无叶城，让人前去调查此事。”
屠府势，接到此信官员，从信中读屠府对叶家不明态度。不过几天叶家上下便因贪盐案锒铛入狱，无一活口。
等消息传到郭凡耳里时，叶家消失已成定局。
郭凡那时对叶家无感，因叶家拆散他与云娘，还将云娘赶家门。且他那时正疯狂地找寻着消失云娘，根本无意去查当年事。
下听这宦官开口，他才知晓，叶家人死，竟是和屠府有关。
国君好整似暇地望着郭凡，嘴角带着深不可测笑意。宦官瞧着国君笑，垂眸继续说了下去：“屠将军派人暗中处理掉叶府后，又通知官府人。派人去将你母亲姚氏接到了京都。你母亲姚氏在路上便知晓了屠府嫡女心悦你之事，于是便告知你，云娘早就病死了。郭人好生回忆一番，是也不是？”
姚氏得知了叶家全家锒铛入狱消息，许是想救云娘一命，当时无论谁问她，她都坚持说叶清云已经病死了。又或许姚氏只是想让郭凡死心，好让他安心娶屠秀秀为妻。
郭凡那时候也不相信叶清云死了，他派人去查，但回禀人都说叶清云确死了。
郭凡脸色苍白地望着国君，不知为何面前人对当年之事知晓得如此清楚。
但转念一想，当时他便是国君人，亦是国君手下一名猛将。
国君当时还是齐王，要拿他婚事当做筹码，必定在此事之中，下了不少功夫。说不定，这一切都有国君推波助澜。
他战归来，齐王下令命他娶屠秀秀，他在齐王府跪了三日三夜，拒不领命。并说有心仪之人，不负佳人之言，这桩事当时在国都传及甚广。再后来，屠秀秀半夜闯入他内室，扬言非他不嫁。他为保护叶清云，所以一直未曾派人回无叶城报信。
谁知没过几日，屠府人却擅自将她母亲接了来，而从母亲口中，他得知了云娘病死消息。那时他因马上要上战场，无法抽身前去。
于是派人去打听，在想来，当时派去人，要么是屠府人，要么，是国君人。
而那时，云娘并没死。
“是你们……杀了云娘？”郭凡脸色苍白，尾音颤抖。
国君见他这般模样，摇摇头笑道：“寡人怎会做杀你妻子之事呢？相反，寡人派人一路暗中护送爱卿之妻来了国都。”
若不是他人暗自保护叶清云，她早便被乱刀砍死了，哪里有命还来国都？最后还见到了郭凡这负心汉呢？
郭凡一贯温和神色，唇线抿得紧紧，望着高高在上国君。
他深知面前这高高至上之人，一向将人心拿捏得死死地，说是保护云娘，其实不过是御下一种手段罢了。将你在这人世，最在乎、珍视牢牢握在手心里，若等到来日，凭此，便可让你丢盔弃甲，俯首称臣。
此刻国君敛了笑容，那双锐利眸子冷冷望着郭凡道，“寡人念及你少时曾以命相护，承你这份情。”
“屠府两百多人口和叶清云之间，你做个选择吧。”
……
因叶清云记忆崩塌，容骁本要强行将宁玥玥拉记忆阵，可谁知这阵法深厚，且记忆并未完结。
于是宁玥玥与容骁被推向了郭凡记忆里。
彼时宁玥玥同容骁站在宫殿一角，望着这一幕赫开朗。
原来如此。
郭凡当时叙述他与屠秀秀相爱并反目这一段时，宁玥玥便觉得有些奇怪。
但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
到在亲耳听见真相徒发觉，郭凡改编故事本就有漏洞。屠秀秀那般深爱郭凡，又深知国君便是那种冷漠无情人，怎会不由分说将屠府上下被杀之事怪罪到郭凡身上呢？
但在宁玥玥明白了。
原来国君是要郭凡在屠府两百多人性命和叶清云之间做选择。
而郭凡，最后定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叶清云。
所以后来，神情恍惚屠秀秀知晓了真相，在书房里刺了郭凡一刀。想必那时候屠秀秀已极恨郭凡，对他存了杀心，但到底是心爱之人，却也舍不得真正杀他。
果，站在面前郭凡眼神疑惑，带着不可置信表情望着国君，语气带着欣喜喃喃道：“你是说……云娘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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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富丽堂皇金懿殿上,漓国新君神色威严，语气带着些许薄怒，“屠磊居功自,犯上之罪不可饶恕！寡人已说过，胆敢求情者,杀无赦！”
彼时郭凡跪在下首,神色不卑不亢，缓缓开口：“国君息怒,只要国君答应放过屠府上下,我愿告知国君‘漓国秘宝’所在之地。”
“漓国秘宝？”国君微眯着眼睛狭长眼睛,望着郭凡。骤间想起那年,他还是齐王之时，听闻南境有一秘宝，吃了可保百年长寿,但那时他派郭凡苦寻未得。没想到如今郭凡竟以此为饵。
