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宅子_太子的外室(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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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宅子

  她推了推,语气又轻又娇:“殿下,这旁边还有人呢。”

  阮菱声音本就细,此刻带着些许娇赧,更如黄鹂婉转,听在太子耳里,他的眼色愈发深了些,薄唇在她的耳瓣上轻轻吮吸着,做足了风流之态。

  温软的身子就在怀里,太子低低合上眼,鸦羽似的睫毛敛住神情。有时候他甚至分不清自己是在演戏还是动了情。

  隔了一息,太子再度坐直了身子,兀自饮酒,眼神却在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四周,眼见着宋庆彦等人对他露出了松懈的神情,嘴角微扯了扯。

  一到金陵就引他们来这种地方,想必是得了授意。他们不是喜欢看他纵情声色么,他做了便是。

  宋庆彦大喜着拍了拍手,又上来几个倒酒的歌姬,一时间屋内女子娇吟连连,酒盅相撞间,光泽的液体洒的到处都是,男人们的心照不宣皆在此释放个干净。

  阮菱隔着面纱和帷幔,仍是皱起了鼻子。酒味真的很冲。

  她看向身边不远处的男子,微醺的神色应是饮了很多酒,晃晃悠悠的,身边也无人服侍。

  这人是前任知州的旧部,宋庆彦上台后边对他处处刁难,一群人喝酒回回要他买单,夜半三更叫他去接人,公堂上下极尽嘲讽。女儿更是被宋庆彦做主,送给了暴虐无度,贪财好色的许江糟践。

  若阮菱没记错,一炷香后,曲鹤就会死在这屋子里。一条人命算的了什么,宋庆彦早就想杀了他了,让曲鹤死在这儿,也只不过是想给裴澜一个下马威。

  告诫他,太子又如何,少插手金陵的事儿。

  想到这儿,阮菱心脏“砰砰”跳的厉害,她知道结局会如何发展,那么她能不能改变呢?曲鹤是一个好人,她若能救了,也不枉白重生一回。

  裴澜还在与他们喝酒,整个屋子并无异样,她按捺住心里的紧张,冲曲鹤招了招手。

  曲鹤终日被宋庆彦等人糟践,折磨,早已神思涣散,他看见阮菱摆手,身子踉跄起身,他走近了些,阮菱能看得出,那张潦草的面容依然难掩往日清隽。

  她看着心里一片心酸,好好的清官就被这群贪官污吏毁了。

  她静了静心,压低声音冲他道:“曲大人,夜深了,你快回家歇息吧。”

  话说着,阮菱四处看了看,不知怎的,她手臂上汗毛竖了起来,无形中,总觉得有人在窥视着她。

  这时,窗边吹来一阵风,阴恻恻的,像是巡视又像是警告。

  阮菱掌心顿时冒了一层薄汗。

  曲鹤干瘦的唇蠕动着,无奈笑了笑:“宋大人待会儿还要让我去结账,我若走了,免不得又给我穿小鞋。”

  说着,他捋起袖子,枯瘦的手臂宛如树干,漆黑乌紫,上边布满了鞭子棍子毒打后的痕迹。

  这场景太过渗人可怖,阮菱看的胃里蠕酸了一下。

  曲鹤自嘲的笑笑:“让您见笑了。”

  阮菱反问:“你好歹也是七品官员,不听他们又如何?”

  曲鹤眼底划过一丝恨意,涔涔冷笑了两声:“我也想啊,只是我手里捏着宋庆彦等人的罪证,就等着有朝一日上达天听,让他们伏法。若不是为着蒋大人,为了金陵百姓,我早就赴死了,哪还这般行尸走肉的活着,受他们折辱!可眼下,我女儿被他们辖制住,我,我什么都干不成了!”

  阮菱沉默了,是了,曲鹤的女儿曲小雨在许江手里。

  宋庆彦能驱使木偶一样驱使曲鹤,就是因为把他唯一的女儿掳了走。

  阮菱抬起头,烛火落在洁白的帷帽上,语气坚定:“曲大人,若您信我,您就把宋庆彦等人的罪证交给我,我会帮你转交给太子,你的女儿我也会去和太子说,让他帮你救出来。眼下,这屋子您实在不能再待了!有危险!”

  曲鹤深邃的眼窝动了动,似是不明白阮菱的话。

  他在沉思,在权衡,手里的宋庆彦等人罪证是他活下去唯一的动力,可太子真的会为蒋大人沉冤得雪吗?还是他也和那些为官做宰的人一样,吃粮不管事。

  阮菱见他犹豫,多番催促:“大人,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等你安全了我自会去找你,咱们再说证据的事儿。您即便是犹豫,也别在这儿耽误。”

  她真的很想推曲鹤一把,可若她真那么做了,动静势必不小,若被宋庆彦发现,那她和裴澜今儿走不走的出去,怕是个问题。这会儿纮玉和小顾将军也不在,裴澜带着她,畏手畏脚,断是不行的。

  曲鹤犹豫了一会儿,似是相信了阮菱的话,他瞥了眼醉生梦死的宋庆彦,随后起身,深深道了句多谢。

  阮菱攥着手,为他捏了一把汗。

  快走,快走!

