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话说这小子到底得睡多久？”拿木根戳戳对方的脸，看着木根变冰棒并及时撒手的秦风郁闷地问道，“这也不是个事啊？你们俩本来是朋友，参加个破比赛就得拼个鱼死网破？”
“这比赛就是这样的，你没法选择到底会对上谁，在赢家只能有一个的情况下，总是得拼命的。”
“……可你打不过他吧？”
雪村千眨眨眼，语气无辜：“所以我指望秦叔你把秦晚春劝好，在比赛前就把他送回去啊。”
秦风反问：“你又为什么要参加？反正都跟你朋友见过面了，也走了不好吗？”
“我还得确认一件事。”雪村千转头看向学校方向，“我必须要问清楚。”
“谁啊？也在学校里？”秦风紧张起来，“我是不是得让小晚休学一段时间？”
“……期末考都快结束了，还休学？”今天考完放假了，还休个鬼的学。
“也对。”秦风这才想起时间，得意道，“我跟你说，我家闺女可厉害了，回回段前五，可给我长脸了。”
“哦。”兴致缺缺的回复。
“你……以前成绩咋样？”秦风犹豫道，“爹妈还在吗？有啥话想对他们说的吗？叔帮你转告下呗。”
“挺好的，就最近那一次出了点意外，大部分没能及格。”雪村千仰头望天，“我爸他不在意分数的。”
赤司研二连她的家长会都没来过一次，女儿成绩好坏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需要在意的。反正坏了也没事，以后日子有他看着总归不会差到哪去。好也没法得瑟，毕竟之前他明面上压根就没孩子。
白玫倒是挺高兴的，看一张她的奖状就摸一次她的头，夸她真棒。连带着以诺也跟着摸头，那天晚上就差没把她摸秃了。
就好像在试图把以往欠下的，全都补回来似的。
秦风讪讪地挠了挠头，还是没忍住问道：“不想见见他？”
“现在没法见，他不在这里。”
“……”这天没法聊，这孩子看着乖乖的，怎么摊上这种不管事的爸，把自己搞成这样？
“你误会了，”雪村千回过神，注意到了秦风担忧悲伤的视线，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我爸爸对我很好的，只是比较忙，没多少精力能花在这种小事上。”
秦风吹胡子瞪眼的：“考不及格还是小事？大学挂科可不行，小桦我跟你说过啊，别以为这年头叛逆起来就能吸引家长的关注，到最后吃亏的还是你……”
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的秦风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那什么，我就是一时口快，你别放在心上。”
雪村千连忙摇头表示自己不介意：“没事，你这话我觉得很对，虽然补考了，但那个分也的确让我们班上的同学傻眼了。更别提叛逆这种事……我早就过了中二病的年纪了。”
秦风看着表情平淡的青年，想了半天没想出好招能转移话题的，却是灵光乍现，出声问道：“小桦，叔觉得你合我脾气，能认你当个干儿子吗？”
“……？”完全没想明白这是什么展开的雪村千满脸懵逼。
还没等他说点什么，倒在他怀里的顾止就是睁眼，一口否决：“不可。”
“凭啥你说不行啊，你算……”意识到眼前大佬是谁的秦风默默把话咽了回去。
顾止抬眸对上雪村千的眼睛，认真道：“不成。”
雪村千无情地站起了身，还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醒了还装睡，你倒是长进了。”
顾止默默站了起来，就听对方出声问道：“记起多少？想起你是怎么死的了吗？”
“嗯。”
“应得倒是轻快，”怒火又是蹭蹭往上窜的雪村千咬牙道，“所以你还是不肯放弃？”
“？”
雪村千皱眉：“顾止，和你订契约的是秦晚春没错吧？”如果不是，秦晚春又是谁放出来的烟雾弹？是凌辰，还是真正的晚春转世？
“是晚儿。”顾止侧头对着秦风颌首，“父亲，许久未见。”
秦风瞬间双目喷火，冲着脸就揍了上去：“去你的臭小子！认谁当爹呢？！我还嫌折寿呢！”
连忙拦住秦风的雪村千无奈：“把话说清楚，你现在和秦晚春又没结，定亲，别瞎喊。”
“定亲？”顾止皱眉，“荒唐。”
秦风犹犹豫豫地侧头对雪村千说：“他别不是个傻子吧？”
不，就他所知这家伙好像的确没和晚春的任何转世结过婚，这俩谈的是柏拉图。有几次顾止还是转世的证婚人，看得他那叫一个无语。
没等雪村千回答，眼一花就是被顾止拽离了。
顾止语气平静，却带上些许警告：“便是父亲，也不可对桦儿如此亲近。”
“……”
“……”
两个弱鸡对脸懵逼。
雪村千呆滞地抬头看去：“不是，你喊谁呢？”
顾止垂眸，凝视着有点呆的青年，轻声道：“他说分离后，我便可喊你白桦。”
雪村千眼眸骤缩。
哪怕是凌辰对玉简动了手脚，也不该知道这个名字的。
他的心底浮起一个荒诞到让他想要不管不顾地咆哮出声的念头，却只能用微不可查的声音颤抖地问道：“他是谁？”
