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人.妻BOSS(10)_美人表里不一[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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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人.妻BOSS(10)

  “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陈以道的思绪明显还停留在刚才听到的消息上面,双眉紧皱,乍然间被郝宿这么一问,眼里都是疑惑之色,但他还是回答了郝宿,“看是看过,不过就大概扫了几眼,太催眠了。”

  他大约是不想给郝宿增加心理负担,脸上勉强带了点笑。

  “没什么,只是今天课上老师提了一下。”

  “你们老师还对易经感兴趣”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来到了停在门口的车上,陈以道给郝宿开了门,还细心地伸手替他挡了头顶。

  “只是讲案例的时候顺便说的。”

  郝宿看上去仿佛真的只是顺口一提,他在上车以后就给梁德平发了条消息,表示自己很快就到了。等那边回了一个“ok”的表情后,见陈以道还是一副担心非常的样子,再次开口。

  “陈先生还在想那名cake遇害的事情”

  “嗯,我只是在想,这并不是凶手杀对方的最佳时机。”

  即使那名cake曾经看过金彖的样子,但如果他打算灭口的话,也可以挑别的日子,为什么要在今天

  先不说他应该把注意力放在郝宿身上,单说两者之间的距离,凶手如果去医院的话,短时间内就不可能再到这里来。

  “也许这并不是凶手做的呢”

  陈以道听到郝宿的话望了过来,车子开得很快,外面的风景在他背后成了一幅快速流动的水墨图。

  “不是凶手做的”

  “陈先生忘了,凶手身边还有一位帮凶。”如果是帮凶作案的话,一切就都合理了。

  凶手只需要将注意力放在郝宿身上,至于那些后顾之忧,则全部交给帮凶处理。

  “而且那名帮凶作案的话,恐怕也是为了杀人灭口。之前那名cake遇害,我想应该不是凶手做的。”

  “凶手杀人一向手段残忍,以凌虐为乐,给cake注射药剂这件事实在不符合他的性格。”

  郝宿一条条地罗列出来,最后总结这名cake的死亡很可能是为了掩盖第二次遇害的时候,他看到的那个人的身份。

  对方一定是知道帮凶是谁,这次才会被灭口。

  陈以道的眉头松开了一点,看向郝宿的目光充满了赞赏。

  “你说的很有道理,有没有考虑过毕业以后考进监查局工作,我觉得你很有天赋。”

  “这些只是根据表面上的情况就能推测出来,陈先生过誉了。”

  郝宿当然不会进监查局工作,就算他肯,范情也不肯。监查局每天都要直面fork,万一郝宿被别人盯上了呢。

  “监查局内部对帮凶有怀疑人选吗”

  凶手可以一直藏匿在背后,但他总需要一双眼睛,一双来帮他做事的手。

  事情到了现在这一步,如果他准备今天来猎杀郝宿的话,那名帮凶应该已经帮他做了不少事情。

  “不清楚,谁都可能是。”这是实话,不过陈以道看了看郝宿的手机,“目前监查局将可疑人选定在了梁德平身上。”

  梁德平在遇害以后对郝宿的态度就过分热情,而且这次的庆祝会也是他主动要求开的,对比起来可疑的程度要比别人更深。如果假设成立,以金彖对aaron的帮助,那么梁德平再被aaron绑架就更值得推敲了。

  对方说不定是想要以这种方式来获得郝宿的信任,降低他的防备。毕竟一个差点被fork吃了的cake,在大多数人眼里都是可怜的受害者,而不是加害者。

  “可那名cake第二次遇害的时候,梁德平正在aaron家里。”照这个推论的话,对方的作案时间根本就来不及。

  “所以目前只是怀疑,而且”陈以道将头转了回去,目光正视前方,“一个人想要杀什么人,有时候并不需要他本人在场。”

