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 41 章_徐太太她来自山海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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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 41 章

  第四十一章

  一辆大G停在H大校门外的停车位上,从车上走下一个戴着真丝口罩和华丽墨镜,穿着时尚大衣的高挑女人,头上的丝巾与她肩上背的包包是同一色系。

  她来到门卫处,将墨镜拉下一点,对门内疑惑的门卫说:

  “我找历史系的徐昴老师。”

  “访客填一下。”门卫大爷拿出登记手册,在她填写的时候随口问:“你是徐老师什么人?”

  高挑女人很快填好信息,把手册交还大爷,简洁的回了句:

  “朋友。”

  说完,高挑女人便把墨镜重新推回眼睛上,迈着自信优雅的步伐走入校园。

  门卫大爷收手册的时候看了一眼,顿时疑惑的眯起双眼,登记手册的最后一行的字太潦草了,尤其是签名那栏,龙飞凤舞,英文不像英文,中文不像中文,签的啥玩意儿!

  高挑女人进入校门,问了两个学生家属区怎么走,两个女学生给她指路后,忍不住凑在一起说:

  “我刚看到徐老师的太太了,真的太好看了。”

  另一个也说:“是啊,那侧颜那气质,简直绝了。”

  高挑女人回过头叫住她们:“二位同学留步。你们说的徐太太,是指徐昴老师的太太吗?”

  两个学生对视一眼后点头:“是啊。”

  高挑女人摘下墨镜,高兴的问道:

  “麻烦告诉我,她在哪里?”

  半分钟后,高挑女人在两个同学的指路下往湖边走去,先是大步走,后来可能觉得不够快,又改为小跑,弹亮卷发在她背后起落,一如她此刻心情般跳脱。

  “哎,你觉不觉得问路这女的有点眼熟?”一个同学纳闷的说。

  另一个疑惑:

  “她戴着口罩,你眼熟什么?”

  这时,那个同学的手机微微一震,她订阅的娱乐公众号给她推送了两条消息:

  1、影后毕芙确认参演《玄门录2》,预计年后进组。

  2、影后毕芙夜宿当红偶像豪华公寓,恋情实锤。

  她指着手机惊喜道:

  “毕芙!那个女人跟毕芙好像。”

  毕芙是乐手出道,后从影,入行七年,火了七年,影视乐三栖选手,票房收视双女王,在当今娱乐圈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除了花边新闻有点多之外,业务能力杠杠的。

  “你没事儿吧?”另一个同学显然不信:“毕芙那么大个腕儿,每天工作约会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一个人到我们学校来?那女的一看就很有钱,有钱的女人都保养的好,你别夸张了好吧。走啦,自习室快没座位了。”

  说完,就拉着那个垫脚观望的同学离开,走时还听她在那嘀咕:

  “我真觉得像。”

  “别做梦了,快走……”

  时卿站在湖边喂鱼,这是她这几天的主要消遣活动。

  这湖里的鱼本来都在沉在水里,是时卿站在岸边才全都浮上水面,争先恐后的等待从时卿手里撒下鱼食。

  忽然,时卿撒鱼食的动作一顿,感觉到一种灵魂的召唤,回过头去,只觉眼前人影一近,她整个人就

  被迎面紧紧抱住。

  “神君!终于见到你了!!”

  激动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时卿连手中鱼食都没来得及放下,淡定问:

  “你哪位?”

  毕芙红着眼眶,难以置信的把时卿抱得更紧,居然哭了起来:

  “呜呜,神君你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呜呜呜呜……”

  听到这熟悉的呜呜声和灵魂的感召,时卿终于知道抱着自己的人是谁。

  “你是,小乌?”时卿问。

  “是我,呜呜呜呜。”

  毕芙连连点头,哭声之大,戴着口罩都不管用,吸引不少路上行人的注意,纷纷往湖边看怎么回事。

  时卿有点头疼,用没抓鱼食的手在毕芙后背安慰的拍了两下,说:

  “小乌你冷静点,人都在看呢。”

  毕芙抽抽噎噎的停下哭泣,把口罩摘了下来,时卿将身子退后一些,终于看清她,还真是小乌,西方白虎七宿中的毕月乌。

  时卿微微一笑,把手中鱼食尽数撒进湖中,拉着毕芙在湖边长椅上坐下,毕芙红着鼻头抽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时卿,想想还是觉得委屈,又想哭,被时卿及时拦下:

  “打住!”

  毕芙没哭出来,大大吸了口气平复心情,抱着时卿的胳膊,枕在时卿肩膀上问:

  “神君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找我呀?”

  时卿说:

  “一年多前吧,你怎么找到我的?”