  曲鹤与她道别后,遵着她的意思,不理会宋等人,转身就走,高大干瘦的身子渐渐消失在屏风后。

  与此同时,阮菱看向窗外,几道黑黢黢的长弓缓缓缩了回去,她骤然松了一口气。

  上辈子曲鹤就是被弓箭射杀的。

  她的反应,离他最近的裴澜自然注意到了。他放下酒杯,搂过她的纤细的肩膀,附耳过去,看上去十分暧昧,可他的声音却是冷静自持的。

  “可是不舒服?”

  阮菱没想到他会关心自己,可眼下,赶紧跟着曲鹤回家是大事儿,她借势虚弱的倒在裴澜怀里,轻音哄劝:“我有些累了,殿下。”

  说这话时,她眼睫颤了颤,整个人的状态很疲乏,加之一屋子酒气熏染,她此刻便如吃酒了般,脸颊红扑扑的。

  太子捏了捏她的腮,算着时候,小姑娘是累了,折腾了一天,刚下马车就来应酬。

  “成。”太子答应她:“孤带你回去。”

  阮菱冲他绽了个甜甜的微笑,小手晃着他的手臂,似是很开心。

  两人正起身,便听见一声惨叫,顿时门外传来鬼哭狼嚎的作闹声,掀桌子的,骂娘的,尖叫的,不绝于耳。

  太子下意识往前走了几步,高大的身形将阮菱护得严严实实。

  他皱起眉头:“外面什么事儿?”

  宋庆彦酒过三巡,踉跄起身,站起来,套近乎凑到裴澜身前,一脸无谓的表情,笑道:“殿下,可能是打架了,您也知道,冲冠一怒为红颜吧?在这种地方,那太正常不过了。”

  阮菱急忙拽了拽裴澜的衣袖,想走。

  太子冷哼了声,带着阮菱便出了门,这才惊觉外面早已乱作一团,大厅中央躺着个人,后背上插着一把剪刀,血流如注,死状可怖。

  正是曲鹤。

  阮菱眼前一黑,一种说不出的凉意蔓延全身,紧跟着腿软就要跪下去。

  太子直接将她横腰抱了起来,男人宽阔的肩膀带着暖意,阮菱两条手臂环着他的脖颈,脸贴着他肩上,苍白的厉害。

  他眉头紧锁,低声哄了哄:“孤在,别怕。”

  闻着熟悉的甘松香,阮菱鼻间那股子血腥味淡了许多。可她实在接受不了,方才还好端端在和她说话的人就这么死了,她明明,明明想救他的啊!

  阮菱眼圈渐渐红了,说话带着鼻音,此刻她离裴澜很近,隔着帷帽,她小声道:“殿下,曲鹤刚在房间里跟我交代了一番,他肯定是被宋庆彦杀死的。”

  太子将她往上托了托:“咱们回去说。”

  两人正要走,宋庆彦和许江就围了上来,肥胖油腻的脸瞅了眼下边的死人现场,也没多大意外,唏嘘道:“这个小曲啊,早晚有这么一天,欠着那么多高利不还,啧啧,欠债不还,只能拿命偿喽!”

  许江也附和着:“是啊,太子殿下,你说他一个区区郎中,一天天花天酒地的,挥金如土,怪不得仇家找上门,这不是活生生糟践银子么?”

  太子冷眼反问:“据孤了解,曲鹤早年亡妻,只有一个女儿,两人素日花销不多,但看他的衣裳旧的发白,那这银子,又何从挥霍呢?”

  宋庆彦一顿,眼底里的警觉顿时又涌了上来,他目光一错不错的盯着裴澜:“殿下有所不知啊,这个曲鹤喜欢酗酒,而且还喜欢吸食禁品,不然,他为何那么枯瘦呢?”

  他晃了晃脑袋,哼唧道:“若不看他是前任知州的旧部,就这样生活作风的官员,本官断不能留。”

  太子淡淡道:“那宋大人可务必查清这种案子了。”说完,便转身离开。

  宋庆彦肥腻的身子一扭,顿时拦在了楼梯口,身后林锡金和许江也凑了过来,一个个脸色藏在暗影里,太子不看,也知道他们不怀好意。

  他冷声问:“宋大人这是何意?”