国君冷冷望着郭凡,拍着龙椅骂声：“郭凡！你好胆子,竟诓骗寡人！你当年分明告诉寡人没有秘宝！”
郭凡以头碰地,“此秘宝在漓国南境深山，危险重重，郭凡愿为国君以命换得,求国君放过屠府上下。”
国君冷笑着道：“当日寡人将屠秀秀赐婚于你,你拒不领命。不惜在我府前跪了三日三夜，逼我收回成命。怎么？如今不过短短几年，便对屠秀秀情根深种了？”
郭凡抬头看了一眼怒极反笑国君。
想起那年国君为齐王时，为笼络屠府，不惜以他婚姻为棋。当日他说得明白，他是有妻之人,心有所属，甚至不惜编心仪之人对他有救命之恩谎言。告知齐王绝不可能娶屠秀秀为妻。
可最后阴差阳错，屠秀秀还是成为了他妻子。
既屠秀秀是他妻子，那他便断不能看见屠府遭此劫难。
于是郭凡颔首道：“相守之情，足以令郭某赴汤蹈火。”
国君仰头笑，边笑边面带叹息地摇头道：“爱卿真是个多情之人。多情之人最伤人，你可还记得有个女子对你守候之情？她在你一无所有时嫁给你，在你奔赴战场时照顾你母亲，可却在你功成名就时香消玉殒。你可曾想过这一切，是为什么？”
郭凡是那样聪明人，听见国君话，猛地抬起头看他。
国君抬起下巴示意周边宦官说话，那宦官很快明白君主意思，便朝郭凡拱拱手开口道：“郭人应知晓，屠家嫡女仰慕你。”
屠家嫡女屠秀秀仰慕郭凡，是那年国都上至皇亲贵族，下至黎明百姓都知晓之事。屠秀秀自小众星捧月，性格高傲，郭凡不告而别留下书信离开屠府，她在府中发了好一顿脾气。
后来郭凡上战场那夜，屠秀秀放心不下，唯恐他死在战场上，于深夜策马闯入军营。彼时郭凡还不得齐王重用，只是营前一小小士兵。面对前来寻他屠秀秀，他亦觉匪夷所思。被人推搡着上前，朝着屠秀秀行了一礼道：“姑娘来此有何要事？”
屠秀秀着一身劲装黑衣，一头青丝用白玉簪子挽起，她跳下马，站在郭凡面前。她一贯是高贵傲气，此刻站在心仪人面前，小女儿家心思便显露来，她问郭凡：“为何不告而别？”
郭凡便道：“我记得姑娘说过，我若赢了府中侍卫便可自行离开。”两年前入府时屠秀秀便是这般说，而他没想过两年后屠秀秀早已换了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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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秀秀心想，这人真是个木头，女子问为何不告而别，可不是真要你一本正经解释离开缘由。而是看你是否同她心境一般，多有不舍。
但面前人一脸茫神色，屠秀秀忍不住骂道：“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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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后，郭凡一路上升，一跃成为齐王心腹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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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漓国储君之位未定，齐王与临王争储君之位。齐王欲拉拢当时手握重兵屠将军，屠将军听临王之言，假意与齐王修好。于是答应齐王，他臣下将郭凡迎娶自家女儿屠秀秀之事。
为着此事，屠秀秀还开心了许久。
但令所有人未曾想到是，郭凡在齐王府外，整整跪了三日三夜，拒不领命。
后来好友问郭凡缘由，他为保护叶清云便编女子救她性命，他与她情定三生之言。
屠秀秀知晓这段风流佳话后，连夜闯入郭凡内室，问道：“你知晓齐王给你定下婚约女子是谁么？”
郭凡身子靠在绸缎枕上，轻点头道：“我知晓。”
“你不愿娶我？”屠秀秀颤着声问他。