  或许是他提前买通了医院的工作人员,又或者是布置了一个巧妙的机会,更有可能是借刀杀人。

  总之在没有抓到金彖以前,全部都只是推测。

  “说的也是,是我考虑不周。”郝宿笑了笑,范情正好打了一个电话过来,他当着陈以道的面接通,两人说了一会儿话。

  “嗯,已经在车上了。”

  郝宿气质温润,对谁都是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但只有在面对范情的时候,那种温润好像才比较真实一点。

  “放心,有陈先生陪我一起,不会有事的。”

  “好,等我到了庆祝会再给你打一个电话。”

  “晚上陪情情一起吃饭。”

  电话的一半时间都是范情在那边讲话,郝宿需要开口的次数很少。不过只要开口的话,都是那种带着宠溺的语气。

  陈以道现在知道他们两个人的身份,见到他们的相处模式也不由得感到奇怪。

  从没有fork跟cake是这样相处的,也从没有fork这么听cake的话,不能这么算,陈以道就是觉得郝宿跟范情之间完全是普通人的恋爱模式,一点也没有被他们的身份困住。

  因此在郝宿的电话挂断以后,他还是出于好奇问了一句“你不担心他会吃了你吗”

  这应该是每个cake都会担心的事情。

  郝宿没有说那种情侣间会讲的话,比如我相信他不会吃了我,我相信他爱我之类,他只是用笃定的语气说“他不会吃了我。”

  就连温柔的眼神也透着一股坚定,这让陈以道没有话可说了。

  路上没有堵车,不出半个小时,郝宿就到了目的地。梁德平一早收到消息,特意跑来外面接郝宿,见到范情没有过来,还问了一嘴。

  “他还有事,就不过来了。”

  “也是,老板日理万机。”梁德平没怎么在意,毕竟范情是df的老板,忙点也是正常的。

  庆祝会里来的人果然像梁德平之前说的那样,都是一群年轻人。其中还有陆凝以及另外两个实习员工。

  她们再过一段时间就能转正了,只有梁德平还得回去接着实习。

  “唉,真倒霉,要不然现在我就跟她们一起转正了,庆祝会也改名叫转正会。”

  梁德平的胳膊已经好了,但几个月养伤的惯性还是让他在走路的时候将手臂保护得很好。等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他自己也有点哭笑不得。

  郝宿在车上的时候答应过范情,等到了要给他打一个电话。

  在他打电话期间,陈以道也收到了监查局的信息。略微看了一眼,陈以道就回到郝宿身边。

  “来之前我让人再排查了一遍这里,发现了几个可疑的人。等会趁着大家不注意,我带你从后面离开。”

  按照陈以道的计划,他们打算在金彖动手之前,把郝宿悄悄转移到安全的地方,然后放进一个由监查局人员扮演的替身。等金彖打算动手的时候,就来个瓮中捉鳖。

  至于庆祝会的其他人,监查局也已经从隔壁调来了人手,只要谁有动静,事后都要被带走进行调查。

  “好,我需要换一身衣服吗”

  “不用,我们在这里耽误的时间越多越危险。”

  讲话之间,陈以道就已经老练地带着郝宿往人少的地方避开了。在梁德平宣布庆祝会正式开始的时候,郝宿和陈以道从另一个出口刚刚出来。

  “先上去。”

  是陈以道之前说的另一辆白色的车子,没有其他人,陈以道担任司机。他上车以后很快就给监查局的人发了信号,另一位“郝宿”出现在了庆祝会上。

  与此同时,郝宿在车子启动的时候还看到了两道人影。其中一位就是另一个跟他说明过调查进度的监查局人员,王璋。

  “我们要去哪里”郝宿收回视线,看向驾驶座的陈以道。

  “去监查局。”

  各地都有监查局,只有那里对于cake而言是安全的。陈以道会将郝宿送过去,然后再过来参与抓捕机会。

  只是他在回答完没有多久,就发现身后跟了一辆可疑的车子。

  “不好,有人发现我们了。”