  毕芙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给时卿看。

  这是徐嘉生日那晚,徐昴带她去的那家酒吧,拍照人是那个被饿鬼附身的尹诗诗。

  她拍照当晚,徐昴就找法务跟她联系,让她删照片,可惜尹诗诗在拍照片当晚就出事了,后来她受伤严重,直到现在还在医院休养,徐昴也就不好意思再找她删图,幸好时卿的脸是被遮住的,造成不了多大影响。

  “那天我经纪人在看八卦,说看到徐大少的新婚妻子了,我好奇就拿过来看了一眼,没想到竟然看到了神君你。”毕芙解释说。

  时卿看着照片疑惑,因为照片里她根本没露脸,徐昴的手几乎把她百分之八十的脸都遮住了。

  毕芙见时卿面露疑色,难过的质问:

  “神君不会忘了当初你用自己的神魂一角替我补魂的事了吧?”

  玄麟劫中,毕芙受伤严重,眼看就要灰飞烟灭,是神君割下自己神魂一角替她疗伤补魂,她才幸免于难。

  时卿一怔,想起好像是有这么回事,灵魂相呼应,毕芙认出她也正常。

  “神君,你……”

  居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芙芙委屈,芙芙想哭。

  时卿怕了她,果断道歉:

  “我错了,别哭。”

  “神君,我……”

  毕芙重新枕回时卿的肩膀,想与神君一诉衷肠,谁知刚开口就被时卿打断:

  “等等。你看那边的云……”

  毕芙不解,抬眼顺着时卿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的天空,有一处像是乌云密布。

  “雨云有什么奇怪,神君你不会是不想听我说话故意岔开话题吧?”毕芙问。

  时卿凝目盯着那片雨云看了一会儿,猛地站起身道:

  “糟了,徐昴在那里。”

  语毕,时卿抬手一挥,就在周身布下个障眼法,然后咻的往化作一道金光,往那片诡异的乌云处去。

  石上清泉的顶层上正展开着一场打斗。

  帮不上忙的徐昴识相退后,拖着已经昏迷的李叔到太阳能板下躲雨,顺便观战。

  战况有点惨烈。

  说是惨烈,并不是我方战损有多严重,而是我方战士的表现实在有点伤感。

  沈娄和小皮都被乐声侵扰,哭得五官乱飞,头发丝儿都透着一股难言的悲伤,他们一边打架一边悲伤一边骂,那画面就好像在打把他们始乱终弃了的渣男/渣女。

  “我去你姥姥的,呜呜……老子打得你魂飞魄散,呜呜呜……”沈娄嚎啕大哭也不妨碍他挥出手中银锏,与半空中的杀人乐声相斗。

  “别让老子抓到你,呜呜……老子让你下十八层地狱,呜呜呜……”小皮也是用最惨的表情说着最狠的话。

  “鬼鬼祟祟,给老子出来,呜呜呜……老子倒要看看你是个什么狗屁东西,呜呜……”沈娄继续咆哮。

  “出来——!!太伤心了!呜哇……你给我出来,我要把你丢进油锅炸一千年,呜呜呜……别再让我感受没钱的滋味了,我受不了啊,受不了!!!”小皮哭天抢地,悲伤逆流成河。

  使人致郁的乐声间歇不断的攻击,沈娄和小皮被哀恸环绕,使出的法力也像在痛苦边缘挣扎,光是抵御就花光了所有力气,打到现在也没把躲在背后的东西逼出来。

  就在这时,雷云密布的半空出现一道修长亮丽的身影,时卿自带结界漂浮在半空,美眸低垂,睨视着楼顶打斗,也在搜寻着躲在背后不敢露头的家伙。

  躲在太阳能板下的徐昴很快发现时卿,挥手喊了她一声:

  “时卿,别在上面,雷雨天危险!”

  时卿顺着声音望去,忽的眼神一变,俯冲而下,手中一杆带着火焰的□□向着徐昴的方向疾射而去,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火焰□□射穿了徐昴头上的太阳能板,牢牢的盯在他身后的位置。

  徐昴被时卿这一举动吓得全身僵硬,他能清楚地感觉到时卿那杆枪疾射而来的威力,火光精准的与他擦背而过。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卿为什么

  要这么做的时候,徐昴就听见他的身后传来一阵尖锐的惨叫声,吓得徐昴果断从太阳能板下面跑出来,紧接着一个黑影跟着飞出。

  显然时卿那一枪的目的就是这个黑影。

  等他从徐昴身后出来以后,时卿化枪为网,万千金丝汇织成一张天罗地网,拦住了那黑影的所有去路。

  四处乱窜的黑影走投无路,生出四翅,现出真身想要突围,沈娄及小皮看见那东西的真身立刻认出,惊呼道:

  “是酸与!”