“三零……”顾止沉默一瞬，复又磕绊地念道，“赫，莱尔。”
毫无征兆地，褐色眼眸中瞬间充溢了眼泪，接连不断地落了下来。
仅在工藤新一生日那天跳动过一瞬，证明自己仍旧存在着的心脏，在这一刻，恢复了往常的跃动。
你竟是，知道我在的。
赫莱尔啊。
我的光，我的心脏啊……
眼前光景模糊不清，发丝逐渐染上灿金的少年疼得死死按住胸口，他弓起可身子，却依旧无法得到任何的缓解。
他边哭边笑，痴痴地念着那个名字，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身体因无比的喜悦而不住颤抖，大脑里又无比清楚而绝望地意识到一件事。
他真的离开了。
哪怕再怎么想，再怎么念，再怎么试图装成他的样子……他也不在这里。
他在他永远也够不到的地方，在没了他的日子里苦苦挣扎，他却只能留在这里，等到天荒，等他来寻。
可万一他撑不下去，被禁锢在那一方世界的他什么也不会知道，只能傻傻地等。
万一他撑不下去……
跪倒在地的青年呼吸一滞，抬手死死抓住了顾止的衣摆，浅淡的金眸对上那双染上担忧的眼眸，他的声音带上了些许癫狂之意：“他和你说了什么？全部告诉我。”
原本正用衣袍给他擦眼泪的顾止停在那里，迟疑一会儿后，摇了摇头。
“不是时候。”
“不是时候？”青年哑声念了这一句，周身气势陡然拔升，“顾止，别逼我对你……”
他被敲晕了过去。快要完全变为金色的头发，也回到了原本褐色的模样。
敲晕人的顾止看向秦风：“父亲，可否请您照看他一二？”
“……你要干什么去？”架住雪村千的秦风满脸懵逼和警惕，却因先前的对话而没敢表露不满。
“来了。”顾止抬头，望着上空飘着的人，眯起眼，“凌霄。”
“我本来想再忍忍，考砸后有个理由让师尊教我学习。”身着校服的少年落地，上下扫了顾止一眼，扯了扯嘴角，“瞧瞧这是谁？我们的晚春尊上怎么现在才是个化神？”
“这多亏了你。”顾止语气平静，“不，这是我自己做的错事。”
与此同时，原本就要抓住雪村千的少年右手被寒冰凝住。
“可我不准你再动他一下。”
四目相对之际，两人身影消散于无。
“卧槽……”先前因为凌霄凑得近，被那寒冰散发出的冷意冻得浑身发僵的秦风吐了口气，看着冒出的白烟，默默再靠近了雪村千一点。
这里不是久留的地方，这俩回来后要是再打起来，小晚可就遭殃了。
这么想着就要架着少年离开的秦风被一把刀抵住了脖子。
“老头，把我徒弟放下。”赶来后只见到昏迷中的雪村千快要被一个中年大叔架走的以藏相当生气。
秦风古怪地问道：“你是他老师？”
“……废话。”
“那你倒是去管管你师孙啊，真有本事，在这逞什么威风？”
“？？？”没听懂的以藏决定宰了人完事。
藤丸连忙阻止：“别动手啊！以藏先生！不是说雪村最讨厌你动不动就用刀说话了吗？！”
“……”
那个瞬间察觉到杀意的秦风皱眉：“雪村？这孩子叫白桦，你们认错人了。”
靠着迦勒底牌翻译机才能勉强当个语言通的藤丸努力地试图表达自己的友好：“这位先生，我们没有恶意，你看起来也想离开这里，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聊聊？雪村他有很多名字来着，一时半会也没法解释。”
注意到藤丸手上的红色纹路，还有手腕上那疑似实时翻译的高科技，秦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但因为人多势众，也只得同意了。
得想个法子报警。
跟着，或者说被以藏逼着离开的秦风这么想到。
但在事态发展到那个地步之前，雪村千醒过来了。
听完秦风的描述，少年捧着热可可陷入了沉默。
“大致的情况我明白了，”雪村千揉了揉眉，“很抱歉让秦叔你遇到这种事，现在我们得去找一趟秦晚春。”
意识到雪村千在刻意忽视那两人的秦风配合着接了下去：“那两个家伙可是打起来了，找小晚有什么用？”
“先前和你说过的，秦晚春是召唤者，她负责担当中转站的责任，在顾止使用能力的时候，虽然能量实际上来自于那个杯子，但是需要先进入秦晚春的体内在传输到顾止身上。”
“就算顾止能调动周围大气中的能量，用以调动的自身能量大概率还是由秦晚春提供的，虽然消耗会少很多，但是哪怕跌至万分之一，秦晚春也……”
秦风的眼神冷了下去。
已经站起身的雪村千嗓音依旧有点沙哑：“是的，大幅度使用能力的话，相当于功率加大，秦晚春会撑不住的。”
为了加入话题的藤丸连忙举手：“这个我能作证！我以前因为供魔不足问题还差点挂掉过。”