  车子已经开出去了一段距离,陈以道一开始只以为是巧合,可随着他们方向的改变,那辆车子也跟着改变,他这才发现金彖可能已经盯上了他们。

  陈以道的脸色一瞬间阴沉发黑,他试图摆脱那辆车子,打了个急转弯。

  “带你转移的消息只有我们监查局内部知道。”

  如果金彖能够这么快反应过来的话,那么就说明他们之前的猜测都是错的,帮凶不是梁德平,而是他们监查局内部的人员。

  难怪陈以道的脸色会这么糟糕,这意味着他们所有的计划都已经被金彖得知了。

  一开始是为了保护郝宿的安全,为了不过度引人注目,所以只有陈以道送郝宿,而现在这却变成了他们的催命符。

  他们只有两个人,并且都是cake,一旦发生什么,监查局那边的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现在再将郝宿送到监查局无疑是错误的选择,说不定金彖已经在那里做好了准备。

  陈以道将车子改了个方向,面色严峻。

  “坐稳了。”

  按照范情那么粘人的性子,郝宿在给他打了电话后过了这么久,应该还会发两条信息过来。

  只是从郝宿离开庆祝会到现在,手机也没有什么动静。

  郝宿紧拉着副驾驶上的把手,低头看了眼手机,脸上多了些意味不明的笑。

  跟着他们的车子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架势,在他们改了方向以后,竟然就这么直接撞了过来。

  陈以道被逼得无法前行,车子再次改了道。他们将那辆车短暂地甩开了,不过自己走的路也越来越偏僻。

  直到车子在一座废楼前熄了火。

  刚才在被撞到的时候,他们的挡风玻璃就已经碎了。陈以道脸上被划出了一道伤口,现在还在流血。

  而郝宿则是第一时间躲开了,除了原本的衣服被划破了外,身上倒是没有受伤。

  “我们不能待在车子里。”

  凶手还在后面穷追不舍,陈以道当机立断,带着郝宿往废楼里走去了。

  事实证明他这个决定做的很正确,因为他们前脚走进去,后脚门口就又传来了车子的声音。

  是凶手赶过来了。

  “尽量往上走,路上的时候我已经通知了监查局。”

  就像他们上一次在aaron的屋子里通知监查局一样,不过由于陈以道通知的时候是在路上,地点会发生改变,所以还需要一段时间监查局其他人才会过来。

  这种联络方式只能在十分危急的情况下使用一次,短时间内不能再用第二次。

  “在路上追我们的是凶手吗”

  “应该是。”陈以道拿出了对付fork的专用枪,跟在郝宿身边,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就在他回答完郝宿的话后,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了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

  “终于找到你们了。”

  声音有种常年没有说话的沙哑,长的也很普通,但他身上的衣服却穿得极为讲究。

  或许是因为跟他本身的气质不搭,因此看上去有种不伦不类的感觉。眯着眼睛盯着郝宿笑的时候,更是惊悚非常,好像他的目光已经直接舔到了郝宿身上,将他拆骨剥皮了。

  这位逃窜在外,杀了一个又一个无辜cake的fork终于露面了。他果然给自己换了一张皮,看上去跟监查局以往调查到的任何资料都不一样。

  陈以道手里的枪立刻对准了人,他和郝宿站的位置有点危险,如果下方的人手里也有枪的话,他们连躲的地方都没有,除了一直往上跑以外。

  可情况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只见周围突然一下子涌过来许多人,将露面的fork完全包围了起来。

  不仅是里面,整座废楼都在监查局的掌控之下,这是一场局中局。

  真正的瓮中捉鳖不在庆祝会,而是在这里。由帮凶给金彖传递错误信息,再由监查局的人将其逮捕。

  那名fork显然没料到事情的发展,天罗地网之下,他的一举一动都被监看着。

  金彖的手才稍微动了一下,立刻就有一颗子弹射穿了他的手臂。

  紧接着人就被完全控制了起来,毫无反抗能力,整个过程更是快得让他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的人在将金彖抓到以后,在他的脸上摸了摸,随即就扯下了他戴着的面具。