  宋庆彦“哎呦”笑了两声,满脸肥肉挤在了一起:“下官哪有什么意思,只是担心殿下今晚没尽兴。”

  他试探道:“殿下,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再好好喝上一杯?”

  太子抿了抿唇,眼底冷气几乎要压不住。阮菱看到这熟悉的动作,便知这是他动怒的表现。

  半晌,“砰”的一声,宋庆彦肥胖的身子陡然朝前飞去,太子抱着阮菱,微侧了侧身。

  那巨大的身躯重重摔倒了地板上,震得楼上楼下轰隆隆的巨响。宋庆彦脸朝地,门牙磕掉了两颗,滋滋淌血,吓得他嗷呜一声,晕了过去。许江到底是年纪小,想过去扶着未来老丈人却又忌惮着,一时间慌忙跪地,急念着:“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宋大人不是有意的,不是的。”

  小顾将军和纮玉从后边走了出来,两人身形高大笔直,挤在这小小的楼梯口,登时就把许江等人比了下去。小顾将军胸前起伏,刚刚那一脚显然没踹爽,他俯身拎着许江的脖领,英气的脸带着沙场的杀伐之气,咬牙道:“敢对殿下无礼,你有几条命够担着?”

  许江素日是个斯文的人,哪被这么凶悍对待过,他吓得唇齿卷了舌头,话都说不清楚,只哇哇大叫。

  太子嫌恶的皱起了眉,沉声道:“处理了。”

  一旁的林锡金自始至终没有为宋庆彦开过口,只是那猥琐如蛆的目光一直粘在阮菱身上,唇角挂着阴沉沉的冷笑。

  出门后,四人上了马车,伴随着辚辚之声缓缓朝前方行驶。此刻夜色稀薄,街上行人渐渐变少了。

  太子抱了阮菱许久,胳膊酸的厉害,兀自揉着。半晌,似是想起了什么,他问:“让你们两个停个马车,就停这么久?”

  小顾将军与纮玉对视了一眼,心虚道:“有点事儿耽误了。”

  太子揉着眉心,向后靠去,不耐道:“说人话。”

  小顾将军闭眼,大声答:“我和纮玉在周边转了转,发现这里的客栈都不太好,便去买了处宅子。”

  纮玉瞅了小顾将军一眼,没揭穿他。

  买个宅子,只供落脚就行。他们又待不了多久,把案子查清就回京城了。这可倒好,那处风水不好,这儿又太小了。买个宅子挑来挑去的,跟大姑娘逛街般,他再不跟他一起逛街了。

  太子“嗯”了声,没再多问。

  买处宅子比在客栈安全的多。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马车在一个三进三出的大宅子门前停下。

  阮菱望去,匾额和门前两座石狮子上了年头,但却胜在整洁大方,气派明亮,上边写着沁园两个字。

  纮玉用钥匙打开府门,穿过垂花门,入眼处是一个菱形的假山,用漂亮的石头层层堆砌而成,旁边种着一颗十人环抱的银杏树。

  因这宅子常年无人居住,金黄的银杏树叶铺了满满一地,金明橙黄,就着月光,像一层薄薄的金子,人走在上边,发出“哗啦哗啦”清脆的响声,十分悦耳。

  绕过假山便是正房,两侧因着他们身份特殊,也没敢买下人。

  小顾将军赶马车去了,纮玉把行李搬了进来,环视四周道:“殿下,您先和阮姑娘坐会儿,我俩把正房收拾好,你们再进去。”

  太子点头,坐在一旁的石凳上闭目养神。

  阮菱不喜在他身边待着,便借故去收拾房子了。

  正房里一应家具是全的,纮玉把被罩蜡烛,漱具都买了回来,她只要先擦擦灰,再把东西安置进去就好了。

  一个时辰后,阮菱在里头喊裴澜,可以沐浴更衣了。

  太子睁眼,唇角挂了抹讥讽,这么快就收拾好了?一个自小娇生惯养的大家千金能成什么事儿。

  可走进去看时,他身子僵在了门口,花厅里家具焕然一新,颜色陈旧的红木家具统统翻了新,擦拭的干净又整洁。

  穿过花厅,他看见房里的美人榻上铺着软软厚厚的绒毯,一旁的矮几上,暖黄色的灯罩冒出柔和的光,把屋子照的透亮,拔步床上丝衾整整齐齐的叠着,而始作俑者正站在屏风处冲他笑着。

  “你弄的?”太子表情有些不自然问道?