郭凡心想，他不能伤害这个助他良多女子，于是他便说效忠之人政见不合之话。屠秀秀以为郭凡亦是喜欢她，只是碍于身份不能在一起。于是她当即撇下重话:“那我这就让父亲投靠齐王！让齐王去为我们求皇上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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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府势，接到此信官员，从信中读屠府对叶家不明态度。不过几天叶家上下便因贪盐案锒铛入狱，无一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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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凡那时对叶家无感，因叶家拆散他与云娘，还将云娘赶家门。且他那时正疯狂地找寻着消失云娘，根本无意去查当年事。
下听这宦官开口，他才知晓，叶家人死，竟是和屠府有关。
国君好整似暇地望着郭凡，嘴角带着深不可测笑意。宦官瞧着国君笑，垂眸继续说了下去：“屠将军派人暗中处理掉叶府后，又通知官府人。派人去将你母亲姚氏接到了京都。你母亲姚氏在路上便知晓了屠府嫡女心悦你之事，于是便告知你，云娘早就病死了。郭人好生回忆一番，是也不是？”
姚氏得知了叶家全家锒铛入狱消息，许是想救云娘一命，当时无论谁问她，她都坚持说叶清云已经病死了。又或许姚氏只是想让郭凡死心，好让他安心娶屠秀秀为妻。
郭凡那时候也不相信叶清云死了，他派人去查，但回禀人都说叶清云确死了。
郭凡脸色苍白地望着国君，不知为何面前人对当年之事知晓得如此清楚。
但转念一想，当时他便是国君人，亦是国君手下一名猛将。
国君当时还是齐王，要拿他婚事当做筹码，必定在此事之中，下了不少功夫。说不定，这一切都有国君推波助澜。
他战归来，齐王下令命他娶屠秀秀，他在齐王府跪了三日三夜，拒不领命。并说有心仪之人，不负佳人之言，这桩事当时在国都传及甚广。再后来，屠秀秀半夜闯入他内室，扬言非他不嫁。他为保护叶清云，所以一直未曾派人回无叶城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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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派人去打听，在想来，当时派去人，要么是屠府人，要么，是国君人。
而那时，云娘并没死。
“是你们……杀了云娘？”郭凡脸色苍白，尾音颤抖。
国君见他这般模样，摇摇头笑道：“寡人怎会做杀你妻子之事呢？相反，寡人派人一路暗中护送爱卿之妻来了国都。”
若不是他人暗自保护叶清云，她早便被乱刀砍死了，哪里有命还来国都？最后还见到了郭凡这负心汉呢？
郭凡一贯温和神色，唇线抿得紧紧，望着高高在上国君。
他深知面前这高高至上之人，一向将人心拿捏得死死地，说是保护云娘，其实不过是御下一种手段罢了。将你在这人世，最在乎、珍视牢牢握在手心里，若等到来日，凭此，便可让你丢盔弃甲，俯首称臣。
此刻国君敛了笑容，那双锐利眸子冷冷望着郭凡道，“寡人念及你少时曾以命相护，承你这份情。”
“屠府两百多人口和叶清云之间，你做个选择吧。”
……
因叶清云记忆崩塌，容骁本要强行将宁玥玥拉记忆阵，可谁知这阵法深厚，且记忆并未完结。
于是宁玥玥与容骁被推向了郭凡记忆里。
彼时宁玥玥同容骁站在宫殿一角，望着这一幕赫开朗。
原来如此。
郭凡当时叙述他与屠秀秀相爱并反目这一段时，宁玥玥便觉得有些奇怪。
但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
到在亲耳听见真相徒发觉，郭凡改编故事本就有漏洞。屠秀秀那般深爱郭凡，又深知国君便是那种冷漠无情人，怎会不由分说将屠府上下被杀之事怪罪到郭凡身上呢？
但在宁玥玥明白了。
原来国君是要郭凡在屠府两百多人性命和叶清云之间做选择。
而郭凡，最后定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叶清云。
所以后来，神情恍惚屠秀秀知晓了真相，在书房里刺了郭凡一刀。想必那时候屠秀秀已极恨郭凡，对他存了杀心，但到底是心爱之人，却也舍不得真正杀他。
果，站在面前郭凡眼神疑惑，带着不可置信表情望着国君，语气带着欣喜喃喃道：“你是说……云娘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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