  是人皮面具,看上去十分新鲜。

  “难怪这么长时间都没人找到他。”扯下面具的人顿时都觉得手上发麻,赶紧将面具扔到了袋子里。

  而郝宿跟陈以道两人也已经走了下来,除了监查局的人以外,范情同样在这里。

  他很快就将郝宿带到了自己这一边,高价聘来的保镖立刻就将两人围得水泄不通,就算是凶手再想发难,也没有机会了。

  “郝宿。”

  尽管范情知道郝宿没有受伤,可他还是将人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一遍。视线在郝宿划破的衣服上盯得几乎生出了怨念,仿佛在责怪它们做工怎么这样不牢固,被玻璃划一下就破掉了。

  “以后我不要把你一个人放在别的地方了。”

  就算是说好了也不行,他要把郝宿看在眼皮子底下。

  “我没有受伤。”郝宿抱抱范情,在对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以后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两人在这边温情款款的时候,陈以道看着一系列的发展,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那应该问你。”王璋从门口走了进来,他脚步匆匆,身边还带了一个人,正是梁德平,“陈以道,放下手里的枪。”

  王璋的话说完,原本对准金彖的枪有一半又对准了陈以道。

  昔日一起工作的同僚,今天各个脸上的表情都是冰冷一片。

  陈以道僵了僵,拿着枪的手放了下去,但枪还是在扣紧状态。

  “老王,你们在搞什么,你不是不参与这次的行动吗”

  说着人就往前面走了两步。

  “我劝你还是现在就停下来,并且把枪放下。”

  王璋语气很重,他手上同样拿了一把枪,并且在说完话后就直接朝对方开了一下,子弹打在了陈以道的小腿上,快准狠,没有丁点留情的意思。

  郝宿在这时候似遗憾般摇了摇头,看着陈以道说“看来陈先生真的对易经没有什么研究。”

  “我一直在想,这位帮着金彖来杀我的人究竟是谁,其实这个问题并不难。”

  一开始的时候,嫌疑人员在aaron身上,后来是梁德平,可在这背后还有一个人,他能够近距离地接触郝宿,也能够随时随地掌握监查局的消息,并且永远不会让人怀疑。

  “还有谁会比你更适合的呢”

  身为秀色案的主要负责人,陈以道才是监查局要找的帮凶。是他屡屡帮着金彖作案,一次又一次让对方从监管下逃脱。

  “梁德平之所以会开庆祝会,也是你引导的吧。”

  打着调查的名义,每每在跟梁德平说话的时候,用高明的技巧引导对方的心理。金彖的手段要比aaron更高一点,后者的引导只是浅层次,用一些虚假的包装来误导他人,而前者的引导更深一点,可以直接改变他人的想法。

  梁德平才死里逃生,而且又知道郝宿处境危险,正常情况下不可能会想要开什么庆祝会,除非他被影响了。

  “在车上的时候我问你觉得谁是帮凶,你告诉我怀疑梁德平,就是想要我对他保持警惕。”

  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如果郝宿对梁德平保持警惕的话,就容易忽略一些近在咫尺的危险。

  “你确实很聪明,可惜太过自大了。”

  陈以道最自大的一点,就是在郝宿跟范情面前暴露了太多身为经验丰富的监查人员不应该会犯的错误。

  在梁德平发生危险的时候,就算范情是df的老板,陈以道也不能在明知有危险的前提下,第一时间把对方的下落告诉给他们,而且那时候陈以道得到的地点还不一定准确。

  再有就是当他们到达地点的时候,陈以道表现得也太急迫了。他连侦查都没有,就直接闯了进去,好像肯定里面会有人一样。

  另外,在陈以道刚开始见到郝宿的时候,就说过会专门派人跟在郝宿身边,保护他的安全。

  但是那天郝宿身边根本没有人出现,想来是被陈以道一早支开的。受害的cake之所以会经历二次危险,就是想把监查局的目光重新拉回来,好让金彖跟帮凶更容易浑水摸鱼。

  “这应该是你的手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金彖暂时还不打算杀了他。”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那名cake才会再次保住一条命。