  那被唤作酸与的黑影越变越大,大到两人高的地步,在时卿的金网下飞翔逃窜,动作敏捷迅速,飞翔时带起阵阵狂风,让雨点越发激烈。

  时卿看到这东西顿时就明白自己这几天的郁闷是为什么,回想这几日的阴霾就气不打一处来,一声怒吼,虎形真身爆发出烈日金光,在乌云密布的天幕下光芒大盛,叫人睁不开眼。

  暴雨雷电中,一只金光闪闪的巨形虎爪从天扑下,将两人高的酸与黑影直接按在爪下,一副马上就要将酸与吞吃入腹的架势,吓得那酸与黑影赶忙化作人形,是个眼底乌青,惨白羸弱的青年形象,他在时卿的虎爪下哀嚎求饶:

  “神君,不要吃我,我知道错了——”

  时卿亦恢复人形,右手掐着那惨白青年的脖子,目光凶狠不减,质问他道:

  “这地方,这几年死气沉沉,都是因为你?”

  惨白青年心虚的点了点头,被时卿掐着脖子丝毫不敢造次。

  时卿缓缓松开了他,惨白青年一骨碌爬起身,老老实实的跪坐在地,等候发落,见时卿气不过想回身打他,惨白青年赶忙缩起身子抱头求饶:

  “神君我错了,不要打我,我怕疼……”

  在他这凄惨的求饶声中,时卿有点下不去手,沈娄和小皮可顾不得那么多,扑上去就乒乓一顿揍,边揍边骂:

  “原来是你个孙子!害老子流了两缸泪,混球!”

  “让我想起什么不好,非要我想没钱的感觉,那不是要我的命嘛,看我不打洗你!打洗你!”

  惨白青年抱头缩成团,卑微辩解:

  “不是我让你想的……是你自己要想的……”

  小皮一听,怒了:

  “还敢还嘴!找打!呀——”

  时卿来到徐昴身边,挥手为他也施了个防雨结界,问他有没有事,徐昴从地上爬起来,摇了摇头,看向正在挨揍吱哇乱叫的惨白青年,问时卿:

  “那是什么?”

  “酸与。”时卿回道:“一种能让人致郁的妖兽,他们喜欢灾难悲伤,有他在的地方人们很难感到快乐。”

  徐昴恍然大悟:

  “所以,刚才楼下好些店主同时想自杀,都是因为他的干扰?”

  时卿刚才不在,但也能想象的出来,点头道:

  “是。”

  徐昴抹了把脸,撸起袖子也想过去给那家伙几下,管他什么妖兽不妖兽,害人就不行!但见沈娄和小皮打得拳脚乱飞,自己过去不知是揍人还是被揍,想想还是算了。

  本以为祸害人的妖兽抓到,事情解决的时候,刚才那扰人心智的乐声竟再次响起。

  悲伤的感觉席卷而来,沈娄和小皮四目对望,心知不妙,果然悲从心来,五官再次乱飞。

  “好你个狗der!竟然还敢来!我打……打……呜呜呜……打不下去!”

  小皮也是伤心不已,双手掩面嚎哭,发出灵魂呐喊:

  “我不能没有钱啊啊啊啊啊——”

  时卿眉头紧蹙,化悲痛为愤怒,转过身去想一爪把那混球拍死算了。

  这时,几个美妙无比的琵琶音节从天际传来,将那悲伤至极的乐声压下,立刻缓解了众人心头悲伤郁闷的感觉。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传出琵琶音节的半空中突然出现一个婀娜多姿的妖娆女子,她怀抱琵琶,一边信手弹奏,一边从半空走下,一步一步慢悠悠的,就跟脚下有一条无形的台阶般。

  令人愉悦欣喜的琵琶音与那令人致郁的悲伤乐声相撞,展开激烈的拼斗。

  揪着惨白青年,

  哭着打人的沈娄看着那款款而来的妖娆女子,整个人都呆住了,嘴唇颤抖,无意识的说出个名字:

  “阿毕……”

  真的是他的阿毕!

  分别数千年,他终于,终于,终于又见到了他忠贞不渝的爱侣——小阿毕!

  沈娄又哭了,不过这回不是伤心的哭,而是喜极而泣!他激动的捂着自己的嘴,生怕控制不住大叫的声音会让自己在小阿毕面前丢脸,但他真的太感动了!

  低头看向正被他骑在身下暴打的惨白青年,甚至都觉得这混球没那么讨厌了。

  他伸手往惨白青年拍去,惨白青年抱头准备挨揍,谁知沈娄的手只是轻轻的拍了两下他的肩膀,然后就继续捂嘴爆哭。

  惨白青年满头问号,什么毛病?!

  哭傻了吗?

  不会吧,他的法力加持器没这么牛x吧?