然后他换来了秦风相当愤怒的一眼。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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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来了，假设迦勒底的翻译机能够翻译已知的人类所有语言，第七章苏美尔语就算知道文字，也不该知道发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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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比赛就是这样的，你没法选择到底会对上谁，在赢家只能有一个的情况下，总是得拼命的。”
“……可你打不过他吧？”
雪村千眨眨眼，语气无辜：“所以我指望秦叔你把秦晚春劝好，在比赛前就把他送回去啊。”
秦风反问：“你又为什么要参加？反正都跟你朋友见过面了，也走了不好吗？”
“我还得确认一件事。”雪村千转头看向学校方向，“我必须要问清楚。”
“谁啊？也在学校里？”秦风紧张起来，“我是不是得让小晚休学一段时间？”
“……期末考都快结束了，还休学？”今天考完放假了，还休个鬼的学。
“也对。”秦风这才想起时间，得意道，“我跟你说，我家闺女可厉害了，回回段前五，可给我长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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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成绩咋样？”秦风犹豫道，“爹妈还在吗？有啥话想对他们说的吗？叔帮你转告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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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研二连她的家长会都没来过一次，女儿成绩好坏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需要在意的。反正坏了也没事，以后日子有他看着总归不会差到哪去。好也没法得瑟，毕竟之前他明面上压根就没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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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讪讪地挠了挠头，还是没忍住问道：“不想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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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误会了，”雪村千回过神，注意到了秦风担忧悲伤的视线，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我爸爸对我很好的，只是比较忙，没多少精力能花在这种小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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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村千连忙摇头表示自己不介意：“没事，你这话我觉得很对，虽然补考了，但那个分也的确让我们班上的同学傻眼了。更别提叛逆这种事……我早就过了中二病的年纪了。”
秦风看着表情平淡的青年，想了半天没想出好招能转移话题的，却是灵光乍现，出声问道：“小桦，叔觉得你合我脾气，能认你当个干儿子吗？”
“……？”完全没想明白这是什么展开的雪村千满脸懵逼。
还没等他说点什么，倒在他怀里的顾止就是睁眼，一口否决：“不可。”
“凭啥你说不行啊，你算……”意识到眼前大佬是谁的秦风默默把话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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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止默默站了起来，就听对方出声问道：“记起多少？想起你是怎么死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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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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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莱尔啊。