  “故意在我面前暴露cake的身份,在aaron对我出手的时候舍命相救,目的都是为了取得我的信任吧。”

  “还有梁德平的求救信息也是你发来的,事后看上去很积极地询问梁德平还记不记得自己看到的人,就是想要确认自己有没有被发现。等确定以后,又去引导他觉得自己当时看到的只是幻觉,用这种方法杜绝掉后患。”

  至于梁德平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认出陈以道,原因也很简单,不外乎就是对方换了一身衣服。恰好又没看清脸,加上陈以道的身份特别正派,在对付aaron的时候看上去也拼尽了全力,就算有怀疑也会自我摒弃。

  郝宿第二天给梁德平发信息,就是为了进一步确认陈以道是不是帮凶。

  金彖是一个很擅长玩弄心理的人,他大概是厌倦了之前那些方式来虐杀cake,加上的人总盯着他不放,所以就想将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之中。

  由他们内部人员泄密帮忙,再让郝宿相信陈以道,在郝宿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如果刚才金彖出现的时候,的人跟范情的人都不在,那么陈以道就会亲自将郝宿送到对方的手里。

  cake发现自己的同类、深信不疑的人竟然在这个时候将他推上了死路,光是想一想就是很美妙的场景。

  “出发去庆祝会之前,你跟我说有两辆白色的车子。”

  如果真的想避免走错车的话,陈以道应该同时说明车子颜色和车牌号,而不是这样含糊不清的表达。实际上,对方原本的计划是在路上动手的,可惜医院的消息打乱了他跟金彖的布局。

  之前发生的事情让的人都知道金彖可以随便改变监控,为了安全起见,cake所在的病房里都是没有监控的。

  也就是说,金彖只能从其它的监控中看到有关cake的情况。

  这个时候对cake出手明显不是他的决定,而唯一有可能的就跟郝宿推测的一样,是那名帮凶,也就是陈以道。

  这个举动无疑惹怒了对方,是以原本的计划被金彖单方面取消了,他让陈以道自己想办法在庆祝会上把郝宿带出来。

  这是一名fork在对敢不遵守自己命令的cake的惩罚。

  同样的,由于事发突然,陈以道也不会有时间去细问金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像在车上郝宿跟他讨论cake被杀死的事情时的反应一样,他知道自己是帮凶,而自己没有杀cake,那么动手的肯定就是金彖。

  在金彖让他推迟动手后,陈以道也只会以为对方一时赶不回来。

  陈以道在去庆祝会的路上一直都在似有若无地看着手机,就是在等待金彖的下一步计划。在庆祝会上的时候,他收到的信息也不是监查局的,而是金彖的。

  至于郝宿,他的手机在从庆祝会上离开的时候大概就已经处于屏蔽状态,别人发来的消息他接收不到,他发出去的消息别人也接收不到。

  陈以道的伪装真的很厉害,哪怕是到了最后关头,包括他直接跟郝宿挑明帮凶是监查局内部的人,都高明到了极点。

  换做是一般人,早就相信得死心塌地,说不定发生危险的时候,还会反过来让对方先逃跑。

  郝宿的话说完后,废楼里一时间没有别的声音。

  梁德平看着陈以道的样子,生怕对方一时没忍住直接朝郝宿开枪,他怂得往王璋后面躲了一点。

  “不错,我已经想起来了,那天看到的人就是你。”

  王璋到庆祝会来找他的时候,梁德平还是一脸懵逼。不过在对方带来的专业人士的帮助下进行了一场情景恢复后,梁德平就想起来了。

  虽然他当时没有看清楚男人的脸,可体型什么的一看就是陈以道。

  “我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很不相信。”王璋盯着陈以道,眼神锐利,“可事实胜于雄辩。”