  惨白青年带着强烈的自我怀疑,悄悄往某处看了一眼,却不知他这一动作,被徐昴看在眼里。

  琵琶欢快的乐声找到了对抗悲伤乐声的路径,正打算一举功成,把那悲伤乐声彻底压下的时候,那乐声忽的又换了一种悲伤的风格,将她的欢快乐声压下一筹。

  没想到这么棘手,毕芙不禁加快音节弹奏,势必不能在她最敬爱的神君面前输人输阵。

  惨白青年见众人的注意力都被那弹琵琶的女人吸引,此时不退,更待何时?

  于是他缓缓蠕动,让自己从沈娄的□□爬走,努力片刻后,终于成功脱险,惨白青年悄咪咪的爬起身,不敢站直,只敢猫着腰,屏住呼吸转身准备逃跑的时候,正好看见徐昴从太阳能板下钻出来,手里拿了个十分眼熟的东西。

  “不——”

  惨白青年凄凄惨惨的一声嚎叫,尔豪手挥出,脸上贡献出了比挨打时还要丰富的表情。

  众人被他的声音吸引,目光关注过来,见他双目圆睁,难以置信的瞪着不远处的徐昴,不禁纷纷好奇起来。

  徐昴从太阳能板下捡起个手机,手机里正播放的就是那种令人致郁的音乐,他试着按下暂停键,悲伤的乐声戛然而止。

  弹琵琶的毕芙也就此停下动作,不解的看向徐昴这边,问:

  “那是什么?”

  徐昴把手机屏幕举给大家看了看,说:“播放器,全是听了想死的暗黑音乐。”

  惨

  白青年很生气的纠正:

  “那是我的法术加持器,什么播放器,你会不会说话!快还给我!”

  徐昴不理他,直接把播放器返回返回再返回,回到手机主屏幕,把手指长按在那个播放器上,然后当着惨白青年的面,把手机高高举起,在他崩溃得抓耳挠腮的神情中,按下了‘卸载’。

  “啊啊啊啊啊——我的法术加持器!我的精神粮仓!你炸了我的粮仓,我跟你势不两立!啊啊啊啊啊——”

  惨白青年感觉世界崩塌了,他的粮仓,被炸了!

  奋然扑起,惨白青年决定跟那个炸他粮仓的人决一死战,必要时不介意玉石俱焚鱼死网破!

  时卿见他要攻击徐昴,眉峰微聚,果断下令:

  “按住他!”

  沈娄和小皮恨他恨得牙痒痒,得令后毫不迟疑,一人一条胳膊,很快就把出师不利的惨白青年给按在地上,任由他双眼含泪,悲伤恸哭。

  “神君想怎么处置他!太可恶了,这边建议直接打死。”小皮怒道,不是他心狠,是这家伙实在太坏,窥探你心底的伤心事,再用那些伤心事去攻击你,简直龌龊,卑鄙!

  时卿也觉得这家伙确实非常可恶,白白让她伤心难过了这么多天,要不给他个严厉的惩罚,只怕他不长记性,今后肯定还会故态复萌,害更多人。

  于是乎,时卿对毕芙招手:

  “小乌,过来。”

  “来了,神君。”

  毕芙欢快跑来,完全没看见半路对她挥手打招呼的沈娄,他甚至连一句‘嗨’都没来得及说出口,毕芙就从他面前跑了过去。

  时卿与毕芙耳语片刻,毕芙两眼放光,连连点头领命:

  “是,保证完成任务!”

  一刻钟后,雨过天晴,被暴雨冲刷过的楼顶洁净如新。

  徐昴已经背着昏迷不醒的李叔下楼安顿,时卿随他一起去楼下帮忙。

  石上清泉八楼楼顶处,惨白青年被时卿留下的金网捆在一张靠背椅上,面色一如既往的颓废,仿佛一具彻底失去人生的意义傀儡,没精打采,有气无声。

  沈娄和小皮如左右护法般,威猛霸气的站在他的两边。

  惨白青年的对面还摆着一张椅子,毕芙抱着琵琶优雅落座。

  欢快的琵琶声像一只只快乐的林间小鹿从音节中跳脱而出,它们身姿轻灵,愉快的四蹄弹跳,将音乐中的欢腾、喜悦、欢声笑语送到惨白青年的耳中。

  惨白青年听着这些令人厌烦的愉悦之声,如坐针毡,他想跑,可稍微一动,左右护法就立刻出手按住他的肩头,逼迫他把那些欢乐的音符听入耳中,他痛苦异常,仰天长悲:

  “我不要快乐~~~~我不要出门~~~~我不要见人~~~~我不要听见笑声~~~啊啊啊~~~放过我!我不想那么快乐啊——”

  凄惨的嚎叫声直冲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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