我的光，我的心脏啊……
眼前光景模糊不清，发丝逐渐染上灿金的少年疼得死死按住胸口，他弓起可身子，却依旧无法得到任何的缓解。
他边哭边笑，痴痴地念着那个名字，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身体因无比的喜悦而不住颤抖，大脑里又无比清楚而绝望地意识到一件事。
他真的离开了。
哪怕再怎么想，再怎么念，再怎么试图装成他的样子……他也不在这里。
他在他永远也够不到的地方，在没了他的日子里苦苦挣扎，他却只能留在这里，等到天荒，等他来寻。
可万一他撑不下去，被禁锢在那一方世界的他什么也不会知道，只能傻傻地等。
万一他撑不下去……
跪倒在地的青年呼吸一滞，抬手死死抓住了顾止的衣摆，浅淡的金眸对上那双染上担忧的眼眸，他的声音带上了些许癫狂之意：“他和你说了什么？全部告诉我。”
原本正用衣袍给他擦眼泪的顾止停在那里，迟疑一会儿后，摇了摇头。
“不是时候。”
“不是时候？”青年哑声念了这一句，周身气势陡然拔升，“顾止，别逼我对你……”
他被敲晕了过去。快要完全变为金色的头发，也回到了原本褐色的模样。
敲晕人的顾止看向秦风：“父亲，可否请您照看他一二？”
“……你要干什么去？”架住雪村千的秦风满脸懵逼和警惕，却因先前的对话而没敢表露不满。
“来了。”顾止抬头，望着上空飘着的人，眯起眼，“凌霄。”
“我本来想再忍忍，考砸后有个理由让师尊教我学习。”身着校服的少年落地，上下扫了顾止一眼，扯了扯嘴角，“瞧瞧这是谁？我们的晚春尊上怎么现在才是个化神？”
“这多亏了你。”顾止语气平静，“不，这是我自己做的错事。”
与此同时，原本就要抓住雪村千的少年右手被寒冰凝住。
“可我不准你再动他一下。”
四目相对之际，两人身影消散于无。
“卧槽……”先前因为凌霄凑得近，被那寒冰散发出的冷意冻得浑身发僵的秦风吐了口气，看着冒出的白烟，默默再靠近了雪村千一点。
这里不是久留的地方，这俩回来后要是再打起来，小晚可就遭殃了。
这么想着就要架着少年离开的秦风被一把刀抵住了脖子。
“老头，把我徒弟放下。”赶来后只见到昏迷中的雪村千快要被一个中年大叔架走的以藏相当生气。
秦风古怪地问道：“你是他老师？”
“……废话。”
“那你倒是去管管你师孙啊，真有本事，在这逞什么威风？”
“？？？”没听懂的以藏决定宰了人完事。
藤丸连忙阻止：“别动手啊！以藏先生！不是说雪村最讨厌你动不动就用刀说话了吗？！”
“……”
那个瞬间察觉到杀意的秦风皱眉：“雪村？这孩子叫白桦，你们认错人了。”
靠着迦勒底牌翻译机才能勉强当个语言通的藤丸努力地试图表达自己的友好：“这位先生，我们没有恶意，你看起来也想离开这里，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聊聊？雪村他有很多名字来着，一时半会也没法解释。”
注意到藤丸手上的红色纹路，还有手腕上那疑似实时翻译的高科技，秦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但因为人多势众，也只得同意了。
得想个法子报警。
跟着，或者说被以藏逼着离开的秦风这么想到。
但在事态发展到那个地步之前，雪村千醒过来了。
听完秦风的描述，少年捧着热可可陷入了沉默。
“大致的情况我明白了，”雪村千揉了揉眉，“很抱歉让秦叔你遇到这种事，现在我们得去找一趟秦晚春。”
意识到雪村千在刻意忽视那两人的秦风配合着接了下去：“那两个家伙可是打起来了，找小晚有什么用？”
“先前和你说过的，秦晚春是召唤者，她负责担当中转站的责任，在顾止使用能力的时候，虽然能量实际上来自于那个杯子，但是需要先进入秦晚春的体内在传输到顾止身上。”
“就算顾止能调动周围大气中的能量，用以调动的自身能量大概率还是由秦晚春提供的，虽然消耗会少很多，但是哪怕跌至万分之一，秦晚春也……”
秦风的眼神冷了下去。
已经站起身的雪村千嗓音依旧有点沙哑：“是的，大幅度使用能力的话，相当于功率加大，秦晚春会撑不住的。”
为了加入话题的藤丸连忙举手：“这个我能作证！我以前因为供魔不足问题还差点挂掉过。”
然后他换来了秦风相当愤怒的一眼。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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