  是郝宿主动联系王璋说明这件事的,他当时的第一反应是觉得荒谬。可郝宿说的每句话都跟事实对上了,并且王璋事后也专门做了调查。

  其中就有梁德平遇害那天发生的事情。

  然后王璋就发现陈以道故意在监查局和郝宿那边模糊了自己当天的时间。

  事实上,陈以道在接到郝宿的电话时已经从医院里离开很久了。他完全有那个作案时间,用梁德平的手机给郝宿发信息。

  后面他去找那名cake,也是想让对方说出真相。对方并没有死,之所以会放出这条消息,就是为了打乱金彖跟陈以道的计划,还有做最后一个测试。

  毕竟是多年的同事,王璋也不愿意相信陈以道真的就是fork的帮凶。

  “你第二次对那名cake动手,搅乱浑水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是想把监查局的注意力从郝宿身上移开,方便自己的计划。”

  毕竟这种完全赢得郝宿的机会没有第二次。

  “说了这么多,王璋,你有证据吗”陈以道脸上充满了被人污蔑的愤怒,他还不知道那名受害cake没有死,“难道仅仅凭借王璋的一面之词,你们就全部相信了”

  “受害cake第二次遇到危险的时候,我根本就不在病房里,请问我要怎么动手”

  郝宿“你也说了,想杀一个人的话,是不需要本人在场的。”

  “而且指证你的就是受害cake,他没有死。”王璋给出最后一击。

  “如果你还觉得证据不够的话,我可以再一个。”

  郝宿从身上摘下了仪,这本来是范情用来看他的,确定计划后,摄像仪就用来拍摄郝宿以外的人了。

  “它应该清楚地记录了你是怎么在明明可以摆脱金彖的情况下,还要故意把车子往对方的方向开。还有,你按下联络的时间。”

  在金彖的车子撞上来的时候,陈以道是有机会躲开的,但是他没有。

  而且他按下联络的时间也比告诉郝宿的时间要晚,很明显是在故意拖延。

  陈以道并不知道范情高价给郝宿身上装了一个定位仪,并且跟检查局的人实时判定他们的目的地。

  人证物证俱在,陈以道就算再想狡辩也没有机会了。他强忍着腿上的伤,视线快速在周围看了一圈,想要找到突破口。

  然而王璋比他更有决断力,直接朝他的手腕以及两条大腿又连续开了几枪。

  发现陈以道是帮凶之前,王璋有多不相信这是真的,现在他就有多恨对方。

  那么多cake,而且陈以道自己就是cake,可他却能帮金彖一起杀害,并且还能装作无辜地跟他们一起做调查。

  陈以道远比那些fork更加恶毒

  “陈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问题应该是很多人都想知道的,陈以道前途光明,家庭和睦,为什么要自甘堕落,成为杀cake狂魔的帮凶

  其实连陈以道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上学,毕业,考进监查局,所有的一切都很顺利。

  但越是这么顺利,他的内心反而越迷茫,直到遇到金彖。

  陈以道是在四年前遇到金彖的,对方当时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接近了他。

  渐渐的,陈以道在对方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他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就是金彖给他递的刀子。

  陈以道从他们的鲜血当中感觉到了一种截然不同的兴奋,尤其是自己的同类。

  他同样喜欢这种挫伤公信力的行为,所以每次在监查局要抓金彖的时候,他都会提前给对方泄密。

  所有的保护对象都要严格看护,按道理来说,监查局的人第一天就应该调查范情。是陈以道在中间做了手脚,他想把这个消息放在猎杀郝宿以前揭开,好叫范情不再出来碍事。

  虽然后来范情自己向上面汇报了,但也跟他的计划不谋而合,而且去庆祝会的时候范情同样没有跟去。

  陈以道没有回答王璋的话,他因为受伤过重已经躺在了地上。代表荣光与骄傲的制服沾满了灰土,一如他这个人。

  著名的秀色案到此就告了一段落,王璋在离开之前还特意问了郝宿一个问题。

  “为什么说他对易经没有什么研究”