  阮菱笑吟吟点头:“殿下,快去沐浴吧,水已经烧好了。”

  她的态度太好,好的不正常。太子一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小姑娘那眼底的心思藏的太浅。

  他揉了揉眉心,径直走向围房,吩咐道:“进来吧。”

  阮菱乖乖跟上。

  围房里白气升腾,一侧的奉台上摆着巾帕,胰子,还有换洗衣物。

  太子低头去解腰封,可却被一双嫩白如玉的小手握住,他一抬眼就看见阮菱脆生生的小脸冲他笑。

  “殿下,我来吧。”

  太子面上扔绷着,眼底却渐渐浮现笑意。他也不拆穿他,伸直了手,让她去解。

  褪去了外袍后,他穿着亵衣,领口松松垮垮的,墨发散了下来,他抬手松了一颗扣子,饶有兴致问道:“要留下来伺候孤?”

  稀松平常的话透过烟云缭绕,顿时就变得暧昧了起来。

  阮菱小脸一红,抬手抹了下睫毛上的水珠,点了点头。

  太子挑眉,漫不经心的继续解开第二颗扣子,阮菱惊得眼睫一颤,慌忙垂下头。

  半晌,头顶上传来了低低的笑声,阮菱懵然的抬起了头,素净的小脸被蒸的湿漉漉的,像一只小鹿一样,仰头看着他。

  太子第一次笑的这么开心,他捏了捏阮菱的鼻子:“伺候个人跟上刑场一样,还想不想求孤了?”

  被他戳中心事,阮菱小脸尴尬,眨了眨眼睛,心里丧丧的叹了口气。

  她蹲坐在后边,拿巾帕给裴澜擦拭着后背,动作一下轻一下缓的,憋在唇边的话竟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不是她不能求他,是她这些殷勤的小动作都被裴澜看在眼里,他却如同猫戏耗子一样,戏谑的陪着她演。

  那种挫败感令她有些伤自尊。

  太子依靠在桶沿,闭着眼,若无其事道:“说吧,看你藏了一晚上的话了。”

  他都主动说了,自己若不说便显得矫情。阮菱清了清嗓子,边揉着肩膀边道:“殿下,曲鹤常年屈居宋庆彦等人下边,备受折磨,方才在席间他跟我说他手里有他们的罪证,此刻他的死肯定是宋等人所为。”

  太子淡淡道:“孤知道。”

  见他有听下去的兴致,阮菱得到了鼓励,小手揉捏的越发勤快:“曲鹤死了,可他还有个女儿,他们相依为命,他知道的事儿,他女儿必定知道。只是他的女儿,他的女儿被……”

  “被林锡金掳走了。”太子不疾不缓的补上一句。

  “殿下怎么知道?”阮菱美眸瞪圆,满脸的惊讶,按摩的手也下意识用力了一下,正好掐到他肩颈处的筋了,疼的裴澜闷哼一声。

  她顿时放轻了手法,徐而缓的揉捏着。

  太子不耐,一把攥过她的腕子,而后偏过脸,漆黑的眸被水雾涂染,几滴晶莹的水珠挂在长长的睫毛上,整个人看上去禁欲又野性。

  他睨着她,不悦质问:“说起曲鹤的那个遗女,你比什么似的都激动。她比孤重要?”

  若说方才,阮菱还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可最后那句话她是听清了。

  这人吃醋了?

  不太可能。阮菱迅速否定了这个想法,他压根未曾对自己动过情,何谈吃醋,应该只是她下手重了,裴澜身份异常特殊,自小养尊处优惯了,哪受得了怠慢。

  想到这儿,阮菱挣了挣手腕,挣脱无果,她试着解释:“当然没有殿下重要,您误会了。”

  她低垂着的眼睛眨啊眨的,声音有些发虚。

  太子唇角挂起一抹讥讽,小姑娘撒谎时睫毛就会一个劲儿的抖。她这话明显不真。

  心中漾过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向来无所愁的太子殿下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你今儿这么殷勤,是不是想求孤把曲鹤遗女从林锡金手里救出来?”

  阮菱诚实的点头:“是。”

  怕他不同意,阮菱又补了一句:“林锡金那人暴虐无度,他的那位妻子就是受不了他的毒打,以死相逼也要和离的,曲家姑娘还未出阁就被他掳了去,实在太可怜了。况且曲鹤死了,她是咱们唯一的线索,希望殿下能救救她。”

  阮菱越说,太子的脸色就越沉。

  合着她小嘴喋喋不休的考虑的都是别人,这一日下来,倒不见她来关心自己。

  太子越看越气,直直向前倾过身子堵住那张粉唇。

  阮菱惊呼一声,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被他抱起来。“哗啦哗啦”的水声就在耳侧,一股温热袭来,再反应过来时,她整个人都摔到了他的怀里。

  惩罚似的,太子狠狠的吮吸了几口,漆黑的眸透着光亮:“孤答应了你,那你要怎么报答孤呢?”

  作者有话要说:菱菱:搓澡可以嘛?请问殿下要奶搓,醋搓还是盐搓?

  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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