  “王先生在调查的时候发现陈以道这个名字是后来改的,先有易经,再有儒道两家。1”

  彖,彖辞,易经中论卦义的文字。

  陈以道和金彖两个人的名字就已经揭示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陈以道这个名字是对方遇到金彖以后改的,对方如果对易经有过研究的话,在听到郝宿说这话的时候就应该有所察觉。

  据陈以道的同事回忆,对方改名字的时候说是自己家里人要求改的,这个家里人恐怕就是金彖。

  陈以道这个名字是他掌握这名cake的第一个作品。

  “原来如此。”

  王璋在跟郝宿和范情分别之前,也终于记起来他为什么会觉得范情眼熟。一开始他以为自己是在什么杂志上看过对方,实际上是他曾经在一名同事的桌子上看过范情的照片。

  对方是负责fork的信息登记调查的,所以才会留下了印象。

  “案子已经解决了,过后可能还会需要你配合做一些调查,不过没有什么大问题。”王璋看着郝宿和范情,尽管监查局的其他人在知道两人的另一层身份后有些不看好他们,但对于王璋来说,也还是只有一句“年轻人啊”。

  年轻人在遇到爱情的时候当然是奋不顾身,一往无前的,他们有什么立场来不看好呢。

  “再见。”

  “再见。”

  秀色案的凶手落网后,所有人都在欢呼,当然,在帮凶被公布出来以后也有很多人震惊。

  梁德平又过上了自己平静的实习生活,而卓社也不再是公司里唯二知道郝宿跟范情在一起的人,因为现在不止是df,商界其他人也都知道范情身边有人了。不是随便玩玩的那种,是认真交往的。

  几乎隔个几天,他们就能听说范情又送什么礼物给自己男朋友了。那股宠人的劲儿,让人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后面的逐渐麻木。

  郝宿虽然已经回了学校,但他有时间的时候都会来公司看看范情,跟他一起吃饭。

  两个人大大方方地交往,从来都不特意避人。

  现在公司里嗑老板跟郝宿c的人多不胜数,不过也都是私底下嗑一嗑。

  晚上回到家里,范情又跟秀色案结束那天一样,把郝宿来回舔了个遍。

  根据他的说法,是金彖在废楼里的时候看郝宿了。

  “看看也能弄脏吗”郝宿捏着范情的脸笑问。

  “你不脏。”范情跟郝宿在一起说话的时候永远都不会耽误自己的事情,“我就是不喜欢他看你。”

  是金彖看郝宿的眼神太脏了。

  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天。

  “情情,明天不陪你吃饭了。”

  郝宿拉着人说道,之前范情曾经跟郝宿说过一句“以后补回来”,就是指一起吃饭。郝宿要单独去庆祝会,当然就不能跟范情一起吃饭。

  这话终于让一心吃cake的人停了下来。

  “为什么”

  “因为情情明天要自己一个人吃饭。”

  “那你呢”

  “我吃情情。”

  话说完的时候,范情嘴里的cake就没有了。他还没有尝到最后的味道,下意识要赶上去,但整个人就已经被按在了床上。

  两人的位置换了过来,郝宿开始缓缓亲着人。比平时更有耐心,也更让人招架不住。

  郝宿还有一件事没告诉范情,那就是他已经彻底成熟了。成熟的cake心理不再脆弱,也不会因为一点磕碰就流眼泪。

  是以范情还是那种顾忌的状态,每每都弄狠了也不敢躲。

  范情那天晚上没有再吃到郝宿的眼泪,倒是他自己在郝宿怀里哭了一晚上,并且第二天还破天荒地请了个假没去公司。

  迷迷糊糊之间,他还要纠正郝宿说的话。

  “不是”

  “嗯”

  “不是你吃我。”

  “那是什么”

  “是唔”还是我在吃你。

  后半句话范情没有机会讲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一位宝贝第一次就猜中了帮凶,看评论的时候就好想夸你啊,啾啾也吻吻其他宝贝们

  12来源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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